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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寡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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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你!”
    第一回合,闪雷不费吹灰之力,掰倒了丁一坤。
    “不对不对!我没预备好呢!下把再算。”丁一坤起急。
    他俩的较量,吸引了众多的眼球,也鼓舞了那些“受气包”们的士气。
    “丁一坤,你知道你以前为啥赢不?你的个儿头儿高,在气势上,就先压人一步!”
    “你先下手,每次都比别人早使劲儿。”
    “你的这只手把着桌角儿,等于借了一股力。”
    “你的脚别着桌子腿儿,你是全身用力。”
    ……
    众怒难犯,除了个儿高不能削下去之外,丁一坤对大家提出来的其它不足一一做了调整,直到众人首肯。
    “好了没?——―——二——三,开始!”
    丁一坤又是一个败!
    “换手!掰左边儿的!”他不服气。
    “唉呀,还换手,换脚都没用啊!”闪雷说。
    最终,丁一坤也没有胜过闪雷。
    “小样儿!”闪雷讥诮地说,“后屁股上拴个鸟儿,你都能把它抡死!吹呀,再吹呀!”
    “你等着,等我长成你那体格的,我先掰过你,再把你从楼顶上扔下去!”
    “我可不像你,你看我,心多宽!我掰过你了,我都没说把你扔到楼底下去。心宽体胖,学吧,年轻人!”
    丁一坤的气儿没处发,他把脸转向了楼道,望着通往六楼的大铁门说:“咱走时,我也买把锁。”
    “你买锁干啥呀?”我问。
    “锁呀!锁铁门呀!”
    “你锁人家的大铁门干啥呀?”
    “他们不是爱上锁吗?我给他们加把大锁,结结实实地一锁,然后,把钥匙往臭水沟里一扔,我让他们进进不去,出出不来!”
    六楼顶上是个通风的平台,凉衣服干的快,找到了这个好地方,我们就不在下边儿凉了。上来下去的,把人家倒烦了,用一把坚固的“铁将军”锁上了门,他们自己用钥匙开门,我们的去路被切断了。
    “人家傻呀?一猜,就是咱们干的。”我对丁一坤说。
    “猜猜呗!咱们走了,他们能为了一把锁报警啊?”
    丁一坤是个人精,就是心眼儿老不往正地方上用。
    楼下有个酒吧,马路对过有个大型的露天舞厅,中间的那条街是个闹市,三天两头儿就有打架的,砖头子、尖刀是随时可以抓起的工具;年纪轻轻的男孩、女孩在街灯下游荡着;操皮肉生意的女人与过往的男人们搭搭沽沽的……住在五楼,我们总会有得看的。
    呆腻了,可以出去溜街。中心花园是最繁华的商业区,步行而去,只有半里地的路程。那散射的街道,我们数不清走了多少遍了!
    这里的人同北方相比,显得矮瘦,攒动的人流中,难见几个胖子,饭店招收服务员的身高要求也低得多挑着筐,试图卖出那不多的青菜……
    知了说,这儿的人穷的穷死,富的富死。我们问她,富的人是干什么富的?她说,倒毒品,富有的几个大户都是干这个发起来的,他们的家里有枪。
    知了还说,在这儿,五块钱就可以找个妓女。丁一坤和桑林说知了在骗他们,因为这个价低得让人没法相信。知了说:你们要是不信,我带你们去。有一趟街的妓女就是这个价。丁一坤和桑林说,你别带了,你告诉俺们在哪趟街就行。知了把哪趟街的名字告诉了他们。
    丁一坤和桑林又去问了在电影院工作的别的人,几个男人都证实了知了说的是真的。
    丁一坤和桑林说,五块钱的价,实在是便宜,一包烟钱呗!这个便宜是一定得占!几个男生也都说要去,至于他们去没去,啥时去的,没人向我报告,我也无法记录。
    当地的人有一个特点,是我不愿意说的,那就是经营中的不善之举。这种行为,遇见一两次,是偶然;如果屡屡碰上,则不可视为特殊,而是普遍了。买菜,买鸡蛋,买绣花鞋垫……谈妥的价钱,等你掏出钱来,就是另一个价了;假如你真的忘了带钱,遇上了茬子,他会追出半趟街来骂你,从此,在这条街上,让你臭名昭著。我们以为只有外地人才享有此等“殊荣”,其实不然,他们宰人是不分里外的,该出手时,绝不手软!
