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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凡的嘴角挂一丝冷笑,却是持起不生不灭万劫枪,拄在地,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兵部尚晁天瑞说道:“请问兵部尚大人,儒门圣道自仲尼祖圣气,数千年来,儒圣辈出,但随着大浪淘沙,无数儒圣生而复灭,肉身归于尘土,魂魄归于六道,但却偏偏不愿入土为安,而是违逆天道,在这儒家的诸圣殿堂,这个原本虚拟的幻境之留下自己的文章,以及自己的投影,莫不是要伺机借尸还魂,蛊惑世人吗?”
兵部尚晁天瑞听得古凡最后一句话说:“借尸还魂”,“蛊惑世人”,是极其具有污蔑性的,也是儒门圣道时常拿来抨击旁门左道的说法,如今却是从古凡的口中说了出来,兵部尚晁天瑞也并不生气,而是摇了摇头说道:“古统领,你难道真的以为儒门诸圣是盘桓于这诸圣殿堂之中不愿离去吗?”
“难道不是吗?”古凡不禁反问道。
兵部尚晁天瑞摇了摇头说道:“古统领,若是有人死后,化而为鬼,徘徊人间,不愿离去,为何?”
古凡闻言,微微皱眉,却是说道:“心愿未了?”
兵部尚晁天瑞缓缓地点了点头。
古凡顿时感觉心头一震,念头顿时运转了起来:“儒门诸圣是因为心愿未了,而一代一代地盘桓于这由儒门诸圣虚构出来的诸圣殿堂之中,不甘心就此尘归尘,土归土,彻底地离开这个世间,究竟是什么心愿,使得数千年来如此之多的儒门圣人都无法达成,由于心愿未了,成为了一条条在这儒门圣地之中的‘孤魂野鬼’?”
兵部尚晁天瑞看到古凡震惊的表情,徐徐点头,右手中的狼毫大笔,骤然一挥,如拨云开雾一般任意挥洒了一下。只见诸圣殿堂附近原本云山雾障的白色雾气竟在这一挥之间散开了许多。
只见得一道灿烂无比的金光从诸圣殿堂的一端投射出来,凌空飞挂,凌驾于万千烟霞之,一股浩浩荡荡,横贯古今之意竟是从那一道金光之传达出来。
古凡在看到那一道金光时,眼睛也不觉得有些看直了,因为他分明看到的是——那一道金光之中包裹着的,分明是一座桥!金色的桥梁,宽敞无比的桥面足够百人并行,金色的桥墩之下,诸天烟霞如汩汩流水,万般流转,赤金桥板之,一道道高大的儒门诸圣投影,凝固而化成一座一座近乎不朽的金色人像丰碑,这些人像或举头吟诵,或低头沉思,或负手而立,或望而兴叹,服饰,神态各异,但无一不透露出一股股睿智,博学,儒雅的气息,只是这些儒门诸圣已经变成了这金桥的桥栏,保护着行走在金桥之的芸芸众生,不受高处风雨的侵袭。
一股股若隐若现的梵唱,吟诵漫布在诸天之,仿佛从九天之外传来,带着庄重,神秘,公平正直的气息。
这一座横跨云端的金桥,一端处在儒门诸圣殿堂之,另外一端深入云端之中,却不知通到哪里,似乎还未曾建成。但即便如此,这一座尚未完成的金桥,已是鬼斧神工之作,令人叹为观止了!
“这……这金桥是?”古凡只觉得自己的气息都有些不通畅了,这一座挂在云端的金桥对于古凡的震惊实在是太大了。
兵部尚晁天瑞对古凡淡淡一笑,右手的狼毫大笔轻轻一指,对着那辉煌光芒之中的金色桥梁说道:“正如你所见的,这就是儒门诸圣的夙愿!一座芸芸众生,可以直通彼岸的金桥!”
