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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就入林吧?’
司马玉虎面上阴森冷酷的邪笑之色,似乎是真,因此倒真使三女俱是心中一懔!且不由自主的由心中涌生出一丝寒意,不敢真的跟他进入树林内。
因为三女仅是在城内酒楼中见过他一次,然后便是尾随他身后,又见到他与‘ 双绝掌’师兄弟两人的短暂交手,仅知他身手高深莫测,而且似乎是颇有容人气度 的大丈夫。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况且他的来历甚为神秘,由他言中欲拜望‘霸拳’陈定中父子,似乎颇有寻仇之意,若是出身正道又岂会与白道中声名鼎盛,交友遍天下的‘霸拳’陈定中为敌?那么必然是出身黑道了?
而出身绿林黑道之人的心性,虽然也有心性豪放开朗的血性汉子,但是大多属奸狡阴毒心狠手辣的人,虽然他的外表看似甚为正直,但是人不可貌相,有甚多面慈心恶吃人不吐骨的伪善之辈,万一他真是如此之人,那么姊妹三人入林之后的处境……
如此一来,果然使得‘欲海艳狐’姊妹三人,俱是心中忐忑不安的相互默望,不敢贸然入林,然而如此反使司马玉虎自认心计得逞,因此更是‘嘿嘿’冷笑的自行进入树林内。
司马玉虎进入树林内,已然在三十余丈的深处,寻到一处绿草如茵的好地方,于是放下包袱舒服的仰躺休歇,但是约有刻余,依然不见‘欲海艳狐’姊妹三人进入林内,因此心中得意的嗤笑出声,并且仔细聆听树林外的动静,可是却依稀听见树林外有打斗声。
‘咦?怎么会有打斗声?难道她们三人因意见不合而起了争执不成?嗤……嗤……三个放荡女子竟然也会被我……咦?不对!林外另有男子的笑声?难道……嗯……去看看!’
再度行出树林时,果然听见一些男子的笑语声,以及‘欲海艳狐’姊妹三人的怒叱之声,愈来愈清晰。
‘哈……哈……哈……常兄,这三个骚狐的功夫还不差,若是在床上才带劲呢?小弟已忍不住了,还是快擒入林内享乐一番再说吧?’‘别……别想……姑奶奶姊……妹……虽喜男女……情爱,但……但是皆属两情相悦,你……你们这些狗男人……姑奶奶姊妹还……还看不上!’‘芳……芳姊……别跟他……他们废话咱们快……快进入林内!’‘噫?哈……哈……常兄你听见没?三个骚狐要勾引我们入林了呢?’‘嘿……嘿……何兄别嚷嚷,万一被他人听见那可有损我俩的名声!嗯,……
其实这三个人尽可夫的骚狐,就算玩过之后,她们若说给别人听也没人会相信,事后除掉还能落个诛除淫妇的善名,何兄你且先接下一个制住她,这两个就交给小弟便是,然后带入林内……嘿……嘿……’
‘呸!你们这些披着羊皮的恶狠,迟早会有报应的……’在林内的司马玉虎已然听清林外之人的对话,当然已知晓是怎么回事了,虽然也知晓‘欲海艳狐’姊妹三人,行为不检贪享情爱,但是至少是与男子两相情悦从不淫乱,因此并未犯下淫乱之罪,又如何能有淫荡的名声?
反之,林外两人似乎是颇有名声的正道高手?但是在言语中,却是有意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欲奸淫三女,如此伪善暗恶之人则是最为邪恶,因此已引起司马玉虎的愤怒。
由杂木林的缝隙中望见林外,一名年约五旬蓄有三绺短须的老者,满面邪笑淫语的与‘欲海艳狐’姊妹之中,身穿桃红衣及粉衣的两姊妹拚斗,出手之间十之五六不离两女胸腹及下阴,可见甚为下流无耻。
另一个满面杂乱短髭铜铃眼的老者,则是邪笑的与紫衣芝姑娘交手,不断的在她身躯上东掐一把西掏一下,并且也将三女的衣衫撕裂数十余处,有数地方尚露出肌肤了,因此已使姊妹三人又羞又气得美目含泪,紧咬贝齿,毫不顾自身安危的狂怒狠攻。
司马玉虎心中又气又怒中,已然对三女涌生出一股怜悯之意,因此立即疾掠出林,并且冷笑说道:‘哼……哼……哼……原来是两位正道侠义,想要在此荒林之内先奸后杀,然后又可获得除恶为快的名声呀?好哇!在下出道不久正想向前辈高人学习如何行侠仗义?不如就在此目睹两位侠义如何为之?以后便可向好友吹嘘一番,如何获得两位前辈教导?’