    我在当地的报纸上看到了一篇文章,作者写道:他和家人去饭店吃饭,点了几道菜,吃饱喝足,一结帐,傻眼了,几百块钱!
    “怎么搞的吗?去把你们的老板找来!菜谱上明明写着‘牛肉九元’,你怎么收我一百三十五?”他问。
一五三
    “我就是老板。你看仔细喽,‘牛肉九元’,是指一片牛肉的价钱,给你们上了十五片,一共一百三十五。我早算好了,一分钱没多收你的!”
    “你……你……这三屉包子,你说说……”
    “三块钱一个,一屉十个,三屉三十个,一共九十块钱。”
    “茶水?
    “五块钱一杯,一共九杯,四十五块钱。”
    “你这是什么茶呀?你说茶水收费了吗?”
    “你问了吗?你没问哪!”
    “我……我要告你们!”
    “告去!请便!但是,你先给我把钱付清了!少给一分,别想踏出这个门!”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作者交够了钱,才得以脱身。
    我们的邻居又吵架了。
    夫妻俩经营着一家“一至五元店”,辛苦是不必说了。一儿一女上了高中,大儿子正要参加高考。他们家的矛盾集中突出在父子俩身上,儿子爱玩儿游戏,父亲盼子成材,望穿了他“盈盈秋水”。两人是每星期必吵一架,能静上两天,儿子规规矩矩地拿起了书本,读没读得进去,就另当别论了!
    他们吵架的时间,通常是选在晚上十点以后,那个父亲喝完了酒,用他那练惯摊儿的嗓子骂儿子,从上半夜持续到下半夜,声音嘹亮、深远、富有穿透力,而且,中间还穿插着拍桌子声及摔盆子、摔碗、摔筷子声,吵得我们无法入睡。最为恶性的一次是,他从厨房拿起了一把大菜刀,架在了儿子的脖子上,声嘶力竭地喊:“我要杀了你!我杀了你!”儿子摊在了地上,面无血色。
    “咱们快去劝劝吧!要出人命了!”我说。
    隔窗观望的许诺说:“大人管孩子,最好别去劝,越劝越完!你想想,他是爹,他能把他的亲生儿子整死呀?”
    “他这样管,孩子白天上学,能有精神吗?”
    “恨铁不成钢呗!老两口开那个店,一块一块地挣,能挣几个钱呀!盼着孩子长大了能有个出息呗!”
    父母不成功,为什么偏要把希望转寄在孩子身上?
    无论那个父亲对儿子吵得多么凶,那个母亲和女儿像是从屋子里蒸发掉了,我们听不到她们的任何声音——不许劝架,可能是他们家的家规吧?
    腊月二十七,伊江开车带我们去黄果树瀑布。
    我晕车,就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快到地方时,大脑里突然出现了一汪清水,水旁有大小不等的石头,有干草,还有一棵树等等。
    到了地方,大家下车了,伊江买了全体的票,我们顺着路走了下去。
    走到半上腰,我突然停住了,我被看到的一幕场景镇住了,它不是什么特别的景,正是我在车里迷糊时,头脑中出现的景!我已经走过去了,我说:“不对不对……”我又往回倒了两步,“就是它!就是它!”我向他们说,“这就是我刚才脑子里出现的景!你们看,这水,这石头,这草,这树,一模一样!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差!”
