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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玛明显感觉到这一击奏效,对方的力道不继正自后仰,他偷师自张五的暗度陈仓的脚法,眼见要踹上偷袭之人的腿部最脆弱部位,海风的喊叫入耳,他急忙回收力道,脚掌在对方的小腿处生生顿住,没有半分晃动。
收腿回撤,祝玛仍然警惕地盯着对手却不明白海风为何会阻止自己。海凌等人纷纷围拢过来,凑至门前时却听海风正着急地解释,由于气息仍未舒畅,他的话有些断断续续的。
“祝……大哥;大哥……啊,咳……咳……不要动手,是……是周……是杰哥啊!”
海风的话让刚刚赶过来的海凌双目中充满着不可置信,他急忙来到门旁从祝玛身边挤过,直奔气喘不休的黑影,虽然这里仍是黑黝黝的,但海凌还是从身形上一眼认出了此人正是周杰,惊喜交集之下,他不由得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这个饱受苦难的兄弟。
泪水汹涌而下,海凌拥着周杰重温得回一个至亲兄弟的喜悦。屋内靠过来的另一黑影让他甚为疑惑,正疑虑间,灯亮,目露惊惧之色的孟可儿苍白的脸容豁然而现。
周杰与孟可儿潜入地道来到保安室时第一时间便将灯关掉,而这时大门侧的一众黑影正堪堪来到门前。
无巧不成书。海风费劲地开门让周杰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些必是侵入磐雅风居的人。嘱咐孟可儿乖乖地藏在地道里,周杰闪身而出来到门侧;门开,周杰禀持着先下手为强的战略率先出手,跟着脚掌前撑直奔对手,然而就在脚掌全力而出之际,他正好与海风眼光对望,虽然门口暗淡无光,但周杰还是一眼认出开门的竟是海风;
思绪电闪间,周杰回收力道之时却被大力托起,跟着拳风生冷逼人,海风旁侧居然有人已经接上手来。动作快如闪电之间,周杰与海风同样无法阻止随之而来的争斗,手中的利刃又怕伤了自己人,他唯有苦苦防守着对方有如狂风骤雨的进攻。
大力传来,破风之声让周杰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他甚至感觉到腿部侵袭的冷风。悔意涌上心头,周杰不禁有些痛恨自己的草率,如果再无谓的受伤他实在承受不起,然而眼前的噩梦偏偏就是如此。此际,传来了海风急剧的呼喊,冷风忽止。
暗吁口气,周杰冷汗直流,看着门口杵立着的黑影,他心头居然想的是那道让他有些胆寒的冷风。
“这是一个力道收发于心的高手。他是谁人?”
这便是周杰最后一刻的想法,跟着他听到了大哥海凌的呼喊。
兄弟齐聚一堂本是非常开心的事情,然而周杰左右不见安通身影,向大哥海凌询问时,所有人齐齐默然。
骤然得到安通去世的消息周杰立时觉得天旋地转,他总算明白了孟可儿为何面对他的问题吞吞吐吐的原因了。
哀伤席卷全身,周杰的眼前晃动的俱是安通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日子,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现在想来是那么的蕴含真切的情感,而安通已经远离自己,他刚刚醒过来却马上要参加自己兄弟的葬礼。
客厅内充满着奇异的压抑气氛,每个人想到周杰早不醒晚不醒,却偏偏于安通出殡的这一天早上醒来,便觉得甚是诡异。
回来的路上,听海凌黯然讲起安通与他告别的那个奇特梦境,每个人的心境都起伏不平。
“难道一切都冥冥中自有天意?”客厅内的所有人脑海中都浮起同一个想法。
安通的去世,告别之梦,周杰的苏醒,即将参加的葬礼,更有松渡大师的因缘际会,与海凌的道别寄语,甚至在叶青的脑海里更浮现松渡大师的那大有深意洞穿世情的眼神;一切的一切,谁能不认为自有缘力牵引?
