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天我高兴……喝的不多……等下还要接着喝呢!来,你也过来喝一点……”
“在电话里和你说不清楚,我还是当面向你汇报吧,今天晚上就要给出答复的。”
焦思溦顺理成章的加入了这个喝酒的行列,龙镔的确是喝多了,本来就极少饮酒的他和石伟大杯小杯干起来的时候,他就彻底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似乎又回到了那搞笑的大学,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没有了心,也忘记了自己所有的烦恼,听着石伟马不停蹄的编排手机笑话,他不住的高声大笑,恨不得将积压了好些岁月的笑声一次性笑完。
石伟一副极度滑稽的表情,满脸通红,和龙镔搂在一起,怪腔怪调的说道:“你听好啊,有位穷书生发奋读书,就在自己的房门前写下对联以自励,上联是:‘睡草屋闭户演字’,下联是:‘卧脚塌弄笛声腾’,横批:‘甘从天命’。有一天,一个河南人路过此地,见到这副对联就心生好奇,用他的家乡话大声地念了起来:‘谁操我屁股眼子’,‘我叫他弄得生疼’……呦,还有横批!不过这次他给念反了:‘明天重干!’”
龙镔哈哈狂笑起来。
石伟醉气熏天哈哈哈的上厕所方便去了,杜慈看到石伟那东摇西摆的步子,忙起身护着他。
龙镔笑着,笑着,朦胧醉眼中却凝视着杜慈石伟的背影,他和焦思溦、秋雅一样,都感觉石伟杜慈这一对恋人好幸福,可这种幸福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太遥远了。
秋雅满脑子都是在想要如何才能让龙镔尽快的和她结婚,她要给他生一个可爱的儿子。最近她听到传言说龙镔很花心,跟焦思溦跟薛冰莹都有不明不白的关系,如果再算上雯丽静儿的话,那么龙镔就和五个女孩子发生情感关系了……雯丽是他的初恋,聪慧的静儿曾帮助他逃亡,龙镔身上还流着她的血,薛冰莹是龙镔恩人的女儿,焦思溦洋气又漂亮,龙镔对她格外亲睐……
秋雅觉得她的情敌太多,她想起龙镔对她曾经的承诺,想起前一次龙镔的铁石心肠,再想想龙镔现在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她就想落泪!
焦思溦看着醉态可憨的龙镔,想起遽然离去的父亲,回想起了她那个早已遥远的恋人威廉,再回思起这几个月来的感动,一时间愁绪纷生,不断的质问自己:生命中这么多美好,爱情多么美好,友谊多么美好,工作也多么美好,难道就一定得复仇吗?
龙镔闭上眼睛,什么都在想,却又什么都没有想,也不敢去想,他最深层地感受到了一种痛入心腑的矛盾,一连串无法解开的结摆在他面前,他不停地自己问自己:
如果没有诅咒,如果没有这些矛盾,如果一切都能包容,如果一切决定一切选择都不会对别人构成伤害,如果……那么世界该是多么完美!
永远都置身于无休止的矛盾之中,沉迷在这些矛盾中永远都无法自拔……
为什么自己都认为自己没有心了,可一旦受到刺激,那情绪那思维还是这样不能控制?
诅咒,诅咒对于自己而言可以算是对生命的畏惧,因为畏惧生命所以就有了这个诅咒,可是生命能不畏惧吗?
