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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背上的藤架还在烧着，这些大象为了到这北边一点应付寒冬作战，个个背上还覆着厚厚的防寒毛毯，结果现在这保护象的措施在要象的命，这些都是能烧的。烧过后，大象的皮肤就伤了，任何动物经过七成以上的烧伤就是死路一条。再上受惊狂冲，这些大象很快衰竭而亡。
草烧的火很快就灭了，阮力逃看着那一地丢的旗帜，和前面三四里处，倒在地上的十几头死去的大象，心中又痛又是惶恐。心痛的是，他的象军还没有和敌人正面接触就死了十几头，惶恐的是，如果所有的宋军都用的是这种战法，他们还怎么打，还真的没法子对付啊。
七十五个象军和十五头象死了，对方却一个人也没有死。宋军至少有十万。要是每三千人都来这么一下。自己趁早别打了。如果见敌不敢冲杀，这象军还有什么用？是拿来摆设的吗？
香姬一边走一边想，向雷教的这招请君蹈火之计果然是很管用。自己可以说是一个没有死就杀了十五头象，要是一直用这样的蚕食法。象军只怕也接不下多少阵就要回去吃干饭了。
阮力兆有点着急了。不能这样。象军怕火吧，那就叫步象协作。如果发现地上有草就先抛开去，应可以应付。于是，他把随在象军后的二万步兵调来。与象军混排，每百十人护着一头大象。重排好阵后就向前接着进军。他不这样还好，这样一来。过后伤亡还要惨重。
万幸的是，一路去。宋兵竟没有再出来一次。义勇们也没有来阻拦。前面远远地，阮力兆平地上好有一个人吧。他站在地，拿着一把大弓。阮力兆心拿弓干什么？这么远，射得着吗？看看地上，没有草和什么可烧的。心下有点放心于是，叫声，“冲上去。”
于是，大军轰隆隆开动了。二百巨象的步子沉重，发着吼声向前去，果然威势惊人。可阮力兆心惊了那个人还是立在那里没有动。好象还在搭上一支箭。这么远，还在二箭之地外这人是在干什么？阮力兆疑心顿，下令停下。那人这时把弓缓缓拉开了。
向雷见象军不前，所以就只开到了七八分，一箭就发出了。这一箭他是对着蛮军象背上的一个举刀带队的甲士射的。箭一出手。“呜哇……”拖着长长的怪叫声向前飞去。这一声巨响够惊人的。象军中听到这不知是什么怪叫，大象都骚动起来声怪吼起来，惊醒过来的驭象人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止住。可是，怎么没等到阮力兆再次发令呢。
这支箭正是对着象军统带阮力兆去的。可怜这家伙，还没搞清什么一回事，就被吓窒了，一箭穿胸。他身上穿的可不是藤甲，还是象皮甲。本来是刀枪不伤的。可是，在这箭下象纸一样没有防护力。他再没能说半句话，就这样保持着发令的样子，死在了坐架上，如果不是他的刀掉下地去，还没有人发现他被箭对穿了。这时交趾军开始乱起来。
向雷远远地看到，这一箭只引起了大象的轻微骚动，不满，于是，他再放上一支鬼吼竹杆箭。开了九分力，对着象军再射过去。不用又有一个象军刀手完蛋大吉。不过。这一箭之威更加大声。声音摄人心魂。象军的一百八十几头象这下象炸了锅。惊得四下乱冲乱撞起来。
可怜的是和象军混编的步兵啦，还没清醒过来。就叫发狂的象群践踏。血肉横飞就谈不上了，这肝脑涂地倒是实实在在的。待到发现不对时，被踩得差不多死伤过半了。而发狂的象也互相冲撞着，不少象军被冲下象背，后果和步兵一样。场面乱过一锅沸腾的粥。
看得向雷有点不忍了。向雷再把一支竹杆鬼吼箭开十成弓射出。“嗷啊……”声音巨大如重锤击心。交趾军都被震得面无人色。这时，象军倒齐刷刷地全跪倒在地了。一阵阵地战栗不敢动了。向雷向天抛了一只号炮。四面的五里外，宋军闻炮举旗冲了上来。
