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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把佐哥哥废了,然后立哥哥为帝。
父亲也许是想退而求其次,废帝另立地事。他也许办得到,可是。我所爱的并不是哥哥。我揪着自己的衣角。咬着牙,小声说。我不爱哥哥。
父亲一愣,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让我再说一遍。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爱哥哥。我爱的另有其人。这句话说出来地时候,是多么地心惊肉跳,可是又是那样的让我松了一口气。
父亲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问我那个人是谁,他把越国的皇族问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答案。他当然不会找到答案,因为他的女婿范畴从来就没有脱离过王孙公子。所以当我说他不过是个平凡商人的时候,父亲马上就拂袖离去。
他连劝说我的力气都省了,直接命人把我的房门看住。
我躲在闺房里哭泣,我好后悔自己为何没有早点下决心把自己交托给楚歌,让他带着我离开越国。
晚上地时候,有丫鬟来送饭菜,可是我一口也吃不下。母亲来了,看着对铜镜垂泪的我,她唉声叹气,可也一句话不说。
我在她面前跪下,我请求母亲让我出去一次,母亲素来疼我,我骗母亲,说我只和那人说一句话就走。
母亲经不住我的央求,她答应瞒着父亲送我出府,她说,最后见一面,从此就再不能往来。
我含泪叩头,只是母亲不知道我从此不打算再回来。
我像一只脱离樊笼地鸟儿,斩断回家的路,朝我心上人那飞去。
楚歌在路上等着我,他站在一棵树下,树上地圆月就像一盏天灯,把楚歌地脸映照得清清楚楚,他在对我笑,欣慰的笑,他说,我还当你今天不来了。
我一把扑倒在他地怀里。只觉得他发丝间淡淡的幽香沁入心脾,让我再不愿离去。
“楚歌,带我走吧。”
可是楚歌没有回答,他的眼睛逼视着我的身后,我诧异地反转头,身后居然是两个黑衣人,手中都是明晃晃的刀剑。
我刹那间明白过来,不是母亲要放我走,是父亲使得一招引蛇出洞。他要把慕容楚歌杀掉!他要彻底绝了我的念想!
我脑袋嗡嗡地响,没想到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慕容楚歌,却把他给害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在那一刻伸开我的臂膀拦在楚歌的面前,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
只是我的手臂刚刚伸展,就被两个杀手的剑气给震了开去。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杀慕容楚歌。
他们挥着剑朝楚歌奔去,我只来得及叫出一声,就见两人应声倒在地上。是的,死的是他们,而慕容楚歌似乎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这件事更让我惊讶,那一霎那,我才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了解楚歌。一个普通的商人能有这样厉害的功夫么?可是,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是楚歌,是对着我弹琴的那个男子,只要他安然无恙就好。
我抱着他,感受着他身子的热和,这样才感觉到我和他是真实的。“楚歌,带我走吧,去晋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什么都不在乎了。”我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但却是我的心底话。
慕容楚歌没有说话,我抬头看他,却见他脸上的笑容早已冻结。
我着慌了,对不起,这两个杀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父亲派人跟着我要置你于死地。对不起……
我没怪你。慕容楚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他说,我们赶紧离开这。
他的手轻轻一弹,两具尸体居然化为了灰烬。我呆站在那,两条腿迈不动了。他说,你怕了?他的眼睛似在问我什么。
我摇头,拼命的摇头,不怕。只要他在,我什么也不怕。
慕容楚歌没有带我离开杭州,他只是带我回了哥哥那。我等他一进房,就反手把门闩插上了。我松开了斗篷,粉色的薄纱下,鸳鸯戏水的红色亵衣若隐若现,我局促地呼吸,但却毫不犹豫地站在了慕容楚歌面前。
外篇 原来万事皆为空(五)
你这是干什么?慕容楚歌的表情有些古怪。
你既然不带我走,就留给我一夜吧。我含着泪说。
慕容楚歌却把地上的斗篷捡起来,重新披在我的身上。
我欲哭无泪,难道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还是我高估了自己在慕容楚歌心中的分量。
他搂住了我的肩头,“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只是一个生意人那么简单,你还要跟我走吗?”
“要。”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有些急了,我第一次看到他着急,“如果我告诉你,我接近你,怀有别的目的呢?”
他的目光灼灼逼人,他的表情好像说得是真的一样。怀有别的目的?我愣在那,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他是刻意接近我的?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不知道,可是我的回答还是没有变。他对我说这些,就是放弃了那个最初的用心,那我又何必去计较呢?
他半晌只说了一个字,“傻。”
傻就傻吧,人这一生能有几次疯傻若此?
