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唔呕、呕呕呕呕……”
“啊——啊——!不要吐、不要吐。要是吐到我身上怎么办——!”大约一个月前,他与好友田中荣太受到牵连,原有的生活整个遭到破坏。破坏者是与夏娜同样身为火雾战士的女子。“吐……吐在你身上,你是不是会稍微安静一……点——”也就是目前,凭靠在佐藤家室内酒吧吧台的醉鬼。其名为“悼文吟诵人”玛琼琳。与她签定和约的是——“蹂躏的爪牙”马可西亚斯。“哇啊——!住手、住手!我烂醉如泥的酒鬼,玛琼琳!!”他正是借由摆在玛琼琳身旁的吧台椅子上,现在随时可能惨遭呕吐攻击的书本形神器“格利摩尔”,表达一己意志的“红世魔王”。她们为了追缉“捡骨师”拉米这名“红世使徒”而来到御崎市。一旦发现“使徒”就不由分说的予以歼灭,内心充满憎恨与杀气的她,在佐藤与田中的带领下四处巡视御崎市,事情演变到最后,和主张拉米对世界平衡并无损害的夏娜与亚拉斯特尔,顺便加上悠二发生冲突对峙。然后,输了。自己所抱持的战斗动机、骄傲与自信,全部粉碎殆尽。“那……那你给我闭嘴,静静看着……哦、唔呕噗。”
“我要是不啃声,你又会喝得乱七八糟。”从此以后,形同一具空壳的她以这座室内酒吧为根据地,成天混混噩噩、无所事事的过度……不,混过每一天。附带一提,佐藤田中完全不知道玛琼琳败北一事,也不知道夏娜是火雾战士,更不知道悠二早就成了“火炬”。
胜负一事,由于她一向讨厌在人前示弱,所以闭口不提;至于夏娜与悠二方面,则是纯粹因为完全不清楚她与佐藤他们的交友状况罢了。总而言之,夏娜、亚拉斯特尔与悠二知道玛琼琳的事情,却不知道玛琼琳跟佐藤、田中两人走在一起。玛琼琳知道夏娜等三人真实身份,却不知道她们跟佐藤,田中认识。佐藤与田中知道还有其他火雾战士来到这个城市,却不知道对方就是夏娜——平井缘,而且悠二也牵涉其中。实在是一段错综复杂的关系。“你只要……马上吐出……净化之火,不就没问题了。”
“嘿、嘿!那我还是遵守您的指示,静静看着好了。”
“唔啊,你……这……家伙……”今天,活泼喧闹的两人又回到因失败而走投无路的她身边。“碰”的一声室内酒吧的门被用力推开。“我——我们回来了——玛琼琳大姐!”
“大姐,今天的情况如何呢——?”
佐藤称呼她为:“玛琼琳大姐!”,田中则喊:“大姐!”
“哎哟~吵死了……脑子嗡嗡作响。” 玛琼琳全身依在吧台上答道,仅仅用力挠挠头发,连动都不想动。曾经束成一袭柔顺马尾的栗色绣发,现在蓬乱不堪,只是随手绑在脑后而已。服装方面也是不修边幅,卷起衣袖的衬衫搭配宽松的垮裤,唯一不变的是装饰用的平光眼镜。当初那个身穿花边套裙,衣着清爽翻飞,全心全力歼灭“红世之徒”的火雾战士英姿,早已面目全飞。然而,这已经算是振作许多的状况。这一个月来,两人一直陪伴着她。刚开始的一星期,一动也不动。第二个星期,持续有气无力的状态,成天倒头呼呼大睡。第三个星期,整天坐着,终日叹息。然后这一星期……“大姐还在开发独家口味吗?”正如同佐藤所说,吧台弄的一团乱,成天不停喝酒。从第二个星期开始,有时心血来潮,会带着两人外出购买日常用品(每次两人都被迫请假不上课),但是这个实在不能形容成已经恢复精神的状态依旧持续着,“如果不趁着管家上班的时候,把脏乱的地方清除干净的话,会一直脏乱下去哦。”
“是啊、是啊!大姐不让出空位的话,大家也不好意思打扰。”把朋友家当自己家的田中,一脸目瞪口呆的盯着吧台上空空如也,品牌各异的酒瓶、玻璃杯,量杯与水果残渣。所谓的管家,其成员全是曾经在佐藤家服务的佣人。任何有损家誉的事情绝对不会张扬出去,对于家中的一切概括承受,以保持整个家的完整状态为傲。