交趾军这时个个面如死灰，眼见着十倍计冲上来的宋军哪里还有抵抗的念头。纷纷地抛下刀枪来投降了。秦总兵看着这跪在地上还不敢起来的一百多条大象说：“向雷，你这是怎么弄的。太可怕了，那最后一箭我在五六里外心头还是被撞了一下。我一定要为你向皇上请功。”
向雷收好弓有点无所谓地说：“你想怎么就怎么吧。不过，你答应的事不能忘了，拔一万军饷给邕州百姓重建家园。”秦总兵认真的点头：“这个当然，现在，我要接着南征要灭了交趾，你怎么样？是不是同行？”向雷摆手说：“我不去，我来代你们发这一万两银子。嘿嘿，我会在这里呆至春暖花开就离开。你要真的是什么报功，就请快了。”秦总兵无言。
想一会儿，秦总兵问，“你要我报你什么个功？想要什么赏？”向雷嘿嘿笑着：“我么，一不要钱，二不要官，你就看着办吧。”秦总兵想了好一下说：“你姓向？名雷？表字是霹雳，不如我就叫皇上封你一个称号叫雷公怎么样？”说罢和向雷哈哈大笑。秦总兵是在开玩笑本以为向雷会不同意，没想向雷却说：“好啊，就是这个。”
下面的日子，秦总兵叫了八百里快骑把报功奏章给发上去了。自己就带着没有什么损失的大兵就向南接着南下了。估计这里再下去，不会再有什么抵抗了。只要扫平了交趾国，再立一个亲宋朝的安南都护国就可以班师回朝了。走的时候，把许下的钱交给了向雷。
向雷在邕州一直逗留到二月，把这一万两银子都分到邕州的穷人那里去了，向雷还加上了二千五百多两黄金。于是，向雷在邕州有了一个很大的善名。过了年后，圣旨到了。向雷真的被册封为平南大侠，赐号雷公，赏御酒十瓶，面圣黄马褂一条。从此向雷的名头就多了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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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再见故人
受了皇上的册封之后，向雷和香姬收下那张册封的圣旨和可以面圣的黄马褂后，得意洋洋地顶着春寒向东北进发。这沿路向北去翻过了五岭就到了江西地面。这一路来大长见闻，向雷见识到了不少东西。这日来到了南昌府南边一个叫向塘的小镇。香姬走了一天的路，有点饥寒，于是拉着向雷到镇上最体面的酒肆中去吃酒。
说到好酒的程度，香姬比向雷还要厉害。几日里没有饮到酒就闷得慌，向雷当然不会违她的意，时了酒店，叫了最好的酒和菜就吃喝上了。这种酒肆中也是江湖人常光顾的地方。所以一般来向雷和香姬在这种地方喝酒是不敢喝多的，倒是常常竖起耳朵听。
正在吃，听到酒肆门口一段对话二在大声招呼，“客官里边请，用点什么？”有个比较冷硬的声音说：“去备一台上好的酒菜来，老爷要请朋友喝酒。”向雷听了一愣，这声音好象在哪里听到过啊。是哪个呢？转脸看过去，见到三个汉子正在进来。
向雷恍然大悟，难怪声音有点熟啊，原来果真是老熟人了。其中有两个汉子一胖一瘦，在四十多岁模样。向雷却认得这正是当年追寻柏槐影的两个江湖汉子，向雷还对他们用了一记电火把他们放倒在小溪里。想起来那算向雷第一次有意识用电火算计人，向雷想着嘴角翘起来。
香姬见向雷的表情有异声地问：“大哥，你认得他们吗？”向雷点头：“认得，这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他们吃过我的亏。”不想那二人似是听到了什么，侧目看过来，不过却认不出向雷来，这十年了，向雷从一个孩子变成了大人，他认得出来才怪。
三个汉子就在与向雷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坐下，在小二上酒菜前，三人就聊开了。冷瘦的汉子对一个向雷不认得的壮汉说：“王老弟，你打东京来，难得押运一次货到这小地方，最近北地武林有什么大事吗？说来听听？”原来是这两个汉子请东京来的朋友吃酒，联络交情的。
