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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明白。““老姜,我问你一个事,你实事求是的回答,你心里对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定位?”吴越转过身子看着姜文清。
“立足本职,争取更进一步。”
“要求太低。”吴越摇摇手,“你要立足副镇级,争取常务副镇长。”
“吴书记,常务副镇长应该是严镇一一”
吴越再次摇手,“严镇也该更进一步。”
又遗憾道:“老姜,可惜你起点太低了些。”
“吴书记,那苟镇?”严美香镇长,他常务副镇长,苟威怎么安排?姜文清感觉有些不现实。
“他注定是个过客。”吴越哼了一声,脸上充满自信,“我有信心通过二到三年时间,把袁桥打造成一个真正的经济强镇,不但要当平亭的排头兵,还要当整个震泽市的排头兵。”
袁桥去年的经济在整个震泽市镇级经济中只处于中上游水平,如果话不是出自吴越的口,姜文清是不敢相信的,毕竟震泽的排头兵中宁市龙湾镇整体经济相当于两个袁桥。
“达成这个经济目标需要一个团结向上的班子。”吴越手指轻轻敲击茶几,像是擂起了战鼓,“我可以容忍平庸的人,但决不允许心有二意的人留在班子里,也不允许这种人来分享胜利的果实。谁伸手摘桃子,我就斩断谁的手!”
苟威脸上清清楚楚写着“许斌”两个字,那岂不是说,只要触犯了吴书记的底线,他就连市委许书记的面子也不会给?
一个还没坐稳位置的镇委书记去挑战一个资深市委副书记,是胆略异于常人还是胸有成竹?姜文清愣了一下,心里暗暗为吴越捏了一把汗。
狐疑、失落、沮丧,这些负面的因素包围着苟威,刚才笑得有些僵硬,半边肿起的脸越来越疼了。
回到办公室,用冰冷的水洗了一把脸,苟威低着头坐在办公桌前,双手神经质的搓动着。他是坐惯了顺风车的人,颠簸一下就觉得承受不住,不要说翻车了。
“许书记,我向你汇报一个情况。”拿起手机,苟威舔了舔破皮的嘴唇,把今天下午的怪事吐了出来,最后又自作聪明的推测,“许书记,我怀疑整件事都是他在下套。”
下套也不至于与限巴巴看着他来削权,也许事情只是偶然。许斌在心里否定了苟威的推论,嘴里却说:“很有可能啊。小苟,要镇静,天还没塌下来嘛,你的目标就是坐稳位子,力争尽快进步,放心,我是支持你的。”
放下电话,许斌也暗叹吴越的运气,难道官场之上真有所谓的幸运儿?他感觉有必要对吴越更重视一点,放任他成长,以后必定是个威胁。从董辉的事上来看,吴越已经觉察到他的影子了。
想到董辉,许斌心底冷笑了几声,一条狗居然还学着狼露牙齿,笑话!苟威虽然能力不如董辉,但远比董辉忠诚,只要改掉自以为是的毛病,还是值得扶一把的。
不过指望苟威去对付吴越,那不太可能。
董辉算是老江湖了,碰上吴越也落得个身死名裂的下场。
许斌考虑了几分钟,给方乐风打了个电话,要他暗中对吴越进行一番彻底的调查。(未完待续)
155章 国之柱石我可骂
吴越匆匆赶去袁桥处理拆迁小组和芳西村的冲突,在明越饭店,肖党生则是度过了一殷悲喜交集的时光。、QunabEN、
参加华夏国最高层组织的春节团拜会,无疑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夏安行走华夏各地,亮出这一手牌来,倒也省却了诸多的麻烦。试问,哪个地方的官员无事敢找最高层接见过的外宾的岔子?
