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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吴书记叫到你,你也别推三阻四的。”
吴越的任命是中组部直接干预的,不过江南省委也有三位大佬力挺。
张中山、何刚自然不消说,一个是未来岳父,另一个是楚家安排呼应吴越的。第三人的出现,吴越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省委常委省军区刘司令的支持,想来必是南部军区贺光荣的安排。
二十七岁的副厅,不在团中央而在地方任实职,江南省从未有过,只怕华夏其他省市也不多见。
滨海市委常委们自然知道吴越来头非同一般,见面部客客气气,就连市委书记郜晓柏也没摆出什么一摆手大班长的架子。
人敬一尺,他敬一丈。吴越言词很注意,便是最讲究官场规矩的也找不出岔子。
不兼任公安局长或检察院、法院院长的政法委书记其实是个闲职,备人一亩三分地,不是老资格的政法委书记一般也不太插手公检法司的具体事务。
吴越明白,如果不开市委常委会或政法委没有重要的活动,他的工作重心基本都在滨海县。
滨海县在滨海市经济排名倒数第一,不当市政法委书记,光是一个滨海县委书记的头衔无论如何是进不了常委的。
常委会见面后,郜晓柏书记找吴越单独谈话,无非是一些寄望。或许在郜晓柏心里,吴越只是来滨海过渡自勺。
邰晓柏是这个态度,吴越也不能大谈构想,就用官话套话回应,礼貌的结束了谈话。
下午的政法委会议和视察公检法司,吴越都是简单了事,只当做见个面,熟悉一下人头。
孔立上午九点到的县里,他六个月没回滨海,却不急着召集副县长和部委办局领导开会,反而约上姜文清、陈勇吃了顿中饭。
吃饭只是表象,孔立一来想从姜、陈两人口中更深入了解吴越的为人;二来跟他俩表表对吴越的配合和支持的态度,他既然选择了当个顺从的二把手,光是吴越知道还不够。
“孔县长,吴书记这个人我跟他时间最长。”陈勇明白孔立心思后,特意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一一因为紧紧跟随吴越,仅仅三年多,他从监狱的一名副中队长成长为县委常委、公安局长。
姜文清给孔立添了点酒,接上去说:“孔县长,吴书记思维超前,作风大胆果断。说实话,我在他手下工作,就是个学习、提高的过程。”
“是的,是的。我在青干班和吴书记共同学习生活中,就感受到了这点。“孔立点点头,“我也相信吴书记一来,滨海很快就会有大的改观。”
“孔县长,吴书记随随便便一拉就是上几十亿的投资。”见孔立话语中对吴越很尊敬,陈勇兴致高了,“咱们滨海来他几个大老板,搞些大厂,孔县长去市里开会面子上也有光。”
孔立不自觉的抽了口冷气,“几十亿?”
“孔县长,那倒确实没有夸张。当年吴书记在平亭袁桥镇,一个工业集中园区就拉来将近五百亿的投资。”姜文清语气很平淡的插上一句。
五百个亿?孔立思量开了,如果滨海有五百亿的投资,那它的经济总量立马可以进入全市前三,这样的县长好当多了,还用得着到处磕头下跪跑救济金?
“吴书记,了不起。”孔立举杯邀姜、陈干杯,叹息道:“滨海要有五百亿进来,可以翻天覆地喽。”
“孔县长,吴书记究竟打算怎么发展滨海,还要等他来了,才能知道。或许,滨海不能简单复制袁桥模式。”姜文清提醒道。
孔立放下酒杯,“我不担心,模式是人创造的。咱们有模式的设计师在,等吴书记定下路子,我第一个冲在前头!”
