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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钱佐一眼,眼中的忧虑有增无减,“看他们地架势倒不像来迎驾的!你和皇上……”泽新辰想必误以为越国朝廷有政变,却不知他们是误以为我串通了什么人把钱佐给绑架了。
消息确实,我反倒是没那么着急。到底钱佐现在是醒的。被有心人利用的机会倒也不太多。特别是一想到他张口说话,也不知是不是恢复了神智,倘若真正的钱佐回来了,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回头看了钱佐一眼,打量着他,却发现刚才还和他斗得如火如荼的慕容楚风没了踪影。估计是他听泽新辰说朝廷的人来了,加上钱佐武功不弱,他一时得不了手,既然讨不着便宜,便趁人不注意跑了。
钱佐的眼睛里反射着冷冷地寒光,这冷眼看着让人心里一凉,但却是那样的似曾相识,那样的久违,我欣喜地看着他,“你醒啦?”
是地,这眼神曾经让我那样的憎恶,可是现在久别重逢,识穿自己心思之后,竟让我心里一漾,原来之前地厌恶是那样地站不住脚,原来从厌恶到爱只是一步之遥,原来冷酷无情的钱佐也可以看出些许可爱地。
不可否认,单纯的钱佐更让我着迷,但那究竟是钱佐不正常的臆想,现在他居然不知不觉地恢复了神智,怎不让人欣喜雀跃呢?此时,我再想到慕容楚风,居然没那么憎恨,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呢。要不是他打钱佐的主意,激发了钱佐作为皇帝的那个意识,又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那个正牌给唤回来呢?
然而我似乎忽略了这个钱佐对我并不友好这一事实,于是我的热脸顺理成章的贴上了他的冷屁股,他冷冷地说着:“朕怎么在这?”
我尴尬地看了泽新辰一眼,这句话让泽新辰听了也是一头的雾水。钱佐则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刚才和慕容楚风的对决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他一边费尽心思想着自己怎么会衣衫不整站在这里,一边缓着劲。
我奔过去,想扶住他:“你悠着点!刚才那么拼力干什么?!”口气里带了些埋怨。
钱佐横眉看了我一眼,冷哼道:“你又打着什么主意?”语气中对我十分排斥。
我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他这么快就变回来了,刚才应该多虐他一下的!
第八十八章 钢刀
最近很忙,这个我在上个月就说了,这个月每天早上六点多起来一直到晚上九点都在加班加点,更新已经是钵钵很费力地在做了,也希望大家包含,加上这个礼拜我要搬家,很吃力的,大家体谅,能快我一定快的。
“我能打什么主意?!”我没好气得白了他一眼。
泽新辰在旁边冷眼旁观了好一会儿,或许在他眼里,我与钱佐的对话,竟然成了打情骂俏,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有意无意地咳嗽了两声,算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我回望他,泽新辰尴尬地说道:“你们再不走,只怕外面都已经给围住了。”看他的意思,玉如意想必也顶不了多久。
“走去哪里?”旁边的钱佐闷然地吱声,他刚才坐在一旁颓然了许久,或许始终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说起话来也有些懵懂。
我对他笑笑:“哪里也不去。”笑脸转向泽新辰,“该来的始终要来,也无谓让女王殿下替我遭罪。”
泽新辰怔怔地站着,忽然也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不顾旁边的钱佐,直接对我说道:“我喜欢你这样的笑。旁边的钱佐脸色一沉,看泽新辰的眼睛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和玩味,但转瞬即逝。
泽新辰继续说,我喜欢你这样的笑,好像所有事都不在乎一样。
“我当然在乎的。”我意有所指地说着,偷偷斜睨了钱佐一眼,恰巧和他的眼神相接。他与我眼神相对,又赶紧收了回去,努力让自己眼睛里保持着惯常的冷漠。以及对我地鄙夷和厌恶。
若是从前,我定然也要怒目而视的。可是现在。我竟然觉得他的行为是那样地好笑与有趣。他明明关注着我,明明思念着我,却要把厌恶和鄙夷强加在自己头上,能不好笑么?
