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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寡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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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个人能力是在上了报纸后,才更多地被单位里的人认识的,我也对他做了夸奖,我说:“皮哥,你真能干!你家还挺有钱的呢!”
    就是这句话,给我惹了麻烦。
    皮哥的眼里放出了一抹光,颇为自得地说:“那当然了!我家就是不缺钱!”
    他以为我是那种爱财、贪图钱财的人,他去我们办公室的次数更勤了,与我聊天的话题更多了。
    我看出了他的意图,就有意地和他少说话了。
    但是,在一次单位组织的宴会之后的舞会上,我就难躲他了,几乎是每场,他都要和我跳,而且,他的手还乱动,扳住我的腰硬往他的身上贴,使我反感。手里有两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但是,如果我当众打了他,就会全场哗然,这对我,对他,都不太好,传出去,说不定是什么效果了。权衡利弊,我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皮哥仍然围着我转,表现得更猖狂了,竟强行拉我进舞场。
    舞曲终了时,我挣脱了他,跑进了女同事的圈中,躲在了她们的后面。我愤怒到了极点,但我不敢吭声,我该想个什么办法呢?
    天秀像看出了什么,问我:“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不想和人说这些。
    舞曲又响起了!
    我……我……厕所!我要上厕所!
    在皮哥向我走来时,我风驰电掣般地闪进了女卫生间。
    这是个安全之所,我只有在这里,他才不敢来。
    舞曲响着,是个快步曲,我关上了卫生间里面的门,无声地哭着……
    如果我有丈夫,如果我有男人,姓皮的敢那样对我吗?即使我的男人再不中用,即使他只是个摆设,最起码,他也能够起到震慑的作用。可我的丈夫没了,我没有了护身符……
    “伊依姐——伊依姐——你在里面吗?”盈雅的声音,她在叫我。
    “在,我在。”我慌慌地擦着眼泪,隔着门说。
    “他们在找你呢!”
    “我……我还没完事呢,你先过去吧。”
    “你快点啊!”
    “啊。”
    卫生间也不能呆了。
    盈雅出去后,我才从里面走出。我对着镜子看自己:眼睛红了,上眼皮肿了。我用水将眼睛洗了几次,哭的痕迹减少了。
    “伊依姐,你还没完事儿呢?”盈雅进来了,又问。
    “没呢。”我往脸上撩着水说。
    “皮哥叫你呢!”
    “啊……”我应付着。
    姓皮的叫我,我更不能出去了!我又进了里面。
    “伊依姐,你掉进去了?”盈雅又来了。
    “我吃坏肚子了,出不去了。”我仍隔对她说。
    我在里面磨磨蹭蹭的,直到舞曲声不再响了,才出来。
    人走了一大半,皮哥也走了,我才松开了神经。
    我回了家,淘气儿说:“妈妈,妈妈,有人打电话找你,都打两次了!”
    “谁呀?”
    “我没问。他说他还来电话。”
    “嘟——嘟——”电话响了。
    “喂,你好,我是伊依。”
    “伊依啊,我是大辫儿她老公——杨晨哪!”
    “你好你好!”
    “我有件事儿想求你。俺们领导也不知咋想的,让我给他写行政工作报告,我直犯愁呢!”
    “你是大学生啊!”
    “可别提了!我是学林业的,哪写过这个呀?你有没有时间?帮帮忙,算大哥求你了。”
    “啥求不求的,客气呢!”
    “你答应了?”
    “啥时候要哇?”
    “后天。”
    “后天?太急了!”
    “等着上报呢!”
    “明天早晨,你有时间吗?”
    “有。”
    “六点半,咱们到你们单位行不行?”
    “行行行。”
    “你给我说一说单位的情况,别耽误上班的时间。
    “好说。”

    次日清晨,杨晨比我先到一步。
    我向他提出了几个大纲,我说:“你们单位主要有哪几项工作?这一年干了哪几件大事儿?……”
    “这儿……”他挠了挠头,“就那几项,你也能知道,还是按以前干的,也没啥呀!”