家中进驻了像玛琼琳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就算说明也会让说明者被怀疑是否患了精神疾病,却没有穿出任何怨言,就是基于这个原因。不过,佐藤家中原本理因开口抱怨的家人根本没有一个在家。由于玛琼琳个性心高气傲,对于傍人的顾虑并不会感激,也从来不斟酌情况。她只是散漫的挥挥答道:“刚好这个时候……快……要做出一个不错的,如果有老爷爷作陪的话,应该可以……做出更好玩——的。”
“这样不可以哦。”佐藤如此说到,暗自在内心对着老管家道歉。“哎——呀哎呀,两位,给你们添麻烦了。”马可西亚斯以尖锐的嗓音表示歉意。他(?)的个性轻浮喧闹,感觉像异次元世界的“魔王”,然而同时也拥有浓厚的人情味。自己的和约人变的如此窝囊没用、狼狈不堪,却从来没有加以责备“我告诉她说:在老爷爷他们到达之前,要睡至睡在沙发,结果居然回答说:‘我要睡——这——里——’又不是三岁小孩,嘿,嘿!”只有出言嘲讽而已。这句嘲讽的回应化为一记精准的水平回旋踢迎面而来。玛琼琳连同吧台的椅子一起旋转身躯,甩出一记踢腿。动作之敏捷完全不像是喝得烂醉的人。“奥哇!?”厚度约有好几块画板叠起来的“格利摩尔”整个被踢飞,滚到房间中央。“笨蛋马可……你不要……多嘴,唔呕噗!”做完这个飞踢动作让玛琼琳感觉很想吐,再度趴向吧台。身后再度传来放肆提高音量的笑声,终于不用担心被吐满身了。“嘿、嘿、嘿!我又没说错——哦,多谢了。”“哪里,哪里。”佐藤面带苦笑,双手抱起“格利摩尔”(实在太重了,没办法用拿的),摆在位于房间门口附近的沙发。他们两人也顺便坐在前面与旁边,并从书包拿出今天的课题。马可西亚斯询问道:“两位,今天读什么书?”
“恩~?商业方面的使用书籍?”佐藤把书套拿掉,秀出内容。《一读通!完美的上司与完美的部属》。“我的是……怎么看起来好象地图集一样?”
田中也一样,对着“格利摩尔”展示书本,他的是《世界秘境挡案》。由于这两人遇上了玛琼琳这个完美现实心中理想女性形象,充满存在感与强大力量的人物,于是展开乳臭未干又小家子气的发愤图强,进行所谓的拼命用功以及特训。虽然没有明白表示,但他们似乎有意继续追随她。玛琼琳在茫然所失的状态中得知这一点,当然,她对这两名少年的愚蠢想法一概置之不理。别说给予答复,甚至连蚩之以鼻都觉得懒。反正顶多只有三分钟热度吧,她心想。因此只放任不管,并未可以出言斥责。“嘿、嘿、嘿!两位是认真的吗?不过你们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无功耶!?”马可西亚斯则采取这种一笑置之的态度,代表他也有同感。
人类想与火雾战士一起行动,别说有勇无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然而这两人,在这一个月来,持续不断努力用功以及特训,热情完全不见消退。意图充分用她陷入心神恍惚状态的这段时间。玛琼琳依然视若无睹,马克西亚斯也没什么心情嘲笑他们,但两人依旧十分努力。可是……(体力的特训还说的过去,不过读书方向好像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啊?)马可西亚斯不由得作如是想。两人认为自己目前在学校跟一般少年一样所学习的“普通课程”实在派不上用场,所幸家中经济优越,因此将方针定为“不必完全记熟,总之,越多越好。”如果目的在于修身养性,这种做法倒也没有太大的问题。然而,以参与火雾战士的战斗为目的的战斗为目标的话,从《一读即通!完美的上司与完美的部署》及《世界秘境档案》学到的知识真的有用吗?马可西亚斯正想提出自己的疑问,随即察觉田中的下巴异状。“喂,荣太,你下巴的伤是哪里来的啊?”
