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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获要是鱼就万幸喽。冯远征只能暗自叹气。
柏中逸市长的时间表上是没有双休日的,作为江南省第一经济大市的市府掌舵人,有时真有点分身乏术的疲劳感。
不过今天他回的很早,不到五点就到了常委大院的家。
“中逸?身体不舒服?”妻子卫雪难得见丈夫回家这么早,未免关心过了头。
柏中逸笑了笑,“你看我像身体不好吗。
等会中静要过来,我就早些回家。有些话家里讲讲合适些。”
丈夫这个弟弟,卫雪打心里瞧不上眼,昨咋呼呼的,只会给丈夫惹麻烦。她是不会给好脸色的,这个丈夫知道,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柏中静也知道,以前柏中静也很少找上家来,有事大都是在丈夫办公室谈的,最近想着拨正,来的勤了,也顾不上她的脸色。
“中静也真是的,就这么捺不住性子?不就再等上几个星期嘛。”卫雪一面接过丈夫递来的公文包,一面忍不住埋怨。她有心想说,当年丈夫从副局上正局,靠了家里哪个,还不是自己熬过来的?只是看到丈夫脸绷了起来,也就知趣没说出口。
“关心则乱,小雪,你是他大嫂,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也该体谅体谅他。”相中逸没心思等着妻子回嘴,边向书房走去边回头,“我在书房等中静,他来了,叫他进来。”
书房空调开得呼呼的,只是天气闷,感觉不到凉爽,反倒更为闷气。
索性关了空调,开了窗,柏中逸这才感觉胸口没那么压抑了。
常委班子的雏形已经出来了,他估摸了一下,十三位常委,能确保和他一条心的,有三位。市政府一块的,常务副市长朱易佩明的就是市委书记邹峰安插的暗桩,其他五个非常委的副市长,他能完全掌控的有四个,这就不错了,市政府还是他牢不可破的私家地盘。
现在他要争取的是局处级的人事安排,正女府口子的部委办局领导人选他不能放手听任邹峰的安插,党群战线的部门领导调整他也要伸手去争一争。市委这个层面上,他比不了邹峰,只能退而求其次争取更多的中层。
累呀,二把手天然比一把手累心累力。柏中逸点上一支烟,思绪慢慢发散开:邹峰和他明争暗斗多年,这次当上了一把手,又压了他一头。他是书记的副手,可也是政府口子的一把手,不主动出击掌握更多的资源,相信不用多久,他就可能沦为了真正的配角,或许连市政府这一块也要拱手相让。他没有退路的,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而是山穷水尽。
“哥。”柏中静推开门,探头探脑。
柏中逸转过脸,“进来吧。‘“这大热的天不开空调?”柏中静拿起遥控器。
柏中逸手一摆,“心静自然凉,你坐一坐,缓一缓就好了。”皱了皱眉头,“你喝酒了?我记得公安的禁酒令很严格,你带头违反?”
“哥,中午喝的,我今天休息。”
“最近这阶段要注意,一张位置盯得人起码好几个。没坐上去之前都是不确定的。”柏中静给了弟弟一个警告,又问,“你找我有事?”
“也没啥大事,就是中午正好碰见一人。”柏中静把在钓场遇见吴越的事说了,当然他是带着啥目的去的,就隐去不提了,言语间时不时还攻击冯远征几句,说他有吃里扒外的嫌疑。
“哦?你碰见了吴书记?那真是巧啊。”
柏中逸笑笑,正色道,“吴书记这次来龙城任职市委副书记,分管组织人事工作,算是位高权重,常委排名应该在第三位。他的来历你清楚,张中山省长的爱婿嘛,而且继任谷明伟省长对他也很器重,谷省长曾是怀办主任,呵呵,这次省里的局势相当明朗了,谷省长极有可能成为谷书记的。”
扔了一支烟给柏中静,柏中逸又说,“你和吴书记也认识多年了,当初闹过不愉快,后来合作过一次。合作的事,你就处理的很妥当。吴书记的情况我介绍了,该怎样和他相处,我不用数你吧?”