松渡大师前前后后的禅机佛语仿佛仍在耳畔萦绕不去,厅上的众人每个人盘桓于心的念头,居然是在未来的生活中自己会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属于自己的命运究竟是怎么样的。
“当……当……当……。”
客厅的落地钟的钟鸣将所有人的心思扯回到现实的世界,海凌扫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七点钟了,安通的葬礼即将举行,默然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他慨然长叹率先朝车库走去。
周杰目送着众人一个个地离开,直到孟可儿来到身边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同去。
他怎么会不去呢?纠缠在周杰内心的是对安通的离去的不能置信,他甚至直到现在还觉得这一切都是虚幻,是不真实的假象。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它总是剥开人们的期盼,把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你面前。收敛心神的周杰目光里满是伤痛,他轻拉孟可儿的小手跟在众人的身后而行。
第一百六十九章 心灵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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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凌步出主楼,仰首望天。
蔚兰的天空上晨纱已经渐渐破碎,缠绕着,盘旋着,像一缕缕轻烟般袅袅升起,一轮红日绽露出美丽的笑靥遍洒灿烂的金光。这是一个全新的清晨,亦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日子。三天前他的兄弟离他远去,从此天人相隔,相见无期,而他只能每年的这个日子无限缅怀。
怅然一叹,海凌轻步来到车库前,低头将胸前的白花略为整理,他突然心头涌起一种难以明宣的情感,那就像是面对一个崭新的起点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朝前走,也像是面对一个未知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心。
海凌品味着,体会着这一刻的奇异感觉,心中忽然充满了感动,兄弟安通的影像在脑海中浮现清晰可见,那笑容可掬的脸上流露着心慰的笑,那么纯真,那么安详。
出殡仪式简捷明了。由于安通并没有亲人,所以整个仪式仅有磐雅风居的全部人员来参加。令海凌意外的是当仪式过半,龙潭医院聘请的老教授居然前来吊唁,对于这个具有敬业精神的医学界的泰斗,海凌心里崇敬有加,自是不能缺了礼数,忙喊海风过来招待。
墓地的位置在龙潭山的西峰距市里较远,当众人驾车前往墓地时,行至中途突然车后出现了十余辆警笛旋绕的警车。由于灵车不能中途停留,故这突然间形成的浩大车流,以其独特的方式沿龙潭公路直奔西峰墓地所在。
海凌在灵车看到警车上坐镇的竟然是局长吴光学时,他的眼睛有些发酸,差一点涌出泪水。不停眨动的双眼泄露了内心的感激,海凌心里涌起滚滚热流。默然地回望盛殓安通的车厢,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兄弟的所作所为并未被人遗忘,他虽然没有亲人,但却有着很多胜似亲人的人们在惦记他。
“阿通,你放心地去吧,大哥不会忘记你,我们会在今后的日子努力做的更好。如果有来生,我们还作最好的兄弟。阿通,安息吧!”
海凌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兄弟祈祷。
有条不紊办好安通的下葬事宜,并吩咐海风负责安排好所有的细节,待葬礼结束后,较之往常沉默了许多的海凌与吴光学就合作的事宜商谈了许久才各自散去。
忙碌的一天悄然结束,安通的逝去仿佛轻烟飘浮淡淡远离,但海凌却知道他的兄弟并没有真的离开,没有离开他的家——磐雅风居。他不会忘记自己的兄弟,在海凌的心中,兄弟安通永远活着,永不消褪的兄弟情谊会历久弥新,恩义长在。
夜色悄悄临近,月光轻轻的,轻轻的,像偷偷挤入的一缕微风,柔柔地抚摸大地。海凌孤身一人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月光轻盈地爬上窗棂,眼里溢满了泪水。
窗中四方的天,不知何时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不知何时冒出的一颗星儿正黯然垂挂天际。
海凌心里突然浮起一个古怪的念头:“人的灵魂死后会变成什么?难道说灵魂真的会化作繁星点缀天穹之上,在宇宙的长河中占据自己的一点位置?那么这颗星是谁?莫不是我的兄弟阿通么?”