    有几个过来看的,他们乐了乐,又往前走了,只有我还在那惊叹着。
    在我的身上曾有几次奇怪的事。
    在1984年,我们进行高考之前的体检时,班里的学生都在医院的一个屋子里,量身高,量体重。测握力时,工作人员给我了一个工具,让我用最大的力气握。我一握,表针就从一头跑到另一头了。
    工作人员说,“这表……这表咋……你再用另一个手握握。”
    我按她说的做了,表针还是从一头跑到另一头了。
    她拿去看了看,说:“这表坏了?”她向一个同事喊,“表坏了,再换一个吧!”又向在她身边站着的我们班的一个男生说,“来,你再试试,看是不是坏了。”
    男生一握,表正常。她又找了几个人来试握,表都正常。再让我握,表还是从一头跑到另一头。表是好的,差异的是力气。
    她指着我,大声地向我们的班主任说,“你们班,她的力气最大!以后再有出大力的活,都让她干吧!”
    整的我这个不好意思呀!如果是男生,说你力气大,是好事。我一个女生,弄出个“大力士”的名,我自己都不能接受。
    她问我:“你在家是不是啥活都干?你干啥了练成了这么大的力气?”
    我像一只受伤的鸟一样说:“我没干啥呀……我妈也不让我干活呀,净让我学习了……”
    我的力气从哪儿来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还有一次,我的手心和脚心热,热得我难受,尤其是在来月经之前,热得更甚。正好炕上有淘气儿他们学校发的做实验的材料,他不用了,我拣了起来。有一个像手电筒上那么小的灯泡,还有两个特别特别细的电线,我想:我把它们接到脚上吧,看是什么样。我把电线的一头接到了左脚心上,一头接到了右脚心上,同它们连着的小灯炮竟奇迹般地亮了!哎呀我说这个可挺好玩!我把脚心上的任何一头的电线拿开,灯泡也自动灭了。试了几次,都是如此。我又在我的手心上试了,同样的结果。
    再有一次。我在家里看了一上午的书,想休息休息,就躺在了床上。大脑里出现了不太蓝的天空,还有几片云彩。我去了一趟外面的厕所,往回走,快走到门口时,一抬头,惊呆了!房顶上的天空和我刚才脑子里的分毫不差!
    我们在一个单位卖书时,院里有几棵外表像迷彩服一样色彩的树,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我身旁的一棵树的主干上,有一条一寸长的口子,像是有人故意用刀划的。我想摸摸那伤口,往它的近前走,离树有半尺宽时,我的心里突然像有人用刀子在剜,疼得我倒退两步,捂着心口的位置。咦——不疼了!我又想摸那树上的伤口,走近了它,还没等摸到,心又像被人剜了,我一离开那棵树,疼痛感就不见了,几次试的结果都相同,如同当初有人划它的感觉让我体验到了一样。之后,我实在是怕那种疼了,才不敢试了。
    你说怪不怪?怪,又说不出原因来。
    黄果树瀑布高七十四米,宽八十一米,是我国最大的瀑布,在世界上排名第四。它既有奔腾跳跃、声震山谷、气势磅礴的赫赫雄威,又有“白水如棉不用弓弹花自散,青潭似淀何须缸染色蔚兰”的款款抒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飞流千尺,声声不息。
    除了我们,游人没有几个了。
    从北京来的电视台的人要在这里录制节目,听说我们也是来自北京来,格外的亲切,邀请我们去当观众。
    哇!要上电视了!
    我们雀跃欢呼!
一五四
    我们欣喜若狂!
    所有的疲劳顿时消散,快走到出口的我们又连蹦带跳地转至山下。
    女演员们身着艳丽的苗族服装,上面绣制了高山流水、冰壶秋月、琪花瑶草、鸾翔凤翥等富有民族风情的图案,头上的华美的银饰品随着轻风和舞步,发出了清脆的悦耳声。
    “我的领子怎么样?窝没窝?”拿着麦克风的主持人问摄像师。
    “没问题,来吧!”