团拜会的光盘很快就由专人专车从震泽送来明越饭店,夏安找了一只三十二寸的大彩电,陪着肖党生观看,一面讲解各个出场的人物。
“阿四哥,你看一号、二号到了。”夏安手指着屏幕,“一号、二号停下了,鼓掌、回头,看!你的把兄弟怀老出场了,他身边两个,一个瘦高的,一个矮胖的,那就是弘老和楚老一一”
“小安子,你手挡住了。”肖党生把夏安的手往边上一拨,身子直往前凑,“眼神不行喽。”
“阿四哥,我来调一下。”夏安伸手按了几个键。
画面定格,放大。肖党生定定的看着,浑浊的眼睛慢慢亮起来,手也慢慢伸过去,颤抖着触摸屏幕上几位老人的脸庞。
他和上面那几位在一起整整大半年,睁开眼睛爬起来出去行动,从来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闭上眼躺下。多少回死里逃生,也记不清他救了他们多少次。他们信任他,肯把命托付给他,他也没有辜负他们,冲在前面,退在最后,若不是有一身好功夫,早已死了无数次。
生死铸就的友谊尽管被岁月尘封了五十多年,但一旦触动,更为强烈。
“唉,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啊一一”肖党生踉踉跄跄退到沙发上,双手捂着脸,不住的摇头。
他想他们,想起他们就觉得一切的冤屈都是值得的,他年轻时混在帮会里浑浑噩噩干了不少坏事,如果没有他们的出现,他这一辈子就是个流氓、恶棍,死了下阴间,他的爹娘都不会理他的。
他尤其忘不了小湖南,他的把兄弟。他爹娘死得早,很小就离了家跟着师傅,师兄弟中,他最疼夏安,所以闯荡上海滩唯独带上他一个。师兄弟不是兄弟而是名分,要算兄弟的话,只有怀兰龙。
“小安子。”肖党生用手抹了一把脸,抬起头,“说句实话,你不要生气。我以前一直把你当长不大的小娃娃看的,说起兄弟,我只认小湖南。”
“阿四哥,我懂。要不然你不会一直让着我,护着我。要不然当年留下的就是我了。”
夏安想起以往种种,眼睛也湿了,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喊,一定要给阿四哥正名,阿四哥这一辈子过的太憋屈!
肖党生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包金南京烟,一面挥挥手,“关了吧,知道他们好就行了,我看着小湖南啊,就难受。”一面抽出一根,“尝一尝?”
夏安举着烟斗晃了晃。
“你那东西味道冲。不如抽我这个,二十块一包呢。小越儿买给我的,这小子,我要抽十块的,他还不依。”肖党生得意的嘿嘿直笑。”阿四哥,还是你有福气。”夏安放下他那装满一两一千多美金的古巴特制烤烟丝的烟斗,接过肖党生手里的烟,看了看肖党生暗灰的脸色,“阿四哥,你还是少抽一点好。”
“现在不抽,死了不晓得阴间有没有烟抽。快了,这一阵子我老是做梦看到我娘,我的身子我明白得很,我知道快了。”肖党生点着火,刚吸了几口,就是一阵咳嗽。
“阿四哥,你又说这话一一”夏安愈发担心起来,看样子师兄真的撑不了几天了,“阿四哥,去京都一趟吧,我想办法让你跟怀老他们见个面。”
“不去。我这个样子去干嘛。”肖党生夹烟的手动了动,“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现在记不记得我还难说。”
“不会的,阿四哥,他们不会忘了你的。
你是功臣,不是什么流氓!”
“活到头了,还在乎这个?”
“阿四哥,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小越打算吧。你去跟怀老他们见一面,小越就可以一步登夭啊。”夏安没有办法,只能提起吴越,指望能打动师兄。
“是吗,真管用?”肖党生一阵欢喜。
夏安赶紧点头,“是口网,是啊。”
“小安子,我实话跟你说,为了小越儿,我想去,哪怕去了见不上面也要去试试。可我撑不住了,我的身子里面全烂了,最多活个一个月吧。”肖党生苦笑笑,“我不想死在外面,不想死的时候见不到小越儿。”
啊!夏安怎么也没想到师兄的病情到了这个地步,急的顾不上放下烟斗就去掏电话,手上沾满了烟灰,“我要联系最好的医生,我要________”
“算了,我不想死之前再遭罪。”肖党生伸手按住夏安的手机,等他平静下来,指着电视机问:“小湖南他们怎么进去的?你也把我搞进去,就把这个送过去给他们,要是记得我,就来看看。要是记不得,就不要再提了。”
“阿四哥,拍进去容易,可怀老他们能不能过来,这个一一”怀兰龙几个也有近八十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那是国之大事,就是想来,恐怕一号、二号也不会轻易答应吧。夏安有些犯愁。
“他们要能想起我还不来的话,跟我去也没啥区别。小越儿也难指望上他们。”肖党生显出岁月积淀的睿智,又宽慰夏安,“瘦高个和石墩子来不来我不敢说,小湖南不来,我不相信!”
