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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你邀来听曲子的。”我蓦地一惊,忽然想到什么,“你既然邀他来,自然认得他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慕容楚歌笑道,“我只是听说辰王子是个乐痴,可惜只是神往,没机会见到。可是我看你和他倒是挺熟的呢,不介意介绍给我吧?”他说着还做作地显露出一种羞涩的表情,要不是看到他阴险残忍的一面,我还会觉得这美男可爱,可是现在绝不会产生这样愚蠢的想法。
“如果你真要结识,自己去找机会结识,我又和他没什么交情。”我情绪有些激动。
“还说没交情?要不要我试探一下?”慕容楚歌话音刚落,没等我出声,就已经将手中的什么东西往窗外一扔,慕容楚歌并没有使上几分力,东西扔到窗上又弹了回来,只是碰到窗纸,有几声扑扑的声音。
随着那东西落地,我的心也沉入了谷底,门霎那间被撞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却不是泽新辰是谁?慕容楚歌那一声不过是要引他出来。
看到泽新辰猛冲过来,飘香院里的其他龟公伙计也涌了过来,李东首当其冲。慕容楚歌朝他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了出去。
慕容楚歌得意的看着我:“还说是没什么交情?人家可都冲上门来了。”
我苦笑着看了泽新辰一眼,泽新辰还真是该紧张的时候不紧张,偏偏这个时候要来搅浑水……我看着他,他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辰王子,可否吹奏一曲《凤求凰》给我听呢?”慕容楚歌又如同一条溜光的蛇朝泽新辰的身上缠了去。他还真是怪异得很,穿成女装的时候,身旁陪着几个女人,如今变作了一个逍遥公子,又往男人身上贴去。
变态!我心里骂道。
泽新辰也是警惕地望着慕容楚歌,但他手无兵刃,要真是斗起来,肯定不是慕容楚歌的对手。
慕容楚歌缠上了泽新辰,却掉转头来对我说道:“你现在解药都拿了,还不去救人?等你回来了,辰王子的《凤求凰》也该吹完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泽新辰做人质吗?我想要辩解,想要反抗,但权衡之下还是放弃了。
如果我反抗,泽新辰在这个时候定是会站在我这边,可这里究竟是慕容楚歌的地盘,要泽新辰赤手空拳带我从这里离开,只怕是痴人说梦。我死了倒没什么,可是白白搭上泽新辰的性命不说,还要让钱佐永远躺在冰窖里,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慕容楚歌一脸狞笑地看着我,泽新辰则在他身后殷殷地望着我,他等待着我的决定。
我咬了咬牙,对泽新辰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我一定会来的!”
第七十七章 解冻
飘香院此时弥漫着的全是醉人的酒香,还有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气夹杂其间,那些看客在头牌高心楼离场之后,片刻的神伤便又瞬间被妓院美好的其他女色给裹住了神智。狎妓便是风雅,便是越人的时尚。
我从楼梯下去,径直出了飘香院的大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外面已经有些凉了,秋风吹在脸上有些疼。
我摸了摸揣在胸口的药,心里头感到无比的充实,不由又加快了脚步。
只是,寒意忽然来得更急促了。那寒意有些熟悉,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风中带着的气味便和这寒意如出一辙,那是杀气。
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两旁的店铺都已经打烊,偶尔一两只灯笼在风中摇曳着,更添了几分诡异。我心里头暗暗叫着不妙,不知道已经被谁给盯上,而且还想要我的性命。我没敢跑,依旧匀速走着,捂着胸口的手按得更紧了。
破空而来的风声穿入我的耳朵,我浑身一凛,起了麂皮疙瘩,来了!我的脚有些迈不动,另一只手已经揪住了随身携带的法宝,准备孤注一掷。
砰——砰——
石子碰撞在金属上的声音,好像把凌空而来的剑气给化了开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见背后传来乒乒乓乓的金属撞击声,准确说是兵刃相接的声音。
我回转头,正要看哪里杀出一匹黑马,救了我的性命,刚一转头,就被人顺势一拉。双腿不由自主跟着发足狂奔起来。
牵着我的人,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头上随便撕了片衣服给裹住了脸。可我还是认得他这件衣服。
泽新辰。居然是他救了我。
我没有说话,任由他拽着我跑。入了一条巷道,躲了好一阵子,确定无人追来,泽新辰才除了脸上地面巾,气喘吁吁地问我:“去哪?”