“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用教,不用教。“柏中静像是香了一只苦瓜满口都是苦味,他万万没想到,吴越这次的到来这般强势。他更不敢提他跟吴越闹摩擦了,只希望正局长的帽子快点戴在他头上,戴上去了就稳妥了,谁要把它拿下就不是容易的事。
“真不用我教你?”柏中逸再次问道,声音有些森冷,让柏中静不由打了个寒战。
柏中静一阵心虚,讪笑道,“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我能放心就好了!”柏中逸一拍书桌,又把柏中静唬的一跳,“那你刚才指责远征干啥?不错,他是在我手下工作的,可就凭你是我弟弟,他就没头没脑的和着你?要是远征真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我还不能用他当市政府秘书长了。”
“哥,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来龙城当市委副书记嘛,要是知道的话,我怎么会一一”
“打住!”柏中逸手一挥,上下看了柏中静几眼,“他即使不来龙城,也是滨海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也是张省长女婿。你是啥?
区区一个公安局副局长,眼睛就长天上去了?
在龙城,人家让你一马,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的面子是有限的,中静!帮你遮天盖地,我自认没这个本事。中静,你给我老老实实把今天的事说清楚,尤其重要的是,你把吴书记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给我复述一遍。7吴越说了啥呢,柏中静脑子里一片浆糊,想了想,挠挠头,“也没说上几句话,起先呢,是有些冲突,后来冯秘书长打了圆场,我也服软了,看起来他很高兴,最后还跟我握手道别,对了,最后他说,天要下雨了,你们可能钓不上太多鱼,祝你们愉快啥的。后来果真就下雨了,我也真的没钓到一条鱼。”
“好了,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希望他没把你放心上考虑吧。”柏中逸没好气的摆摆手,“算了,以后我找机会约他吃顿饭,你昵,到时诚恳的道个歉。”
“那是,那是。”柏中静连连点头称是,一面偷偷的看着柏中逸的脸色,见他缓和些了,问,“哥,局处级调整名单啥时出来,我怕,夜长梦多。”
“你也会怕,哼。”柏中逸指着柏中静鼻子,“你还算有运道,吴书记明确和市委办公室说了,因为不熟悉龙城的情况,他不参与这次局处级名单调整的会议,而且省委还批给他一个月的假期。等他上任,大局已定了。你呢,也算躲过一劫,以后呀,好自为之吧。我呢,也会想办法早点把你调出龙城的。“”那就好,那就好。”柏中静一副余悸未了的表情,不过那是做给柏中逸看的,心里却是另一个模样:吴越,你得瑟啥,老子惹不起你,躲得起。换个地你咬老子啊。
当晚,在章家的别墅,摆了一桌全鱼宴。
章老爷子章远山一高兴,酒也喝高了,九十五六的老人,高兴那是真高兴,拉着吴越的手愣是不肯放开。
“吴书记,章家因你而幸呀。我一生见过许多人,走仕途走的如此顺捷的,你是第一人。当年见你,尚未入流,区区几年,你就是五品大员,或许不到我百年大寿,就得称你一声府台大人喽。”章远山大为感慨。
吴越笑了笑,拍拍童远山满是皱褶的手背,“不入流也好,五品也罢。在你老爷子眼里,我永远是个小辈嘛。”
“不敢当,不敢当喽。”章远山贴着吴越耳朵,“不论仕途,只论江湖,我见你这大洪帮帮主还得叩拜呢。”又大笑而起,“你们随意用吧,我老了,耳聋眼花的就不陪你们了。”