我对着钱佐笑,琢磨着他的心思。16K小说网电脑站www;16K.CN更新最快。泽新辰则琢磨着我地心思。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有些感觉不似滋味,或许我当着他的面对钱佐笑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泽新辰寻了个借口掉转头走了,他说他去看看玉如意那边的情况。
他一言不发地走了,或许是身体太虚弱的原因,脚步有些虚浮。我从钱佐身上抽回了眼神,想要挪往泽新辰,他已经在丫鬟的搀扶下,去了走廊地那头。
我心中忽而无限感伤。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就好像在与我的过去告别似的。我想喊住他,说些什么,话到唇边。才发现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既然无法挽留。除了哀婉伤感想必也做不了什么的。
“怎么?还依依不舍呢?”钱佐冷不丁的出声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我斜眼看他。他把手扳在身后,一副傲然的模样俯视着我。
我本不打算理会他。但转念一想,又想逗逗他,于是嘻嘻一笑,说道:“怎么,你吃醋么?”
“吃醋?”钱佐差点没笑出眼泪,“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这辈子你都可以断了这种念想!”
“那可不一定呢!”我看他完全是誓死不信的架势,心想要是有个摄像机把他之前缠人地样子拍下来,给他看看,肯定十分有趣。
我的“狡辩”显然惹来了钱佐极大的不满,他哼了两声,道:“你把朕骗到这里来,就为了听你说这些无聊得话么?”语气中极不耐烦。
“好笑,我几时把你骗来地?”我不依不饶道,诚心要把他给弄糊涂。
钱佐当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在他地脑子里自我杜攥出了一个非常合理地理由,“你趁朕中毒昏睡不醒,于是伙同泽新辰一干人等,将朕掳劫至此。哼,你的小算盘倒是打得挺响地!怎么,莫非想借此要挟什么?你就算要帮流求也不至于动这样愚蠢的念头吧?”
我差点没气得把肺给吐出来,他倒好,直接给我安插上这样一个罪名。我正要发飙,又想到钱佐或许平日潜意识里还是会记下一些事情,譬如他可能知道街上贴了通缉令,知道他自己中毒昏睡,只是人格分裂让他自我产生了许多幻觉,真真假假,自己也分辨不清。
于是本来想要辩驳的我,又找不到辩驳的理由了。我无奈地一笑,不经意低头看到钱佐的双脚,忽而噗哧笑了,原来他脚上的靴子不知什么时候少了一只,穿着单衣本就十分狼狈,这时候少了一只靴子,更显得落泊,可偏偏他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忍俊不禁。
钱佐见我居然嘲笑他,更是忿然,叱道:“戴悠梦,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朕的容忍是有极限的,你懂不懂?”
我给了一个探问的表情,他越是想表现出对我的超然和冷漠,就越让我觉得好笑,就连他的斥责听起来,都是那么的无力。
我说,我怎么嚣张了,是你自己把自己的靴子跑丢了,倒怨在我头上来。
钱佐听了,一时忘记反驳,但又决计不会相信的。他堂堂的皇帝,怎么会不穿好衣服就四处乱走?
我看他不信,忍不住把手上攥着的小木偶递到他面前,喏,这是你刚才削给我的!你自己不穿衣服想做个玩具给我,这会儿又耍赖么?
我说这话,是成心想要看看他的反应,只见钱佐眼眸中闪过一丝异彩,他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拿木偶,木偶的底部刻着两个字,我想他定然是认得自己的笔迹,看到那两个字,眼中的惊异闪现得更多。
我有些激动,就像在帮助一个失去记忆的迷途小羔羊找回记忆一般。
钱佐拿起木偶,但只看了一眼,便把那木偶扔在地上,避之如瘟疫。“疯女人!拿块木头就想来唬朕!你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怎么跟满朝文武交代!”
