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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被对方手无缚鸡之力的外表与言行所蒙骗,这家伙是个能够使用多项宝具,已经歼灭了数名火雾战士的强大‘魔王’。”
“嗯,感觉得出来。”
夏娜的脚底微微滑出,准备做出抢先攻占对方地盘的架势。
“呵呵,何必摆出那么严肃的表情呢?”
说着,法利亚格尼不经意瞥见躺在地面的玩偶。
就在这一瞬间——
“玛丽安?!”
表情倏地染上悲怜的神色,发出走音的呐喊。
“啊啊!抱歉,我的玛丽安!居然让你对付这么可怕的女孩!”
以夸张动作不停挥舞手上的纯白色手套,前端夹着一张卡片。啪的一声,随着手指一弹,卡片飘浮起来。
“嗯?”
“哇?!”
夏娜与悠二四周的烧焦卡片全部飘浮上半空。
这群烧焦卡片卷起一阵风,不断朝着飘浮的法利亚格尼指尖上的卡片聚集。待集中完毕后,化为一张的卡片有四分之三的部分烧得焦黑、残缺不全。
法利亚格尼见状,表情又在转瞬间便为感叹。
“唉,竟然只单凭腕力,就让我引以为豪的‘正规升半音号’缺了这么多。”
他再次以指尖加取残缺不全的卡片,如同经验老练的魔术师一般,动作流畅地将卡片滑进袖口。
另一只手则不知何时,轻柔的抱着那个残破不堪的玩偶玛丽安。
这时,法利亚格尼又冷不防转为一副哭丧的表情,端详着心爱玩偶的惨状。
“啊啊、太过分了,火雾战士下手总是这么凶残。”
玛丽安蠕动着绽线的嘴角出声道歉:
“主人,我实在、对、不起、您……”
“不要道歉,玛丽安。是我不好,不应该派你前来,我实在没想到单凭一把剑,会让你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
这次法利亚格尼的脸庞浮现了异常温柔的微笑(表情还真丰富),他呼的一声,向玛丽吹一口气。
蓦地,如同昨天的悠二一样,玛丽安在转瞬间在浅白色的光芒中燃烧……最后,恢复成原本的破旧玩偶模样。
“好,恢复原状了,让你使用不习惯的宝具,真对不起。”
法利亚格尼紧抱玛丽安,发出走调的逗弄声,同时以脸颊磨蹭玩偶。
被磨蹭着脸颊的玛丽安,语带哽咽答道:
“主人,您这番话我实在不敢当……不过,现在……”
嗯!对着玛丽安报以宠爱的回应,法利亚格尼终于将目光转向夏娜。这次表情没有变,仍是一脸笑意。
“唔呼呼,经过昨天与今天我发现了一件事,你虽然身为火雾战士,却无法使出火焰攻击,打起来一点看头也没有。”
“……你说什么?”
“好歹也是跟那‘天壤劫火’定合约的人,本来还在警戒会有什么特殊力量……结果,必须借用那把看起来似乎威力强大的利刃,才能勉强发挥出内在的火焰,应该没说错吧?我对于自己鉴赏宝具的眼光是很有自信的。”
“……”
见夏娜心不甘情不愿的默认,法利亚格尼的笑容加深。
亚拉斯特尔再次以低沉的嗓音答道:
“原来如此,一开始派出‘燐子’攻击我们,目的就是想测试我们的实力如何,果然名不虚传,你的狩猎方式还真是消极啊。”
这番挖苦并未让法利亚格尼的笑容瓦解。
“哪里哪里,在得知昨天战况的始末之后,我就认为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今天之所以按兵不动,主要是为了预防万一,同时也是我的玛丽安的主张。”
“原本打算洗刷昨天的耻辱……反而变得更加狼狈不堪,主人,非常对不起。”
“唔呼呼、早跟你说过没关系的,不是吗?”