一霎那之间,古凡心中竟然有了惭愧的感觉,他之前那样**裸的当着兵部尚晁天瑞的面,说儒门诸圣这样徘徊在诸圣殿堂之中,是想要‘借尸还魂’,‘蛊惑众生’,倒是颇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第四百四十二节:诸圣传人(红票过千加更)
古凡此时已经被深深地震撼了,这一座横跨在九霄云端的彼岸金桥,给古凡的震撼不仅仅限于感知,而更在于心灵。、
儒门诸圣数千年来不懈的努力与求索,默默地耕耘与奉献,才换来了眼前这尚未完成的,残缺的彼岸金桥,但即便如此,却已是让人叹为观止了。
兵部尚书晁天瑞自负地背着双手,面朝着那云端恢宏的彼岸金桥说道:“这彼岸金桥是儒门首圣仲尼的宏愿,愿人人闻圣道,得入诸圣殿堂,得上彼岸金桥,得脱六道轮回之苦,人人得脱彼岸!”
“这……这不也是逆天而行吗?”古凡微微皱眉,却是看向那一座彼岸金桥沉吟道。生老病死,乃是天道循环,譬如流水,使得水轮周转不息,无论是有生无死,还是有死无生,六道轮回,天地循环都将陷入停止,这无异于是对天道最彻底的破坏……如果说古凡想要改变家族的命运,敢于对抗天道劫数,是想要篡改天道的话,儒家的至高理想,竟然是要从根本上毁灭天道了!
毁灭天道,建立人道,人人为圣,为天地万物立法!
古凡想到这里,在感受到一股历史沧桑的波澜壮阔的同时,也隐隐觉得一丝可怕,即便是中古人类,星豪阶强者如毛,星尊阶强者如雨,这般情况下,对于天道必死劫数都无可奈何,这儒家竟要做出如此可怕的逆天举动,这……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其实武者修炼,也是在逆天,但是一个星尊阶以上,举霞飞升的高手,超脱的只是他一个人,至多再加上少数几个人,超脱的只有少数的人。儒门虽然并没有进行体系的修炼,但是儒门之人也有逆天之志,而且并非一人,数人的超脱,而是芸芸众生,一齐超脱,也许这个目的要千代儒门圣者才能实现,也许要万代才能实现,也许永远不会实现,彼岸金桥也许永远都造不到尽头,但是儒门之人无畏无惧。
这种普济天下的大志,也唯有饱读圣贤诗书的儒家能够做出这般的决定了。
“这应该是儒门至高的秘密吧!”古凡想到这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是听古羽说过天道反噬这个问题的,一旦有人想要对抗天道,逆天而行,立刻就会遭到天道的反噬,轻则修为散尽,肉身斩杀,重则身死道销,灰飞烟灭!倘若天道察觉出儒家竟然深藏着这般可怕的阴谋,绝对没有理由再存留下儒家一脉,必将赶尽杀绝!
兵部尚书晁天瑞转过身来,彼岸金桥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仿佛周身都沐浴在了金光之中,平添了圣人的光辉,对着古凡说道:“古统领,这就是儒家的至高目的所在!人人得上彼岸金桥,人人得脱苦海,得到彼岸!你可愿助一臂之力吗?”
古凡看着兵部尚书晁天瑞,缓缓问道:“若是人人超脱彼岸,不受六道轮回之苦,那有死无生,六道轮回陷入停止,天道不再运转,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兵部尚书晁天瑞缓缓摇头道:“在下不清楚,儒门诸圣,数千年来,也不清楚……但是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人人得脱彼岸之后,必定再无人命如草芥,命如蝼蚁,人人生而为龙,再无贵贱之分……”
古凡听得兵部尚书晁天瑞的话,喃喃自语道:“人人解脱,人人为龙?”
兵部尚书晁天瑞看着古凡笑道:“古统领,你难道不想带着天下众生到那彼岸去看一看吗?”
一时间古凡陡然感觉到了一股系天下苍生于己任的责任感,默默地低下头,心中却是在剧烈地翻涌着。“彼岸彼岸彼岸……”彼岸是不是就是师尊弑天魔君叶璇玑所对古凡说的,星尊阶之上呢?是不是武者举霞飞升了,就是超脱彼岸了呢?还是说,儒家的彼岸才是真正的彼岸呢?
