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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轻轻自眼角滑落,周铭说不清多少次回想起二哥邢铁逝去的一幕,他再次沉浸在无限的悲痛中难以自拔。邢铁的殒命与曲氏兄弟截然不同,后者二人皆是在比拼争斗中败下阵来,即然是性命相拼,死于争斗该无怨尤,更何况他们本来就在刀尖上讨生活,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
可是,邢铁不一样,他是为救云龙和自己才死去的,死的那样让人震撼。只凭自己一人之力将云龙和他的性命自绝望中拯救出来,在最后的关头却将用于施救自身的救命飞刃用来救护他们兄弟,这样的过程,这样的做法让周铭太难释怀。他甚至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那样不堪一击,他宁可自己失去性命也不愿邢铁这样离开生死与共的兄弟们。
正房里传来声语,周铭辨出那是大嫂努娜拉的声音,怀孕已经六个多月的她,闻听二人回来的讯息时开心的表情,至今让周铭难以忘记。特别是她听说二哥邢铁殒命时,笑容凝结在脸上的表情更让他肝肠寸断。
轻抚右手的断腕伤处,周铭再被自己已然变成残废的事实折磨心中难以愈合的伤口,一时间沉沦在自怜自苦中的他只能以泪洗面。
由于回缅途中一直过着逃亡的日子,被周铭拾回的断手早已经坏死掉;看着自己的断手一天天变得紫黑,一天天发出难闻的刺鼻的臭味,那种心情,周铭实在是不堪回想。那就像是一场最让人恐惧的恶梦,让人根本无法再去默心回味,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断臂。
踉跄着站起,满脸泪迹的周铭推开身前不远处的房门走了进去。房中因天色将晚变得漆黑,周铭一脸哀伤在房门口摸索了半晌才将灯打开,昏黄的灯光立时将整个房间照亮,西面墙壁上豁然是一排香案,上面则是三个漆红的牌位,排放在中间的正是让周铭念念不忘的邢铁之灵位。
邢铁灵位两旁左右分立的是曲氏兄弟的牌位,左面是老四曲无影的,右面是老三曲无踪的。看着三兄弟的灵位,再度忆起五兄弟十余年来朝夕相处的一幕幕情景,惨嚎痛哭的周铭沉缅于兄弟阴阳相隔的悲痛之中不能自拔。身后传来掩门之声,周铭应声缓缓回望却见门口处豁然站着大哥云龙。
……(本卷结束) ……
第二十五卷 虎匿无踪
第二百四十章 情燃欲爱第二百四十
海风思忖良久,终于从哥哥海凌蓦然抛开一切去找寻叶青的行径中悟出哥哥给予他全权处理磐雅风居事务的权力,明显有着让他通过这次事件经过不断的历练有着独挡一面的能力。想及此点,兴奋雀跃的海风一个高蹦起来刚欲欢叫,环顾四周的他哪里还能找到祝玛的影子。
头脑逐渐地冷静下来,海风再次缓缓席坐于地开始用心琢磨眼前一大堆的事务该怎么去处理,平时里皆是哥哥操心费神的事情骤然间加到他的头上,让他心神沉浸在理顺万千脉络的琐碎事物上,茫然不知时光悄然遁走。
于心兰推了推同样睡意绵绵的孟可儿示意该去配药去了。两个小丫头伤势早已经痊愈,都已经于一周前回到了龙潭医院的护士岗位。事实上两个人在伤势初愈之时便负担起照顾海凌众兄弟们的起居及疗养工作,现在则只是陪护他们的时间稍短了一些罢了。
两人先后穿起护士服有条不紊地开始最后的准备工作,她们负责的是前半夜的值夜时间,在后半夜有着为时不多的休息时机。
于心兰率先步出房门,她所在的休息室位于西走廊的中段,其主要原因是这里较为肃静,便于辛勤工作的值班人员休息。可不同往日的是,现在天还未光,走廊尽头处的健身室竟然灯光明亮,好奇心重的于心兰悄然的走到门边,入目的居然是斜对着自己,盘腿坐在地上的海风。
看到海风,于心兰的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丝甜甜的感觉。几个月来,在医院里她可谓是与海风朝夕相处,彼此之间本是朦胧的情意变得更加贴近了一步;只是,两个人都不敢去揭开那最后的一层面纱,无论海风或是于心兰都是一样,他们都有些怕怕的,患得患失的感觉。
海风明显在考虑着什么事情,因为于心兰在旁观看了半晌却未见他有丝毫的动作,想到几个月前这个傻小子几乎为了救自己丢失了性命,于心兰看着海风的目光更柔柔的充满了情意。
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于心兰举起手想敲敲门和海风聊上几句,但手到半空她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缓步轻手轻脚地朝休息室方向走去的她,脸上不知是何原因忽然绽起了甜蜜的笑容。
“小兰……”
“嘘……”
孟可儿睁着朦胧的睡眼,整理着衣服步出房门与于心兰迎个正着,她刚刚喊了一声于心兰,却被对方急切的竖指放置嘴唇的动作吓了一跳。
“怎么了?是不是有领导在?在哪?”