(以下不占字数,上文已经过了五千字,非戒从来不会因为题外话浪费兄弟们的起点币)感谢散尽如烟兄弟,最近兄弟太给力了,谢谢,这就是给非戒以力量和激情呀。
或许后天,天涯有小草兄弟将成为本书上架后的第一位执事,感谢。
明天,我力争写七千以上,就当答谢两位兄弟。
当然其他默默支持非戒的数百位兄弟,非戒也不会忘记,故事会继续,精彩会继续……
(未完待续)
317章 弹指间,柏中静局长梦碎(二)
凭窗而立,眼前是滚滚长江,不见帆影只闻怒涛。、
风呼啸而来,卷走暑气,满室清凉。
桌上是几杯早已变淡的茶和满是烟头的烟灰缸,显然有人在此地谈了很久才离开。
“龙城不知有龙乎?”吴越自语了一句,回到桌前坐下。
“吴先生,有客人到了。”房门被敲响。
“请他进来。”
女服务员轻轻推开门,手脚麻利的收拾略显狼藉的桌子。
“吴书记。”一位长相文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一面又向身后招手,“巧巧,进来呀。”
“老朗你好。”吴越站起和朗鸿寒握手,看了看一旁有些扭捏的朗巧巧,笑道,“一晃几年不见,巧巧成了大姑娘了。听说自学考试本科毕业了,了不起。”
当年情窦初开时偷吻的一幕始终在心头挥不去,朗巧巧是想见吴越又怕见吴越,现在听他一夸,脸就红了,有害羞、有甜蜜,更有些许淡淡的惆怅。
“请坐,请坐。”吴越指着身边的椅子,带些抱歉道,“老朗,让你这么晚赶过来,不好意思啊。”
“吴书记,平亭过来不过一多小时车程,没啥。饭店给我派了车,我呢,拉上巧巧当司机。”
“哦,巧巧也会开车了。”吴越又看了朗巧巧一眼,见她低着头,笑道,“好啊,以后自己买一辆。”
朗I5巧鼓足勇气抬起头,“吴书记,我这点工资买车是不敢想的。”
“会有机会的。来日方长嘛。”吴越笑笑,递烟给朗鸿寒,“老朗,我本来上个月就想找你的,可手头的工作一忙就耽搁了。这次昵,我暂时也不回平亭,所以只能辛苦你来一趟。怎么样,工作还顺心吗?”
“蛮好,蛮好。工作环境、待遇都很好,吴总、郑总对我也很尊重和关心。”
这些都是大实话,可要说顺心就有点勉强了。从副县长到阶下囚,背后议论的人总是少不了的,朗鸿寒土生土长的平亭人,认识他的没一万还有九干,闲言碎语之中,心态很难放平。这几年在明越饭店工作,他既低调又努力,没事几乎不出饭店,不出办公室门,仿佛厚厚的四壁就是他最后的堡垒,为他抵挡一切唇枪舌剑。
在经济上,他打了翻身仗,可在精神上,他还是弱者。不过,他毕竟搞过多年的经济工作,在饭店发展的战略目光上远比吴飞、郑芳芳要强,所以人称他为明越隐形总经理,这让他脆弱的心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朗鸿寒的情况,吴越大致了解一点,越是恃才清高的人越是敏感,也越难走出曾经的阴影,像章军这样粗豪的人能把牢狱经历当玩笑开,换了朗鸿寒绝对做不到,别说自己主动去提,就算旁人无心谈起,谈的也不是他,也会如遇蛇蝎避之不及的。
“老朗,老是惦记过去,对身体不好。”
吴越沉吟道,“换个环境吧,你是有才的人,当年你在平亭搞经济的许多举措现在看来也不落伍,这足可以证明的你的眼光和前瞻性。憋屈着,太过浪费,人尽其才嘛。
朗巧巧看向吴越的目光汪汪如秋水,父女连心,她能感觉到父亲的郁郁寡欢,每天当父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又把他自己关进书房,那一声声的长吁短叹都在揪着她的心。
“吴书记,太好了。”朗巧巧没有掩饰她的欢喜。
“I5巧。”朗鸿寒低声叫了女儿一声,对着吴越摇摇头,“吴书记,我今年也五十出头了,观念、思想都跟不上社会了,难堪大任呐。”
“老朗,五十不算老。姜太公八十遇文王,他比你晚了三十年。”
“吴书记,我怎么能跟姜太公相提并论?”
