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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畏惧,还是掩藏着自己的恐惧?
戴雨梅是越想头越疼,越想越糊涂。思来想去,她决定好好地找叶青谈一谈,她实在无法把这些事情再继续闷在肚子里。
警报。龙潭医院当警报声音响起时,几乎所有的医生都放下手中工作齐齐赶来特护抢救病房,门口大片的专家、主任医师面色凝重,一个个竟都是束手无策。
于云波的病情与安通的前期症状几乎一致,各种数据指标均缓步下滑,眼见就要进入紧急状态,但是这一大帮人确连个解救的办法都欠奉。
按北京请来的老教授所讲,于云波与安通的心态大致相同,只不过他挺的更长久一些,心志更较为坚强。但心病难医,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一个没有知觉并处于昏迷状态的病人。
医院急救小组的成员都整装待命,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于云波身边的仪器,一旦于云波的病情再持续恶化,唯有尽最后的尝试。
眼前的一切是这般地无奈,每个医生护士都泛起无能为力的失落感,这种场面尤让他们感觉无助,甚至动摇着他们神圣使命的信念。
“爸,爸爸……,我爸爸是不是在这里?他在哪?”
白衣人群突然出现了骚乱,狂叫嘶喊着的于心兰凭空出现让一众医生心里陡然一颤。没有人能于此时说出只言片语,揪心的感觉让每个人都不敢正视她的询问目光。
于心兰素来是想到哪做到哪的脾气,当她有心想乘人不备偷去医院时,便悄悄地动了心思。当天光放亮孟可儿醒来去张罗早饭时,她便偷偷从磐雅风居溜出来,可惜走好长一段时间才截到出租车,这让她走了好几千米的冤枉路。
当她赶到龙潭医院时,才想起这事要告诉孟可儿一声,否则这个姐妹又该大惊小怪大呼小叫的了。
电话一通,于心兰立即千叮咛万嘱咐,交代孟可儿千万不要让海氏兄弟知道这件事,她不想节外生枝。更重要的是她了解他们的好意,明白为她着想的苦心,于心兰真的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医院的各科室竟然大部分都空荡荡的,于心兰猛然间生出一种不详的感觉,她揪住一名并不是很熟悉的护士才打听到这里,赶到时那压抑的气氛让她再也控制不信自己的焦虑。
她大声地喊叫着,询问着,期待有人回答她的问话。可是人人的目光闪烁迷离,竟无人敢正视她的眼睛,她感觉到自己要爆炸了,正要歇斯底里的狂喊,老教授闪身在她的面前。
权威就是权威。老教授于此际站出来登时让一众人等松了口气,见他拉着于心兰的手朝抢救室内挤去,一帮人马上腾出一条道让两人通过。
于心兰乍一见到容器里的于云波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眼前的情景任她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会是这副模样。
浑身赤祼的于云波整个人飘浮于鱼缸类的透明器皿中,浑浊的液体在容器中翻腾不休,大大小小,粗粗细细的连线遍插全身,仿佛是某部国外进口科幻大片中机器人的模样。
再仔细端详,于心兰泪眼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老爸脸色略显苍白。他的双眼紧闭,眉目间仍留有那让她曾经胆颤心惊的威严。头发不知是剪掉还是别的原因造成已经所剩无己,整个人好似睡着了一样。
撕心裂肺的哭喊随着仔细的观察化为啜泣,于心兰双眸焕发出异样的光芒,她轻抚容器仿佛在抚摸着爸爸的身体喃喃细语。
“老爸啊,女儿来看你来了,你不守诺言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啊;你怎么能这样子?你不是答应我好好保重自己的吗?为何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
轻按器皿中于云波手掌的位置,于心兰的脸上似镀上一层容光,跟着又绽起丝丝的笑意,她自语好似撒娇再道:“好了,我原谅你啦!虽然你不遵守约定,但我原谅你啦!你现在只要把伤养好,我们间的约定便一笔勾销,我也再不计较,好吗?”