这是生命的沙场,在生命的沙场上生存,人就得害怕,就得畏惧。
上苍让我们活着,就是要求我们懂得这个道理。
原来自己和别人不同的是:他人在沙场上是沉迷在生命的利益里,而自己在沙场上是沉迷在生存的畏惧里,沉迷在生命的诅咒里。
第十六章 神经切割
石伟本想把龙镔灌醉好让他和秋雅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的,没想自己倒先醉倒了;秋雅满心期望龙镔不要走就留在别墅陪她,龙镔借口要回去处理公务还是断然离开了;焦思溦暗自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否则难保这个男人可以顶得住秋雅柔情的诱惑。
龙镔对这新招聘的三个保卫比较满意,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不会象康定庄一样干涉自己,他们甚至在心里都不会对龙镔在干什么要干什么去多想一下,就是简单的执行保护任务。
两天后,正当龙镔和几个下属在办公室研究合作项目资料确定谈判条件的时候,新上任的总裁秘书林洋报告说有两个利衡电子的员工带着一个中年人在接待室要求接见,这中年人自称是龙镔老师,名叫刘德贤。
刘德贤是自己小时候的班主任,又是刘老中医的儿子,龙镔想了想来到接待室,他一眼就认出刘德贤,忙上前握住他的手,用尊敬的语气说道:“刘老师,真没想您来了!”
刘德贤确认眼前这个大公司集团主席总裁就是自己的得意门生龙镔,顿时语不成声的道:“是你,是你,龙镔,乡亲们都说你当上了大公司的老总,我和你刘爷爷刘奶奶都不敢相信,这下见了你,这是真的,这是真的了!”
龙镔微笑着请刘德贤做下来说话,刘德贤眼里闪烁着兴奋莫名的泪光,紧紧的盯着龙镔说道:“龙镔啊,先前那几个就在你们公司打工的伢子说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们是在骗我们,后来刘初我还怕出错,就对你那同学张海涛和石伟打了电话,可当时他们说的奇怪极了,说这是你又不是你,我纳闷就又找那个吴雯丽,就是你高中和大学的同学,她说你是当上了这里的老总,我们这才确定下来,可打过两次电话到这里,你没有回话,我们又担心搞错了,闹出笑话来,这次刘初回家订亲,这不我就干脆请假来看看,呵呵,还是眼见为实的好啊!”
龙镔讪讪的笑了一下,道:“刘老师,实在对不起您,这段时间工作实在太忙了,可能秘书忘记了通知我,我还本想等忙完这些日子后就回老家看看的。”
刘德贤根本没有察觉龙镔是在说谎,他依旧沉浸在内心的喜悦里,忙不迭的说道:“你千事万事,你的事情比我们紧要的多,我当时打电话也不是别的什么,就是你刘爷爷刘奶奶想你,想见见你,还有就是你家老屋的事情。”
接待室人多口杂,龙镔将刘德贤他们三人请到自己办公室里,刘德贤有些急切的说了起来:“龙镔,我听石伟说,你准备给乡亲们修个水库是不是?”
龙镔点点头。
刘德贤赶紧说道:“修水库要很多钱啊,你有这么多钱吗?”
龙镔露出了笑容:“刘老师,我知道。”
“唉,这次我们山城遭受了百年不遇的旱灾啊,乡亲们种的地都干得裂开巴掌大的缝,很多人家颗粒无收,资江河也干得见了底……”
“这怎么回事?”
“唉,从六月份到现在有五个多月了,就是前几天下了两场毛毛细雨,连路都没有打湿。”
“新闻里面只说湖南有旱灾,怎么山城这么厉害啊?”