吴越哈哈大笑,“老朗,我也不是文王啊。”身子放低了些,转过脸看着朗鸿寒,“老朗,你有才,这一点客观存在,你我都不能否认,但更为重要的是,新岗位必须你去才适合。也可以这样说,这个岗位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哦?”朗鸿寒限里闪动着一丝火光。
“我爱人名下有两家大公司,一家从事广告业,另一家是外资医疗机构,都在省城。”
说着,吴越无奈的笑了笑,“可我爱人生性疏懒,喜欢自由在在,呵呵,要完全当个撒手掌柜吧,她又不放心,患得患失的,所以我想请你担任这两家公司的监事会主席。”随手点起烟,“我思来想去还是老朗值得信任。这样好了,你们全家迁去省城,住房啥的,公司会考虑的。巧巧呢,我负责帮她调往省城任何一家医院。当然她如果愿意,也可以到公司下属的医疗机构上班。”
“吴书记这份信任,我受之有愧,我毕竟一一”一霎间,朗鸿寒真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可他还是忍了下来,人生的污点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吴书记或许真正了解他的为人,其他人呢?
“老朗,过去一笔勾销,不要再提。”吴越伸手拍了拍朗鸿寒,语言中带有不容置疑的力量,“就这么决定了?”
“好吧。”朗鸿寒猛的一顿头,“吴书记,我勉为其难。””好,何时威行看你方便。”吴越点点头,“树挪死人挪活,我不也换了个环境嘛。”
朗15巧抢着问,“吴书记你不在滨海了?””是呀,我到龙城来工作了。不过还没正式去市委报到,趁机偷个懒吧。”吴越开起了玩笑。
朗鸿寒也难得露出了笑脸,“吴书记,这个环境换的真好。龙城、滨海两个不同天地啊。”
“一样,一样,都是工作。”吴越看了看手表,“喔唷,九点出头了。老朗,就在酒店开个房吧。”
“不了,不了。”朗鸿寒摇摇手,“我在龙城有个长辈,今年春节没机会来看他,今天正巧可以去看看。”
“那好,我还有点事就不远送了。”吴越站起把朗鸿寒父女送出房间,又嘱咐朗巧巧,“巧巧,开车小心些,安全第一。””嗯。”尽管有些舍不得离开,可朗巧巧也实在找不出理由留下,心里酸酸涨涨的难受。
关上纱窗,开了驱蚊器,吴越进了套房的小书房。
一个个号码化作了信号飞向香港、东南亚,有给郊媛媛的,关于他后日去香港的安排:有给柳青的,问候干爸肖党生,关心肖忆忆的情况;更多的是打给国安东南亚局,对即将开展的行动下达具体指令,要求他们联系江南省国安系统,将关押在澳门监狱的一名龙城籍人犯连夜飞机押解至江南省石城,交付江南省公安厅。
忙乎完这些,已经十点多了,匆忙洗个澡,吴越正准备上床休息,房间门又被敲响了。
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扰吗?这家酒店是涉外五星级,能人住总统套房的非富即贵,按理服务员应该很好的为住客提供优质服务的,怎能不尊重住客的要求?
“请进。”吴越的声音有些不悦。
奇怪的是门没开,敲门声却更急促了。
不是服务员?吴越走过去开了门。门口站着朗I5巧,兴许跑得有些急,脸蛋红扑扑的。
“巧巧?你怎么过来你,你父亲呢?”
“吴书记,我爸在我二爷爷家住了。我呢,在龙城中医院有个女同学,跟她联系了,今晚上去她那儿睡。可她要十二点才下班。”
那你上这儿干嘛,孤儿寡女的,这话吴越还真不好意说出口。
仿佛读懂了吴越的心思,朗巧巧着急的解释,“吴书记,我好像掉了一个小包在这儿,是我生日时,我妈给我的礼物。4“这我倒没在意,那好,找找看。“两人睁大眼看了半天,地上没见有啥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