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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属?——这打抱不平得也太过了吧?!”素飞惊讶,打断他道,“不用介意,只要你姨娘姨夫乐意你回去,他们能说什么?再不行,我或者国主出面帮你劝劝去……”
“……可也不怪他们。我不知道怪谁……反正,是有些原因……可那也不是我愿意的……”,大概也觉得自己说的太乱,佘牙抽了口气,噎一下,重新努力地说道,“国主让我晋封伯爵。又多赐了五千兵马。这些我本来都说不要地。可毕竟是国主厚恩……结果,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这五千兵马都是从姨夫手里拨的,另有凡是姨夫的兵,投到我这边来,都立刻晋上两级……听说姨夫那里的人都气坏了……”
素飞愕然,觉得韩笑怎么能办事这么欠考虑,这不让人觉得是两派争竞,一方故意要挖另一方的墙角吗?
佘牙却看不到她的反应,
吐似的说下去,语速越来越快:“那些人是我封赏地是,又真的不是我愿意封赏的……还有,我是没少说过要做比姨夫还厉害的将军,但是……那不是想把他踩在脚底下的意思……总之,就是越来越糟,我也去找过姨夫想说明白,结果没见到人,还跟他部将打了一架……”
“我跟我下面的人说了,对不起姨夫,让他们见到都督的人多容让……但是前天,到底出了事,一伙姨夫地人跟我的人在酒馆里打起来了,死了两个伤了十多个……我问了,喝酒的客人都作证确实是他们上来挑衅动手的……可到底,我知道我们的仇又深了……”
“反正现在……我就是个为个女人跟爹娘翻脸,把娘气病,把爹往脚底下踩的卑鄙小人,怎么洗也洗不清了……”
“我后悔……也害怕……以前我、我什么都不怕,几百条船的敌营……往里冲,大腿中了箭、射成透明窟窿哼都不哼……可现在,真的怕……怕我这辈子、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爹和娘了……”
佘牙说到这里,终于控制不住地嚎啕起来,抽泣不成句子。
而素飞也听得呆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心内如打翻五味瓶,百感交集,惊地是二十年亲如父子之情,为什么两个月可以决裂到这个地步?悲的是佘牙所述辛酸,谁家少年不是这般被生活磨折,变成谨小慎微的老者?怨的是韩笑做事欠妥,也自责自己贪图安逸,这段时间没有多加关注;同时,也有几分气恼:如果卢笛不是那么任性混入祭天队伍,佘牙不是那么冲动跟养父母吵翻,又何至于弄成今天这个局面。
“你先别担心,你姨娘的病不是绝症”,素飞从后面递给他一方素帕,“我看见了,只是瘦了些,精神还好……”
佘牙一个劲点头,却不接手帕。
“拿着吧,只是擦汗——别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少年肩膀突然耸动一下,默默地把帕子接过去了,素飞则继续说下去,“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别着急,我去跟国主说这边的情况,让他把事情都恢复过来,慢慢地也就好了,父子哪有记一辈子仇地……”
她说时带笑,因为这样语气也会显得轻松,自己心里却不似表面那般镇定,要是事情都能像说地这么容易,她又怎么会处在现在地境地。
但不管怎么说,似乎有所奏效,少年终于转回来,脸上被擦得干干净净,只是眼睛还有点红,看着她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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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飞匆匆回头,去找韩笑。
佘牙在后边看她背影许久,揉了下鼻子也转回头,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语地咕哝一句,“突然有点……羡慕……国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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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 帝术
第一八零章 帝术
素飞回宫一路上,心中无端升起一层阴影,突然觉得开始,很多事情都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地方,似乎有人在把持丝线,操纵的傀儡戏一般。
不过她自己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尽管韩笑的阴狠她见识过,但毕竟都是对敌人,现在莫言佘牙都于国劳苦功高,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等回到宫中,她把所知情况向韩笑讲明,希求解决,韩笑听着,却一直微笑。
素飞看他那笑容,越来越觉得不对,本已平息的阴影再次浓重起来——就像她用冷漠遮住一些东西一样,韩笑往往是用笑容,她怕他这样笑,数倍于怕他大发雷霆。
“姐姐,这件事情,你就少插手好了”,果然,等她最终说完,韩笑做个困倦的表情,轻轻摆手。
素飞在后面看他宽袍广袖的背影,呆立半晌,终于吐出,“这么说,是你做的,对不对?”
“除去一点偶然,大体可以这样说……”
“为什么?”素飞在那一刻禁不住大叫出声,蹿过去拽住他的衣领。
韩笑面对她的怒火,却只淡淡一哂。
“姐姐,你在周荣那里呆傻了”,他眼睛里没有恐惧也没有愧疚,直视着她去掰开她的手,继而吐出云淡风轻却又冷意入骨的几个字,“帝王之术,在于制衡……”
素飞低下了头,在愤怒迸发的一刹,她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她说不上来。知道自己并非变得痴愚,可是不再愿意这样去考虑问题。
“想必你也发现了,莫言在军中的威望甚至超过我这个国主,哪个疯子一声大叫,给他披上黄袍,你我又如何自处?”韩笑回身,坐落金椅,锦袍的衣襟在空中打个飘飞,笑着侃侃而谈“所以从那时起。我便起心物色能与莫言制衡之人,可惜其他将领庸碌,没一个当得起这份大任,有个佘牙脱颖而出,偏偏又与莫言情同父子,那样地军功,不封赏,说不过去,封赏了,岂不又是在加大莫言的势力?”