老教授一直伫立于心兰的身旁,他内心更多的是担心,担心这个年轻的小姑娘会受不了打击。静立一旁默默守护的他老泪纵横,这个小姑娘的话让他简直无法再听下去,但她所表现出的情感及柔情也让他眼前一亮。在于心兰缓言轻诉时,他看到于云波裸露出容器外的脸上紧闭的眼睛仿佛动了一下,仔细看时却又一切正常。
这时老教授突然看到一直监看器皿的医生急切地朝他招手,心里一沉他忙拭去泪水赶了过去。
按医生所指观瞧,老教授真是大喜过望,一颗心欣然跃动,激动得不由用手按住胸膛。所有的监控仪器均显示病人的情况趋于稳定,那即是说,这个丫头,也就是病人的女儿一番话明显起到了唤起病人生存下去的意识。
猛然回望,老教授看到于心兰仍在饮啜哭泣讲述着什么,他忙招手让围观的医生们离开这里,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他们这对父女。
“这或许就是一个契机,抓住了便会改写一段历史。”
老教授看着眼前此景默默地想。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决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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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凌在家里呆着真是如坐针毡,让他牵挂的事情太多,偏偏没有一样传来个消息让他能安安神。
海风和祝玛去了许久也没有消息,不知那里的状况到底如何;今天例行去看望周杰,却从孟可儿那里得知于心兰这小妮子偷溜去了医院;于云波的伤势到底如何,也没有个准谱;明天便是安通的出殡日子,海风究竟做的什么安排详细情况他也是一无所知。
午饭就在这心焦如焚中悄然度过,海凌回到屋里思来想去觉得这样考虑惦记也于事无补,索性直接钻入被窝来个元龙高卧。不知为何,吃过中饭叶青也没有回来找他,加之一番动作也让他感觉甚是疲累,不多久便昏沉睡去。
似乎是无数烦心事在梦中袭来,海凌再次坠入奇异梦境。
安通的告别仿佛还在眼前,周杰的昏迷仍是毫无进展,于云波的伤势仍是紧密地治疗,而云龙一行还在一旁虎视眈眈。
四周立起高耸的黑暗围墙,仿佛有一只巨大的魔掌正悄然袭来,海凌环顾四周的压抑虚幻,却不禁奇怪自己为何这般清醒,好似现实的自己钻入到这个奇异幻境。
四面八方的压力让他心头再生焦虑,而冥冥中又有奇异的吟诵佛经的声音传入耳畔,海凌一震再次醒来。
头很痛,海凌睁眼见到窗外的阳光略显西斜,感觉到身上的痛楚已经不是那么的难捱,仿佛没有受过伤般的奇妙感觉让他尝试着动动手脚,但苦痛依在。
翻身坐起,海凌不禁回忆刚才的梦境,那种即清醒又虚无的感觉让他一时间想得痴了。
良久,敲门声响,叶青与戴雨梅相携来到屋内,海凌仔细打量两人的脸色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两人的较为轻松的神态让他也放松了许多。
“青儿,怎么?还没有消息吗?”
海凌不得不先张嘴询问,他怕她们隐瞒一些事情。
叶青摇了摇头,她迈前两步喜玫玫地俯身于床前看着委被坐起的海凌,眨了眨眼道:“我刚和梅梅聊了好半天,商订下来一起留在这里应付暗夜,毕竟人多力量大。愈分散愈容易各个击破,你说对吧?”
“真的?”
