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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罡气强度也不断暴涨,渐渐的,水银一般的罡气流中出现了一丝丝漆黑的气劲,好似激射的利刀一样,在江鱼同样发黑的经脉内急速运转起来。
猛的睁开眼睛,江鱼轻轻的自地上站起,他用力的握了握拳头,拳头清晰的感觉到了拳心中空气被急速收拢的手指压缩时所产生的高强度压力。他猛的挥动了一下手臂,巨大的力量让江鱼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好似一柄重锤回荡,重重的轰在了他自己的脸上。如此大的力量,打得江鱼脑袋朝着后面一扬,急退后了几步,重重的砸在了密室的墙壁上。
‘轰’,整个密室都颤抖了几下,墙壁上的防御阵法被恐怖的力量震成粉碎,江鱼自己都感觉到无比惊恐的看着那深深的陷进去的墙壁,刚才自己随意的一拳,到底有多大的力量?暴涨的力量,让江鱼自己都无法控制!
但是,毫无疑问的就是,达到了铁身中级修为的江鱼,实力上产生了一个飞跃。这等突然拥有的巨大力量,给江鱼带来的是巨大的自信和勇气。
手指轻轻一弹,纯粹以肉体压缩空气产生的指风震开了重达千斤的铁门,江鱼翅罗着上半身,缓缓的行出了密室。
空空儿、精精儿不在密室外,江鱼能感受到四周传来的他们特有的剑气气息。
“我,闭关了多久呢?师门记载,石身突破铁身,最长的一位祖师耗费了三年光阴,最短的那位祖师。。。”
江鱼突然愣住了。他进入密室的时候,外面正是阳光暴烈的酷夏。而眼前却是一片桃红柳绿莺歌飞舞,他这一次闭关,最少也耗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那一瓶辟谷丹的药力早就消耗干净,江鱼肚子里已经饿得‘轰轰’的叫起来,同样被蚩尤骨改造过的胃剧烈的摩擦着,发出了让不知端倪的人只会感到恐怖的金铁撞击声。
正在发呆呢,李府的一名管家突然走进了后院,一眼看到了江鱼,急忙惊喜的叫嚷起来:“二爷,您出关啦?您快去见皇上罢,一个月前,皇上就派人不断的来这里看顾你,说是有事情要找人去办哩。老奴听说,您在花营的那一干属下,被人杀了一大半呢。”
啊?
江鱼心头一震,一步迈出去准备抓住那管家问一个详细,可是他还是没有控制好暴涨的力量,本只想跳出十几丈的他,一步居然冲出去近百丈远,一头撞碎了李家的后院墙壁,一头栽进了外面的大街上。砖石飞溅中,江鱼呆呆的带着满身的泥灰看着大街上怔怔呆呆的行人,突然间无数行人同时尖叫一声‘怪物’,丢妻弃子狼狈逃窜,看得江鱼一阵恼火。
第三十七章 狂魔
长安兴庆宫长春阁。阁外花园鲜花怒放,和风吹拂,远远的有宫女打闹嬉戏的笑声传来,无比的和谐舒适。阁内却是阴森肃静,气息压抑,李隆基高据其上,一干大臣左右分立,个个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只有江鱼若无其事的站在属于武将的那一班列的最末端,游目四顾,打量着如今朝廷中权势最为庞大的一干人等。就在他的斜对面,李林甫一脸笑容很是和煦的站在那里,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是他身边的几位朝臣却是谨慎的隔开了和他身体的距离,别的文官之间相距只有半尺,可是李林甫身边离他最近的那位王鉷大夫,离他也有足足尺半的距离。至于张九龄么,如今正拈须朝着江鱼冷笑呢。
一声细微的咳嗽,李隆基终于开口说话了:“这次的事情,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主意么?”
张九龄抬起头来,拱手道:“陛下,这噬血狂魔非人力所能抵挡,实在怪不得诸卫将领以及各地官府下属的差役。对付这种武林中的狂徒,只有派出本朝的精锐围歼之,才是正道啊。”张九龄看了一眼站在武将序列中的李天霸,沉声道:“李将军,你担任花营将军一职,位高权重,手上掌握了本朝大半的高端武力,不知你对如今的情形可有什么看法?你花营的人,可有什么收获?”