摄像机很快架了起来,房间里只留下肖党生和夏安。
机器一开,沙沙轻响,肖党生对着镜头笑了笑,突然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阿四哥,说话,说话啊。”夏安在一边低声催促。
肖党生点上一支烟,闭着眼,想了好一会,才开口,“小湖南,我是你把兄弟肖阿四,你没死,我很开心。对了,瘦高个和石墩子也没死,我也开心。我呢,就快要死了。”
“阿四哥,你好好说话。”师兄,这是当今华夏硕果仅存的三老啊,你这口气。夏安急的要跺脚。
肖党生狠狠瞪了一眼,“别插嘴,好不容易才想到几句。”吐了口烟,接着说:“我呀,经常想到你们,是不是还活着呢,是不是过的好呢。人一老,眼睛前面的事忘得快,过去的事倒记得清清楚楚。杀鬼子、杀汉奸,就像是昨天干的,有时候一觉睡醒,我还以为小湖南你在我旁边呢,叫了几声才晓得,做梦了。”
“我帮你们挡过子弹、挡过刀,流过血,也残废了一条胳膊,可一辈子还是个流氓。呵呵,听说你们都是大官了?”肖党生喝了一口水,“不容易,活到现在你们也不容易。”
师兄这是说的啥啊,夏安只好摇头。
“我本来想去看看你们的,也不晓得你们还记不记得我肖阿四。再说,我真要死了,怕死在外面,做了孤魂野鬼。呵呵,老了忌讳就多了。”肖党生谈了口气,“我受点苦,一解放就被当做流氓关了起来,后来一直叫我流氓。当时,我就想,要是你们,要是我的把兄弟能活着多好,他就会来找我,我就不用当流氓了,要是你们死了,那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活着不来,那就是没有良心。”
“做人要有良心呐,小湖南啊,咱们可是拜过把子的,是兄弟Ⅱ嗣,瘦高个、石墩子不来,我不怪他们,你也不来看看我?我肖阿四想不通啊,你的良心昵,你说不出个理来,咱们没的兄弟做,你就是个白眼狼,算我当年瞎了眼,认你当兄弟。”肖党生越说越激动,“打鬼子、杀汉奸,我挡子弹、挡刀,残废不后悔,和你小湖南拜把子,老子后悔!”
“阿四哥,阿四哥。”夏安赶紧劝阻,“消消气,等会重新拍一个。”
“重拍什么?你当我戏子啊!”肖党生一拍沙发,“他小湖南受不了这几句就不是我兄弟,这辈子我不欠他的,只有他欠我!”