“还有。莫言身为武将,行为粗莽,与文官一系本有不睦之处,尤其是那个卢侍郎引领的吏部一派,可没想到,佘牙这小子,还玩了什么私定终身的戏码,若做了亲家,两家亲睦,那莫家的势力。在朝上岂非如日中天?”
“我势必不能坐看这样的局面成型!你不知我为此朝思暮想,筹谋多少?直到有一天,突然想到一个妙计……这个计策。就是利用卢笛那个蠢丫头——她爹也是蠢货,居然还上杆子老想把她往我身边送!”
韩笑的语气降下来,又变回那种阴冷笑意,“那流言一出去,莫言必定死不同意这门亲事,那爷俩都是驴脾气。八成会因此起冲突。只要冲突一起。就好办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也听说了。我兵不血刃就让两派成仇,三家分崩,今后莫言的派系只会跟佘牙派系去斗,文官上卢家与他们两家也都记恨,他们相互牵扯之时,我们就可从中斡旋,牢牢牵住他们地鼻子,让一家也不能独大,我们的宝座,就可牢牢坐稳,你可明白?”
素飞摇着头,以理智来说,她要承认,韩笑说的局面确实可能会出现,自古以来武将篡位夺权的还少么?可是,即使这样,为一个将来的可能性,害人情人离散,父子反目,家破人亡的事情……想到刚才佘牙哭泣的样子,心里不禁难受得很。
“韩笑……”,她叫他的名字,眼神里带了些哀垦,“我知道你有完完整整一套理念,若我以仁德的大道理劝你,你又会说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什么的……我说不过你……可你想想,若是我离你而去,你不难过么?”
“但卢笛就是卢笛,不是你呀”,韩笑却显得大为诧异,“你要没了,我难过,她没了,我难过什么?”
素飞沉默,从韩笑方才地不愧不恐,她就该明白, 山壁障,未及人类沟通之难。在谈及赈灾之时,韩笑就向她阐述过他的理论:同情是因为人怕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与天下人共同签订的一种协议,如果一个人能永远保证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于自身,又为什么要有同情之心?
“好了,素飞”,他过来搂她的肩,“我跟你保证,不但不会让你发生任何事情,还能坐拥一生的富贵荣华。”
素飞跟着他,疑惑要到什么地方去,而最终发现居然停在国库的门前。
稀里哗啦几道门响后,仿佛有突喇喇一声,刺眼的银光便从最里一间库房中迸射,素飞揉揉眼睛才看清,虽然离满仓还远,但如雪的白银已经堆积了一人多高,尽是周国地熙德银锭。
“有了这些,我军就能多造军械,招募新兵,趁周国元气未复,大举发兵,统一天下,指日可待!”,韩笑大声说道,眉眼间尽是意气风发。
“本来不想这样早让你知道的,可看你这样不安心……”,他又低回下来,温柔地倚蹭她的鬓角,“你想想,我做国主,你只能是个王妃,我做皇帝,你便是皇后,难道不是这个道理么?所以我做什么,说到底不是为了你我?为什么你胳膊肘反向着外人,去为那些无聊地事情操心呢?”
素飞再没有话,也没有表情,她明白,已经没办法跟他说通了。
即使她不认同韩笑的做法,也不得不承认,韩笑是个非常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所作所为,也全遵循一套完整的至恶理念,世俗眼中,他或者十恶不赦,他的眼中,却是世俗愚不可及。
也许,这不是他的错误……几乎没人给他看过一眼,温暖长成什么样子……
“韩笑……”,她低声唤他地名字,叹着气,“……或者……”
“或者什么?”韩笑听不清后面地字,凑近来问。
素飞却说不下去,她想说或者小时她该把他带走,可转念,那时自身难保地境地,现在来说这种话纯属妄言。
性格决定命运,但首先,是命运决定性格,说到底,还是命运决定命运而已。
这时,突然有下人前来,在韩笑耳边说些什么,韩笑听了,面露喜色,道声“这就去”,一边让人送素飞回宫歇息。
素飞表面乖巧地跟着侍女回去,心中却暗定主意,看来有什么事想要避开她,她却更想知道……(未完 ~ www n。, , , )
第一八一章 真相
第一八一章 真相
过境迁,对万素飞的监视已经远不像起初那样严密,晚,她谎称想要小睡,支开侍女,暗地却换了衣裳,从后窗跳出,一路跟踪韩笑。
韩笑月白的锦袍在灯火中掩映,几个转折,到达御花园中。
素飞看去,他走的方向是“船宫”,此宫建在御花园湖心,通往岸边的路都是莲花形灯座铺砌,微风起处,荡漾通明,煞是好看。
她皱起眉头,如果非常正式的会面,通常会在朝堂,而在这里,多用于会见一些另类的客人。于是愈加诧异,洇水过去,伏在角落处,屏息观察。
少顷,客人来到,素飞仔细看去,果然十分怪异,领头的似乎是个女子,黑色的大氅下鱼鳞状的裙幅,行走时隐隐有水波流动之声,几个随从,也都打扮不似中土形貌。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猛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直至那女子摘下斗笠,用有些生硬的汉话向上道“国主千岁”,她脑中才仿佛划过一道惊雷,若不是在水里,几乎就要叫出声来,“玛伦?!”