    “最好是跟我说详细点儿,要不然,我不好写。”
    “详细点?真没啥呀!……这儿有几个材料,你拿去吧,能用就用,用不上拉倒。”
    “数字出来了吗?”
    “啥数字?”
    “运了多少车了,装了多少料了,全年的数,有吗?”
    “能有,等着我向他们要吧。”
    “我先空着,写完了你回去填。你能不能再给我讲点儿?”
    “一年到头儿,就那些活儿,没啥新花样啊!你呀,笔下生花,写啥样算啥样,看着发挥吧!”
    白天,我在单位忙得焦头烂额,下了班,才有空儿搞这些外来的“副业”。
    杨晨提供的材料,能用得上的太少太少,我真得发挥了!
    “妈,我不做饭了。这个报告要的急,明天我得给人交上。”
    “忙你的去吧,啥也不用你干。今晚能整完不?”
    “整不完也得整啊!”
    我写到凌晨两点多钟,写不下去了,脑袋发昏,眼睛发涩,异常活跃的神经如针扎的疼!
    休息!我得休息一下,什么也不想了!
    今天交卷……今天能交得了吗?想累死我呀?简直……一要就急!我是啥呀?孙悟空啊?拔根汗毛变出个报告来?我咋那能耐呢?……
    不写了!谁能把我咋地吧?
    我的思绪飞向了向往已久的太虚境界,那里没有痛苦,没有矛盾,没有纷争,我和它融为一体,我的浑身通透无比……
    “哎哟——”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材料……我的材料还没写完。
    差点儿没睡过去了,多玄!
    我的脑袋清醒了,写的不是很艰涩了。
    “几点了?”妈妈的觉少,早早地起来了。
    “四点多吧。”
    “写到哪儿了?”
    “‘同志们’……”
    “快写完了。”
    “你咋知道呢?”
    “你一写‘同志们’、‘总之’、‘总而言之’,那就离‘为啥啥而奋斗’不远了。”
    “妈,你可真逗!”
    “快写你的吧!写完了,麻溜儿地眯上一小觉,这一宿靠的!”
    当我写完最后一个字,我深深地做了一个呼吸,啊——可以睡了!
    “妈妈,我要撒尿!”淘气儿醒了。
    “来,姥姥给接。你妈妈昨晚写材料了,好宝儿,听姥姥话,别吵了,让她睡吧。”
    睡眠是一种充足的补给。
    临上班之前,我交上了卷。
    晚上,杨晨打来了电话,“伊依,俺们领导看了,说‘好’!你辛苦了!”
    “没啥。”
    “我个人还想求你点事儿……”
    “啥事儿呀?”
    “我的个人总结你能不能帮我写写?”
    “啥时交哇?”
    “明天。”
    “明天?!明天……真对不起,我真没时间了!今天俺们单位有两个大材料要写,也是明天交!昨晚,我都熬了一宿了,今晚也不能睡了……你小姨子不是会写吗?她在她单位又是写板报,又是写稿子的,你自己家有会写的你还……”
    “我信不着她,我就相信你了!”
    “我不是不帮你的忙,我是分身无术哇!俺们单位的那两个,光抄就得半宿!”
    “都赶在一块了啊!”
    “你再找别人写吧。”
    没过几天,大辫儿找到了我,拉拉着脸子说:“俺家杨晨这两天又找你了?”
    “没有哇!这两天没找我呀!”
    “真没找你吗?”
    “真没找我。”
    “没找哇?”
    “没找。”
    她掏出了一个吉它形状的电子表,“是你的吗?”
    它的背后有一道疤痕,使我确认无误。那是淘气儿拿着玩时,不小心掉在炉子上烫的。这块小表是我从地摊儿上花三块钱买的,我拴了个红绳,挂在了胸前,看时间很方便。它的外型使人很容易记住它。
    “我寻思丢了呢!你拣着了?谢谢你呀!”