“也怪,山城其他地方倒还好,可就我们天雷乡我们熊山附近这周遭几个乡镇特别厉害,又没有水库,很多地方就连喝水都成了大问题。”
龙镔沉默无语。
刘德贤沉默了一会又说道:“现在很多地方的村民就只好自己打水井,要不就是去很远的地方挑水喝,乡里也向政府打了饮水工程的报告,估计没有什么着落,就算拨款也拨不了多少,最终还得靠自己集资解决,所以乡亲们现在说不指望你能修水库,倒是希望你可以帮助解决这个喝水的问题。”
龙镔摸出烟抽了起来,良久才说道:“放心吧,刘老师,我心里有数。”
刘德贤心里宽慰了一点,就又说道:“龙镔,你老家的房子在上次刮大风的时候已经倒了,你们村子里的乡亲商量把它修整一下,要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龙镔感到头很胀,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把秘书林洋叫来,就说道:“刘老师,去别墅里休息一下,我去处理一下事情,我晚上再来看您。”
他又转对那两个员工说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是电子的员工,这样吧,你们先回去上班,刘老师就由我来安排吧。哦,你们不要对其他同事说我们老家的事情,好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
*************
焦思溦和路易丝开始研究这个宝盒,路易丝受过专门开锁的特训,她先用一种特殊橡胶泥塞满宝盒的钥匙孔,待它加热固化之后取出来一看断定这钥匙是一把略带几处凹陷锯齿的小刀形状,再用锉子修理毛边,插进去试图打开,没想根本就打不开,她又拿出开锁的特制工具,试图通过钢片钢丝的点触打开这把千年之久的怪锁,还是不行。
焦思溦看路易丝忙活了半天都无济于事就道:“路易丝,看来这把锁还有别的玄机。”
路易丝纳闷的说道:“没可能啊,你们中国的金属锁是在汉代才发明的,都是为簧片结锁,最复杂的也就是文字密码“藏诗锁”、需要两把钥匙同时开启的“连环锁”还有用钥匙插入机关对锁连击三掌才开启的“三巴掌锁”,这里面最难的也就是需要几次拨转轮的文字密码“藏诗锁”,象这种箱盒暗门锁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再容易不过了的,怎么可能我打不开呢?要不我们把这盒子切割开?”
焦思溦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些古代的玩意有时的确很神秘,我们还是别乱碰,万一碰坏了里面的机关就不好了,这样吧,我们暂时把东西收好,找机会再请专家来开。”
宝盒弄到了手,却无法得知里面的奥秘,她这会儿鬼使神差的就走进龙镔的办公室。
龙镔此时刚送走刘老师,正拿着这把从静儿手里要回来的小刀出神:山城是自己的故土,熊山是自己历代祖宗居住安息的地方,是应该回去看看了啊,给乡亲们做点事,报答完恩情,把埋在地里的箱子取回来,箱子里装有我龙家先祖的家谱,这小刀就是开箱子的钥匙,静儿保管了很久,不知道这上面还有没有残留静儿的气息……
焦思溦把门敲了两下就走了进来。
龙镔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起身打着招呼道:“焦副主席,你来了?刚好我想找你商量事情,你就来了,呵呵。”
焦思溦一眼就看到了龙镔手上拿着的那把小刀子,登时心神剧震:这不就是和路易丝做的钥匙模型一摸一样的东西吗?难道这就是那箱子的钥匙?,对,一定是,一定是,原来钥匙就在他自己手上!要怎么样才能搞到手呢?
焦思溦故意撅着嘴,娇憨的说道:“讨厌,你从来都是见到我就是‘焦副主席’‘焦副主席’挂在嘴边,就好像我是一个什么老太婆一样!你可不可以就叫我名字啊?”说罢故作气恼的在沙发上坐下。
龙镔拿着刀子就过来了,淡淡一笑:“你就是焦副主席嘛,难不成你还想要我叫你焦副总裁?又或者你想做焦主席、焦总裁?”
“你给我做我都不做,主席总裁有什么好?你看你,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好,整天愁眉苦脸,没见你开心过,累得要死,哪有我这样轻松自在?”
“没这么夸张吧,我倒不觉得有你说的这么累,看到集团新业务进展越来越顺利,投资公司的股票也不错,我都开心得想给大家加薪了,怎么你还说我愁眉苦脸?”
“龙镔,你瞒得了别人还瞒得了我吗?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的苦恼啊?”她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盯着龙镔手上的刀子,关心的口吻说道,“哟,你当心点,可别让刀子伤了自己的手指!”
龙镔低头看了一下小刀,用手指头捏起刀把在手掌中敲击着,道:“没事的,这刀子不是杀人武器。”
焦思溦伸出微微颤动的手掌娇声道:“来,给我看看,我怎么瞧它象一件古董似的,不是现代的工艺。”
龙镔顿了一下,毫无防备的递给焦思溦,焦思溦接在手上仔细的端详起来,嘴里说道:“这真是一个古董诶,龙镔,哦,龙主席,它是什么材料做的?又不象铜又不象铁,怎么我看不出来啊?”