法利亚格尼刻意轻吻玩偶垂下的头发。
“我的确没想到单凭一把剑会有如此威力,不过呢,也仅止如此而已,原本在人类体内就已经受限不少,再加上合作对象能力不济,你的‘魔王’力量等于是‘暴殄天物’一样,呼、呼呼呼!”
“……是不是不济,我现在就让你瞧瞧!”
夏娜的灼眼一亮,随即摆出架势!然而法利亚格尼这次突然摆出一脸困扰的表情,仿佛面对一个任性不驯的小孩办摇头叹息。
“想主动找人挑衅吗?真是个不识时务的孩子……我曾经看过好几个火雾战士因一时赌气逞强,让力量失控活活炸死,到时候,要是连那边的‘密斯提斯’也连同体内的物体一起发生不测,反而辜负了我的‘猎人’名号。”
法利亚格尼的表情又转为冷笑,目光扫过悠二。
“不用急……再等一下,等我营造出方便采取行动的情况时,再来拜访。”
他带着强烈欲望定睛凝视的并非悠二本身,而是悠二这个藏有宝具的“密斯提斯”,亦即悠二体内的宝具。
那道冷酷的视线,让悠二打了个寒颤。
“里头……究竟藏了什么呢?唔呼呼,真好奇。”
浅白色的身影、异常轻佻的声音逐渐模糊,融入身后摇曳的彩霞屏障。
趁着目光被摇曳的屏障所吸引之际,一回过神,法利亚格尼已经消失无踪。
***************
“果然不是一般的‘使徒’,而是‘魔王’,而且没有想到是‘猎人’法利亚格尼。”
“哼!”
听见亚拉斯特尔浑厚的声音传来,夏娜短短的哼一声以示回应。
悠二抱起满身割伤与灼伤的池询问道:
“那家伙就是‘使徒’吗?”
回答这个问题的并非满脸不悦的夏娜,而是由亚拉斯特尔来回答。
“没错,他是‘红世使徒’中能力特别强大的‘魔王’之一。由于不像我一样被封在人类体内,因此得以不断肯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之力’,可以说是导致两边世界失去平衡的滥捕者……也是我们火雾战士的敌人。”
“‘魔王’……不就是怪物的首领?还以为是个更厉害的怪物。”
“不能以外表作为判断依据,因为我们能够随心所欲变化外形。”
此时夏娜打断了两人对话。
“我要修复封绝内部,这小子借我用。”
“呃?”
夏娜以下巴指了指,意指悠二怀中遍体鳞伤的池。
“用?什么意思?”
“我要用这个人的‘存在之力’,修复封绝内部遭到破坏的地方。”
“!”
悠二想起昨天的情景。
夏娜将好几人份的火炬化为火粉,修复封绝内部。
而这些人在封绝解除后,便从原来的世界消失……如同一开始就不存在一般,消失无踪。
悠二连忙紧搂主池。
“你、你想把池当作像昨天那些,变成火炬的人一样使用吗?”
夏娜毫不犹豫地承认。
“没错,这里不想做铁牛,没有什么吃剩的火炬,所以要用那些快要死掉的人。只要奄奄一息,即将变成火炬的人,就可以把一切恢复原状,还能顺便治愈其他人的伤势,这个人的残渣也可以当成火炬来安置,一点问题也没有!”
“当然有?!你说池‘跟我一样死了’是不是?!”
“这不是废话吗?没有木柴就无法生火。没有还原的力量,事物就无法修复,人也无法治愈。”
“……唔……”
夏娜总是把事实摊在眼前。
悠二完全找不到反驳这个事实的理由。
“明白了吗?如果你不希望用你的朋友,那我可以用其他人。”
“问……问题不在这!”