    我刚想取过,她兀地避开了我,双手交叉着抱肩,挑恤地说:“我是在杨晨那儿看到的。”
    “杨晨那儿?怎么会在他那儿?”
    “问问你自己吧!”
    “我……”
    “我提醒你一下,在他的办公室里。这件事儿,你必须得给我解释清楚!”她的目光像一把把刀子,闪着寒光,“嗖嗖”地飞向了我。
    在办公室里?
    我的表怎么跑到他的办公室里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呢?
    ……
    “大辫儿,我想起来了!”我说,“那天早晨,我上他单位拿材料,你知道不?”
    “知道。”
    “那天吧,我着急找笔记东西。我的包乱糟糟的,找点啥,都得翻个底儿朝天。翻来倒去的,表可能就落那儿了。”
    大辫儿的脸上云开雾散,“你咋不早说呢?!破表!给你吧!”她啍着流行小曲儿走了。
    我的心里却不是滋味。
    在我不顺心的时候,最好的倾述伙伴是我的父母。
    爸爸看到我的样子,既心疼又懊恼地说:“正事儿都忙不过来,你还老揽那些活儿!”
    “人家不是求吗?好不容易张一回嘴……”
    “你说说你,挨着累,落了个一身不是!让别人怀疑着你,冤不冤哪!谁再找你写啥,能推就推吧!干好本职工作,比啥都强!”
    爸爸说的是对的吧……

    单位的贾主任要带我到局机关办些业务上的事儿,简单也在那儿。简单是我多年的老同学,他知道我的初恋的故事,我也知道他的初恋的故事。每次见到我,他总是笑,无缘无故地笑,他的笑,让我很难为情。
    不想遇到的人,偏偏遇到,在简单的办公室里,我们和他撞个正着。
    “哟,贾主任!”他们也认识,“怎么,升官了?是得另眼相看了啊,出门还带个女秘书!”简单看着我,笑得更甚了。
    秘书是我的职业,但是,女秘书这个职业经过黄宏和侯跃文在春节晚会上的渲染,多多少少地带上了贬意的色彩。
    贾主任正色地说:“简单,咱们说点别的。”
    “正经了?”
    “这不是闹着玩的!”
    “真生气了?”
    “你可不能乱开玩笑哇!”
    简单收拢了笑容,与我们谈起了工作。
    办完了公事,我们又去吃了饭,喝了酒。
    在回来的路上,贾主任问我:”你认识歪歪吗?”
    “听说过,她离婚了吧?”
    “对。我看哪,她和吴经理的关系有点儿那个……”
    “不能吧?”
    “不能啥呀!那事儿还看不出来?她从他的兜里拿钱,他拍她一下子,嘻嘻哈哈的,一般关系能那样吗?”
    “真有这事儿?”
    “要叫我说,吴经理没必要那样。红杏出墙,人不有的是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非得在一个单位上搞?这种事儿,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得捅漏了!咋收拾呀?工作还咋干?影响多不好!……”
    贾主任的爱人小苗正骑着摩托车从对面驶来,她问:“干啥去?”
    “我把伊依送回去,太晚了,她一个人不敢走。你干啥去?”
    “二舅送来的几只鸡咱吃不了,我给妈拿过去一只。”
    “你去吧。”
    小苗骑着摩托车走了。
    “我听说小苗挺能干的。”我对他说。
    “嗯,家里啥也不用我管。”
    “你摊上个好媳妇。”
    “嘎吱——”尖厉的刺耳声在我的身边响起,小苗的摩托车停在了我们的身后,那只活鸡还在扑楞楞地嘶鸣着,“老贾,跟我回家!”她说。
    “我得把她送回去呀!”
    小苗指向我:“你自己不能走吗?!”