可是即便我不计较,我不在乎,楚歌还是走了,他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孤单死寂的杭州城里。没有他,再美丽的杭州城也同阴曹地府没有区别。
我终日把自己锁在房中,恹恹的,不吃不喝。每天只是重复地做一件事——画画。
我终于可以把楚歌的样子画出来了,那是我心底的样子,他的模样早已经在我心底生根发芽。1^6^K^小说网更新最快。
我每日画一幅,每夜往炭盆里扔一幅,第二日又再画一幅新的。
直到有一日。画中人再度出现在我面前。
来地人和楚歌有着相同的面容,几乎是完美的相同。让我差点就要扑倒在他怀里。可是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不是楚歌。他出现在我地房中,带着诡异的笑。他说他叫慕容楚风,是慕容楚歌地亲哥哥。
我不喜欢楚歌的这个哥哥。尽管他的面容和楚歌一模一样,让我有时候甚至误以为他和楚歌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可他说话阴阳怪调的,乎男乎女,让人听着实在是浑身不舒服。
但他说得话。更让我不舒服。他告诉我楚歌为何离我而去。
他告诉我,楚歌来越国的目地,是想探听那棵血伏参的消息。他需要这棵越国上下都知晓的仙参,因为他得了不治之症,将不久于人世。
楚歌接近我,接近钱,不过都是想旁敲侧击,得知血伏参的下落。慕容楚风说,因为佐哥哥喜欢我。我一定能从佐哥哥的口中探听出藏血伏参的地点。
我说,可是最后他什么都没问我,就走了。
慕容楚风阴森森的笑。因为他爱上你了,不想你去为他冒险。他的笑很坏。总像是藏着什么阴谋。
但是我相信他的话。因为我愿意相信楚歌是爱我地。我记得楚歌临走时说得话,他说他不是一个生意人那么简单。他说他接近我怀有别的目的。探听血伏参地下落就是他的目地么?
我没有去细想慕容楚风深夜来戴府同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目地,我只知道我自己需要为楚歌做些什么。
楚歌为了怕连累我,所以宁愿让我以为他辜负我,甚至对我无意。他为我好,我又怎么能不为他做些什么。一想到他的病,我就心如刀割。
我犹豫了一整夜,终于下定了决心,第二天醒来,就打扮得花枝招展。
我已经许久没有认真地梳洗装扮,当我告诉父亲要去皇宫向太后姑母和佐哥哥请安问候的时候,他忍不住掐了掐他自己的大腿。
我主动去找佐哥哥,让佐哥哥很高兴。他不是一个爱笑的人,可那天他脸上一直带着笑。佐哥哥让我陪他用晚膳,让我陪他在宫里头看戏,我都答应了。我那时候不知道佐哥哥一个庸俗的人为什么要故意装作文人,看戏听曲。
我同他说戏里的典故,同他讨论那些唱腔,他总是认认真真的听,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喜欢,当然更因为他必须让我父亲看到他是以我的喜好为喜好的。
可那时候我觉得索然无味,这些东西,只有和楚歌在一起的时候,才有趣。我忍耐了好久,终于找了一个机会问佐哥哥血伏参的事情。
佐哥哥的笑脸变了色,他喝了口茶,又恢复了对我的温柔,他告诉我血伏参所在的地方,也告诉我要打开地宫的门需要两枚合欢环,更需要解开合欢环上的血咒。
这两枚合欢环在太后手中,按照太祖皇帝的遗训,只有皇上和皇后才有资格保存这两枚合欢环,要解血咒,也必须由皇上和皇后两人合力完成。
我明白了佐哥哥的意思。只有他大婚的时候,太后姑母才会把合欢环给他与皇后,并施以血咒。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戴府的,我只知道要拿到血伏参,就必须得是皇帝和皇后合力完成。我一路走出宫去,脑子里只有血伏参、楚歌,还有皇后。
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在我房里等我。
他问我,皇上跟我说了些什么。怎么去了这许久。
我说,我陪皇上看戏了,用了晚膳。
父亲很惊诧,他半晌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这才像个皇后的样子。他的话里有着笑意。
皇后?我看着父亲,怔怔地站在那,好像浑身都没了劲。
父亲一定以为我不高兴听见这话,正要训斥,我却说道,定了日子吗?
日子?