“那你想怎么办?时间我在这样四处断垣残壁,所有人遍体鳞伤的情况下,直接解除封绝吗?话先说在前头,一旦解除现在因果独立的状态,让这个空间继续运作,到时躺在地上的这些人必死无疑。”
夏娜仍然是直接陈述事实。
悠二也明白她说的都是正确合理的。
就算外行人也看得出,他怀中的池被碎片割伤、被火烧灼,伤势非常严重。一旦世界恢复运作,绝对是重伤……部、恐怕真如夏娜所说,必死无疑。
然而,悠二无法从倒地的同班同学中,挑出当成火炬来使用的人选,追根究底,害他们遭到池鱼之殃的是他自己。
夏娜的话是正确的,这一点他很清楚。
有些事明知正确,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付诸实行。
“……”
见悠二默不作声努力摸索解决办法,夏娜感到十分不耐烦。
“这样好了!”
语气显得不屑。
“就用你好了。”
“什么?”
夏娜故意用捉弄的口气提议:
“使用你剩余的一部分灵活也可以修复人事物,当然,你所拥有的‘存在之力’……也就是‘熄灭前的剩余时间’也会相对减少。”
悠二在了解这个提议所代表的沉重意义之后,很快便作出决定。
“我明白了,用我的好了。”
“?!”
夏娜吃了一惊……接着不知为何略显愠怒的说道:
“先前一直犹豫不决,怎么现在又这么爽快答应。”
听了这个问题,悠二立刻斩钉截铁的回答:
“哪有爽快?”
“那我问你,问什么要这么轻易舍弃剩余的存在与时间?”
对于夏娜这个在不知不觉间语气转为责备的问题,幼儿给了一个平静而又坚定的答复。
“因为会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况且……”
悠二脸上的笑容令夏娜感到诧异,接着他如此说道:
“我不是舍弃,是活用。”
当晚。
过了半夜,天空低垂的云层开始在路面垂下雨水的帷幕,使得稀疏的灯火笼上一片迷朦。
街头一隅,位于拉着坂井门牌,一座相当普通的独栋住宅屋檐下,绽开一把黑色大伞。
“什么嘛、什么嘛,那个‘密斯踢死’搞什么嘛?!”
伞下传来一阵愤怒的声音。
在雨水笼罩的路灯下,隐约浮现的身影正是夏娜。
她撑着伞,身穿水手服,很不端庄的盘腿坐在屋顶上。
倾盆大雨来到她的四周全被弹开、干涸。顺带一提,这个现象与她生气完全无关。
“一个残渣而已,神气什么!”
最后是按照悠二的希望,使用他残余的灵火来进行封绝内部的修复工作。
损坏的教室,以及同班同学们的伤口与衣服大致恢复原状。之所以加上大致,是因为存在之力剩余的量已经几乎见底,几位朋友的伤势也留下青紫程度的后遗症。
见到一切恢复,悠二苍白的脸上再度泛起笑容。
悠二当时的笑容,直到现在仍然让夏娜浑身不自在。
“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不对,很诡异的……不对,很讨厌的……对!很讨厌的家伙!”
