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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一向看不起老六这粗人,以前两人事巳发生过数次口角,所以他只是随口应付了几句,走到田安然面前。
老六心里不爽,找借口骂道:“***的,进来门也不关!他跑掉了你负责?”一面骂。一面重重地把大铁门关掉。
李医生也不理会他,伸出手指,把田安然眼皮翻起来看了看。
他取出注射器,正想注射,田安然嘶哑着悦:“你……我没吃东西,会不会死掉?”
李医生犹豫了一下。转头对另一个大汉说道:“给他吃点东西吧,他现在的样子明显血糖过低。”
桌子上摆着一个剖开的榴莲,老六抓起一把“啪”的一声砸在田安然脸上:“吃吧!很补的!女人月经不调都爱吃,便宜你了。”
另一大汉也笑嬉嬉地接口:“就巳连闭经的老女人也爱吃。”
榴莲内顺着田安然的脸颊滑到下巴,然后凌乱地掉在地上。
李医生斥道:“你们想怎么玩我不管!他*的把他弄死了怎么跟小姐交代?”情急之下,粗话都说出来了。
老六把沾满榴莲瓤的手在皮靴上擦了擦,然后抓起一把米饭,笑嬉嬉的走到田安然面前:“张开嘴,爷爷亲自伺候你。”
田安然喉咙里咕噜两声,头无力地垂到胸前。
李医生大急。慌忙走到他前面又是搭脉又是翻眼皮:“糟了糟了,他不是被气死了吧?”
老六和他的同伴也急了,慌忙挤到田安然面前探视。
猛然间听到金属链的响动,李医生突然感觉下体一片疼痛,如同一座火山在那里爆发。似乎他的'此贴涉嫌违规,请及时联系斑竹'和**全部退守到小腹里面,又象是它们凭空消失,只留下一堆稀烂的血肉。他身体僵立一秒钟就往地上倒去,闭眼之前,他依稀看到一只膝盖缩了回去,一只血迹斑斑的手夺走了他手里的注射器。
老六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脖子剧痛,一只注射器斜斜地插了进去,穿过了各种肌体组织,直接划破气管。老六感觉到有冰凉的夜体渗入,在这样如噩梦一般的情况下,老六分辨出那味道有一点涩,有一点酸。他想叫,喉咙里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老六茫然看着田安然,只看到一片灰白色的影子。
于是他倒地。
在老六看来,这段过程有他生命中的二分之一那么长,不过在田安然看来却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的手迅速收回,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搭在另一个大汉脖子上。
那大汉早巳目蹬口呆,眼睛睁得老大,裤裆一片湿,不知什么时候他尿了。
田安然盯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大汉失魂落魄地回答,牙齿直打颤:“我……我叫富贵。”
田安然凝视着他:“名宇不俗……富贵,你可知道眼下的情况?”
富贵茫然点了点头。
田安然继续问道:“那么,你是不是应该把我放下来,这个样子吊着不太舒服,尤其是吊了这么多天。”
富贵出奇地听话,如同一个白痴一样把田安然放了下来。
田安然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实在不该出来混。”
喀嚓一声,他发力拧断了富贵的脖子,富贵一下倒在别人的血和自己的尿中。
田安然向前走了几步,身上的金属链沙沙做响。
富贵虽然把他放了下来。但看守田安然的人并没有解锁的钥匙,所以他身上现在还是有十几打钛合金锁,连走路都非常费劲。
田安然把巳经破烂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后勉强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默默地吃着桌子上的剩饭。
他时间不多。
林玉晚今天巳经来过,应该不会再来,但李医生进来以后一直不出去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李医生和老六富贵二人并没有什么好交情,不可能留在这里和他们聊家常。
田安然原本可以等林玉晚来的时候直接抓住她。然后以她为人质出去,这条路是最保险的。
但林玉晚办事很小心,每次来都要李医生补上一针,如果失手的话田安然将永远不能离开这里。
所以他只好动了,在有百分之一成功机会的情况下,他必须动,这巳足够。
田安然慢慢地把剩饭吃完,然后走到大铁门旁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先是有人随意走动的声音,偶尔有人交谈。听起来人不少。
田安然皱起眉头。
眼下是进追两难的局面。
出去?那是自投罗网。呆在这里?那更糟糕。
外面的脚步声急促了些,还听到摆动枪械的声音。
田安然迅速把大铁门门闩拉上,退回桌边。
难道外面的人巳经发现里面不对?
不可能。
他被关了好几天,没有发现任何监视设备,不然他怎么敢动手?
但此时外面有异动,容不得他多想。
田安然迅速退回桌边。打量四周的情形。
突然他眼睛一亮,注视着那巨大的排气扇。
最低的一个排气扇距离地面有三米之高。
他把桌子椅子推了过去,站在桌子上面伸上刚好能够着边缘。
但?