是啊,你和太后姑母商量过日子没?我和佐哥哥大婚的日子。我坚定而平常地说,就像是问父亲今天早膳吃了些什么。
也许,也许只要我成为了皇后,拿到血伏参就更容易一些。至少我有了一枚合欢环。至少我就成功了一半。我没有理会父亲惊诧的表情,我只对父亲说,越快越好。
我要嫁给佐哥哥,我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只是,我自己想得太美好了。姑母还没有安排好我的婚期就去世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合欢环的事情。
我就这样日复一日盼着自己出阁的日子。等待着自己嫁给一个理应嫁的人。
外篇 原来万事皆为空(六)
人家说,女子出阁的那一天,是女人这一生中最美丽的日子,可惜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听说那天我也穿得很漂亮,听说那天皇宫里的宴席都排到了宫门外,还听说那天越国的皇帝钱佐高兴地喝醉了……
我只知道,我把自己亲自绣的亵衣给收了起来。
我只知道,坐在轿子里经过哥哥的王府时,我落了泪。这辈子,我都和楚歌没有缘分了。可是只要能让楚歌能好好的活在这世上,要我的性命我也会毫不犹豫,更何况只是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出阁前一天,我把一幅楚歌的画像交给了哥哥。从此以后,这幅画就代替了我,我的心会随着画陪伴在楚歌的左右。而我则将去做一个无心的皇后。
没有人知道我戴悠梦嫁给皇上是为了什么,哦,不,全天下的人都以为我是为了皇后的名分去的。父亲说得对,这是全天下女人的梦,也应该是我戴悠梦的梦。
大婚的夜晚,佐哥哥喝的醉醺醺进了房间。他挑开了我头上的喜帕。我想忍住泪,可还是忍不住泪眼婆纱地望着他。
佐哥哥把我抱在怀里,他那双满是酒味的唇吻在了我的额上。佐哥哥长得也很好看,可他吻我的时候,我却还是把他推开了。那一刻我好害怕,只觉得自己在一个龙潭虎之中。我想要回家……
佐哥哥忽然抱起了床上的喜被,往地上一扔,他说,你要是不愿意,朕也绝不勉强。不过今天是大婚的日子。www;16K.CN更新最快。朕也不能去别的地方睡。
他要睡地上佐哥哥从来都是迁就我的。我看着佐哥哥铺好被子,就要睡下去,我喊住了他。“皇上。”用皇后应有地口吻喊住,“上床来吧。我不是那个意思。”
桌上的红烛滴着鲜红的泪。就像心脏被刺出地血。我不是心软,我不是不在乎自己的贞洁,可是我必须这样做,我必须讨好佐哥哥,必须得到他地信任。
我想起了老宫女对我说得房事。我含着泪,妩媚地对佐哥哥说,“让臣妾来服侍您吧。”臣妾,这个称谓让我心寒,从今往后,我将只是越国的皇后。
但是佐哥哥没有动,他说,朕会等你心甘情愿地把你自己交托给朕。
心甘情愿?难道现在不是心甘情愿么?可是佐哥哥没有等我回答,就已经打起了鼾声。
那一夜。我毫无困意。只有躺在床上,仰面任脸上的泪痕肆意阑干。
可我一夜的无眠却换来了第二天的合欢环。
是地,合欢环是我随同佐哥哥上朝的时候。由一个太监公公呈上来的。
佐哥哥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那太监公公的帮助下。同我加了血咒。掂量着手里那重如泰山的合欢环。我只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
我把合欢环当作宝一样带在身边。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能让佐哥哥心甘情愿地陪我去把血伏参取出来。
血伏参是越国的镇国之宝。佐哥哥怎么可能轻易就把血伏参给我。可是要拿到血伏参,又必须得合我和佐哥哥两人之力。
我努力说服自己对佐哥哥好,努力表现出自己对佐哥哥是爱地,可是原来这些事都很难办到。我开始着急,但着急是没用的。
更糟糕的事情是宫里头地季淑妃有了身孕。季淑妃是比我先进宫的,据说佐哥哥之前很是喜欢他。
佐哥哥于是不在我房里睡地板了,他开始陪着季淑妃,等待做父亲。
我好害怕,我好怕佐哥哥不再如以前那样喜欢我,那样我就没有机会帮楚歌拿到血伏参了。
我开始频频地向佐哥哥示好,开始学着别人给佐哥哥送这送那,嘘寒问暖。开始学别人撒娇,学着别人,要把佐哥哥强行留在身边。
那一夜,我强拉着佐哥哥陪我在坤宁宫里用完晚膳,强拉着他,给他弹了一曲琵琶,他在桌边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我接过他地酒杯,含了一口,如同一个放荡地舞姬坐在了佐哥哥的腿上。我吻上了他地唇,温热的,火辣辣的酒从我的口中度了过去。
佐哥哥抱着了我的腰。他的手有些微颤,我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轻纱,他的手隔着纱只觉得就直接碰着了我的肌肤,我心里也在颤抖。
可是,我没有退缩。我解开了佐哥哥的腰带,斜襟散了开来,我的手轻盈地伸了进去,冰凉的手碰到他火热的胸膛,霎那间就弹了出来。
但佐哥哥浑身如同被红腾腾的铁烙了一下,他的身子颤动有些疯狂。他的舌头毫无阻拦地就伸入了我的口中,他那灵活滚烫的舌搅动着,我退了出来,把整盅酒倒入口中,勾住了他的脖子,以相同的方式回应着他。
我喝醉了,我必须喝醉,否则我怕自己会退缩。
佐哥哥一定受不了我的撩拨,我听到他那局促的呼吸声,以及两只通红的眼睛,我就知道,他其实渴望很久了。
那一夜,鲜红的处子血染红了洁白的垫巾。我听着佐哥哥在我身上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他的汗水弥漫在空气里,我只觉得自己的痛楚夹杂在他的呻吟中,我纵情地哭了。
佐哥哥在我的耳边吹着热气,疼吗,疼就算了。
即便到这个时候,佐哥哥依旧是疼惜我的吧。我的指甲抠入了他的手臂,不疼。
佐哥哥没有听见我带着哭腔的说话,他的呻吟声渐渐湮没了我的啜泣,我在他的进攻下,身子抽搐起来,随着他的节奏,身子上下的抖动……
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佐哥哥紧紧地搂着我,轻轻地对我诉说着他的爱恋,他的声音渐渐放低,他一定困了吧。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