拉尖的嗓门所诉说的内容,听起来完全不符合她的作风,话中充满了像是牢骚抱怨般拐弯抹角的弦外之音。
回家途中,夏娜虽然跟在悠二身边,却一直保持沉默。悠二好几次想跟她说话,都换来一个卫生球,到最后只好放弃不再开口。甚至在自家门前分道扬镳之时,悠二说了句:“明天见”,反而是由亚拉斯特尔“嗯!”一声简短回答。
接下来,夏娜立刻跃上屋顶,负责戒备法利亚格尼一伙人。
以目前状况与对方个性判断,这个做法似乎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不过由于两人之间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一方面也是为了慎重起见,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于是,当夏娜一座上屋顶之际,先前的沉默之墙仿佛坍塌了一般,开始滔滔不绝的向亚拉斯特尔抱怨。
望着她从未有过的气急败坏模样……亦或可以形容成乱了手脚的模样,亚拉斯特尔似乎有些感到好笑的开口说道:
“总而言之,他是你许久以来,能够以平常心对待的人类。”
这番冷不防发自胸前出乎意料的话,让夏娜心头为之一惊不知怎么的竟有些不知所措。她意图隐瞒心情,于是刻意摆出冷漠的态度,一如往常坚定的陈述事实。
“他是‘密斯提斯’,当事人的残渣。”
唔嗯!对于夏娜明确的回答,报以满意语气的亚拉斯特尔,仍然继续问她。
“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不、或许对于人类而言,对于自己的存在并不是那么重要。”
“可是,再怎么说,残渣就是残渣,无论他对什么事情有什么想法,却什么事都不能做了……没错,什么事也不能做了……”
亚拉斯特尔从夏娜顽强的答复当中,感觉到一丝不平与悔恨的语气。于是给了一个乍听无情,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的回应。
“你说的没错,只是现实拥有各种不同的面向。一件事并不一定只出现一种现象,例外或意外这类超乎想象的事经常会发生。”
“……”
“话虽如此,看他精神奕奕,就表示目前的‘存在之力’还很旺盛,总有一天,他的思考能力、意志力、存在感都会逐渐转淡直到熄灭。”
亚拉斯特尔深沉浑厚的声音成了意想不到的打击,让夏纳停顿片刻才继续接腔。
“……哼!他最好是撑到我们歼灭法利亚格尼为止。”
此时,铿锵一声,传来一个金属碰撞的声音。
夏娜循声望去,只见屋顶一隅出现一个突起的金属物品,是梯子的前端。
从梯子里冒出一把伞,接着出现悠二的脸。
“啊啊,你果然在这里!”
夏娜毫不掩饰不悦的心情,短短回了句:
“不行吗?”
面对她极其冷淡的态度,悠二面露苦笑,只觉得她还真会记仇。
“……待在这里不会很不方便吗?”
“哼!不管你的……”
事!正欲说出口,夏娜随即注意到一点。
“喂,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只探出一颗头的悠二歪着头,边想边回答:
“呃,该怎么说才好呢……应该说是一种空气的流动吧?感觉像是……例如今天的封绝迷你版。”
亚拉斯特尔出声表示理解。
“是吗?说的也是,多次亲眼目睹存在之力体现的情况,应该慢慢会分辨得出来吧。”
一般人根本来不及注意到这些,存在之力就会逐渐被消耗、压榨殆尽,不过这些话他并未说出口。
这次轮到只探出一颗头的悠二询问:
“先别管我的事,你们这个‘平井缘’要怎么办?一直呆在这里,不回平井同学的家没关系吗?”
夏娜冷哼一声。
“无所谓啦!反正办成‘平井缘’只是顺便而已……况且,她全家都被吃掉了吧,她的父母也是火炬,随便说说也可以蒙混过关。”
实在是自找麻烦,不过当事人一点自觉也没有。
“我现在忙得很,没事的话就快离开!”
“忙?”
看上去只是坐着而已,不是吗?
“……是这样吗?”
悠二询问夏娜胸前的亚拉斯特尔。
虽然“天壤劫火”这个名号听起来很耸动,不过这个异次元的“魔王”谈吐稳重,蛮容易亲近的。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这个答复不是敷衍悠二的Yes,也不是对夏娜窝里反的No。
悠二感觉自己开始欣赏这个既能顾及夏娜心情、又会暗示悠二答案的“魔王”。为了对他表达敬意,于是改变问题(如此一来形同完全不理会夏娜的抗议,不过亚拉斯特尔并未表示任何意见。)
“你一直在雨中保持警惕吗?”
夏娜无法对着“肯定比自己正确的”亚拉斯特尔抱怨,遂绷着一张脸说道:
“对啦!因为敌人的目标是你。”
“哦,不过也不一定要呆在这里吧……唔哇、嘿休!”
悠二有些重心不稳的爬上屋顶,身上不知为何背了个登山背包。单手撑着雨伞,小心翼翼沿着湿漉漉的屋瓦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