“阿四哥,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也不是当年你可以呼来唤去的小年轻,你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嘛。”
“小湖南,老子不管你是啥猪食、狗食的,老子只记得你就是那个笑眯眯的小湖南,只记得你当年叫我哥的。”肖党生冲着镜头吼了几句,摆摆手,“关了,关了。”
“阿四哥,就把这送去,不改了?”夏安做最后的努力。
“小安子,我吃了六七十年苦,快死了,他要是连我几句骂还受不了,能叫兄弟?”肖党生似乎很疲惫,“你明天就去吧,送到他们手里,你就算尽了心。其他的,随他去。”
“嗯。我这就安排,人我没本事见到,东西还能想办法送进去的。”
“记住,等会小越儿来了,这事在他面前提也不要提。”
夏安笑道:“阿四哥,让小越知道也不是坏事啊。”
“唉,人老求个脸面。”肖党生靠在沙发上,神情十分萎靡,“小湖南能来最好,不来昵,白白叫那小子看他干爸的笑话?再说,他有了念想却等不到人来,那该多难过啊。”(未完待续)
156章 接二连三的礼物
”阿四哥,有啥事我去办,你安心歇着。!”夏安身子移向前,握住肖党生的手,“医生我就不找了,药,你还是要吃一点的,养好了身子,等着怀老他们过来。” 夏安打了一个越洋电话,吩咐手下立刻送一批名贵滋补药品到华夏,放下电话又对肖党生说:“阿四哥,帮里的老家伙们都要来看你,你看?”
“一个个人五人六的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肖党生剧烈的咳嗽,脸都憋红了。
夏安赶紧倒了一杯水递过去,“阿四哥,喝口水顺顺气。”一面帮他轻轻拍着背,“’
玉龙佩在手,帮主天定’,大洪帮虽然不像过去了,可帮训不敢忘。他们来拜拜你,也是应该的。老帮主在世时,说一不二,可他到死也没立新帮主,还不是怕担上违背帮训的恶名。
阿四哥,咱们江湖人最重帮规和义气,不管大洪帮怎么变,只要我们这一批老人没走光,这一点就变不了。”
“等等再说吧。”肖党生口气开始缓和,他经历了太多的运动和批斗,骨子里实在不愿再与‘帮会’两个字沾边,“小安子,现在的华夏不是你在的那会了,他们大批大批的来,我就担心对小越儿不利。”
“阿四哥,你放心,只要怀老点头,一切问题都不会有。”夏安笑了笑,“我倒认为,他们必须来。你的一份是老帮主定下的,你在一天,没有哪个敢碰一碰。可夜长梦多,早点拿过来传给小越吧,也不枉你疼他几十年。”
“没有小越儿,我也活不了这么长。说真的,我想多陪他几年。”肖党生摇摇头,叹息,“这小子啥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没让我早点抱上干孙子。”
“阿四哥,我的孙子不也是你的孙子吗,你挑一个,我让他改姓肖叫你爷爷。”夏安心里一阵阵难过。
“不同,不同。你的是你的,我抢不走。
小越儿是老天可怜我,给我的,其他人也抢不走。”肖党生双手撑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等他们来,我要当着大家的面把玉龙佩传给小越儿。我的东西,这世上除了小越儿,没人可以拿走。”
当晚,明越饭店的六楼,唯一的一个全中式包厢布置的喜气洋洋。
肖党生换了一身新衣端坐在太师椅上,夏安的小儿子夏镇海和夫人,以及夏之瑶、夏亿寒两个孙辈,依次上前磕头见礼。
夏镇海四十五六正值当年,相貌神似夏安,只是多了几分儒雅,他夫人夏刘丹珍大家闺秀出身,温婉端庄,举止大方。
旅居海外的华夏人承袭了华夏的古风,长幼有序,家教颇严。夏镇海夫妇不必说,就连两个小辈也一改白天吴越所见的新潮,屏气凝神,恭恭敬敬。
等到夏安给肖党生敬茶,肖党生把几个红包发了,仪式才算告一段落。
红包是吴越备下的,每一个装了一万六千八,难得这次肖党生没有反对,要是依了往常,这么多他可舍不得。
夏安给吴越的礼品是一对钻戒,以他的身价钻戒自然价格不菲。这种天然粉钻存世稀少,95年苏富比拍卖的一颗重7。37克拉的浅紫色粉钻,每克拉的拍卖成交价为八十多万美元,眼前每颗至少在5克拉左右,保守估计夏安一次就送出了八百万美金的厚礼。
吴越不是珠宝专家,哪里懂钻戒的价值,接了之后,道了声谢,就往兜里一揣。
夏镇海夫妇的礼物是一辆最新歉的大切诺基,这车吴越电视广告里见过,比他的桑塔纳2000要威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