那相貌堂堂壮汉笑着说：“近两年倒是有点儿事，前年吧，开封铁塔被人给闯啦，里边的东西被人给偷了。这事大事，当时弄得沸沸扬扬的。去年头又出一大事，你们听说了吧。”
那胖汉笑着接过：“这个我倒是听说了山西一批黄金被劫，闹得国库空虚啦，搞朝中连咱们这儿的官俸都发不出。是不是现在找到了劫匪了？这整个始末是怎么一回事？”两个东道主明显对这次黄金劫案十分感兴趣。向雷和香姬在一边听了，相视而笑举杯对饮。
壮汉说：“这案子有结果了是铁刀门，现在铁刀门快被剿没啦。可金子还没着落。”
“铁刀门？会是他们？”两个东道主的震惊不已：“这个门派可一直是行得正的啊。”
壮汉点点头：“原来我也认为是的，不过，人头和杠子壳全在铁刀门分坛给起出来。看来他们也脱不掉干系啊。张兄和吴兄当年也是为魔手飞影柏老魔头寻仇铁刀门的事出过头吧。”
胖汉子叹道：“大约算是我们瞎了眼吧。”冷瘦汉子有点头：“可我觉着只起出了人头和杠壳，却没有金子，这铁刀门是不是被人给陷害的？”向雷吓了一跳，这个冷瘦汉子看东西真是透彻。不禁后悔，当时怎么不在那里顺手放两个元宝，那样就没有人会疑心了。
那胖子有点惊疑地说：“这样看来也是陷害成份多点。不如，我们看看能不能接一批货的押解，北上到铁刀门总坛去看看？顺便查清楚这事，会不会是柏老魔头干的。”
向雷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两个汉子看得很准，一下子就把矛头对着了柏槐影。不错，这事就是为柏老儿报仇才做的。喜的是，他们竟知道铁刀门总坛所在？只消跟着他不就……
果然那壮汉大为吃惊地说：“张兄你知道铁刀门总坛所在？”
姓吴冷瘦汉子的说：“当然知道，这陆量武这家伙当年被柏槐影把在晋城的总坛拆掉后就带着铁刀门弟子在三个地方建了秘坛。现在查不到他们的总坛，那肯定在这三个地方之一。”
姓张的胖汉说：“陆量武和我们以前交情还是不错的。请我们去作过客，所以知道。”
向雷心中大喜，“妙极，原来他们能找到铁刀门总坛，嘿嘿，你们去吧。很快柏槐影的传人就会杀上门了。”高兴地向香姬举杯相庆，香姬不知他高兴什么敢干杯，见向雷高兴就好。
听三再人聊去，就没边了。向雷和香姬出了酒肆，向雷叫香姬牵马去投了栈。向雷就在对门一家药店没事按着金丹的方子在配着药，眼睛却在看着对门酒店，等那三人出来。
果然，半个时辰后，酒足饭饱的三人带着三四分酒意晃出来，向雷提着一包药料，远远跟在后面。见到姓王的解下马，对姓张的和姓吴的拱手就走了。两个汉子晃着就进了街东头的威风拳棒馆。向雷认为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正要走，见到武馆对门有一家打金的铺子，于是，他踱进去，想买三两只金饰回去让香姬开心。向雷可是当香姬是自己的女人。
二人本言笑无忌，向雷曾逗香姬，何时嫁他。香姬也不羞只是狡猾地说她是王老汉送出的丫头，什么时候想圆房该是做主人的拿主意，她可没有意见。这话说出来，情义已经表示了。向雷心中大动之下差点没有把她就地正法，不过表现出来的却是向雷就对香姬是越来越迁就。
打金的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匠人，“官人，你是来打金的还是买现饰的？”向雷问：“现打要多久，要是能现打的就要快。”匠人笑着说：“这个快不来的。我要明天才能打好。”
向雷取了一两黄金片：“给我打一只戒指。”匠人说：“打个戒指用不了一两吧。”向雷不在意的说：“那多出来的该干什么用？”那匠人失笑：“这官人说话有趣，多出来可以当钱用啊，做什么不行，就是拉成金丝织成金衣也可以中。只要你有足够的金子。”