海凌全神打量着那颗星忽然觉得它并不黯淡,越仔细盯着它瞅,反而觉得它愈发的明亮,四方窗圈起来的那方天再现安通的笑意盎然的脸庞,他的眼光仍是那般明亮,神采弈弈。
“大哥……大哥,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大哥……。”
安通欢笑着挥手远去,逐渐从四方天中消失,再也不见踪影,但海凌却忽觉那颗孤独的星儿,突然间绽起一丝绚亮的色彩变得更加地闪亮。
“阿通,好好的去吧,大哥会照顾好自己,我们永远是好兄弟,生生世世。”
泪水满溢轻轻滑落,海凌并没有去擦拭,似泛起荣光的脸上漾起了淡淡的笑;很轻,很柔。
时光悄然溜走,恍惚间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门轻开,叶青悄然走了进来。
沉浸在往日回忆中的海凌没有任何的动作仍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与刚才不同的是,他的眼中再不见哀伤与悲痛,取尔代之的是更加耀眼堪比星光的异芒。那光芒有如实质令人不敢对视,清澈的眼神更焕发着盎然的生机希望。
叶青娇躯一震停步,细心敏锐的女性灵觉让她分毫不差地体会到海凌的心中所想,一片席天卷地的爱意汹涌激荡。
叶青本意是来安慰海凌的。当忙碌了一天回到磐雅风居,海凌饭没有吃上两口便独伫书房。他的离开让众人都感觉到骤然间空荡荡的,这时候大家才由打内心处感受到海凌已经渐渐融入到他们的生活空间。祝玛体会尤深。
从安通的死讯传来至今天,祝玛仍记得海凌的每个伤怀悲苦的表情。从他的一举一动中祝玛深刻地体会到了海凌和安通间的兄弟情谊,这份感情让他感觉到是那么的有血有肉。这份感情让他对海凌对朋友的真挚更增进了几分了解。
将心比心,祝玛涌在心中的热流越来越庞大。如果自己有那么一天,他相信海凌会同样的难过和哀伤。虽然自己比海凌要大上几岁且世界各地没少去过,但不知为什么祝玛竟然有时候觉得自己反而在阅历和经验方面较海凌略逊一筹。
纵使事实并不如他所想,他也认为海凌在对待事情和处理问题的时候要比他镇定也理智许多。有这样的一个朋友,夫复何言?老天让他能有这么一个相识相知的朋友,祝玛内心真的觉得自己定是修来了什么福份,才得此缘。
感慨万千,祝玛打破餐厅的沉默气氛代表众人的心声对叶青一番嘱咐,让她去探看海凌。粗中有细的他早便看出叶青自打海凌离开后坐立不安,只是大家都没有动她不好意思离开而已,创造这么个机会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叶青就是这样子怀揣着大家的惦念,来看看海凌不希望他过度的伤怀。然而自打一进门时,她的心灵便触摸到海凌的心神,一刹那间她突然明白海凌变了,变得她很难去了解,很难再看得清,变得更强大。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如同你从来没有见过大海,骤然站在海边去感受海的胸怀。
叶青曾与海凌三次心灵共舞,每次都甚为迷醉。自那晚在龙潭寺的奇异经历后,她整个人都缓慢地发生着变化,松渡大师那清奇透彻的眼光总是不时浮上心头,每当这时叶青便会心灵沉寂不乱,不思,不动,整个心神便会越发地清明纯静。
叶青知道自己在不断地进步,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前进的步伐,但与海凌心神相触的一刻,她却如同投入到海洋的怀抱,海凌的进步跨越之大超出了她的想像,深不可测。
心中缅怀与兄弟安通童年生活的点点滴滴中,海凌于迷醉在兄弟间的情怀之际,成功融入内心的广阔天地,再一次灵肉分离。
躯体的静坐与心灵无限的舒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间他迷失在天地间无限的空间之中,乐不知返。