    “‘观众朋友,我身后就是著名的黄果树瀑布。春节将近,这里的芦笙跳起……’不对不对!重来……‘观众朋友,我身后就是著名的黄果树瀑布。春节将近,这里的舞蹈跳起来了……’错了!落了一句……‘观众朋友,我身后就是著名的黄果树瀑布。这里的芦笙吹起来了!舞蹈跳起来了……’完了,‘春节’又没说……”
    扛着笨重机器的摄像师忙出了汗,主持人过意不去,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你别着急,放松点儿,只管说,说好为止。你别管我,咱们回去再剪。”
    主持人又背了一遍,“‘……芦笙吹起来了!’……哎,芦笙怎么没吹呢?”
    “吹芦笙!”摄影师向前面的一位负责协调的人喊。
    芦笙吹起来了!
    “这个节目不得录一个上午哇?”我对瑾儿说。
    “观众看的是成品,实际上呢,就像你们写文章,改了修,修了改的,重复多少次才能整好。幕后的这些,观众就看不着了。”
    “来来来,你们上去几个,跟着跳吧。”那个负责协调的人叫我们,他很健谈,与人有一种自然的亲和力。
    “我们不会。”
    “跟着转圈儿还不会吗?来吧!”
    女演员把我们拉了上去。
    “你也上啊!”协调人对着伊江直说。
    “不,我不行,我……我……我给他们照相!”伊江找到了不跳舞的借口。
    跳了两轮儿,我们似乎跳出了那种韵味,能跟着拍子上踢下踹了。有两个老外也加入了其中,摄像师围着我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录个不停。舞毕,老外把小费给了吹芦笙的演员的手中,引来阵阵掌声。
    伊江跃到了前面,与几个女演员站在一起,像领袖那样,把手伸过头顶,“瑾儿,给我和她们照一张。”他引了个头,我们纷纷效仿,。演员们很配合,脸上始终挂着笑。
    “你们等着回家看电视吧。”那个协调人说。
    “啥时候播呀?”我们问。
    “今天晚上差不多。我们回宾馆,剪辑完了就发过去,今天不播,明天肯定能播。”
    多风光啊!这对于我们,可是百年不遇的事情啊!
    打电话,打手机,我们以这种便捷的方式,把这个消息传遍祖国各地的亲戚们。
    “爸,我上电视了!今晚看‘新闻联播’吧!‘新闻联播’里没有,再看‘晚间新闻’。”
    “妈,你要是想你儿子,今晚就看新闻吧!七点,一台。”
    “你告诉二姨和婶儿,今晚看新闻,有我。”
    “……跳舞,跟苗族,在黄果树瀑布。”
    “老婆……”
    回到家,我们成了新闻节目的铁杆观众,楼下把门的老头儿朝我们发出了干咳声,那是一种警报——烦我们了!烦烦吧,电视,我们是看定了!
    连着两天,国内、国际的都看到了,怎么连我们的影儿都没有呢?在别的台播了?不能啊!送的片子太多,没选上?有可能,就像投稿,你投了,人家未必能选你,有的作品比你的更好,更重要,更合时宜。新闻的时效性强,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九了,今天不播,就不能再播了!
    家里的人打来电话,问我们:“为什么没播?”
    不播就不播了呗,问啥呀!
    别盼了,睡吧!
    夜里,我被瑾儿叫醒,“大姐,伊江他们几个还没回来。”
    “几点了?”
    “十二点多。”
    “干啥去了?”
    她不说话,穿上衣服,“鼟鼟鼟”地出去了。
    “你上哪儿呀?我跟你去呀?”我追着问她。
    “不用!”
    “鼟鼟鼟”,她又上来了,用手机打了个电话,下去了。
    一阵脚步声把我惊醒,瑾儿回来了。
    “找着了?”我问。
    “找着了!”
    “哪儿呢?”
    “还能上哪儿!饺子馆,喝呢!”
    “喝啥呀!叫他们回……”
    伊江和其他几个人进来了。
    瑾儿说伊江:“愁不愁哇?还喝!”
    伊江:“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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