(未完待续)
212章—213章
孔立作为一县之长,政府一把手,公开作出这样的表示,让姜文清、陈勇很是吃惊,以至于他们不得不赶紧换了一个话题。;
他们毕竟是下属,这种话继续听下去不太符合官场礼仪。
孔立谈话的目自勺达成,自然也乐意看到话题转向。对于这次的原地踏步,他找过原因,其实不在于吴越强大的背景,而是他缺乏扎扎实实的政绩。他期望吴越的到来能给他带来机会,他也相信一定会有这样的机会。
吴越没能按计划晚上前赶到滨海县,他是第二天上午到达的,原因很简单,一位市委常委、县委书记上任,县里总该有个隆重的欢迎会,市委也会派出一位副书记陪同赴任。
滨海县委县政府的建筑是典型八十年代的风格,两幢三层小楼,几排平房加三面围墙。
墙体表面风化有些严重,甚至还有断断续续的裂缝。窗户是木制的,年久失修,有的耷拉着像块招牌在风里哐啷哐啷摇摆。
欢迎会结束,吴越送别了市委的领导,踩着吱吱呀呀的木楼梯上了后面一幢楼二楼的办公室。
书记办公室显然比其他的办公室大了一些,屋里铺了地板,还装了空调。不过即便这样,仍掩不住老1日和颓败。
吴越坐下后不久,姜文清手里拿着一叠档案袋敲门进来了。
“吴书记,这是秘书的人选,你定一下。”姜文清放下档案袋,开始介绍,“人选有三个,都是县委办公室的文秘。王永铭,三十三岁,毕业于北方政法学院;谷双,二十五岁,毕业中南科技大学;陆海,二十六岁……”
吴越抬起手,“王永铭的档案留下来。”
“吴书记,王永铭同志业务娴熟,但是一一”姜文清欲言又止。
“说吧,你能举荐他,他自然有可取之处。当然,人无全人,存在些缺点也是正常的,”
“吴书记,王永铭同志曾是原县委书记宋宏的秘书。”
“这有啥,正说明王永铭同志适合秘书工作嘛。“吴越拿起王永铭的档案,略微翻了翻,问姜文清,“王永铭同志现在啥职务?”
“没啥职务,只挂了个副主任科员。”
“老姜,你去把他叫来。”吴越挥挥手,示意姜文清离开,一边点上一支烟:宋宏调离滨海之前,居然没给王永铭安排一个位置。尽管宋宏调动很突然,可适当考虑一下秘书的前途,还是有足够时间的。这说明啥?王永铭不值得培养还是有其它隐情?
县委办秘书科。
王永铭坐在里间靠边的办公桌前,奋笔书写一份材料。里间只有他一个,其他人全涌到了外面大办公室,声音很吵,议论的焦点是办公室哪一个幸运儿会成为新任县委书记的秘书。
王永铭没有去参与,甚至懒得去听,偶尔有人提起他的名字,他也毫不在乎。他清楚三个候选人中,只有他摆明了是个陪衬。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的身上打上了宋宏的烙印,就不可能被新书记选中。威为领导的秘书,就跟卖彩票中奖一样,可遇不可求,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而且这一类中奖也许只是个五块钱的安慰奖,像他当了宋书记两年多秘书,只换得一个书记秘书的称呼,明显就是安慰奖。
办公室外的走廊里,有人跟姜文清打招呼。
秘书科一下静了,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有人羡慕妒忌,有人忐忑不安,王永铭依然在写材料,心里半个念头也没兴起。
姜文清微笑着向秘书科的工作人员点头示意,脚下却没停,在一双双复杂目光注视下,走进了里间小办公室。
秘书人选还没定吧,姜主任可能是找王永铭布置其他工作。外面两个候选人各自松了口气,相对一望,目光对撞火星四溅。
“小王,准备一下,吴书记叫你过去昵。”姜文清走到王永铭桌前,见他埋头写材料,就轻轻敲了敲桌子。
王永铭的手抖了一下,材料纸上出现两个墨水团,慌忙用纸一盖,他站了起来,“主任,我这就去。”
说激动,谈不上,王永铭感觉到的只是意外,但是隐隐也有希望,既然吴书记不拘一格用人,或许他会有向上的机会。
“王秘书,恭喜,恭喜。”办公室同事,纷纷过来道贺,就连其他两位候选人也站在人群之外,心口不一的说着恭贺话。
王永铭淡淡笑着,“没啥,咱们还是同事,只不过所在岗位不一样。”
“吴书记,这位就是王永铭同志。”姜文清领着王永铭走进了吴越办公室。
吴越点点对面的沙发,”王秘书,坐嘛。”
“吴书记,你好。“王永铭恭恭敬敬叫了一声,没有马上坐下,而是帮吴越茶杯添好水,给姜文清倒好茶之后,才去坐好。
添水倒茶不是大事,但却是秘书的基本功。王永铭当了两年多书记秘书,这些已经烂熟于心,怎么去做,自然而然不需要思量盘算。
姜文清告辞后,吴越和王永铭随便聊了一会。
王永铭太有主见了,这是吴越的第一感觉。绝大部分的领导只喜欢顺从听话的秘书,有主见反而不招待见。
也许这就是宋宏调走却没有提拔他的原因吧,吴越笑着问了一句,“王秘书,你来说说,目前咱们滨海存在哪些问题急需解决?”