那木偶被钱佐用力一掷,滚向一边,打了好几个转,没入了草丛中。
“喂,你怎么这样!”我心疼地奔过去拣起,幸好这木桩还没成形,没有摔掉胳膊腿的。但木偶终究沾了一些湿泥,看在我眼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好好说话不行吗?”带着愠怒的我,瞪着钱佐。一边用袖子擦拭着木偶。
钱佐冷冷地看着我,眼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满是泥污的木偶,好像有点印象,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
我咬着牙,看着泥巴渐渐把木偶给吞噬,心里说不出的失落,转身就走,想回屋子里打盆水,好好清洗一下,才走了两步路,就听见杂乱又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来了,只听一人粗着嗓门喊道:“把逆党都拿下!”
只听霍霍的金属声,几道亮光闪来,等我定睛看明白来人时,脖子上已经架了好几把钢
来人是清一色的御林军,为首的那人我认得,是御林军的一个都尉,名叫高腾亮。钱佐似乎还比较信任他。
随同他一起走来的还有一个穿着绛色朝服的官员,从他佩戴的四色绶带来看,应该是个一品大员,这人见到我更是眼前一亮,像是找到稀有动物一般,哼哼笑了两声:“把这祸国殃民的女人给我就地处置了!”
“放肆!”从园子里悠然出来的钱佐只一出声,就让那一品大员吓了一大跳,尽管这时候钱佐穿着白色的中单,尽管这时候钱佐还少了一只鞋,但他的声音依旧威慑四方,他脸上的冷傲足以让所有人都生出寒意。
我冷笑着看见那一品大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钱佐,嘴巴里哆嗦地喊出一声:“皇……上”
第八十九章 回宫
御林军是皇帝的亲卫军,现在陡然见到钱佐,高腾亮等人简直是喜出望外,一个个跪下山呼万岁。
钱佐漠然地看着地上瑟瑟的一品大员:“侯沛,朕还没死呢,你就不将朕放在眼里么?”
“微……臣微臣不敢,”或许越国的朝臣对着钱佐有着条件反射般的畏惧,那一品大员跪在地上抖得都要散架了,“微臣不知道皇上您在……”
“朕不该在此吗?”钱佐冷冷地说着,丝毫没有让这个叫做侯沛的一品大员起身的意思。
“朝廷上下都以为皇上您被……被这个妖女给掳劫去了,微臣还当……还当……”这个侯沛显然不大会说话,说到这里,言下之意足以让钱佐把他的骨头给捏碎。
钱佐冷笑道:“还当我死了?正筹谋着新朝廷么?”他说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底下的侯沛一听这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钱佐所猜的倒也不见得是错的。
他不在宫里的这几日,朝廷对外宣称钱佐重病在身,已经一致推举钱监国,代理一切事务。倘若钱佐真的不回,钱登上帝位,倒也可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所以有些打着小算盘的人,下注在钱身上的,自然不想见到钱佐,只想着快些把我给逮住,来个就地正法,把此事给解决了。
但钱佐终究是没事的,他看我的那一眼,饱含着复杂的揣测,毕竟他也和其他人一样,怀疑我别有用心的把他给掳劫了。怀疑我和玉如意、泽新辰是联合起来犯上作乱。只是钱佐很快就断了这个念头,聪明过头地他又怎会相信我们会明目张胆的掳劫他,却又没有任何的行动呢?
