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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然一新,心情竟也随之好了一些。 左右看了看,正犹豫是顺着溪流往上游走还是往下游走时,忽然间耳际一缕箫音传来。从低渐高,一首箫曲如欢快的小溪般流入耳中。箫音本低沉,吹来有凄迷幽怨之意,但这一首曲子却被吹箫人吹得十分欢快。似一缕清泉叮咚,跳着欢快的小浪花不断向前奔腾。箫音似也带着清泉的清新气息,只觉那一缕箫音钻入心腑,化作清泉将心灵洗涤了一般,令人听后只觉心中所有的烦恼忧愁都一扫而空。 李怜花虽然可算一个音律大家,但是惟独对箫这种管弦乐器不是太熟。 他本人也能吹上几首曲子,但跟现在这吹箫者一比,只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实是大感不如。心中叹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果然一点不假。” 细辨箫音传来方向,却正是从小溪的上游传来,当下再不犹豫,寻着箫音往上游而去。转了几道弯,上了几个坡,终于远远看见一个长发及腰的青衫倩影正坐在溪边的一处大石上低首吹箫。 看了一下眼前这个美丽动人而又陌生的侧影,李怜花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赞叹。 他这一声赞叹后,箫音忽断。李怜花觉得打断人家吹箫,甚感抱歉,走上前去抱拳道: “打扰了姑娘雅兴,万感抱歉,望姑娘见谅!” 顿了一下,接道: “只是我有些事情想要请问姑娘,还望姑娘能够不吝解答。” 他侧对着这女子,看不见她的全脸,不过只这一边侧脸瞧来,便已十分美丽,想来定是位绝色佳人。这女子的衣着发式皆是古代样式,与明朝女子的打扮也很接近,让李怜花心中又多了丝侥幸的希望。 女子清柔悦耳的声音响起,问道: “阁下为何叹气?” 却是并没接李怜花的话,说话时也并未转过头来。 李怜花这时从上瞧到下,却发现这女子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足正除了鞋袜,浸在清凉的溪水中。明朝理防甚大,女子露脚便是有伤风化,被男人看了脚更是不得了。他也不知这里还是不是明朝,只是想来古代都应差不多。这种情况下,他该非礼勿视,立马转过头去,等人家姑娘穿上了鞋再说。不过这女子却毫无惊慌羞怯之意,他也察觉到这女子身负绝艺,江湖儿女风气开放,这点事倒也并不会如何。但他却忽然想到了一点,那便是此处正是上游,而自己刚才在下游洗脸,岂不是便是用的她的涮脚水。 虽然眼前这女子是个美人,一双脚也是很美,但想到自己刚才用她涮了脚的溪水洗脸,李怜花只觉脸上很不是滋味,心中也是不由得有些微气。这些想法电光火石般闪过,那女子才问他为什么叹气,他本想回句“没什么”带过,这时却又改变了主意。看着这女子仍浸在溪水中的一双玉足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道: “姑娘可曾闻李商隐在他的《杂纂》中所言的六大煞风景之事?” “李商隐?” 女子摇头道: “我不曾听说过!” 微微一顿,问道: “又是哪六大煞风景之事?” 她此时还是未转过头来,仍是以侧脸对着李怜花。 李怜花只道这女子不多看书,是以不知道这擅写情诗的晚唐著名诗人,却也并不多想。微微一笑,道: “这六大煞风景之事,一为清泉濯足;二为花上晾裈;三为背山起楼;四为焚琴煮鹤;五为对花啜茶;六为松下喝道。” 那“清泉濯足”四字却是特意咬重了字音。 女子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忽然又是“卟哧”一笑,道: “这么说来,我是在这里大煞风景了。” 转过头来,仰脸望向李怜花问道: “所以你才因此叹气?” 果然是绝色佳人,李怜花终于看到了她的全脸,心中生起惊艳的感觉。清丽无伦,完美无暇的脸上带着轻轻的笑意,让人目光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寸许,她地美绝对不输于自己的妻子——秦梦瑶和虚夜月。李怜花呆了一呆,方自收摄住心神,道: “姑娘,能否先解答我的问话呢?” 女子并没有作答,只是在一阵“悉索”之声中穿上鞋袜,间或看着那晶莹的玉足,也令李怜花心中一阵陶醉。 女子穿好后,才道: “先生所提之六大煞风景之事,‘清泉濯足’、‘花上晾裈’、‘背山起楼’、‘焚琴煮鹤’、‘松下喝道’倒还合理,唯有这‘对花啜茶’,我却想不通有何煞风景的!” 李怜花看着收拾妥当的女子手握着竹箫婷婷玉立。不禁笑道: “赏花无酒,或有酒不饮,只喝些清茶,岂不是很煞风景。” 女子笑道: “看来这李商隐是个酒鬼!” 李怜花随着她笑了笑,并不作答。又是拱手一礼,道: “在下李怜花,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女子又笑道: “怜花怜花,看来阁下一定是一个‘惜花之人’,要不然不会连名字都叫‘怜花’。” 李怜花道: “多谢姑娘夸赞,在下可不敢当这‘惜花之人’之说。” 女子一双如水双眸直看了李怜花一会儿,才柔声道: “阁下真够谦虚的,呵呵~~现在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石青璇。” “石青璇!”