“吴书记,滨海的问题其实滨海的干部们大致都知道一一”王永铭突然闭上了嘴,他有些懊恼,怎么说着说着就忘了身份?这个老毛病被原县委宋书记批评过好几次了,怎么还没记性。
吴越挥挥手,“说吧,说吧。”
“吴书记,我还是写一份简单的材料给你吧。边写边想,可以少些锚漏。”王永铭急中生智想了个补救的办法。
“也好,王秘书去你自己办公室吧。”吴越没有勉强,他心里隐约了解王永铭改口的原因。
县委食堂中午十一点半开饭,午饭时间半小时,午休一个小时,下午一点正式上班。
除了给宋书记当秘书的那两年,王永铭基本部是回家去吃,他家离县委只有十几分钟的自行车车程。
虽说他经历过大起大落,可再次成为县委书记的秘书,也还是有点自得的。
家是县委工作人员的家属院,他工作时间段、级别低,只分得了最西面紧贴围墙的底楼一个六十平米的小套。
不管怎么说,也算在县城有个家了,他是农村长大的,靠自己的能力在县城拥有一套房子,在村上成为了别家教育孩子的榜样。
开了门,屋里没有饭菜香,妻子朱香霞坐在卧室的床沿抹眼泪。
“香霞,这又是咋啦?”王永铭放下半新1日的公文包,走进卧室,轻抚妻子的肩。
朱香霞躲开了丈夫的亲昵,带着哭声道:
“永铭,学校要把我交流到乡里的小学,你说昨办呢。”
“香霞,你的情况不属于交流的范围口吼咱家一个小孩上小学,要人带吧。你妈身体不好,你爸中风在床上,你隔三差五还要去服侍。再说我工作又忙,又不定时,你去乡下,咱家、你家不就全乱套了?”王永铭没好气道:“真不知道,你们学校领导昨研究考虑的。”
“他们研究啥?”朱香霞转身抱住丈夫,委屈道:“还不是你不当书记秘书了,我就威了顶缸的。”
“岂有此理!”王永铭情绪激动了,“教学交流我不反对,但是你明明不符合交流,学校却拿你充名额,我不同意!”
朱香霞泪眼摩挲,“你不同意有啥用啊,我们校长的哥哥,你不是不知道,他还是副县长呢。”
“别急,我来想办法。”王永铭嘴里叫妻子不要急,他自己倒急的团团转。
“要不,我把儿子也转到乡下,我带着?”见丈夫似乎束手无策,朱香霞宽慰道。
“不行,不行。乡下啥教育质量,咱们不能误了儿子一生,还有你爸怎么办?我怎么办?”
“我爸就靠我妈累着了,你嘛,一个大男人还不能照顾好自己。”
“我要跟着领导跑,哪有固定的作息时间,你不在家,我还能干好工作?”