李天霸脸色阴沉得厉害,他冷不冷热不热的哼道:“张相莫非以为我花营是吃白饭的不成?我花营这三个月来已经折损了数百属下,精锐伤损大半,你还要怎的?”他不理会张九龄,而是侧过身体对江鱼说道:“江鱼,你这次正好伤愈复出,刚刚碰上这次的麻烦。说来也是可气,突厥王庭下令诛杀一群在他们草原上做乱的马贼,结果将他们赶来了我们中原,一路烧杀抢掠,害死不少百姓。我花营这一阵子却是重任在身,只能抽调数百好手配合各地府兵和差役围捕他等,却被斩杀了大半。”
“马贼有这么厉害么?”江鱼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天霸:“若是突厥的马贼都有这样的实力,把他们驱赶来中原的突厥王庭,早就可以南下长江饮马啦。二将军,我属下的那帮兄弟据说折损了大半,不会就是被一帮马贼给干掉了罢?”江鱼实在是有点不可置信,突厥人武力普遍强于中原人,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但是要说一群突厥的马贼就能杀死数百花营的精锐,实在是荒唐。
进宫前,江鱼已经去花营衙门转了一圈,得到了伤损的具体数字:江鱼直属的二百簪花郎因为他受伤蛰居的关系,这一年多时间来都没被派出长安,一直在长安做一些处理文案的工作,故而这次是全体被拉了出去,也是损失最大的,十个班头挂掉了六个,二百簪花郎只有十三名伤员幸免。而其他各营的好手凑齐的三百五十名簪花郎,更是折损了八成,这等损失,是花营建立以来极其罕见的。
李隆基冷笑一声,眯着眼睛说道:“最近剑南一带吐蕃大军蠢蠢欲动,花营明营、秘营的供奉以及诸位营头大半都被大将军带去了,剩下的小半绝顶高手,也因为东北高句丽动乱,去刺探消息去了。京城中留下的几名供奉,却又必须坐镇长安,故而这次五百五十名簪花郎,其中只有十几位一流好手,却被那群马贼打了个落花流水。”
越说越是恼怒的李隆基随手将桌案上的玉狮子镇纸摔得稀烂,他大吼道:“我大唐朝在突厥王庭面前最后一点面子都被抹掉啦。区区百五十名马贼,在我大唐转战千里,数千府兵围追堵截居然拿他们没有一点儿办法,反而被他们时时突袭,折损了近千人。诸位卿家,这算什么?”李隆基气得眼珠子都发红了:“三个月!自从这一群马贼进入中原,足足有三个月时间,居然连他们一根汗毛都没伤到!”
李天霸牙齿咬得‘嘎崩’作响,他走出班列大声叫道:“陛下,由臣领一支精兵去和他们周旋罢。这些突厥贼子中好手虽然有几个,却也禁不起臣两锤,他们无非是仗着马快,四处流窜罢了。由臣出手,自当是手到擒来。”李隆基眉头一皱,低声喝道:“不成,你怎能随意出京?大将军已经离开洛阳去剑南了,若是你再离开长安,花营的事务谁来处置?莫非要朕亲自提掌花营大小杂事不成?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花营秘营的那些秘谍,只有你和大将军才知道所有的联系方式,怎能随意离开?”一边呵斥李天霸,李隆基一边将目光转向了江鱼。
看得这等情形,江鱼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上前几步,大声道:“陛下,二将军不能轻动,不如让臣出手罢。养了一年多的伤,臣的骨头也都生锈啦,再不活动一下筋骨,怕是这一身本领也就荒废了。”江鱼心里也有点激动,正是瞌睡的时候,突厥马贼送来一个大大软软的枕头啊。自己刚复出呢,若是能将这群穷凶极恶的马贼斩于刀下,自然又是一份大功劳。
张九龄立刻出班奏道:“陛下,江大人一身武功确实了得,昔日在长安城欺凌弱女,吓得十几名高手不敢靠近,不愧是有宗师的风范。只是此番擒贼,事关我大唐的颜面,正如江大人自己所言,他已经一年多没有征战过,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臣以为,这马贼,怕是突厥王庭故意赶来我中原,落我朝脸面的。故而一定要挑选精兵强将一战而成全功,这才能威慑四方异族啊。”
张九龄口若悬河的款款奏道:“我大唐承平已久,但如今北方突厥、回鹘日有不轨之心,西南吐蕃时时侵边骚扰,高句丽、南诏等国对我朝敬畏之心也是大不如初,若是由得这干马贼再在我大唐境内肆意流窜而我朝不能以雷霆之势将其降服,怕是天下震动,四方异族,立起不臣之心啊。”张九龄比比划划的说道:“故而,当从各地挑选那精兵强将,以数百人马,或擒或杀,将这一干马贼轻松折服,才能显我大唐的声威。”
看这话说得,江鱼的心里是一阵的恼怒啊,这不是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不是精兵不是强将么?损人也不能这么损罢?自己也无非在锦湘院和公孙氏有了一点点的小是非,你张九龄能记这么久啊?江鱼气煞,立刻反唇相讥道:“张相公这样说,岂不是说我皇日益昏庸,以致于国力大弱,引得四方异族蠢蠢而动么?”