她怎么来的?来做什么?难道韩国的财富是来自与南鲛的交易?一些信息突然交汇到素飞头脑里,造成短暂的混乱与辨析。
不,不对,国库里明明都是周国的银锭,而且这个女人来,九成是为了中饱私囊,应该是卖给韩笑什么东西而不是买东西。
素飞又想起。韩笑曾对她模糊提过,韩国地火炮是来自南鲛走私,那么看来,她出售的东西就是火炮?不过一国储君之一做这样的事情,倒颇为出乎意料。
可也奇怪,那也要韩笑买得起才行啊,问题岂不又绕回原点,哪里来的钱么……
正想着,上面的人开了口,素飞忙止住分析。凝神听去。
是那女子声音,然后由翻译翻成汉话,“我取道周国过来,见那边十人之中,三人都已成瘾,富甲大户,吃到砸锅卖铁,精壮武师,吃到手脚如绵,这样的情势。国主应该已经赚了不少吧?”
“开门见山地说,你想加价是不是?”然后是韩笑的笑声。
“有钱自该大家赚……”
……
万素飞却无心再关注他们的讨价还价,陷入新的迷惑,“吃”?这样说来不是火炮?
然而猛地,几幅不同时期看似毫无关系的画面,好像被旋风吹上般一齐涌入脑海,连成一线。
周军不可思议地溃败……
韩国国库暴富的钱财……
花农神神秘秘说是“仙药”的神情……
以及在南鲛时,曾见玛伦出示过一株干枯的花朵……
……!!
素飞脑中急速运转,突然间有一脉贯通之感,勾勒出大致的景象:
此时她几乎能完全确定。在大片妖异的花田所见的“神惑”。与在南鲛时看见玛伦带回的“手信”是一样的!之所以没早留心,是因为在那边时语言不通又惶恐不安,并没多加注意,但现在回想,难怪看青帝之意,似乎隐隐愠怒。
她以前听周荣提过。有一些已经失传的药方。据说服用时能让人产生幻觉。减轻疼痛,但同时也会让人产生依赖。一旦停药则如百爪抓心,生不如死,而联系花农之言和玛伦刚才说地话,十有八九这就是传说中那种能让人成瘾的药物!
想到周军那次溃败,更证实了这种猜想——这种东西既然谁都想不到,便不会有警觉性,如果秘传入军中,开始可不还让人以为是“仙药”呢!而如果是韩笑有意为之,自然可以控制时间,等对方兵士多数上瘾后断绝供应,就出现本来悍勇的士兵上阵竟会腿脚发软的“意外”!
而之后,韩笑的动作之快却也惊人,大概是通过走私之类的方法,在周荣还没查清楚这东西来历之前,已经把神惑大量输入周地,由于其可怕的特性,就算之后危害被发现了,人们却都已经上瘾,想要禁绝就非常难了,就这样,周国的白银源源流往韩国,才会有她在国库所见一幕。
她不知道玛伦是如何与韩笑达成的协议,但显然看来,他们是建立共谋互利的合作,这场三角贸易中,唯一地受害者是周国。
而现在,韩笑甚至还在不断扩大(或者说,也是花农趋利所向所导致)神惑地种植面积,这样下去,也许不到两三年时间,周国就会被榨干,同时这个世界上,有一半的人陷入药物成瘾、倾家荡产的地步!
她不敢想下去了……
第一个反应是想要从水中飞出,急切劝阻。
但转瞬,自己摇头,以为韩笑是周荣那样劝的动么?
大仇已报,周国难归,加之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觉得太累了,本来只想安静甚至麻木地就这样随波逐流,却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今天所知道的,像接二连三地撞击,让她心头钟鼓嗡嗡响个不停。
可是激愤中,不知怎么,又突然浮上另一幅画面:韩笑从她手中夺去误拾地一盒黑色油膏,表现极为惊慌失措。
素飞在水中苦笑起来,那想必,就是神惑地成品吧,他是怕,她会染上药瘾。
得到那样的孩子唯一地感情,想来还真令人荣幸。
只是这份爱,在如今了解深入的他的世界中,荣耀得如此荒凉。
……
“岂有此理!”,正想着,上面的一声大喝令素飞一激灵,看去,只见玛伦站起身来,拂袖而去,而韩笑亦似乎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倚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托腮笑着。
他们谈崩了?素飞心里一转,不禁有片刻放松,这样的话,是不是就能防止她所预见的最坏局面呢?
然而,她很快又咬起嘴唇,否定了这个想法,花开结种,自然之理,韩笑现在要多少种子不能得?自然不用从她手里继续去买。
这个念头又突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