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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么快就要来了？”陆羽听出不对，开口问道。
世源光目光扫来缓缓说道：“当年轩辕氏横扫诸天，上古道统尽都寂灭，这是大治之始，却也埋下祸根。因果相生，前日之因，合该在今日结果，一个轮回逝去，天地在生变化，只怕上古的纷乱要再次延续重生。”
陆羽闻言大惊失声说道：“圣皇是说上古道统未曾断绝，将要在这一世重归云川？”
世源光点了点头说道：“人道传承至今，大教林立，可与九天比肩者不在少数，你也瞧见了，九天尚还存世，以待回归，只怕日后纷争不息，云川多难啊！当年轩辕太过强势，他有败尽诸天的气势与力量，然而却难抵大道因果，万事万物生灭共存，自有一线生机，这么多年过去了，上古道统复苏之日就在眼前，这样的苦果只怕是要后世承担了！”
世源光话音落下，陆羽心头一沉，当年轩辕氏诛灭各方道统，那是血泪都难以洗刷大仇与耻辱。无论云川今日时局如何却都是轩辕后嗣子民，若是上古道统回归，这等宿世冤仇只怕都要算在云川中人的头上了。陆羽面色难看，仿佛见到了日后天下纷争，伏尸万里的场景。
“圣皇可有解救之法？”陆羽急忙问道。
世源光摇了摇头说道：“难难难！这是因果，不是人力能够阻挡，见到你我就知道这一世已然来临了！”
“我？”陆羽露出疑惑之色开口问道。
“不错，世源光点了点头说道：“只有得承《妙源经》之人方才可以通过碧罗宫来到这里与我相见！”世源光此言可谓石破天惊，陆羽心中骇人一脸地震惊，他看向前者涩声道：“圣皇怎么会知道，《妙源经》到底是何物？”
“世事难料啊！”世源光难道，却没有回答陆羽的问题：“当年我已然感觉到大世重启就在眼前，上古道统归来，将重现数十万年前大乱之象。所以我留下了诸多手段，不仅仅是我，历代人皇在仙逝之前都留下了诸多机缘和道统，以求后世来者可以继承仙道，避过大劫，这是上古之争的延续！”世源光叹道：“你身处大世之中，豪杰璀璨，或如轩辕时代一般，天才云集，到时候不仅仅是九天，五方天帝的传人也将出现。”
“什么？”陆羽大惊：“五方天帝号称轩辕氏最宿之敌，然而不是在上古之时已被诛灭了吗？”
“我说了凡事皆有一线生机，当年轩辕氏太过霸绝强势，诸多道统将希望赌在了今世，在这样一个时代，在璀璨的星辰也会黯然失色。”陆羽闻言面色一暗，若是如此说来，未来实在令人担忧，或许云川覆灭就在眼前了。
世源光见状知道陆羽心中所想方才说道：“你也不必如此，上古圣皇每一位都是那个时代的人杰，他们自然都留下了后手，这场较量不过刚刚开始，直到后续手段全部显现，方才是角逐的开始，到时候说不定轩辕神农的传人也都会出世。”陆羽听的动容，不过想想也是，轩辕氏号称万古第一人，神农更是与之齐名，这样的存在又怎么会想不到今日的局面。
“严格来说，你并非我所留道统的继任者，只是我随性而为的一个意外而已！”世源光说道。
“意外？”陆羽露出不解之色。
“不错！”世源光点了点头说道：“当年我无意之中得到了《妙源经》那时候我便知道，神农氏的三大神种，我人族必得其一，所以我将这部道经留在了黄庭，以待有缘之人前来。”
“嗯？”陆羽眉头微皱说道：“《妙源经》与三大神种有关联？”
世源光轻轻一笑说道：“我问你，你体内神种叫做什么？”
“天源妙树！”陆羽回道，然而他话刚说出口脑中灵光一闪：“天源妙树，《妙源经》，难道。。。”
陆羽愣愣地看着世源光，仿佛猜到了什么幽不敢确定，后者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当年三大神树皆是证道的存在，如天源妙树这等存在一旦证道，所悟之道便如其神性灵韵，本来它所结神种应该是继承这种神性的，然而当年不知为何，天源神种的神性竟然被剥离了出来，从而化为了《妙源经》。