看这话说得,江鱼这话就是诛心之言,吓得张九龄急忙叫道:“臣岂有这等想法?江中游,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本相怎会说陛下昏庸?”
白眼一翻,江鱼作出那我就是一无赖你能怎么样的臭德行,吊儿郎当的说道:“那你怎说那些异族的‘敬畏之心也是大不如初’?这话岂不是就是说我朝陛下德行有亏,才引来四方异族的窥觑么?这一年多时间,本大人也读了一点书,所谓圣天子在位,四方慑服,群起而朝。如今我大唐受万国朝奉,正是国力坚强之时,岂有张相公所说的那等荒唐?”
张九龄刚想要反驳,‘砰’的一声,李隆基已经一掌拍在了那桌案上,就看他不耐烦的大声吼道:“都给朕闭嘴!张相,你于那军战之事不通,却也不要理会这些事情。江鱼,朕就命你挑选一批精兵,前往河西一带围杀那一干胆大妄为的马贼!给朕下手狠一点,否则还以为大唐就连这区区马贼都无法收服,岂不是笑话?”
江鱼急忙谢道:“臣遵旨,臣一定精挑细选精兵强将,必定将那马贼献于陛下桌前。”
满意的点点头,李隆基突然看着满脸郁闷的张九龄问道:“不知张相刚才想要保举哪位将军去对付这干马贼啊?朕可说好了,这马贼流寇,可不值得我大唐大动干戈,若是调集数万大军去围剿,石头都被打成齑粉,他们岂能幸免?却也不免被外人笑话了。”
悻悻然的看了江鱼一眼,张九龄冷笑道:“臣想要保举的,乃是如今安西都护府的高仙芝高将军。就在四个月前,他以一千精兵力破葱岭小国大军七千,斩首三千余。高仙芝麾下兵马,转战如风,不动如山,也只有他,才能跟上这群马贼罢?”张九龄冷冷的看了江鱼一眼,好似气不过江鱼一样,不由自主的补充了一句:“某些败军之将,怎比得高将军这样的常胜将军?”
江鱼气得直咬牙齿,他冷冷的横了张九龄一眼。李林甫也是淡淡的扫了张九龄一眼,脸上露出了极其怪异的微笑,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李天霸却是猛的跳了出来,指着张九龄喝道:“老瘟生,你说什么?老子属下的人,怎会比不过那小儿高仙芝?当年若不是高仙芝下手偷袭,又有两个老不死的秃驴在一旁作怪,江鱼怎会被打成重伤,到了今日才伤势痊愈哩?”