孟可儿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忙整束衣物检查自己是否符合医院平时要求的标准,边整理边忙伙的她同样压低声音询问着详情。
“去,没什么大事;那边……那边……嗯……”
于心兰刚才心切孟可儿不要打扰海风思虑问题根本没有多想,此刻孟可儿问起她来,手指着健身室的方向,一时间她倒不知怎么措词解释,若直白说出来让她真的很难为情。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孟可儿一边左右张望,一边催促着于心兰;这时她发现到了健身室内甚为明亮的灯光。
“兰兰,谁在哪里?”
孟可儿一时间有些缩手缩脚,想看却又不敢看的举止让于心兰感到十分好笑。她一拉孟可儿的手臂,略显扭捏地道:“可儿,不用怕,是……是阿风。”
“阿风?”
孟可儿紧张的神态立时变得轻松,她嗔怪地白了于心兰一眼,刚想去健身室去看一看,旋即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返过身看着于心兰,眼神里漾起嬉笑,眼光都怪怪的。
于心兰心知不好,知道又要被孟可儿取笑。近来,因与海风相处的时间较多,整个医院里都对她同海风的隐晦关系说长道短,而孟可儿因与她的关系走得最近,且了解很多实情,所以于心兰在孟可儿面前几乎毫无抵抗能力,通常都是全线溃败之局。
不待孟可儿说话,于心兰急切间返身轻步窜出老远,她蹑手蹑脚的样子让身后紧缀不放,不依不饶的孟可儿也采用怪怪的姿式,张舞着双臂随后追了过来。转过走廊的拐角,二个人都再无限制,先后怪叫着撒丫子全速奔走。
晨光在龙潭市这座新兴的城市上空盘旋,初醒的太阳橘黄色的柔光已经落在龙潭医院对面高矗的楼房顶端,路旁的梧桐树举着光秃秃的枝杈像是渴望着阳光的洗礼,期待着春意的踪迹。
戴雨梅倚窗看着梧桐树丑陋的样子,眼眶里满是泪水。三个月了,叶青被人掳走已经三个月了,但她却只能这样徒然地思念着自己最亲的姐妹,丝毫没有半点办法。
戴雨梅所在的房间是医院看在警局局长的面上专门腾出来的,负责照顾她及祝玛的医生和护士对他们均是好得没话说,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匡扶正义的英雄,是守护人们安危的正义勇士。而正是如此,戴雨梅才感觉很内疚,她感觉自己根本不配人们对她这么好,因为在她看来自己并未为这些人做过什么事情,相反,刚来的时候,她还是抱着来这里杀人的目的。
三个月来,戴雨梅几乎没有几宿真正的睡个好觉。对暗夜随时可能而来的追杀,更有对叶青无尽的耽心让她的内心彷徨不安,如果不是后来祝玛看出她的不对劲,恐怕到现在她会被恐惧吓得崩溃掉。
戴雨梅对祝玛针对叶青的行为所下的判断,内心里是持着同样的看法的。但让她不能释怀的是,她不愿自己拿最亲的姐妹的苦痛及悲惨命运去享受后半生的安乐;戴雨梅做不到这一点,可是她能做些什么呢?