就在古凡思索的片刻里,兵部尚书晁天瑞一直和颜悦色地看着古凡,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终于,古凡缓缓地抬起头,对着兵部尚书晁天瑞问道:“晁大人,请问您是这一代的诸圣传人吗?”
兵部尚书晁天瑞闻言,看了看古凡,徐徐说道:“曾经是我,如今……是你!”
古凡不禁诧异了一番,看了看那彼岸金桥,只见金桥之上,一道璀璨的光芒竟是一下子升腾起来,笼罩住了古凡,将他的身体一托,猛地就送到了那凌驾于九霄之上的彼岸金桥里。
随后兵部尚书晁天瑞也化成一道金光,稳稳落在了桥面上,古凡诧异地看着脚下不断奔流而过的烟霞,很显然,他能够登上这彼岸金桥,便是被儒家诸圣认可,成为诸圣的传人了。
古凡在惊诧之余抬起头,看着兵部尚书晁天瑞不解地问道:“儒门诸圣为何偏偏选我?”如果说第一次,他在西郊的神秘结界里得到弑神斩魔剑诀,被神秘强者选为传人,他觉得是幸运;第二次在云梦古泽被北斗星皇隔着五百年指定为传人,他觉得是狗血;第三次在幻境草庐,被弑天魔君叶璇玑不由分说,强拉硬拽地收为徒弟,他觉得是无奈;这第四次,在这诸圣殿堂之间,彼岸金桥之上,又被儒门诸圣指定为了今世传人,古凡就觉得有些狐疑了!为什么这些奇奇怪怪的强者,老不死的偏偏都找上了我?就算是我是北斗星皇转世又如何?也不可能都看上我吧?
兵部尚书晁天瑞只是摇了摇头,对古凡说道:“古统领,诸圣的意念,在下也无法测度,只能说‘天机不可泄露’,一切终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刻,还请您耐心地等待吧!”
古凡低下头来,正在揣摩兵部尚书晁天瑞所说话的意思,只觉得周围的云霞一阵变换,竟是身体飘飘荡荡,离开了彼岸金桥,再睁开眼睛时,已是回到了兵部衙门的会客厅里。
古凡下意识地一摸面前的茶碗,茶碗还带着茶水的温度。
一切,恍然如大梦一场!
第四百四十三节:古凡拜上
就在古凡在怀疑自己刚才在诸圣殿堂的际遇是不是南柯一梦时,兵部尚书晁天瑞已经开口了:“古统领,彼岸金桥之秘,为儒家至高秘密,在金桥成就之前,切不可对外人吐露半个字,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古凡听得兵部尚书晁天瑞这句话,方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是真的又做了一回儒家诸圣的今世传人了,不消说,这彼岸金桥的秘密也就归他保管了!
兵部尚书晁天瑞继续说道:“古统领肯定困惑于如何再次进入诸圣殿堂对吧?”
古凡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说实话,他都已经被指定为儒门诸圣的今世传人了,却连诸圣殿堂怎么进去都不知道?进都进不去,还修什么彼岸金桥?
兵部尚书晁天瑞笑道:“古统领,你有武道根基,天人合一境界又已大成,如此一来,想要进入诸圣殿堂易如反掌。、QunabEN、”兵部尚书晁天瑞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说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古凡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兵部尚书晁天瑞抚掌笑道:“古统领的悟性,真让在下叹为观止。只要天人合一境界之下,心中存一缕浩然正气之念,便可进入这诸圣殿堂之中了。但若要带人入诸圣殿堂,则要自身的德行达到一定的境界,并且此人要与我儒教有缘才可,切不可任意施为,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古凡默默点头,却是当着兵部尚书晁天瑞的面,盘腿默想了一回,进入天人合一境界之后,果然整个人就轻飘飘地飞到了诸圣殿堂之上,就好像是盘腿坐在雕刻诸圣殿堂的白璧之上,冥想之中,郎朗书声伴随着诸圣格言环绕其间,令人心如明镜,如饮醍醐,身心顿时大觉舒畅,比之在寻常的天人合一境界下修炼,效果又不知增强了多少倍。
待到古凡从天人合一境界脱离出来,立刻又回到了之前的兵部衙门的会客厅中,如是几次,屡试不爽,两重境界之间的相互切换也逐渐驾轻就熟。过了片刻,他缓缓站起来,对着兵部尚书晁天瑞拱手道:“晚辈明白了!”