李天霸越说越是愤怒,这一年多时间来,手下少了一个江鱼,却好似少了一条膀臂一样。他花营明营原本就只有八大营头,八个营头去天下各地公干,衙门里往往是空虚得狠,李天霸每件事都要自己亲自打理,好不辛苦?自从多了一个江鱼,大大小小的各种事情,都能让江鱼去办理,他李天霸还能美其名曰‘锻炼年轻人’,江鱼进了花营的那大半年时光,他李天霸好不轻松,好不快活?而江鱼却也争气,几件事情办得虽然不能说完美,却也是脱脱当当没有留下太多的后遗症,不由得不让李天霸欣赏并且看重于他。今日听得张九龄故意拿江鱼被高仙芝打伤的事情说事,他怎能不生气呢?武夫本色发作,他指着张九龄就咆哮起来啦。
张九龄却是脖子极硬的,他挺着脖子猛的朝着李天霸冲了上去:“这江鱼品性败坏,只知道借着武力欺辱弱女子,本相就是看他不顺眼,你李天霸想怎么的?你敢打我试试?”一边叫嚷着,张九龄一边瞪大了眼睛,一拳朝着李天霸砸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张九龄是第一个动手的啊?李天霸也没反应过来,封面一拳就被打了个正着,抱着眼眶就朝后退后了几大步。张九龄还在不依不饶的叫道:“老夫一腔正气,只知道为国为君分忧,岂能怕了你这等卤莽匹夫?你有本事,你打本相一拳试试?”张九龄一边叫嚣,一边朝着李天霸拳打脚踢。江鱼在后面一看,那是蠢蠢欲动啊,这老头儿都叫人去打他了,自己轻轻的给他一拳,应该不会打死他罢?
还没作出决定是否要狠狠一拳给张九龄来个记念呢,‘哗啦’一声,李隆基连自己的茶杯都砸了下来,他指着张九龄、李天霸怒吼道:“都给朕住手!啊?象什么样子?当朝丞相,花营将军,就敢在朕的面前斗殴啦?李天霸,你那一拳敢打下去试试?”正高高举起拳头的李天霸愣了愣,朝着张九龄狠狠瞪了一眼,嘀咕着问候了几句,极其不情愿的退了回去。李隆基又喝道:“张九龄,你也给朕住手!在场这么多人,你能打得过几个啊?不要说这般儿武将,你年记也不小了,你去和同样是文官的李林甫啊、王鉷啊他们打打?”
张九龄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捂住眼眶的李天霸,自觉已经大获全胜,顿时朝着李隆基拱拱手,趾高气扬的回去了班列里,歪着眼睛扫了一眼李林甫、王鉷等年轻的臣子,高声道:“老夫品性高洁,不和他们计较。”李林甫一听,乐了,和江鱼交换了一个古怪的眼神。估计张九龄不知道李林甫当官前,也是街头一地痞,打闷棍也是行家啊。
朝着双方大骂了几句,好好的散发了一下自己身上君王的威风,李隆基喝道:“不要吵,江鱼,你从花营挑选人手,一定要将那群马贼斩杀,不能让朕在突厥那群蛮夷面前丢脸。张相,你既然保举高仙芝,那,就着高仙芝领一支人马,却也办这差使罢。”李隆基端坐在宝座上,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朕却是要看看,到底谁的才学更高一点,朕,自当重用才是。”
江鱼微微一笑,李天霸、张九龄却是相互瞪了一眼,同时重重的哼了一声。李隆基却又喝道:“江鱼,给你最多两个月的功夫,把那群马贼给朕揉碎喽,否则你就不要回来见朕啦。回来后,你继续管你原来负责的那一块差事,一年多的时间,那些人也在各地出没了几次,却没有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来,朕心,很是不安啊。”
江鱼应诺了一声,看到李隆基示意再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当下退出了长春阁去。李天霸也大咧咧的朝着李隆基唱了一个肥喏,追着江鱼就跑了出来,一边追,他一边叫道:“江鱼,你给本将军站住,这次的事情大有蹊跷,咱就扣下了其中的情报不给张九龄那老货说,让高仙芝那娃娃吃苦去吧!嘿,你跟本将军来,这里面的古怪,可都在咱们花营的秘折里面哩。”
回到了花营,从李天霸手中得到了花营自己情报渠道中打探来的绝对机密,这才让江鱼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一支百五十多人的马贼,在突厥却也不是没有名气的人物。这干马贼的头目,在突厥是大大有名的‘狼魔’扎古浑,突厥百姓传说,这位凶残阴狠到了极点的狼魔,乃是草原上的狼群养大的,自然是一点儿人性都欠缺的。他的老师,却是在突厥凶神恶煞般的存在,那名号都能止住小儿夜啼的‘狂魔’古勒。这古勒可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