“恩?啊啊,这个啊……”田中从手上的世界时差地图抬起头来。摩挲着下巴,上头贴着OK绷。“没什么,小伤而已拉,只是在一场比赛当中,被球打中而已。”原本像个死人一样趴在吧台上的玛琼琳抖了一下。佐藤没注意到她有所反映,揶揄说道:“伯母看到你这样,搞不好会吓的昏倒大喊:‘又来了!’”
“别闹了,反正我回去时就会撕掉了。”田中家也是位置旧住宅区的大户人家。父母……尤其是母亲,过去曾经被他的偏差行为搞得焦头烂额,因此非常担心儿子再度误入歧途。
这一个月来,他每天的惯例就是从学校直接前往佐藤家进行所谓的拼命用功,到了晚上才回家。虽然感觉有些麻烦,但之所以不借住在多得是空房间的佐藤家,原因在于母亲的影响力太大。其实我并没有恶劣到让父母遭受这么多次严重的打击!他站在儿子立场,表情复杂的表示。“干脆,现在就撕掉好了,痛痛痛!”说着,他便伸手想撕下OK绷。“……结果如何?”冷不防,玛琼琳开口询问。
“大姐?”
“赢了?还是……输了?”无视田中纳闷的语气,玛琼琳仍然趴在吧台,遮着脸重复询问。因喝醉而显的支吾不清的声音之中,似乎透露出急切的心情。
“……”
“……”田中与佐藤面面相觑,同时望向“格利摩尔”。很不巧的,马可西亚斯没办法以目光或动作表示任何意见。两人只觉得——从那本陷入沙发中的书,似乎隐藏隐约感应得到某种讯息。两人从玛琼琳长达一个月的自暴自弃状态可以感受的出,她虽然驱逐了破坏这个城市的“使徒”,也受到不仅仅是遍体鳞伤,而且是相当严重的打击。这段时间以来,由于两人认为开口安慰玛琼琳这个令他们完全望尘莫及的伟大女子,是种冒昧又愚蠢的行为,所以就算觉得很窝囊,也只能保持沉默。然而现在,她终于从第一次主动开口询问他们,以一副我想找麻烦的口气。“到底怎么样?”这个问题似乎带着什么含义,一边心想,田中还是老实回答:“……输了。”
“可、可是对手明显犯规。”
“别说了。”佐藤接着解释,但被田中打断。经过数秒的沉默,他们两人所获得的答案只有一句话:“……是吗?”接下来,进入完全不同的话题。
“明天,要去……购物……”
意思就是,他们必须请假帮忙提东西。该怎么回应比较好呢?正当两人思索之际,吧台传来规律的呼吸声。终于,披着毛毯、埋首酒瓶与玻璃杯当中,落拓失意的火雾战士如同陷入泥潭中进入梦乡。
地面遍布的大都会灯火,宛若将夜色驱逐至高处。这是从饭店套房占了整面墙的落地窗俯榄而下的景致。想到确定隐藏于这片灯海某处的猎物,蒂美亚浅浅一笑。明天之内,可以在不用分心的情况下凑足够数量的机关吧。趁着潜伏在这个城市的火雾战士来不及察觉之际,把对方关进绝对无法逃脱的牢笼。如此一来无论对方是多么棘手的敌人,绝对稳操胜算。而且为了预防万一,还雇佣了修德南这个“专属”保镖。(他现在被安排在其它房间……任何世界的任何人都不许介入自己与哥哥的世界。)她知道不会有回应,因为躺在一旁的苏拉特已经沉沉入睡。以人类的“存在之力”为食粮的“红世之徒”原本是不需要睡眠的。然而,热爱“人类的生活文化”而非“人类”的他们,自然努力学习人类在饮食娱乐方面的习惯与功能。像现在两个人一样,休息、睡觉也是其中一环。蒂丽亚躺在床上,在被褥下面感受着那股灼热……“放心好了,我,‘爱染他’!一定会保护哥哥的。”每晚无时无刻,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相同的誓言。在这个国家的惊喜出奇的多,例如“欧格尔”就是如此。透过“达意之言”,组合出形容现在的它们的字迹:“与生俱来的形貌”……多么悦耳,又多么符合他们现在的模样啊。沉浸在全身与紧抱的兄长融为一体的错觉,蒂丽亚梦想着未来。幻想着,少了自己就什么也做不来的哥哥,因欲望的达成而欣喜若狂的那一天。幻想着,少了哥哥的喜欢就活不下去的自己,因为爱情开花结果而颤抖不已的那一天。