“圣皇是说我体内的神种并不完全，缺失了最重要的神性？”陆羽说道。
“不错，一旦神种与《妙源经》相合才算圆满！”
“我说黄庭为何多出了一部道经，原来是天源妙树神性所化！”陆羽感叹道，突然他灵机一动，开口问道：“敢问圣皇，可知当年神农去向？”当年神农氏无故失踪，云川中知道的人不多，是一段秘辛，然而这是陆羽心中的一个疑问。
世源光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相传只有三大神种方才可以找到神农氏，不过我随不知道他的去向，却是知道他为何失踪？”
“什么？”陆羽心头一震开口问道：“神农氏当年无故失踪，难道有什么隐秘不成？”
世源光点了点头说道：“我虽知道，却不能告诉与你，如今的你还不够资格，知道的多了对你无益。”
“额。。。”陆羽一阵无语，当面被斥不够资格，虽然对方是人族圣皇所说也是事实，可是陆羽却还不死心继续问道：“其中藏有秘密？难道与轩辕仙逝之谜有关？”
陆羽话音刚落，世源光脸色微变，眼中透出讶然之色：“你竟然知道轩辕仙逝之谜？”陆羽点了点头，前者看着他沉默了半晌方才说道：“上古隐秘太多，轩辕仙逝，闻道异人，神农失踪，四大圣地，皆有大秘密，即便是历代圣皇，云川险地，其中隐秘也是颇多，若有可能，你还是不要涉及其中的好！”世源光语气淡然，但是眼中却含有深意。
第二十八章 诸天第一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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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自修道以来，所经劫难无数，其中更是涉及不少云川隐秘，当年招摇山上，他与颜妙仙相遇，误入苗黎秘藏，自此之后踏上修仙之途。然而在这条路上他行走越深，越是发现这个世界比他想象他还要奇诡莫测，强如上古圣皇，万古一帝，都透出离奇般的神秘。此时他深陷九天世界，竟然遇见了上古世源光圣皇，这是天大的仙缘，许多疑惑或许可以在此得到解答，然而圣皇却加以拒绝，这让陆羽无比郁闷和失望。
“你获得天源妙树，又来到此地足够你福缘深厚！”世源光看着陆羽，目光深沉，过了半晌方才叹道：“大世来临之际，上古诸皇传人都将出世，那会是一个璀璨的年代，映耀长天的星辰尽都毕集一世，百舸争流，豪杰丛生，在这样的局势下我本想将你引来，他日或可成为这些天骄的臂膀。”
说到此处世源光话语微微一顿，看着陆羽说道：“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得到了《不死天经》而且修炼有成，开古今之未有，或许这是天意，未来争雄有你一席之地。”
世源光语气平和，然而陆羽听得却是悚然，当下失声说道：“圣皇也知道《不死天经》？”后者点了点头说道：“《不死天经》在上古，名声洞彻天下，自轩辕时代起便享有盛名。曾经号称诸天第一经！”
“诸天第一经？”陆羽心头大动，没有想到这部道经竟然如此了得。
“不过。。。”世源光的声音再次响起，将陆羽的思绪拉了回来：“这部功法虽然了得，然而却还有一个称号。”
“什么称号？”陆羽奇道。
“无用之经！”
“无用之经？”陆羽眉头扬起，露出不解之色。
“嗯！”世源光点了点头说道：“严格来讲《不死天经》只是一部残经，根本没有完成，按照当初的设想这部道经若是成型足以位列诸天第一经，然而草创之处，人们便发现，这部道经虽然玄奇，不过修炼要求太为苛刻，几乎难以达到，非但如此《不死天经》修炼所承担的风险奇大无比，根本难以想象。所以自出现以来从未修炼成功，既然无人可练，自然被成为无用之经。”