海凌的喜色不加掩饰地表露出来,他抬头望向戴雨梅,看到对方肯定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呵呵,这回好,能与祝大哥在一起聊聊,是件很开心的事情,我可是求之不得啊。”
海凌的欣喜让戴雨梅很是感动,先前的一些顾虑也不翼而飞。她与刚刚兴奋跃起的叶青环臂相搀,脸上都泛起发自于心的喜悦。
海凌不禁有些奇怪地看着两人问道:“你们都不为祝大哥担心吗?事实上他和阿风去拐仗梁是很危险的事情。如果真的与云龙等人发生火拼真的很难说高低上下。”
叶青和戴雨梅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禁抿嘴哈哈大笑起来。叶青扯着戴雨梅来到床边坐下,扫了一眼海凌跟着略显得意地笑道:“我们不是不担心,而是刚刚已经接到阿风的电话。拐仗梁云龙等人再次突出重围,于队长的那一帮手下有个年轻的受了重伤,这人和云龙的一个兄弟发生了火拼,差一点两败俱亡。”
海凌听了这个消息心里不由一沉,但此时的他却没有表露出内心感受。他脸上泛起苦笑道:“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马上告诉我,你们……唉;真拿你们没办法。”
叶青和戴雨梅笑着和海凌讲述拐仗梁一役的详细情况时,海风和祝玛正开车沿龙潭公路回返磐雅风居。他们到达时双方交火已经接近尾声,不过也幸亏他们及时来援,警局小分队才不至于有更大的损失,否则后果真的很难预料。也正因为他们的及时到来,云龙等人才无奈返回龙潭山区,因为他们已经无力再战。
实战是智谋和勇力的最大考验,这句话用于铁血五人组身上可谓是名副其实,这一次他们完全凭借经验与骁勇挽回败势逃出生天。
从打交战开始云龙等人有些措手不及后,没多久几个人便辨清形势开始寻找突破口。云龙与察叶吉冒死冲入树林后,形势立即发生了大的转变,双方优劣难分,立成胶着之势。
云龙何等人也,经验丰富的不能再丰富。当受了伤的邢铁和负责照顾他的周铭凭车苦苦而守之际,云龙立即和察叶吉朝着对方隐匿的崖石反扑。
小分队骆兵与张成功等人的火力成功被他们转移到自己身上后,云龙立即和察叶吉兵分两路,这一着立即让小分队的人一时间难以决断。
小分队从打老于伤重住院后,便一直以骆兵马首是瞻,但骆兵临敌之际却犹豫难决,不敢轻易决断。眼见两人分路离开,身形逐渐远去,于这关键时刻,张成功的挺身而出化解了这一难题,免去了时机的延误。
张成功急切间少了往日的嘻皮笑脸。大吼一声,他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让几个人直接追击云龙,而他自告奋通追击另一个人。这并非张成功逞英雄之气,而是区分开着重点。正是这一着让云龙暗暗叫苦。
沿树林而急奔,云龙无奈唯有亡命而逃。四个人的追击任他再厉害也唯有先避其锋。这一带的地势他曾多次研究故相当熟悉,眼见前面是一块突兀的高大崖石,他不禁面露喜色。
崖石高约二十多丈,远远望去极像飞来石,略为椭圆形状。云龙绕其奔行半匝后开始返身吸引几个人追击自己,眼见四条身影先后入目,心中暗喜的他将剩余的子弹打个精光,忙继续绕石而行。
这个大圈子约有三百多米,当云龙再回到崖石前便开始全速飞跑去寻找周铭等人,此时的两人应该极为安全才是。
从山路陡坡跳跃而过再从树丛冲下,体力已然不支的云龙失神中整个人摔滚而落。不过也正是如此,一下子大幅的落差与契而不舍追击他的四个人拉开大的空档。
摔得晕头转向的云龙勉力站起辨别方向时,身后的汽车轰鸣让他心头大喜,回望下果然见周铭携邢铁驱车来救。
哪还敢有所犹豫,他急忙逃到车旁,于车未停稳前用尽最后力气一跃而上。
张成功全力而行紧紧缀着察叶吉的身影。
两人的年轻差别不大,体力又都正值鼎盛之期,其一先一后的你追我逃,比之云龙几个人的追击不知剧烈了多少倍。
子弹几乎在追奔的伊始便已经打得精光,双方的弹药均是不足每个人的份额都少得可怜。
“坚持,坚持住!”