“这,我也不知道。”
“那你拿去检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没那个必要。”
“这刀子哪里买的?式样好古朴哦,我也要去买一把来。”
“这可是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没地方买的。”
“那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龙镔笑笑没有回答,却对焦思溦说道:“焦副主席,我,”
焦思溦脸上立刻不高兴了,龙镔醒悟过来转又说道,“好,好,以后要是只有你在的话我就叫你焦小姐,要不焦思溦吧,焦小姐,你知道我老家来人了,集团的工作你得和其他几位老总多操点心,我过两天就会老家一趟,重要的事情你就跟我电话联系吧。”
焦思溦知道龙镔回老家必定要去取那个已经到了她手上的那个宝盒,她突然非常想亲眼见见龙镔丢失家传古物的愤怒悲伤神情……于是她娇声说道:“不,我也要和你一起去你们老家看看,你上次就答应过有机会带我去看看你们中国内地农民百姓的生活的,我想看看到底要怎样的山水才能养育出你这样的怪物!”
这句话可是石伟海涛以前就这样对他说过的,龙镔脑袋里又浮现出以前的场景,一时间有些黯然了。
“你不是这样言而无信吧?你要是真这样言而无信出尔反尔,那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龙镔轻叹一口气,从焦思溦手上接过小刀,并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刺绣精美的厚布套将刀子放了进去,这个套子是静儿做的,上面还有一根红色的丝线,可以挂在脖颈上。
焦思溦马上又抢过套子要看,这个套子就是根据小刀的形状定身做就的,她一眼就看出这是典型的苏绣风格,立刻联想到这极有可能就是秋雅或者静儿所做,秋雅那性格是不可能学会刺绣的,只有静儿才有可能有刺绣的手艺,焦思溦趁龙镔不注意时用鼻子闻了闻,上面还有隐隐幽香。
这一定是静儿做的!静儿跟他的关系绝非一般简单!
焦思溦将丝线打开,比划着挂在脖子上,她暗想这说不定静儿就是这样把刀子挂在脖子上,这么珍贵的东西当然只可能交给自己最爱的人保管,只是不知道这刀子又怎么重回到了他手上。
她格格笑了起来,对这龙镔说道:“龙镔,龙大主席,我给你作个选择题目,你必须选一个答案,要不然我就跟你翻脸,嘻嘻。”
“什么事?”
焦思溦偏着头娇憨模样的道:“要想我不和你闹矛盾,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你把这个小刀连同这个可爱的外套送给我,要么你就带我去你们老家玩玩看看,你说你选哪一个?”
******************
十一月二十五日,龙镔给自己放了三天假,把集团日常事务分别交给钱毓慧他们,随后他和诡计得逞的焦思溦、两个负责开车的保卫再连上返程回去的刘德贤以及那非跟着去不可的石伟秋雅杜慈一行八人分坐两部小车就往山城开去,当然豹子也是在其中的。
从长安到山城有将近一千公里,开车差不多需要十三四个小时,车到山城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他们就在山城的资江宾馆住下。
龙镔无法入眠,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带些什么礼物给家乡那些熟悉的父老,厚此薄彼可是大忌,他愈是思考这些事情就愈是觉得头痛,渐渐的觉得头都要炸开一样,连忙起身去冲个冷水澡这才感觉稍稍好受一点。
洗澡的响声惊醒了睡在隔邻的石伟,石伟古怪的看着龙镔说道:“呀呀拉个呸的,老六你也实在太有个性了,睡觉前你不是已经洗了澡吗?怎么现在又洗了?是不是欲火焚身需要用冷水来冷静下来啊?”
龙镔用毛巾擦着头发,过一会儿才回道:“不是,是在想买些什么礼物给那些老师乡亲,总不能空着双手回去吧?你说我都从来没有给他们买过什么礼物,这次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