向雷眨眨眼：“金丝背心。这个有什么用？”匠人介绍说：“这金丝背心是最华贵的衣服啦，不过，它的用处也多啊，用来当软甲，那是刀枪不入。还可以防火，真金不怕火嘛。”向雷对刀枪不入还不是很在乎。只是，这防火嘛，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功能。
向雷问道：“要打一件金丝衣服得要多少金子？”那匠人看看向雷的身材：“做金丝衣服可是用金丝越细越好，以官人的身材，做金丝背心要二百两的。做金衣就要三百两。不过这只是单层的。要是做以多层互锁的夹层金丝软甲，那就要八百两以上。这么多金子我没见过。”
向雷哦了一声：“是这样，你这门手艺没有用过？”匠人点头：“这是师傅传给我的，我没有试过。不过，如果是拔金丝，那个金匠都能做的啊。只怕官人没有金子。”
向雷发现了好东西，当然急着冲回客栈去找香姬了。这小镇不大，只有一间大的客栈，不用找也知道香姬是在这里了。一见到香姬，向雷说：“快给我包一千两金子。”香姬听了吃一惊：“大哥，有什么事吗？”向雷说：“你也来，看了你就知道。”
“金子我拿来了。师傅你就试试吧。”二人把一包袱黄金放在那匠人面前时，那个匠人吓呆了，急忙先把铺门给关了，然后，把金灿灿的元宝一个个查过：“哟，还是赤金的元宝啊。真重。”又期期艾艾地说：“官人，我只会拉金丝，我不会编织的功夫啊。师傅也没传我。”
香姬拉过向雷：“大哥你要编织什么东西？”向雷对他说：“金丝软甲，我要穿的。”香姬点头：“这个啊，我会编啊。王总兵原来有一条异种猿毛织的毛披。可挡箭射，后来我给他翻织过几次来着。你就叫他拉出金丝来，我来编就是了。这个难不倒我。”
向雷这一匠人大喜，“嘻嘻，一两银子拉五斤黄金，我就拉，请先付十二两银子。”向雷二话不交上二十两银：“工钱我不会短你的，金丝你要给我拉得细，你要是敢克扣一分半钱，或掺了假，且看你的头有没有有这桌子结实。”伸手生生地在桌上掰下一角来。
那匠人吓得一缩头：“小的不敢，这短了一分你也能称得出来啊，这掺假更是不可能的，掺了假的金根本是没有办法拉得出细丝来的，官人放心啦。不怕简陋的你可以搬来我家住。”这倒是个好主意，向雷真的和香姬给住到了这金匠家里，就是铺后的一个大院。这样一来，向雷既能看着金匠，也能注意着那两个汉子。向雷打算跟他们到铁刀门总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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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解运北上
第三十五章、解运北上
拉一千两黄金丝可不是一两天的事。金匠还要做其它活计，所以至少要做半个月。住在这里的日子里，香姬就看着他做，从做出一斤金丝起。香姬就开始了她的编甲行动。
向雷这几天就去打听那两个汉子的消息。原来。那一胖一瘦两个汉子现在是拳棒馆的棒头级教习，据说是二人原来在河南那边的人。在南阳府混得不得志才到南昌府，后来被请来做教习，有时也会接押运，不过，几个月后就会回来了。向雷这几天发现两个棒头也在四下联络。
他们在找着着有没有货主找他们押远货物北上。象他们这种自恃正当的江湖人没有很固收入时，要行走远途时一般都会做押运，不但盘缠是别人出的，还可以赚几个钱。向雷看他们急着要北上四处巡货主，就想到了一个主意。向雷可以自己出钱请他们北上的。
所以，向雷四面去问问，有什么生意做的比较要钱的。结果发现江西地界上，药材是最值钱的，听人说运到京城就会更加值钱。向雷想也不想就开始取出二百两金子收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