察叶吉不断地告诉自己,给自己打气。这一带的地势他虽有过了解,但在这种急速地奔跑中哪还辩得清方向。
“跟住,一定要跟住!”
张成功同样不停地提醒自己,这个时候如果松懈所有的成果都白白费掉。
不知钻过几片树丛,不知翻过多少沟梁,两个人打打逃逃不知绕了多少个大圈子。均无气力再跑时,再次回到一片曾经打斗过的空旷地带。体力渐已耗尽的两人相距不足十米,都静立不动端详着对方。
察叶吉目光狠色渐露,这种将要出手的先兆,让张成功暗呼不好。如果要是平时,他早便抢先出手,但如今腿伤未愈,他能坚持到这时完全凭的是自身的意志,现在能安然站立都已经极端地勉强,如何应对这人的拼命一击。
眼见察叶吉蠢蠢欲动之际,脑海中灵光忽闪,张成功突然盘腿坐下。这一奇怪的举动,果然让察叶吉有些发怔,一时间眼光中狐疑不定杀意稍减,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张成功感受着腿部放松的舒适,索性全身平展伸开,予与自己短暂时间内最大的放松。他的眼光仍是一眼不眨地盯着察叶吉,而对方明显一头雾水,开始缓缓绕着他而转。
呀的喊叫声音让整个人处于松驰状态的张成功神经崩紧。猛地原地后滚翻,双腿朝天朝着扑过来的黑影飞踹,由此揭开血腥格斗的序幕。
海风与祝玛赶到时,恰值两人搏斗争的尾声,场面的惨酷让两人不禁心惊。
让海风印象尤为深刻的是,张成功与察叶吉都栽晃着互相掐着对方的哽嗓咽喉的纠缠模样。两个人的身上血迹斑斑,都是呲牙裂嘴面目狰狞,最后竟然相互支撑而立。
祝玛到达跟前左右观察片刻用手轻轻一推,两个兀自相缠的人憣然倾倒,纵使是倒在地上仍是保持着姿势不变。祝玛蹲身于两人的脑袋边观察半晌说了一句让海风记忆犹新的话。
“这两个人不管胜负,不论好坏,都很可敬,因为他们拼尽了最后一番力气都没有放弃,这才像个比较有血性的男人。”
这句话让海风端详着地上的两人咂摸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忽觉此行不虚,至少这一趟没有白跑,让他学习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至于是什么却一时很难说得清。
也就是在这时,海风恍惚间发觉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张成功喉结动了一下,定晴看时竟见他紧闭的双眼晨眼珠在动,忙呼喊祝玛过来七手八脚地帮忙救治。
远处依稀传来骆兵等人的呼喊,当他们赶到时,张成功虚弱的心脏已经开始缓缓地跃动起来。
第一百五十七 清凉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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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分队一行乘征用来的出租车护送张成功直奔医院。负责开车的骆兵看着昏迷中的张成功既内疚又心痛,自责和歉疚让他上车伊始未说过一句话。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觉得自己很强,觉得没有自己应付不来的事情,凡事自己都可以应付自如连打带消。然而事情突如其来,你又会觉得原来自己是这般肤浅幼稚,其实根本不堪一击,根本没有经验应对突发事件。
骆兵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一直以来跟随队长于云波处理过不下百计的各种案件,骆兵自认为已经谈得上见多识广。很多时候他甚至认为于云波的很多做法很不得当,如果换作他来做,定会比老于做的更好。但今天,今天他重新审度自己,才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浅薄,那么的肤浅,连新来的小师弟张成功都比不上。
如果不是张成功关键时候及时果断地兵分两路,自己豁出性命与匪徒拼个两败俱伤,那今天拐仗梁一役将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小分队这么多年的声誉将会全败坏在自己的手上,队长于云波多年来的心血努力便会由自己一手葬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