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玄波冷冷道:“走这么急,是不是想去给你的主子报讯?”
唐猎不禁暗暗叫苦,听玄波公主的口气,分明把自己当成了太子玄鸢的亲信,这下麻烦大了,自己越是不想卷入宫廷的斗争之中,却偏偏被卷了进来,搞不好这小妮子要杀自己灭口,想到这里心中更加懊恼。
外面此时忽然响起通报之声:“妍贵妃驾到!”
唐猎心中暗喜,谢天谢地,司马菲菲的出现太及时了,玄波公主就算再狠,也不至于敢现在就对自己下手,毕竟杀人连带打扫现场需要不少的时间。
婉月略显惊慌道:“公主,怎么办?”
玄波伸手握住唐猎的右臂,她的手指之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金光闪烁的蝎子,唐猎毛骨悚然道:“你……”
话未说完,玄波公主已经将那只金蝎子放在唐猎的脉门之上,一阵刺痛过后,金蝎子竟然整个钻入唐猎的右臂之中,沿着经脉缓缓爬行的感觉异常清晰,爬到唐猎右臂的臂弯处停在那里。
玄波公主冷冷道:“你只要敢胡说八道,它就会爬到你的心脏之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猎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骂完之后,却不敢有其他的举动,呆呆看着脉门处的血痕,静静站立在那里,生怕自己的动作惊醒了这只金蝎子,落得个小命不保的下场。
玄波公主重新在瑶床上躺下,一幅长眠不醒的模样,唐猎心中暗骂,蝮蛇舌中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谁说女人是弱者,心肠比男人还要冷酷许多。
司马菲菲来到玄波床边之时,唐猎早已于无奈中接受了现实,无论在玄鸢还是玄波眼中,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医生,只要他们想要,随时都能够夺去自己的这条性命,眼前只有老老实实听话,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公主怎样了?”司马菲菲轻声道,其实她所关心的并不是玄波,这次前来更主要的原因是想再看看唐猎。
婉月的表演果然十分的出色,表情黯然道:“还是没有醒来!”
司马菲菲的目光转向唐猎,唐猎叹了口气道:“公主的病情很严重,我也没有将她治愈的把握。”
司马菲菲幽然叹了一口气:“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在床边坐下,握住玄波的柔荑,转向婉月道:“你去打些热水过来,公主的手心全是汗渍,我帮她擦一擦。”
玄波公主芳心微微一怔,自己的手上哪里有什么汗渍?妍贵妃支开婉月究竟是什么意思?
唐猎早就猜到了司马菲菲支开婉月的目的,心中暗暗叫苦,司马菲菲八成要说出什么暧昧的话来,却不知玄波根本就是装成昏迷不醒的样子,自己又无法出口提醒,这下麻烦大了。
第三十章【屋漏偏逢连阴雨】(上)
第一卷都是春药惹得祸第三十章【屋漏偏逢连阴雨】 婉月转身离去之后,司马菲菲缓缓放开玄波的柔荑,美眸冷冷望向唐猎道:“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唐猎内心中祈求司马菲菲不要说出什么过份的话来,恭敬道:“救死扶伤乃是行医者的本份!”
“你果然是高风亮节,当初为我治病之时,也抱着不求回报的心思吗?”
唐猎汗颜道:“在唐猎心中贵妃和其他病人并没有任何不同!”
司马菲菲用力咬了咬下唇,她起身来到唐猎面前,逼迫的唐猎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在你心中始终没有我的位置吗?”
唐猎吓得魂飞魄散,要知道玄波还在一旁,司马菲菲的这句话即便是傻子也能够听出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私情,更何况这位智慧超群的公主。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唐猎虽然心中沮丧到了极点,可是表情却仍然从容镇静,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在唐猎心中贵妃和帝君一样……”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司马菲菲一把抓住了手臂,扯开他的衣袖,那日被她所咬的伤痕仍然清晰的印在肌肤之上。
司马菲菲一字一句道:“你曾经救过我,却伤我最深……”两行珠泪沿着她皎洁的俏脸缓缓滑落,她含泪的美眸充满仇恨望向唐猎:“如若不是你,我此刻早已死了,也好在这毫无生气的宫中苦捱,今日我方才明白这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你们所看中的只是我的肉体,一旦达成所愿,便弃我如敝履!”
唐猎暗叫要命,这下什么事情都被玄波公主知道了,女人真是麻烦,一旦动了真情,任何事情都可以弃之不顾,这次让司马菲菲害惨了。
司马菲菲缓缓抹去脸上的泪痕,最后凝望了一眼唐猎:“我发誓,我会让你为今日的作为付出惨重的代价!”说完转身恨恨而去,只留下唐猎呆呆站在原地,脑海中空空如也,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对自己而言现在的处境无疑已经是绝地,看穿玄波公主的秘密,又被她知悉自己和司马菲菲的奸情,试问她又怎会将自己放过。
玄波公主带着黄金面具的面孔微微侧向唐猎,唐猎虽然看不清面具背后的目光,可是仍然能够想像到,她的目光一定是仇恨和鄙夷的混合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算害怕也没有用,向玄波公主报以一笑,然后大马金刀的在她的瑶床边坐下,低声道:“我怎么都想不通,你为何要装病?”