或许他也知道这件事是个误会。1^6^K^小说网更新最快。但他只是永远也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狼狈地站在这里。
他对高腾亮吩咐着,让他们把架在我脖子上地钢刀给收了。也命令其他人不要为难泽新辰和玉如意。他对地上的侯沛始终没有好脸色,我只记得他对他说,朕地皇后轮不到别人处置!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坚决。我抬眼看他,他却无视我。只把我当作空气。但这句话听在我的心里,忽而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钱佐穿戴好之后,要做的事便只有一件,那就是回宫。重新醒来地钱佐,在问清楚日子之后,才知道自己已经脱离正常轨道有多少时日。
他不再追究自己为什么会隐匿在质子府这许多日,身上中的毒又是怎么好的,或许应该说他没时间去追究这些问题。他是越国的皇帝,他的心里此时正担忧着他的江山。担忧着他的宝座会不会有问题。
所以当我好心告诉他,刚刚病愈不宜吹风的时候,他假装没听见。甚至连喘口气。喝口肉汤都不愿意。他一言不发就出了质子府,接过高腾亮手中的藤条。上了高腾亮牵来地一头白马。看这架势,压根不打算等迎驾的仪仗队到来。他眼中的忧虑和急迫表达着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宫地欲望。
质子府外的民众被临时驱散开去。整齐列队地御林军。清一色地白马兵士,都是他的兵士子民。
我望着质子府外地人中之龙,有些心寒,冷眼旁观地看着他上马,然后勒住缰绳,凝望着远方,眼睛里满是霸气和权欲。我叹息了一口气,蓦地转过身去。
“戴悠梦!”身后的钱佐忽然叫住我的名字。
我一愣,返转头,看他正用一种看低等生物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正挑衅着他似的。
“干什么?”我说,语气有些不善。为什么不善?是感慨他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哑巴而是掌控天下的主人么?原来女人的心都是这样的小,我苦笑着。
但钱佐对我的笑却有些排斥,他皱了皱眉头,说道:“戴悠梦,不要挑战朕的耐性!”他说着,朝我伸出手。
我摆出一副完全看不懂的姿态,给他一个满是疑问的表情。我知道他要我上马嘛,可是我忽然不想跟他回宫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无视钱佐伸向我的那只手臂,这似乎让钱佐很有些没面子,他的脸有些挂不住,手渐渐收了回去。周围一圈的御林军列好队瞧着这边,不知道废皇后和皇上这到底唱得是哪一出。
他们虽然都一本正经,貌似目不斜视,可谁人心里头没有些八卦的意向?指不定回去就围成小圈圈说今日诡秘的事情。知道内幕的只当是我伙同他人把皇上给掳劫了,或许是为被灭的戴家报仇,或许是别有用心;不知道内幕的只当皇上重病在床,我这个废后潜逃出宫,要被捉回去。可哪里知道会莫名其妙在质子府看到我和皇上同时出现,而且皇上还衣衫不整,脚上没穿鞋……
这样的事传到哪里去,都绝对是有料子的笑话轶事。钱佐又哪里会不知道。所以他此刻阴沉着脸,隐忍着自己的怒火,对我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上马。”我心里暗笑,只怕他胸膛里早已经翻江倒海,恨不能把我给掐一遍——我在挑战他的权威。
但是我还是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个字:“不。”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当众抵抗他,终于把他给惹怒了。他忽而翻身下马,把高腾亮手中的剑一把抽了出来,抵在我的喉咙,他说,“戴悠梦,你要是活得不耐烦了,朕可以在这里就了结你!”
他的眼里噌地冒出了火花。
“不要!”刚才还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的泽新辰陡然色变,他怎么也不明白钱佐怎么忽然之间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再旋转的大转弯,但是那柄剑离我的喉咙明明只有四分之一公分。
泽新辰的挺身而出,非但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反而让钱佐眼里的怒火更多了一圈,我暗笑,他是在吃醋,只是茫然不自知罢了。
我看着他,昂然说道:“皇上要杀就杀吧,反正悠梦早晚都得死,与其回宫被别人给害死,还不如死在皇上的剑下……”我的声音不大不小,但也足以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我楚楚可怜地望着钱佐,努力让自己的眼角流下泪水。
原来我除了不知不觉爱上了钱佐,也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