李怜花轻轻念了一遍,忽然间觉得“石青璇”这名字甚是耳熟,略一思索,不禁面色一变,惊问道: “你当真是石青璇!” 看了她执在手中的竹箫一眼,满是无奈地叹道: “能有这样的箫技,也只有你石青璇了!” 不用再问什么年代了,他已知道这是哪里了,难怪石青璇不知李商隐。他仰头望天,又是长叹一声,低下头来苦笑道: “这里是不是还有什么武林三大宗师,是不是宁道奇、毕玄、傅采林三个?” 石青璇觉着他的表情语气甚是奇怪,略皱了下秀眉,却还是点头道: “不错!” 李怜花心中涌起怪异荒诞又满是无奈的感觉,最后终于又长叹了一口气平静下心情,略有抱歉的看了石青璇一眼,拱手道: “在下一时失态,请石姑娘见谅!” 不等她说话,又接道: “我想请问石姑娘,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怎么走?” 石青璇伸手指着南边,道: “从这里往南走三十余里便是扬州城(作者胡乱编的,也许方位有错,请各位见谅)。” 微顿了下,又道: “我刚从扬州而来,你可以去那里!” 李怜花道: “谢谢姑娘,如果姑娘有事可以先走,我还想在这里呆一会儿!” 他此时心乱如麻,确是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石青璇拱手道: “如此,青璇告辞了!” 李怜花拱手回礼,道: “石姑娘慢走,恕不远送了!” 石青璇又拱了拱手,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第三十章 初遇双龙
扬州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 所以其况之盛,可以想像。 南门的缮食档口中,又以老冯的菜肉包子最是有名。加上专管卖包子的老冯小妾贞嫂,生得花容月貌,更成了招来生意的活招牌。 此时李怜花正站在包子埔不远处的街边,欣赏着玉手翻飞,忙得香汗淋漓的贞嫂卖包子时的风情。 远观美人全身心投入到包子事业中的倩影,不觉感叹难怪能让宇文化及这个大奸人真情以待,可惜生在动乱年代,家境又差,先配给老冯做小妾,再钟情于大奸人宇文化及,最后落得个悲惨结果,也算是‘天妒红颜’的又一事例吧! “宁作太平犬,不作乱世人此”还是有些道理的,没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 就只有随波逐流,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无奈吧。 来到这里,李怜花就准备改变这个女子的悲惨命运。如果不是先前想到扬州看看这个美女和双龙,也许李怜花定会与大美女石青璇一起走的。 这时只见一个长相非常讨人喜欢,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的少年从人群中快步钻出。若非脸带油污,衣衫褴褛,兼之被打得脸得脸青唇肿,长相实在不俗。现在嘛!就教人不大敢恭维了。 “八个菜肉包子,贞嫂你好!” 此子正是徐子陵,由於他怕给老冯看到,故意弓着身子,比其他人都矮了半截,形态惹人发笑。 贞嫂见到他,先担心的回头看了眼在内进厨房忙个不了的老冯和恶大妇一眼,见他们看不到这边的情况,才放下心来。 她一边应付其他客人,一边假作娇嗔道: “没钱学人家买什么包子?” 徐子陵陪笑道: “有拖无欠,明天定还你。” 贞嫂以最快的手法执了四个包子,犹豫片刻有多拿了两个,用纸包好,塞到他手上,低骂道: “这是最后一趟,唉!看你给人打成了甚么样子。” 不巧这时老冯刚好会过身来,见此情景忙快步跑来,大吼到: “没钱竟敢学人家买包子,小崽子!拿钱来!” 机会来了! 李怜花急忙走到徐子陵面前,指着老冯道: “掌柜,不要狗眼看人低,拿着!” 说完抛出二两纹银。 老冯大喜,一副财迷的样子说道: “多谢这位大爷,这位大爷您可真是一位大善人,小的这里给你行礼啦!” 说完他就要转身藏银子去。 “且慢,再拿三十个包子!” 李怜花淡淡的说道。 老冯: “……” 徐子陵睁着眼睛,忽闪忽闪的打量着李怜花,见他将二十个菜肉包子一股脑的塞到纸里送到自己怀里,这个自幼受人欺凌的少年哪里受过人这等待遇?眼圈不由微红了起来,连连道谢。 李怜花微笑着说道: “这位兄弟,走,我们聊聊。” 挤过了一排蔬果档,横里一少年抢了出来,探手抓起一个包子,往口里塞去,含糊不清道: “是否又是最后一趟呢?” 既然和徐子陵那么熟,不用说这个人一定是寇仲,李怜花心中得出正确答案。 寇仲比徐子陵矮了约半寸,肩宽膊厚,颇为粗壮。虽欠了徐子陵的俊秀,但方面大耳,轮廓有种充满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神态漫不在乎的,非常引人;眼神深邃灵动,更决不逊於徐子陵,可见此子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不过他的衣衫东补西缀,比徐子陵更污秽,比小乞丐也好不了多少。 徐子陵皱眉道: “不要说贞嫂长短好吗?现在扬州有多少个像她那种好心肠的人呢?只可惜她娘家欠了银两,老爹又视财如命,才把她卖了给臭老冯作小妾,老天爷定是盲眼的。” 接着又介绍李怜花道: “刚才多亏这位大哥,要不然贞嫂和我都要倒霉了,可恶的老冯!” 李怜花客气道: “小兄弟不用客气,我只是看不惯那个人那种丑陋的嘴脸,出手帮了一把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李名怜花。