“《不死天经》到底有何玄奥之处？”陆羽出声问道，他修炼这部功夫，感受最深，不说修炼的条件如何苛刻，几乎每一次突破都是九死一生，非常人能够想象。
“若是要说《不死天经》的来历，就要说到古修圣法！”世源光缓缓说道。
“古修圣法？”陆羽奇道。
“不错！那是上古修士的修行圣法，也只有一方大教和古老传承方才拥有这种圣法，那是修道一途最顶尖的法门！”世源光声音响起，只听他说道：“上古之时，一方大教最为惊艳的弟子会被传授这种圣法，即是在修炼之处，便在泥丸处开辟小世界，而后以妙法同修世界和圣胎，到了绝高境界之后，两者合一，便是仙途大道。”
世源光话音缓缓落下，而陆羽却是一脸的惊骇之色：“古修圣法，这不就是他如今的修行路线吗？”
“《不死天经》本也是以此为基而创立的！”世源光看出陆羽疑惑开口说道：“当年轩辕氏一统云川，诛灭各方道统，手中证道经典便有数部之多，所以他集当时诸多大能，想要创立一部功法，凌驾诸天之首。所以也就有了《不死天经》”陆羽心中惊骇，这部功法竟然是轩辕氏想要集百家所长而成。
“那这部功法到底有何不妥之处？”陆羽开口问道。
“这部道经设想宏大，以五行之力构造泥丸世界，蛮族圣法修炼肉身，并且以此为基础淬炼圣胎，这本是绝妙的构想，然而当初体内世界的构造之法乃是得自五方天帝，不过却不完全，要知道当年五方天帝乃是名动诸天的人物，他们各以五行神性证道，号称可衍轮回。每一位的泥丸世界都只是以五行之一炼化而成，饶是如此却也足以称得上惊艳。在证道大能之中都算的上顶尖一流。而如今却要将五行合一，构造体内世界，这样实在太过艰难，先不说当年所得五方天帝之法并不完全，缺失了最关键的部分，而且即便是完整的构造之法，要将这等级别的圣法合一，实在太过艰难。”陆羽闻言点了点头，上古或许有人修成五行世界，然而五方天帝的世界构造之法堪称最为顶尖，可视为证道级别，若是要将这等级别的圣法合一的确太难。
“然而最为艰难的却还不是这点！”世源光接着说道：“古修圣法到了最后需要体内真灵与世界相合。这样一来，即便五行世界能够修成，但是到了最后融合之时，体内真灵根本难以承受这样的世界之力，肉体也无法承载融合时所产生的力量，身死道消是必然的结果，所以当初《不死天经》也并未完成！”陆羽闻言心中震撼莫名，他当初得到不死天经也是糊里糊涂开始修炼，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隐秘和风险。
“轰。。。”就在此时，世源光一直点出，空中乱象纷纷而起，五行之力涌动而出，在空中衍化乱舞，刹那间一行行小字显现出来，尽都是以各自五行化成。
“真木法界！”
“离火玄天！
“磁元极世！”
“皇极剑海！”
“玄冥狱藏！”
“你所谓的极道九变乃是泥丸世界衍生出的世界之力，催发而生。这是当年《不死天经》仿制的五大世界。虽然缺失了最关键的部分，可是没想到你福缘深厚，竟然奇遇连连得到了神性灵宝，用以镇压世界，补全了关键的部分，虽然比起原有的五帝圣法或有不如，但是也差不了多少，非但如此五行合一，更为玄妙！”世源光不禁赞道。陆羽听得动容，天源妙树自不必说，本就拥有神性，乃是证道苗裔，而他体内火丹更是融合了两大奇火，威力同样莫测，这等宝物镇压世界，的确足以弥补圣法缺失的部分。
“嗯？”就在此时世源光眉头微皱，眼中透出一丝疑惑之色，他抬头看向陆羽，面色凝重说道：“造化啊，我不知你有何奇遇，体内圣胎神光隐动内敛，如含藏锦绣，孕育乾坤，这是真正的仙珍，虽困于一时，但若突破必是不上真灵。”
世源光沉默了半晌方才说道：“或许你真的可以修成《不死天经》开前任唯有之功。”