兵部尚书晁天瑞伸出右手捋须微笑道:“古统领,切莫再以晚辈自称了,你已是诸圣传人,与在下平辈相称,在下已是愧颜,若是以晚辈自居,真是折煞在下了”。
古凡粲然一笑,对着兵部尚书晁天瑞道:“如此,多谢晁大人了。”
兵部尚书晁天瑞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对古凡说道:“古统领,在下还有一句话,也许对古统领封侯之事有所帮助,不知当讲不当讲。”
古凡闻言,顿时一凛,急忙拱手道:“愿闻其详!”
兵部尚书晁天瑞沉吟了一下,对古凡说道:“古统领,你封侯一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关键在于一个人,此人若是松口,则封侯一事,水到渠成。”
古凡微微一怔,转念想了一下,脱口而出道:“澹台若邪?”
兵部尚书晁天瑞闻言,却是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随后对古凡说道:“古统领,在下还有兵部衙门的事务要处理,失陪了!”
古凡急忙站起身,送兵部尚书晁天瑞道:“大人请便!”
待到兵部尚书晁天瑞走出了会客厅,古凡不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琢磨了起来。不错,根据古凡现在得到的情报,自己之所以不能封侯,闹得最凶就是贵族侯一脉,而且其中最最活跃的就是那北宿侯澹台若邪。倘若北宿侯澹台若邪能够服软,自己封侯一事,必定水到渠成。
但若是要古凡为了封侯一事,去向北宿侯澹台若邪求情,去捧贵族侯的臭脚,这种事,却是万万做不得的,如此一来,不仅自尊受损,那一股武者修炼时坚忍不拔,刚正不阿的意志更会遭遇到不可估量的损伤,古凡的修为就会大退,如此得不偿失的事,古凡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这可如何是好?”古凡边从兵部衙门往外走,心中边琢磨着此事,待到他快走到兵部衙门门口时,陡然灵机一动,从手中摸出一个白玉扳指来,随后攥在手心里,微微掂量了几下,心中嘿嘿一笑,却是说道:“你澹台家不是同气连枝吗?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跟我玩得起!澹台若邪,我要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天京城,倾天侯府。
门前的侍卫几乎是在看到那一袭黑衣黑甲的时候,骤然吃了一惊。一身禁军云翼部统领的漆黑铠甲,手中握着一柄湛然如墨的长剑,跨下战马漆黑如龙,这英武不凡的少年剑客,不是禁军云翼部统领古凡,又是哪个?
天京城里,谁不知道古家与澹台家有仇?远的不说,光是澹台家三公子澹台骜大闹平原侯府,在西郊狩猎的时候失足摔下山崖而死,大公子澹台晔也是断了一臂,光这一条就足够古家做澹台家的大敌了,再者近日澹台家的倾天侯澹台无尊和北宿侯澹台若邪频频在朝堂之上进言,阻挠古凡封侯一事,此时这古凡陡然出现在倾天侯府门前,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众侍卫心中立刻就联想到了前段时间,古凡擅闯英穆侯府,暴打一品诰命琅琊夫人的事情,这件事情虽然后来闹到了后宫贵妃娘娘那里,但也是不了了之。难道你们要星皇陛下为了一个诰命去惩罚一个为王朝守土开疆的名将?这也太不切实际了,要怪,只能怪这琅琊夫人,有眼无珠,不识大体,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这凶戾的平原侯次子。
如今众侍卫看到古凡也不多话,径直就催动坐骑朝倾天侯府门口过来了,一个个心中都是心惊肉跳,这小子该不会是想故技重施,这一次进府来打倾天侯澹台无尊大人吧!
要知道,打诰命夫人跟打军侯,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
第四百四十四节:红日与夕阳
谁知古凡的战马就在即将重入倾天侯府门前时,被他猛地一拽,竟是前蹄抬起,停了下来,眼看着就要踢到一个侍卫的身上时,那战马陡然身体一侧,前蹄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