不知道两位兄弟如何称呼?” “啊,原来是李大哥,在下徐子陵,大哥今天的恩德,小弟来日再报。” 徐子陵说着就要拜倒。李怜花急忙把他扶住诚恳的说道: “哪里,既然叫我一声大哥,就不要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那就不言谢了!” 接着向寇仲解说了事情的经过,见李怜花看向旁边的寇仲,徐子陵又道: “这位是我的兄弟,寇仲!” 和徐子陵说话时,寇仲一直在观察李怜花,这时才施礼道: “小弟寇仲,见过这位大哥!” “好,我见二位兄弟和我非常投缘,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罢!” 李怜花提议道。 寇徐二人顿时眼神一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纷纷大点其头表示赞成。 “大哥真的瞧得上我们这两个小乞丐吗?” 徐子陵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李怜花作出不高兴的样子道: “难道两位兄弟以为大哥我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势利小人吗?” “大哥误会了,我们没有这种意思,还请大哥见谅。既然大哥都不嫌弃我二人,那么我和仲少就厚着脸皮与大哥结拜了!” 徐子陵赶紧解释道。 这下李怜花终于露出笑容,心中也是大喜,寇徐二人都是义气深重之辈,人生的追求是什么,起码真挚的爱情,深厚的友情绝对是其中最绚丽的一笔!于是欣然道: “好,不求有福同享,但求有难同当!” 寇仲疑惑道: “这话好怪,不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 李怜花微笑着解释道: “即使是祸福相依,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人生的理想和目标也不可能完全相同,因此,当兄弟意气风发之时,我们所要做的是默默的祝福;当兄弟经历磨难时,我们所要做的是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也要并肩作战,共度难关! 例如小仲你喜欢做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小陵你喜欢做闲云野鹤的游子,我喜欢做安逸田园的富家翁,这时我们怎么办,当然是为兄弟找到心目中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欢呼雀跃啦,但当兄弟身处危难时,即使是一句话,一个消息,我们也要千里赴难,方才不负我们今日结义之情!” “好,大哥说得太好啦!” 徐子陵欣然道。 “对,这才是他娘的真正得生死之交!” 寇仲雀跃道。 接下来叙述年纪当然李怜花是大哥。 寇徐二人依然以陵少、仲少互称,对李怜花就叫大哥。 最后李怜花道: “希望我们的友情天长地久,希望我们的称呼不会因为将来彼此身份,地位的改变而改变。” 二人轰然应诺!
第三十一章 返回《覆雨翻云》!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这段时间中李怜花几人不但把卫贞贞从老冯与恶妇手中解救出来(至于怎么解救的就不在详细描述了,作者我觉得没有那种必要!),而且通过多天来的相处,让卫贞贞对李怜花产生了一种朦胧的感情,只是女儿家比较矜持,而李怜花又忙着帮双龙扩展经脉,所以二人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掐指一算,偷长生决的日子也快到了,李怜花把一些基本的武学知识都传授给了双龙。 这一日,李怜花对徐子陵说道: “小陵,我们也应该去闯荡天下,磨炼武技了,况且你们只有修练好武功,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只有成为绝对的强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寇仲当然欢呼雀跃,应该是早盼着这一天呢! 徐子陵道: “大哥,那贞嫂怎么办?” “当今乱世,只有飞马牧场一带比较安全,到时候不如雇镖师将她送到该处,等我们以后再去相会!” 接下来自是卫贞贞与三人执手依依惜别的感人场景! 送走了卫贞贞后,三兄弟就到大街上闲逛起来,寇仲不时大侃偷鸡摸狗的勾当。东游西荡了一会儿,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儒生,朝城门方向走着。 此君衣着华丽,神色匆匆,低头疾走,完全符合了寇仲提出偷盗对象的所有条件。寇仲不觉技痒,于是问道: “要不要试试看” 李怜花猜测他应是背着长生决的正主,于是推波助澜道: “那我们就看看小仲的手段!” 嘿嘿!《长生诀》到手,换来的最终结果就是三人狼狈的从东门旁的那道通暗渠爬出(凭李怜花的身手当然不可能这样狼狈,但为了配合剧情发展,以便遇到高丽美女傅君绰,李怜花才勉为其难,而且他发誓以后会找宇文化极百倍偿还过来)。 现在三人正在溪流中畅泳,好洗去钻过暗渠时所沾染的污臭。唉,与兄弟同甘共苦的罪真可不是人受的,李怜花感觉非常郁闷。不过,这种享受友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