我说了地方。泽新辰便领着我在巷弄里穿行着,拐了几个弯,朝戴府走去。他好歹也在越国呆了不少日子,对京城杭州自然比我要熟悉些。1…6…K小说网;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刚才那些要杀我的刺客水平不高,应该不是慕容楚歌门下的杀手,又不是穿着差人地制服,那就只有尹德妃暗中派出的杀手了。
“你怎么会来救我?”我撇开这些恩怨,忍不住问泽新辰道。
泽新辰笑着柔声道:“你救过我,这就当我还你恩情好了。”
“我说地不是这个?我是问你怎么从飘香院出来的?”或许我终究还是被慕容楚歌恐吓到了。没敢在泽新辰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泽新辰一愣,旋即笑道:“没什么,我同慕容公子吹奏了一曲。他便放我回来了。”
“这么简单?”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泽新辰,“你不要骗我?他没有提任何要求吗?”我才不信慕容楚歌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没有。你想多啦。”泽新辰依旧是不温不火地说道。他那笑看起来不带任何的负担。
“真地是这样吗?”我依旧多嘴。却猛地瞥见泽新辰手臂上一道鲜艳的红色,“呀。你受伤了!”我惊呼出声。
伸手过去拽住泽新辰的袖口,只见他那件白色的袍子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里面的伤口还在往外边渗着血。
我差点没哭出声来,“你怎么也不吭一声呢?”
“小伤,不碍事的。”泽新辰淡淡地说着。
“可是,可是你有血证啊!”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往下滴落,一颗一颗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他得了白血病,凝血机制是不健全地,也许他确实只是受了一点点小伤,但是因为凝血困难,哪怕是一个小刀口子也会血流不止。
泽新辰诧异地望着我,不明白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是我的眼眶里已经模糊了一片。
泽新辰木讷地递上一块手帕,温柔地声音就像星在我耳边说的呢喃细语:“别哭了,我没事。”
可我仍旧在抽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舍命救我?”对于泽新辰来说,可不就是舍命吗?他是不能受伤地!
我用他给地帕子擦掉了眼里的泪水,帕子也带着一股幽香,和泽新辰身上淡雅地气息同样的让人不忍舍弃。
泽新辰幽幽地看着我:“因为你说过我们曾经认识,我也觉得你和我似曾相识。”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地一紧,脑子里嗡嗡地转着,然而泽新辰还是叹了一口气,“可是我总是想不起和你在哪里见过,越想不起,就越想起你。”
“越想起我?”我脱口而出,却发现自己这句话出口实在有些不妥,便连忙把头垂下。
泽新辰也感觉到这句话的暧昧与尴尬,连忙改口道:“我是说,我很想知道你和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我苦笑了一声,“是前世。”嘴巴里说出这句话,就顿时萌生出一种隔了千年的感觉。我没有和泽新辰去解释星的事,原来我不想同他说,是内心里害怕他不是星,徒添伤感,从而让自己心底那一点祈盼也没了踪迹,可是现在,我却又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为什么会没有必要?我说不清楚,可是我的脑袋里又有根神经在催促着我,催促着我快些回到另一个人的身边。
泽新辰仿佛看穿了我的内心,他也凄然地苦笑一声,带着几分无奈,说道:“走吧,离戴府还有一段路。”
我抬眼看他,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什么,但反映到脸上却是脉脉的笑意:“你是要去救皇上吧。”
我点点头,泽新辰倒是猜到了不少。或许我不该什么事都瞒着他。我愧疚地看了一眼他的伤口,血依旧渗着,但没有刚才那么明显了。“真的,不要紧吗?”
泽新辰笑笑:“不要紧。”
猛一进冰窖,那里头的寒气呼地往外直冒,我不由打了个喷嚏,泽新辰一直跟在我身后,见我要钻进冰窖,不由有些诧异,不知道我要下去做些什么。
我问他要了火折,打了两个火把,入了冰窖,克服着身体上的寒意,一进去,眼睛便朝那个方向看去,钱佐已经彻底地成了一个冰人,和底下的冰块连成了一块。
我心里一酸,忍住眼眶里的泪,吩咐泽新辰道:“辰王子帮我搬几块冰砖出去吧。”
此时的泽新辰正双目盯着已经冻成冰的钱佐,一脸茫然,但听到我的话,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到旁边一手拎了一块冰砖出了冰窖。
我端着火把,走到钱佐跟前,脚步放得很轻,好像太响了会惊醒他似的。他双目紧闭着,睫毛上结了一朵朵小巧的冰花,挂在他的睫毛上,很是迷人。
我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深吸了口气,想要把他从冰上挪开,才发现我的力气根本就不够,他的身体动了动,便又静止了。
泽新辰已经搬完冰块回来,看我在推动他,连忙过来帮手,在我与他的合力之下,才把钱佐从冰窖里一步一步拖了出来。
泽新辰说道:“我去生火。把他暖和起来。”
“不,不用,等下再说。”我赶紧制止道,“把他放在冰砖上吧,这里的温度对于他来说太高了。”
泽新辰没听懂我在说些什么。但他对我却是言听计从,既然我这样说,他便照着做。我笑了笑,“冰窖里太冷了,他的身体从骤冷到骤热,吃不消。”
泽新辰这下懂了,冲我微微一笑,表示我说的在理。
我跟泽新辰手忙脚乱的把钱佐又重新放置在冰块上,静静地等待着冰块化去。现在已经是晚秋,外面夜间的气温应该只有十度不到,但对于从零下几度出来的钱佐,十几度的温差,对于敏感的细胞来说,也可能是要命的。所以我必须小心翼翼地让钱佐慢慢适应温度的变化。
看着钱佐身下的大冰块非常缓慢的溶化成水,我安慰着自己,还好现在不是夏季,否则钱佐安全无恙醒来的机率就更低了。
我抱着膝紧张的坐在地上,死死地盯着钱佐身上发生的每一点变化。
旁边的泽新辰一点一滴都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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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苏醒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钱佐,猛然却发现泽新辰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当我看他的时候,他则低下头去,我一下子懵了,赶紧也把头埋下去。
天上只有一弯月牙,昏暗地很,树上的鸟儿也早已栖息,鸦雀无声。
半晌,我打破沉寂说:“你的伤好些了吗?没在流血吧?”