    “我能走。贾主任,你们回去吧。”
    “有啥不敢走的,路上净是灯!”小苗的鼻子里呼出的气像随时引爆的炸药。
    “她一个人回去,出点啥事儿咋整?”贾主任对小苗说。
    “你就不怕我出事儿?!”小苗寸步不让。
    我说:“我敢走!我敢走!你们回去吧。这道上挺亮的。”
    贾主任上了摩托车,对我说:“你自己小心点儿。”
    “你有完没完?!”小苗向贾主任说。
    贾主任也用手指着小苗:“你等着回家的!”
    “你还想揍我呀?!”小苗一踹摩托车,驮着他,一阵风地走了。
    我,成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了!
    我和男人之间,我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为微妙了。一些男人在敏感的词汇上,表现出了绝禁的态度,与我划清了界限;一些已婚的女人们谨慎地与我交往着,不与我走得太远,也不与我走得过近,在她们的眼里,我和她们的丈夫之间,有一条明显的警界线,她们在小心地看护着……
    我是一个人哭着回来的。
    我不能让家里的人看出我的迥异来。我揉了揉胀乎乎的眼睛,裂了裂嘴,虚假地笑着。
    “当当——”
    “伊依吗?”
    “嗯哪。”
    爸爸打开了门,我一低头,钻了进去。
    电视开着,爸爸在等着我。
    “喝酒了?”爸爸问。
    “啊,单位搞联欢,演老多节目了,可有意思了……”我故作夸张地说。
    “哭了?”没等我说完,爸爸又问了一句。
    “……嗯。”我瞒不了爸爸。
    “给,喝点儿水,睡吧。”
    睡至天明,爸爸见我醒了,背对着我说:“在外边尽量少喝酒,最好是别喝。特别是像你,让人笑话。还有些事儿,我得跟你说说。以后,谁家结婚哪,有啥喜事儿呀,你别往前凑合了,过年过节的,也别上人家窜门,有的人家讲这些,即使人家不说,咱也得自点儿觉。”
    爸爸怎么了?怎么又说出不尽人情的话来了?他还是那个疼我、爱我、宠我、惯我的爸爸吗?我有什么过错吗?我和过去有什么不同吗?难道大家真的对我避之不及吗?
    “姐,咋哭了?”伊妹是我最小的妹妹,她望着我,关切地问。
    “咱爸烦我了!”
    “净瞎说!”
    “瞎说?他以前咋不那样对我呢?现在咋那样对我呢?看我啥都不顺眼!”
    “哪样对你呀?”
    “他让我别参加人家的婚礼,谁有啥喜事儿也不让我靠前儿。”
    “姐,咱爸是为你好。”
    “为我好?没见着这么为我好的爸!”
    “说啥呢在那儿?!你别怪咱爸,我给你讲个事儿。逯凝怀孕的时候,大概有五个月了吧,显怀了,能看出来。她的一个朋友结婚,告诉她了,让她去。她没想别的,就去了。到了那儿,都挺乐的。她见一个老太太对她指指点点的,还和别人说些啥。那老太太一溜儿烟儿地跑到男方家管事儿的那儿,又向他们说,他们一愣,都往逯凝这儿瞅。逯凝也觉着怪,咋老点划她说呢?那老太太过来了,对她说:‘你回去吧。’‘都回去吗?’‘不的,就你回去。’‘我来了,回去干啥?’‘你肚子里有孩子,参加婚礼不好。’‘有啥不好的?’‘对新郎新娘不好,有这个说道。’‘你们早干啥了?!当初别让我来呀!’逯凝气的扔下钱,就走了。”
    “真有这种事儿?”
    “我还骗你?”
    “你那意思是我永远也不能参加别人的婚礼了呗?”
    “也不是……咋说呢?你惹那闲气干啥?犯得着吗?你看看逯凝,回来就跟我哭。她还是怀孕呢,人家都那样对她。我姐夫不在了,别人对你不更得……”
    “咱爸说的还对了?”
    “咱爸那么大岁数了,啥事儿没见过!他是怕你将来下不来台,才跟你说这些的。你万一遇着点儿啥事儿,多窝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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