“永铭,你又当领导秘书了?”朱香霞又惊又喜,“哪位领导看中了你?”
“县委吴书记。”
“新来的县委书记?”看到丈夫点头,朱香霞啐了一口,“哄小孩啊。”
“真的。”王永铭走到电话机旁边,像是下定了决定一般,神情凝重的看着妻子,“我要试一试!”
“试啥?”朱香霞被丈夫的表情搞得也紧张起来。
“我要看看吴书记是不是和宋书记一个样。”王永铭拿起电话,按了吴越的号码,把妻子的遭遇向吴越汇报。
等丈夫放下电话,朱香霞就埋怨开了,“永铭,你和吴书记才处了几天,家里的事也去麻烦他?”又问,“吴书记说啥了?”
“吴书记说,知道了。”王永铭明显失魂落魄,他甚至有些后悔了,领导能让你试探吗?
王永铭不说话,朱香霞也不便开腔,夫妻俩就挨着坐在床沿,沉默了十几分钟。
“永铭,冰箱有些剩饭,我去炒了给你吃?”
“算了,没有胃口。”王永铭摇摇头。
“叮铃铃一一”电话响了。
王永铭抬抬手,示意妻子去接。
朱香霞脸上由惊转喜,再到悲,看的王永铭一愣一愣的。
“永铭,吴书记干涉了。刚才电话是校长打来的,他向我道歉呢。”朱香霞没挂好电话就扑进丈夫怀里,一面捶打丈夫的胸膛,“永铭,吴书记还真够关心你的。”
下午,三点多。王永铭把一份报告递交给吴越,他没法提感激的话,因为吴越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报告上反映的问题,诚如王永铭所言,滨海的干部基本知道,也跟姜文清、陈勇的汇报吻合。
“老孔,在哪昵?”吴越给孔立打电话。
“吴书记,我在办公室听取城建局的汇报。”
“老孔,我二十分钟后去你办公室。”吴越挂了电话,他不觉得主动去找孔立就是屈尊,同一个楼层,几十米远,搞形式主义给谁看?
远远听到吴越过来,孔立早早就迎出门外。
“吴书记,我去你那才合适嘛。”孔立把吴越让进门,请他坐下,然后挨着他坐在并排的沙发上。
“咱们两个不必搞这一套,我来找你,你去找我都是一个样。”吴越接过秘书递来的茶,等他离开关上门,又说:“老孔,晚上常委会我有个议题,先和你通个气。”
“吴书记,你说。”孔立作洗耳恭听状。
“这个问题长期存在,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吴越点了一支烟,又把烟盒推给孔立,“滨海经济不发达,城乡人口才六十多万,可是全县吃财政饭的人却有五万多。机构臃肿到了不可容忍的地步,人浮于事,一个乡的文教办居然有工作人员七个,这岂不是笑话?按照编制,文教办一个文教助理,那么其他那些人是怎么安插进去的,用的是什么名义?”
“老孔,这个不是特例,基本上每个部门都存在这样的问题。”
“吴书记,这个问题县里以前也研究过。”孔立苦笑笑,“我记得老宋刚来那会也提出过要精简机构,可都只是仅限于纸上,一次也没有落实过。当然,我不否认清退编外人员就是个得罪人的工作。”
“老孔,尽管得罪人还是要去做。咱们滨海的财政收入解决工资和办公经费都远远不够,谈何建设民生工程,能为老百姓办啥实事?”吴越手臂有力的挥舞着,“开源节流,两手一起抓。某种程度上节流的意义比开源还重要。”
“吴书记,阻力肯定不小。方方面面都是关系,动一人牵出一大群。砸饭碗的事是极为敏感的。”
“老孔,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滨海的老百姓已经不堪重负了。”吴越站了起来,“一个人的事分给七八个,甚至十几个人去做,非但提高不了工作效率,相反百姓头上多了几个卡拿要的。节流做不好,开源就是事倍功半,官僚拖沓的作风能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