刚才司马菲菲和唐猎的对话被玄波听得清清楚楚,她芳心之中对唐猎鄙夷到了极点,悄然下定必杀唐猎之心,没想到唐猎在这种时候居然厚颜无耻的问出这句话来。
她懒得理会唐猎,继续沉默下去。
唐猎故意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你装聋作哑的本事丝毫不次于装病的本事!”心中明白自己横竖都是一死,唐猎的胆子反到大了起来。
婉月此时刚好来到,有些诧异道:“妍贵妃怎么突然走了!”
唐猎不屑的笑了一声:“既然没有外人在场,你们大可以毫无顾虑的将我杀掉了。”
久未开口的玄波公主冷冷道:“想死只怕没有那么容易,那只金蝎从你的血脉爬到心脏至少要两天两夜,换句话来说你就要遭受两个日夜的折磨,开始的时候你会感觉到血脉一点点开始疼痛,凡是它咬过的地方,马上又会由疼痛转为奇痒无比,你或许可以抵御疼痛,却无法承受得住瘙痒,你会不停的开始抓挠被它咬过的地方,恨不能挖开自己的肌肤,切开自己的血肉……”
唐猎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玄波公主果然够歹毒。
玄波又道:“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等到这场风波过去后,我自然会饶了你的性命!”
夜色清冷,风声凄然,却不如司马菲菲此刻的心境凄凉,遥望空中宛如薄冰的明月,她不禁自问,上苍缘何会对自己如此的不公,在父兄的眼中,她只是一个换取政治利益的筹码,在帝君的眼中,她只是后宫中万千玩物中的一个,有生以来第一次投入感情,却被唐猎这个地位卑下的医生毫不留情的拒绝,泪水早已流干,仇恨却如同熊熊的火焰般燃烧了起来。
司马菲菲捻起一枚碧绿色的逍遥丸,正欲放入口中,皓腕却被一双大手牢牢握住,回过身去,正看到太子玄鸢充满怜惜的面孔。
“放开我!”司马菲菲怒道。
玄鸢叹了一口气:“我一直都在跟着你!”
司马菲菲忽然抬起纤手狠狠的给了玄鸢一记耳光。
玄鸢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轻声道:“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玄鸢的心中比你更加的痛苦!”
司马菲菲突然发出一串冷笑,笑得玄鸢心中不觉有些发毛,尴尬道:“你笑什么?”
司马菲菲道:“太子尾随我究竟有何目的?”
玄鸢鼓足勇气表白道:“菲菲,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便无可抑制的喜欢上了你……”
司马菲菲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玄鸢内心一阵发毛,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表现?
司马菲菲霍然收敛笑容,冷冷盯住玄鸢道:“你若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我现在便可以给你!”她伸手揭开前胸系带,露出胸前细腻洁白的肌肤。
玄鸢虽然本来抱定勾引司马菲菲的念头,可是司马菲菲的表现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不由自主向后撤了一步。
司马菲菲冷笑道:“胆小鬼!你之所以对我说这些,心中一定另有所图!”
玄鸢被她一骂,心中鼓足勇气,再想上前,却遇到司马菲菲凛然不可侵犯的目光,他也搞不清自己为何会一反常态,居然在司马菲菲目光的逼视下不敢上前一步。
司马菲菲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玄鸢:“若是我没有猜错,你接近我的目的并非因为我的身体,而是因为我的家族!”
玄鸢内心剧震,司马菲菲的精明远远超出他的想像之外。
司马菲菲道:“我虽然身在深宫,可是对朝政上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帝君亲征前线,按理说应该将朝政交由你暂时打理,却选择了三位大臣,由此可见他对你并不信任。”
玄鸢表情黯然,对他来说现在最好的角色便是扮演一个听众。
司马菲菲道:“所有人都知道普龙启一直都公然反对你即位,亚当斯和我父亲的态度始终模棱两可,你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政治上的盟友,所以你想到了我!”
司马菲菲鄙夷的望向玄鸢:“世上本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你我虽然共处皇宫之中,可是一日之间连续巧遇两次,不能不让人疑心,我胡乱猜测一句,太子一定看到我和父亲之间的争吵,更目睹我今日低落的情绪,所以才生出趁虚而入的念头,以为征服我之后,便可以让我说服我的家族,站在你的立场之上。”
玄鸢的心思完全被司马菲菲所中,呆呆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
司马菲菲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会帮你!”
玄鸢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双目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司马菲菲轻声道:“我相信我们将会是最好的伙伴!”
玄鸢内心一阵激动,想要靠近司马菲菲,却遇到司马菲菲冰冷的眼神:“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我们之间仅限于利益上的合作!”