愁肠百转,戴雨梅苦叹一声又想起海凌,她心知海凌启程在即,只是茫茫人海,连她和祝玛在暗夜多年都无法判断叶青究竟会被送去哪里,盲人骑瞎马的打法实在无异于大海捞针一样。
即使心知如此,戴雨梅却无法说出规劝海凌的话语来。不管怎样,海凌至少为自己心爱的人在做些什么,而她却根本束手无策。这一切都究竟为的是什么,戴雨梅现在完全糊涂了。
门响,戴雨梅查觉到了,却没有任何动作。不用猜她也知道来的是祝玛,因为只有他才会悄无声息让她毫无知觉,只能听到一声门轴的动静。双肩被粗壮的手臂环拥,祝玛熟悉的宽厚胸膛再一次把身心脆弱的戴雨梅包容。
“梅,又想青青了吧?别这样子,我们要学会忍耐,一切会有办法来解决的。”
祝玛的话语很轻柔,暖贴着戴雨梅冰冷的心,被他环拥着感觉更让她感觉很安全,这里正是她最可信赖的避风港呵。
与祝玛的手五指相牵,戴雨梅任凭脸上的泪珠滑落轻声道:“竹子哥哥,我太想青青了;一想到她此时此刻可能正受着组织无情的折磨,心里便痛得不得了,完全没办法静下心来。”
轻扭头用脸颊与祝玛的脸侧相擦,戴雨梅悲痛轻泣接着道:“十多年来,这还是首次和青青分隔了这么长的时间,一时真的很不惯,我可是面对生死,却无法对抗这种煎熬折磨人的思念,哎!”
祝玛轻柔地吻去戴雨梅脸上的泪痕,再将她的发际拢于耳后,然后搂紧她附耳轻道:“海凌今天早上走了,大约是三点半左右;我在他的身上安设了组织独创的追踪鸟,很隐蔽,阿凌他应该查觉不到,当他的行踪达到某一处,并在其长时间的安定下来,那时候便是我们出发的时刻了。”
再轻吻戴雨梅的腮边一下,祝玛真切地感受到怀中玉人娇体泛起的活力,他迎上戴雨梅惊喜的目光,眼光同样焕出轻松之极的光彩。
万千话语尽在不言中。祝玛迎起头让眼眶中的泪花消匿回去,抱着喜极而泣的爱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是呵,曾几何时,他梦想着携手戴雨梅找个山清水秀地隐匿之地安享余生,这个信念直至现在仍是他心目中最大的目标,连为父母亲报复的信念都被他排于次位。但是现在,现在不同了,他要为自己最好的朋友而战,为自己心目中的红颜知己而战,更为自己和爱人能过上平静舒适的生活而战。
困难实在太大了,与整个暗夜为敌,后果实在难以想像。祝玛深知这一点却仍然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面对。与戴雨梅目光相对的一刻,祝玛知道面前的玉人有着与他同样的想法,坚守着同样的信念,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是的,他没有,他再没有负担!
现在澎湃在祝玛胸中除了强烈得无以复加的斗志,再有的就是同心爱的人缠mian纠结的爱恋。眸眸相对,情柔似水;将戴雨梅轻拉至眼前,祝玛温柔地吻着她修美的粉颈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耳朵,还放肆地啜着她浑圆娇嫩的耳垂。
戴雨梅不片刻便完全融化在祝玛的情挑爱抚之下,檀口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美丽的胴体向他挤压磨擦,滑嫩皮肤的温度急速上升。
“竹子哥哥……现在……唔……是……大清早……哎……我……我们……”
祝玛现在哪还有空管它是早晨还是晚上。他接着寻上戴雨梅那令他颠倒迷醉的香唇,双手上下翻飞掀起一浪高于一浪的热潮。烈焰焚身的戴雨梅此时再忍不住,玉臂紧紧缠绕着祝玛,热烈反应着。此时两人都融入浑然忘忧,神魂颠倒的口舌缠mian中,互相霸道放肆的爱抚更是煽起了彼此情欲的烈焰。
“竹子哥……你的……你的……身体还……还没好……”
“谁说的,早好了;现在……我就证明让你看看,它有多好!”
祝玛烈焰焚身哪还有工夫听戴雨梅这劝那劝,咬牙切齿的回应后便是更加疯狂霸道的侵袭。
“门……门……锁……”
戴雨梅毫无作用的推挡两下紧接着便坠入欲爱承欢的天地之中,理智渐渐被yu望取而代之,她只来得及断断续续艰难地说出最后三个字。
咣当,房门被反锁上了,屋内立时将外界的纷扰杂乱隔绝开来,呈现出一片靡靡欲浓的色彩,晨光柔柔地缓缓步入房间却又闪电般移了出去。
咦?为什么阳光橘黄中又泛起了红光给大地抹上了彩晕,难道是羞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