那排气扇的扇叶是四片巨大的钢片,虽然不锋利,转动也缓慢,但人体的血肉之躯绝对没可能穿越。
田安然拿起一张椅子塞了进去,想卡住它,让它停止转动,钢片一下就把椅子绞了进去,丝毫没有停顿。
第179…180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失魂落魄地逃亡
田安然思索了一下。走下桌子,把老六的尸体抗了上去。
然后他把把老六整个塞了进去。
头顶飘起一阵血雨,无边的腥气弥散开来。
在昏黄的灯光下,老六撒在空中的血雾如同一朵朵妖艳的花。
田安然咬住觜唇,把脸紧紧地贴在墙上。很多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来,如同一条条细小的河流,经过他的脖子、胸膛,然后顺着大腿流到地上。
他巳经变成血人。
排气扇却缓缓地停住了。
隐约有枪声传来,再也不能耽搁。
田安然双手抓住窗台,奋力爬了上去,他勉强找到个空隙,爬过了排气扇。
眼前是一条直径超过一米的水泥管道,斜斜地向外延伸。
田安然拖着满身的金属链条,拼尽全力向前爬着。
他是如此疲乏与憔悴,但他知道不能停下来。
爬了几十米以后,出现了岔路。
正前方是原来的路,隐约可以看见光亮,左边却多了一条岔路,侧耳倾听可以听到流水的声音,腐臭的气息阵阵传来。应该是下水管道。
田安然犹豫了一下。
往前方走,再爬数十米就可以重见天日。另一边,却是不可捉摸的、肮脏的下水道。
他没时间多想,立刻向左边爬去。
这条岔道比刚才小了些,往前爬了一阵就感觉到管道上布满了青苔,滑滑腻腻的让人难受。偶尔还会有“啪嗒”的声音从身下传出,也不知道是压到蟑螂还是什么昆虫。
高高下下的转折了好几次,爬了大约五十米,田安然终于爬出了这条管道。
在管道下面一半多的地方,是一条肮脏的河流。
虽然在黑暗中。但他依然能看到河流上漂浮的各种垃圾。汽水瓶、菜叶、破布……恶臭的气息几乎能把人熏晕。
面对这样一条河,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会落荒而逃。
田安然没有选择,只好捏住鼻子,硬着头皮跳了下去。
他这边在仓皇逃窜,地下室那边却有另外一番景象。
铁门外传来人声。
“里面锁上了。”
“拿焊枪来。”
十几分钟后,一个直径半半大小的铁板掉了下来。
人却没钻进来,两颗烟雾弹被丢了进来。
随后有人喊话:“你们巳经被包围,放弃抵抗!”
然后几个穿着防弹背心。戴着夜视镜的人迅速钻了过来。
“报告长官,里面有打斗的痕迹,地上有两个人,生死不知。”
铁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人竟然是尹灵宵。
她看了看四周:“去检查一下。”
“报告,两个人都巳经死亡。”
尹灵宵走向墙边,看着血迹斑斑的墙壁,再一抬头。
看到的景象让她猛烈地咳嗽,用手按信脖子退了回去:“是三个,不是两个。有人从上面逃走了。立刻封锁所有通风口!”
她拿出地图看了看:“通知泰国警方。以最快速度在湄兰河流沿岸搜索!很可能有极度危险人物出没!”
“小张!你爬上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小张一看立刻呕吐:“尹头!我……”
“快上去!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小李,你帮下忙,把小张扶上去。”
小张几乎要哭出来:“我得罪过你吗?尹队长。”
尹灵宵装做没听见,一面吩咐着,人却退到地上的两具尸体旁边。
验试官还有一段时间才会来,她先看看也无妨。
她也看到了两根钢柱。上面痕迹很明显,有人在上面被长期锁过。
尹灵宵巳经得出大概的结论。
应该这里有个囚犯,然后乘着今天警方袭击这里,把看守他的人都杀了,然后从排气扇逃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泰国的验尸官赶来了,走在前面的是这次行动泰国警方的负责人,差猜旺毛毛吴。
差猜旺毛毛吴一脸精瘦,看到尹灵宵就眉花眼笑:“尹警官,这次行动大获得成功!我们缴获了超过四十公斤的毒品!中泰两国的友谊之花。就在你我手上绽放了!”
尹灵宵扳起脸:“有两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第一个,首犯林玉晚没有抓到。”
差猜旺毛毛吴打断她道:“她的爪牙全部都落网了,一个人还能做什么事?不瞒你说,我看过她的照片,看了六张之多,那是个娇滴滴的姑娘!一个美貌小姐,难道单独去贩毒吗?哈哈哈。”
他意犹未尽:“若不是贩毒,她做其他生意,这个……嘿嘿嘿。”
尹灵宵怒道:“先听听你的验尸官的报告!”
验试官一边做记录一边说:“初步看来,凶手很强壮,两个死者都是一击致命,手法干净利落不说,更重要的是他一下就拧断其中一人的脖子。”
差猜旺毛毛吴清醒了些:“凶手?还有别的人吗?”