那边泽新辰听了温和地笑,“没什么,已经好了。”
然后无话。
许久,泽新辰轻轻说:“你很在乎他。”
我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脱口道:“他因为我才受伤的。”
“所以你也在乎我?”泽新辰也语出惊人。
我猛地抬眼,正和他殷殷的目光相对,那里头冒着汩汩的温泉。我有些受宠若惊:“辰王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可绝对不是泽新辰的风格,刚才我只一心想着钱佐的事,倒把泽新辰的反常表现给忽略了。
就算泽新辰真的对我萌生了好感,但他一个内敛的人,又怎会平白无故说出这么暧昧的话呢?
我眉头皱起,隐隐生出一丝担忧,“辰王子,到底出什么事了?那个慕容楚歌都和你说什么了?他一定和你说了什么?他提了什么条件,对不对?否则他不可能就这么放你出来。”一想到慕容楚歌,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而且慕容楚歌是知道戴府的,他又会不会突然出现搞破坏呢?
一想到此,我赶紧低头看了一眼水雾里的钱佐,他脸上的冰也化了开去。我用衣袖擦了擦他睫毛上的水珠儿,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那还带着体温地药丸。
旁边的泽新辰似乎要对我说些什么,但看到了我的动作。又把要说地话给硬生生吞了回去。
“帮我找个碗,弄点水。哦。能烧热么?”我的目光没有从钱佐身上挪开,那一瞬间我居然一下子就忘记接着问慕容楚歌与泽新辰之间到底都说了什么。
把药丸化在热水里,我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那药水一点点送入钱佐地口中,生怕泼出来一点就会让药效丧失一般。1^6^K^小说网更新最快。
我一边摸着钱佐的体温,渐渐恢复过来。我舒了一口气,好像没看出他有什么不适,心里惴惴地又和泽新辰合力把他转移到屋子里,安顿好了,才想到要找了几件干燥的衣服,把他湿漉漉的衣服给替换下来。
我正忙乎着,忽然想到什么,把衣服塞到了泽新辰手里,对他说:“要不你帮我换吧。”
“我?”泽新辰不解地看着我。我和他面面相觑,让泽新辰给钱佐换衣服确实有些怪异,可是不知为何。想到钱佐的身体,我心里却有些抗拒。甚至喉咙里冒着火。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计较这些事。毕竟钱佐地性命才是最主要的。或许是我的为难写在了脸上,泽新辰便又欣然接过。慨然说着:“你去忙吧,这个交给我好了。”
于是泽新辰躬身过去解开钱佐的衣服,拿布帕细致的替他擦拭着,看泽新辰的帕子已经往下身擦去,我下意识地就扭头出门,这时候终于想起了刚才和泽新辰没有说完的话题,“慕容楚歌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不要瞒着我好吗?”
“真的没有。”听到我的问话,泽新辰地手一滞,但马上又匀速地在钱佐身上抚擦着。(钵:这段怎么看起来有点邪恶,我先隐退……)
“不是,你今天肯定有些不对劲!”我坚持着自己的看法,不知不觉就朝泽新辰那走了过去。谁知道钱佐的底裤正好被泽新辰褪下,他那片黑乎乎茂密地森林,以及被森林包裹住的隐隐约约地小山正好暴露无遗。
我这个时候就算返转头,闭上眼,都已经来不及……
一声叫喊从我地嘴巴里迸发出来,泽新辰手中的布帕应声而落,不偏不倚落在了钱佐地那片森林之上,把那给挡住了。“怎么……了?”泽新辰一脸的茫然。
我顿觉尴尬,一颗心扑扑跳个不停,脑袋里嗡地想到了那天钱佐在我面前赤条条的情形,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当时生着钱佐的闷气,看到他的身体就如同看到一只动物的身体一样,没有任何的生理反应,可是现在,却会觉得娇羞,却会不好意思去看一眼,可是想到和钱佐的那一夜,又顿觉不堪起来。
我没敢再呆在屋子里头,一个人走到外面透气,明明是晚秋了,为什么穿着这么单薄,还觉得身体有些发热呢?
我打了井水上来,拼命地喝着水。好久才让自己发烫的脸面恢复了正常的体温。直到泽新辰把事情忙完,走到我身边,忽而挨着我坐下。
我问:“衣服换好了?”
“嗯。”泽新辰的声音很轻,微风扫着落叶的感觉,“要是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什么意思?”他冷不丁冒出来这样一句话,让我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