似鸟儿展翅飞翔,似鹰儿翱翔云巅,任意而行的海凌再次生出与星辰共舞的神奇感受。似跨越无限的空间,他生出对世间万物全新的理解,截然不同的领会。痴痴迷迷之间,整个心灵不悸不动,无生恋,无死畏,无佛求,无魔怖。
纵情许久,海凌突然间感受到来自远方的呼唤,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另一个自己,但他已是不惊不惧。心灵处身心疲累的感觉逐渐变得强烈,海凌明白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
异动传来,遏然而止的声音让他立时听出了是叶青熟悉的脚步声响,但他却没有动,残留在心灵处的感受仍是迷醉不已。
一双玉手轻柔地缠上海凌的颈间,刚才的心境仍未消褪,便在此时他眼前仿佛呈现了一副立体的图画,叶青对他的爱恋与关怀与倾心迷恋俱都书写其上,这让他震憾之极的感觉一闪便倏忽消去,再有心施为却完全不知所踪。
海凌此时才真切的了解到自己进步了。他的双眼视线同一时映入书房中的一景一物,窗棂中的那块四方天更加黑沉沉,只是那个星星绽放的光芒却愈加晶莹。
玉臂环绕,爱恋情浓。柔唇自耳畔轻轻点点,转而口舌纠缠。海凌只觉小腹间涌起灼烫的热力似要把他焚烧,转瞬间他便再次迷醉另一个让他乐不知返的天地。
第一百七十章 肆意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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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出大事了。”
周铭来到云龙所在土屋时,云龙和祝玛正在一边聊天一边商讨今后的打算。他的话让云祝二人同时一怔,以周铭的沉稳定力能说出这番话意味着情形必定不妙。
果不其然。周铭的一番话将两人的心神俱都牢牢抓住,整个心神不由得冰凉透底。
“龙哥,二哥;是这样……”
周铭虽慌不乱,语气上仍是往常的平和。
“昨天下午到市里后,我便张罗着搜集药品,晚上去黑市转转枪支时,才听说从前天晚上起龙潭市警局好像执行一个什么行动,所有枪支弹药一经发现立即没收销毁。更为可气的是,今天上午那个死小子海风居然同另一个人一起;将磐雅风居的枪支弹药收集起来俱都上缴,其中不乏最新的精品武器。”
说到这里周铭的目光里绽起凶厉,对海风他可是恨之入骨。
喘了口气,周铭跟着说道:“他们磐雅风居一口气便交出枪支13支,美其名曰支持市政府的禁枪政策,为他妈的这个龙潭市的什么风气好转做出微簿贡献。当时我夹在人群众当中真他妈的恨不得把枪支抢过来给他们一顿突突。”
一拍大腿,周铭破口把磐雅风居好一通骂,对龙潭市;周铭可是半点好印象也无。
云龙待周铭的气愤略为平复,才淡然询问道:“老五,那你此行收获如何?”
周铭颓然一叹道:“龙哥,除了药品俱都备齐,其余的一概没辙,别说枪,连子弹都无处找去。”
周铭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跟着再道:“对了,龙哥;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说的是整个龙潭市范围内大幅严查携带违禁品。枪支就甭提了,连所有的管制刀具,一样都甭想从正常的途径过来。现在无论是乘坐火车还是汽车都要开包检查,并且盘查的非常严格仔细。这里的黑市人心惶惶,许多干了多年倒卖枪支的老客都准备另起灶台。据他们讲,从今往后,这一行恐怕是干不下去了。现在纵使有多少钱也买不到一把枪。”
周铭的话让云龙和邢铁同时陷入了沉思,这一出简直太出乎他们的意外,事前连想都没有想过。以现在的情形不仅报仇之事难了,照此下去,恐怕连杀回缅甸都困难重重。
云龙安慰了愤愤不平的周铭两句让他去休息,与邢铁对望一眼,两人的嘴角同时泛起了苦笑。
周铭带来的消息让云龙、邢铁均觉得极不可思议。思忖良久,邢铁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