原本这个时间因该在屋顶上陪伴夏娜做特训,但现在悠二却待在自己的房间跟陌生的工具搏斗当中。
“……到底打算做什么?”桌上摆满了刚买来的工具,亚拉斯特尔要求购买的物品摆在中央,正遭受拆解的命运。那是一支手机。“你不需要过问这么多,尽管找我的话去做就对了。”亚拉斯特尔从摆在悠二桌上的坠子“克库特斯”当中,以再冷淡不过的语气说道。
他对夏娜的要求是购买这支手机跟一组工具。接下来悠二必须负责的工作则只……“把‘克库特斯’装进这东西里,拿掉手机原有的通话功能。”就是这么一会事。虽然悠二完全不明白这道手续的意义,不过他了解亚拉斯特尔绝对不会做出毫无道理的事,认为早晚会知道他的目的何在,所以专心进行拆解。“这样可以吗?”悠二以钻孔机跟锯丝粗暴地在底板开了个洞,安起来面朝“克库特斯”。不知道是不是正在“仔细端详”,亚拉斯特尔间隔数秒种才答道:“呼恩,接下来,用锉刀把边缘磨平。有看到棒状物对吧,记得装牢一点,不要让我的意思受到所谓的震动,就是因为这样,才需要另外购买缓冲材料。”
“你怎么这么清楚啊?……我看看,就是这个看起来像固体海绵的东西吗?把这个用锉刀磨过以后,再用强力胶粘起来对吗?”
“唔恩,就是这样没错,我不期待成品会有多精细,只要动作小心一点就好了,接着,再来思考如何将收起来的链子固定在里面。”
“要求真多。”
“少抱怨。”
“是,是。”在两人的正上方。今天夏娜一个人在屋顶进行特训。坐在屋脊,保持双手向前伸直的姿势,一直静止不动。偶尔天空会突然撒下小雨。稍微淋些雨对夏娜并不会造成影响,况且很快就可以烘干。她无视绵绵细雨,继续进行特训。事实上,淋湿的刘海让她感觉有些不舒服。今天悠二不在场,所以无法消耗太多力量。既然不会引发震动的动作或现象,因此也不会设置封绝。
锻炼足以显现亚拉斯特尔一部分的架构能力。抓住能够直接化为其真实形态的感觉。描绘自己的存在便补布与整个空间的形象。(……)可是,总觉得无法集中精神。一方面是很在意下面到底在做些什么,最重要的是,不习惯只剩下她独自一个人的状态。当力量的集中陡地中断……
(……我讨厌一个人。)
内心自然而然浮现这个想法。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耻、丢脸。
(因为,跟千草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
给予她美味可口的食物以及温暖的容身之处,有着温柔笑容的女性。
(跟大家一起玩的时候,很快乐。)
一起玩躲避球以及在淋浴室嬉戏笑闹,一群活泼开朗的同班同学。
(少了亚拉斯特尔,好寂寞。)
位在胸前,一直守护着自己,心地善良的异次元魔神。
(少了悠二。。。。。。好讨厌。)
以及,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他待在身旁的少年。
(少了大家……真的,好讨厌。)
回想起来刚才到这里的时候,亚拉斯特尔曾经说过: “与他人往来恐怕也只会徒增捆忧,不过,感觉还不错对吧?”当时,她听不太懂这番话的意思。甚至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