玄鸢硬生生停下脚步,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第三十章【屋漏偏逢连阴雨】(中)
第一卷都是春药惹得祸第三十章【屋漏偏逢连阴雨】 窗外隐约响起风雷之声,不多时听到滴答的落雨之声,一阵冷风从窗口潜入,吹灭了唐猎面前的烛火,他的眼前陷入黑暗之中,过了许久视线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疲惫了一天的婉月靠在躺椅上已经入睡。
陪伴公主渡过漫漫长夜的机会并非每个人都有,清月宫的其他宫人早已退出内室,唐猎相信玄波一定也没有入睡。黑暗容易让人感到寂寞,也容易让人想到过去。
“或许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唐猎默默的对自己说,回首自己已经过去的这二十多年的岁月,值得纪念的好像并不是许多,自己死后,又有谁会记得呢?
唐猎的目光转向帷幔之后,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总感觉到玄波正在看着他。
他的感觉是正确的,仍未入睡的玄波悄然注视着唐猎的剪影。对于唐猎的事迹她早有耳闻,今天被唐猎轻易便识破伪装病情的真相,她这才相信传闻的真实性。
黑暗中,唐猎忽然低声道:“我知道你仍然未睡,在我死前,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伪装病情?”
玄波并没有作声,又听到唐猎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皇族之中的亲情最为淡薄,我听说这片大陆之上,男人和女人拥有同样继承皇位的权利,你装病的目的是想麻痹玄鸢,寻找机会夺得皇位!”
风雨将格窗突然吹开,唐猎起身关上了窗户,低声道:“骨肉亲情在皇权的面前果然不值一提!不过我倒想奉劝你一句,对一个女人来说最幸福的事情并不是登上权力的巅峰,而是找到一个心爱的男人,算了,现在就算对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等到你将来达成心中所愿,你就会知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如果那时候你还能记起我的这句话,便为我好好修葺一下坟冢如何?”
玄波心中不禁莞尔,对唐猎的憎恶不觉间竟减少了几分,她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想争夺皇位呢?”
唐猎听到她回应自己,顿时来了精神:“你搞出这么多的阴谋诡计,如果说不是为了皇位,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玄波黯然叹了口气道:“皇兄心中定然也是这么想我……”
唐猎听出她的语气带有一丝凄凉的味道,有些好奇道:“难道你对皇位没有任何的想法?”
玄波道:“我如果对皇位有任何的想法,何须等到今日?”她停顿了许久方才道:“我和皇兄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可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我百般呵护,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皇兄却渐渐疏远了我……”
唐猎笑道:“那是当然,在他心中你是他继承皇位道路上最大的阻碍,恨不能将你早日除去!”
玄波心中一阵难过,她低声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装病,只是为了避免和皇兄发生冲突,你会不会相信?”
唐猎在黑暗中摇了摇头,他见识过玄波对待自己的毒辣手段,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善良二字和玄波等同起来。
玄波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为何会对你说这么多?”
唐猎没好气道:“大概你以为我要死了,不会暴露你的秘密吧!”
“不错!其实父皇离去之前曾经留给我一份密诏,如果帝都一旦出现任何的变故,就让我出来主持大局。”
唐猎心中一怔,难怪玄鸢会表现的如此紧张,难道说他已经有所觉察?
玄波道:“我本来想将此事就此深藏,可是没想到密诏的事情却被泄露了出去,从种种迹象来看,皇兄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我没有别的选择,只好采用装病这个下策。”
从玄波的这番话来看,十分的切合逻辑,并没有太大的破绽,唐猎忍不住道:“你以为可以将这件事拖延过去吗?”
玄波轻声道:“我并非想永远的隐瞒下去,只要能够等到父皇得胜回朝,我便将此事在父皇和皇兄的面前讲明,相信能够得到他们的谅解。”
唐猎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总觉着有些不对,玄鸢就算相信你真的生病,也不会就此罢休,现在你父皇又不在帝都之中,为了皇位,也许他会采用极端的手段!”
玄波冷冷道:“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卑鄙,我皇兄虽然对权力执着,可是我相信他的本性并不坏!”
唐猎哈哈大笑:“这句话只怕连你自己都不会相信!”
玄波怒道:“我懒得理你,这件事过去以后,我必将你碎尸万段,以洗去你带给皇室的侮辱!”
室内忽然一亮,窗外猛然响起一连串的炸雷之声。
这注定是一个不宁静的夜晚,帝都之中仍然没有入眠的还有人在。
宝树王循涅独自坐在王府听风台上,每到落雨之夜,他总会想起爱妻死去的一幕,久久无法成眠,寒风从四周吹入高台,周围的丝质帷幔随风飘舞,高台内的空气显得动荡不安。
循涅凝望亡妻的肖像,黯然道:“安如,为何你要撇下我一个人独自离去,你可知道这十五年间,我心中是如何痛苦,如何难过?”
夜风清冷,四处响起的雨声让他显得更加的落寞。
循涅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帝君怒其不争的面容,玄思哲的话仍然清晰的回荡在耳边:“循涅,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想当年你我纵马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