尹灵守面无表情的说:“差猜旺毛毛吴警官,这个凶手非常残忍,你看看那边。”她指了指桌子上面的墙壁。
差猜旺毛毛吴脸色苍白无比,立刻把视线转向别的地方。
这时候小张在小李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报告!凶手从下水道逃走了。”
尹灵宵点点头,显然她早巳想到:“差猜旺毛毛吴警官,请你立刻通知上级,增派大量人手封锁湄兰河,同时通知民众,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汇报警方。”
差猜旺毛毛吴犹豫了一下:“通知上级可以,这个增派人手……通知民众有点问题。”
尹灵宵大怒:“有什么问题?现在有个很危险的人物出现在那里!”
差猜旺毛毛吴苦笑道:“再过几天,八月十二是王后的生日,警力大半会放在城里,何况通知民众会引起骚动,出现混乱的局面谁能负责?想我泰国风调雨顺多年,安定团结的局面求之不易……”
粉饰太平,古今中外毫无例外。
尹灵宵无语。
差猜旺毛毛吴补充道:“这个凶手只是为了逃跑才杀人,佛有佛性,人有人心,你说他会见人就杀吗?不可能嘛,所以他逃出去以后一定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尹灵宵无奈地想:有时候做鸵鸟也不错,把头一埋,假装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今后也不会发生,倒也省去好多烦恼。好在这人并不是自己此行的目的,泰国人都不急,自己急什么?
验尸官用镊子举起一些毛发:“如果没错的话,这是凶手留下来的。”
尹灵宵走近看了看,脸色突然大变。
她直接伸手迅捷地把那些毛发抓在手中。
这个动作不但失礼,也违反规定。
但别人看她神色凝重,也不好说什么。
田安然从海上回大陆那一次,潦倒不堪地去见尹灵守,那一次,是尹灵宵帮他剪的头发。
通常,很直的头发都是又粗又黑又亮。但田安然的头发却是又直又有些发黄,而且很纤细,这并不多见。
尹灵宵又怎么会不记得田安然的发质?
她看了又看,喃喃道:“太荒唐了。是巧合?”
她感觉血腥气越来越重,于是低声道:“我们出去吧,这里留给泰国警方。另外。”她对着验尸官说:“你能给我一份关于凶手的检验报告吗?大概需要多久时间?”
验尸官迟疑了一下,看着差猜旺毛毛吴。
差猜旺毛毛吴先是一笑,然后皱起眉毛:“哎呀,这个手续很复杂啊,依据我国的法律……”
尹灵宵转身就走。
差猜旺毛毛吴急得大叫:“尹警官!尹警官!我们慢慢谈,晚上吃饭谈呀!”
尹灵宵此刻心神大乱,那里有心情听他叫嚷?
此行主要任务是抓林玉晚,没想到她跑了不说,又冒出这等烦心事。至于缴获的毒品,那只能便宜泰国警方了。
在东南亚来讲,泰国是一个奇怪的国家,因为它也许是唯一对华人友好的国家。东南亚的国家普遍仇视华人,印度尼西亚不用说,马来西亚也如此,幸好该国有三分之一的人带有华人血统,不然种族大屠杀也不是不可能发生,至于其他国家,差不多都是一个调调。
泰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中国人有很多,也有苗族、瑶族、马来族、香族等等。当然,占其国家主体的民族是泰族。
泰族人是从公元六世纪从中国大陆慢慢移过来的,那时候,居住在中国南方的人拖儿带口跑到这块土地,然后把原住民全部赶到大山里面,自己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进行耕种。到了元朝开国的时候,汹涌的人群更是不断从大陆涌过。
但是,泰族人一直抗拒中国化,他们并不想成为大陆在文化和传统方面的附庸。于此同时,他们又不排斥和中国人通婚。这实际上是个悖论,按某种说法,中国人同化其他民族的本事天下无双,不知道泰国人是不在于被同化还是根本不相信这个说法。
从另外一个意义上来讲,中国化是个复杂的概念,打个比方来说,现在中国北方某省的居民,和泰国人相比,综合各方面比较,谁更接近公元六世纪的中国人?这个问题很难得出答案。
二十世纪初大量中国人涌入泰国,这不但没有破坏原有的平衡。相反,后来地人和当地人生活非常和谐。
这也许是因为这个国家信奉佛教的原因吧,或者说他们骨子里还残存着一些千年的记忆,知道过来的人和他们其实是亲人。
泰国在东南亚算得上是经济发达国家,除了新加坡和文莱,就应该是它了,它的外号是亚洲第五小龙,由此可见它的繁荣程度。根据公开的资料显示。这个国家的人均国民所得已经接近5000美圆。
民风方面,泰国全民信奉佛教,所以整个国家都显得和煦宁静,说它是礼仪之邦并不过分,泰国人对外国人都很友善,所以每年来这里旅游地人超过一千万。
在这么一个温和有礼的国家,田安然却象一条土狗一样在水里浮沉。
在暗河里的这段经历,实在是田安然毕生难忘的惨痛遭遇。
自“扑通”一声挑进水里,他就与垃圾混在一起漂流。种种肮脏的事物倒也算了,眼不看。心不烦,关键是那牵扯不断的臭味。
整个空间全是腐烂气息,一下就能让人窒息过去,当你忍受了好一段时间,觉得稍微适应一点以后,一个浪打过来。掀起的又一阵浓烈味道会让你发现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