“是丹田紫氲！”就在此时，陆羽陷入震惊之中，照世源光的话来说《不死天经》非但难以炼成，而且九死一生，即便修成五行世界，也无足够强大的真灵与之融合，但是陆羽却做到了，现在想来只怕多半与闻道山得到的丹田紫氲有关。
“当年这玩意修复了我的肉身，后来金丹更是吸入了这紫氲气流加以炼化，泥丸世界的稳定可定也与这东西有莫大的联系！”陆羽心中暗道。
“你如今虽然初步修成《不死天经》，然而日后弊端却也颇多，或许今生在难寸进，我有两点，你需谨记！”世源光轻轻说道。陆羽点了点头：“还望圣皇明示！”
“这部道经只是草创，当年因为弊端太多，所以未能成型，你若有机缘可修成五行世界，只怕日后的路只能自己走出，如果你难以续接天路，成就道经，只怕今生的作为也就仅限于此了！”世源光语意深长，《不死天经》本就是轩辕氏为集百家之长而创立的一部无上功法，如今陆羽虽然侥幸修成，但是却只有残卷，日后只能依靠自己完善这部功法，其难度可想而知。不过他却并不气馁，修行之道本就是逆水行舟，若无盖世的气魄，也注定无法成就无双的仙途。
“还有一点，你如今只是修成真木法界和离火玄天，还有三大世界需要寻到相同等级的神性宝物镇压方才能够修成，相比与我刚才说的，这一点反而最为紧要！”世源光继续说道，陆羽心中了然面露感激之色当下拜倒：“弟子多谢圣皇教诲，必定铭记在心！”
世源光微微抬手笑道：“你不必如此，这是你自己的造化，我也未曾想过后世来者竟然有人能修成这部功夫，现在说来我倒是有一场仙缘要送与你！”陆羽闻言心中一喜，然而却不敢表露出来。世源光见状淡淡一笑突然问道：“你这部《不死天经》得自何处？”
陆羽先是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会问出这个问题，当下回答道：“青丘招摇山。”
世源光闻言，露出恍惚之色，眼中似乎陷入追忆，只听他喃喃说道：“招摇山啊，这是那两人最终战斗之地，原来他将这部道经留在了那里，唉，宿命啊，宿命！”
陆羽在一旁静静等待，不敢多言，然而心中却是暗道：“那两人？难道指的是轩辕氏和大祖？”当年他与颜妙仙相遇时曾听后者言明，大祖乃是上古可与轩辕氏匹敌争雄的人物，最后两人战于青丘招摇山，大祖身死不但留下遗蜕，就连招摇山也变成了可怕的存在。这是一段往事，然而至今陆羽也想不明白，既然大祖如此了得，成为轩辕氏帝路上的一大强敌，可是为何名声不显于世，就连神话传说之中也没有见过任何记载！
第二十九章 皇天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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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看向世源光，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圣皇，我想。。。”然而他话还未说完，只见后者微微抬手将他打断说道：“你可是想问我，招摇山那位大祖的身份？”陆羽点头称是。
“苗黎一脉当年未曾断绝，还有后人存世，只可惜啊，这是宿命，也是讽刺啊，这事涉及轩辕圣皇，我不好明言，你与这一族因果未断，他日有缘自会知晓。”世源光摆了摆手说道，陆羽闻言略感失望，还想在问，然而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忍住。
“圣皇！”就在此时陆羽心念一动说道：“你说是你将我引来此地，那碧罗宫的试炼你可曾知晓？”
世源光沉默了一会方才说道：“轩辕降，圣地出，四大圣地乃是轩辕所留，其中含有大秘密，不说其他，即便四大圣地起源便是一个迷。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