两名老者惊见有人由树林内疾掠而出,竟然是一个年约双旬出头的布衣青年,并且耳闻青年之言后,已知方才两人之言皆已被他听清,因此俱都面色一红的暴然退身,怔怔的望着司马玉虎。
此时‘欲海艳狐’姊妹三人已然望清现身之人,顿时芳心狂喜,但是皆不动声色的立即相聚,退至左侧两丈之外,俱都喘息的调息休歇,并且以旁观者之态,看他如何应对两名老者?
此时满面杂乱短髭铜铃眼的老者,与蓄有三绺短须的老者,相互默望一眼后,那名看似略有奸诈之相,蓄有三绺短须的老者,已然笑颜朝司马玉虎说道:‘喔?
原来是位少侠,少侠来得正好!老夫两人欲诛除这三个人尽可夫的淫娃,但是久战之下甚难擒下她们,少侠正可助老夫两人擒住她们!’另一名满面杂乱短髭铜铃眼的老者也‘嘿嘿’笑道:‘小兄弟高姓大名?是何门阿派高徒?老夫两人交友甚多,或许与令师相识也说不定?’司马玉虎闻言顿时也笑说道:‘哦……甚是!甚是!可是在下出道尚不及一个月,因此尚是无名之辈,不值一提,可是师父已然息隐数十年不出,且告诫在下行道江湖时,不得仗恃师门余荫得人相助,因此在下实不敢有违师命,不过在下师父也常在晚辈面前提过一些名声鼎盛的知交好友,其中或许有两位前辈在内?如果两位前辈能告知高姓大号?如此在下便可知晓是否是家师好友长辈?如此在下也不会违逆师命了。’
两名老者闻言顿知是白问了,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何来历尚不知?是正?是邪?而且方才听他言中之意似乎口无遮拦,万一此事由他口中传入江湖武林,他若是出身黑道,尚可称为欲加之罪,但是他若出身正道,那么自己两人要如何解释?
数十年的名声岂不是将毁于一旦?因此又岂敢将名号说出?
两名老者内心中的惶恐虽未浮显于面,但是神色却是甚为尴尬,但是此时突听‘欲海艳狐’之一的芷姑娘,已面浮哀怨之色的哽咽说道:‘这位公子,奴家姊妹乃是“欲海艳狐”公子或许也听过奴家姊妹的秽名,但是奴家姊妹行道江湖五年时光中,只与有情有意两情相悦之人相处调情,但从不曾涉及淫乱,因此名声虽差,但也非咨意肆淫的淫妇,此乃武林黑白两道尽知,且无人以此为罪,但是公子方才地已听清这两位前辈高人之言,以及欲为之事。奴家姊妹不敢乞求公子相助,尔后公子若听得江湖传言“欲海艳狐”姊妹被人奸杀之事,尚请公子为奴家姊妹作主!
公子且仔细听了,他们两人乃是出身桐柏的“神手”曹飞虹,还有……’就在此时,倏听紫衣芳姑娘及桃红衣的芯姑娘相继尖声叫道:‘啊?公子小心……’
‘无耻……公子快闪……’
当芷姑娘哀怨诉说之时,司马玉虎已转身望着三女,看似并未注意两名老者的举动,其实是故意放开空门引诱两名老者,因此岂会无备?
故而两女尚未曾开口尖叫时,司马玉虎已然听见身后衣衫疾拂之声,不问可知两名老者果然已有了举动,因此心中冷‘哼’一声,双手同时往后疾抖,并且身形已疾如迅雷的伏身疾窜。
而此时才听老者一一喝道:‘小子接老夫一招!看你是否是老夫好友门下?’‘待老夫试试你是哪方名门子弟?’
但是两名老者一左一右的前扑时,两只手掌皆已距布衣青年不到两尺之距时,倏然眼前一花人影顿失,但是却见一道精光以及一道灰光,同时由短短的两尺之距射向腹部,不知是何物?也来不及闪避!霎时便听一声惨叫及一声闷哼声相继响起……
‘啊……’
‘嗯……’
‘欲海艳狐’姊妹三人只见心仪之人的身躯往前仆倒,却未见到精光及灰芒后射,而且又听见惨叫声响起,尚以为心仪之人遭两个无耻之人暗算受创,因此俱都惊恐尖叫一声向前狂扑,三双玉掌也已狂乱的拍向两名老者。
但是伏身前窜的司马玉虎,此时也已纵身而起,正巧与狂急前冲的三女相迎,已无思索余地也无暇有何顾忌,立即双臂一分已将左右两侧之人围搂住,并且用身躯迎挡住一女,两臂疾合,已将三女同时夹搂在胸前,并且惊急的叫道:‘别过去!他们会垂危反击!’
‘欲海艳狐’姊妹三人的身躯相继一紧的被人搂抱住,因此芳心羞急得便欲挣扎拍击,但是熟悉的声音已在咫尺之间的耳旁响起,并且温热的男子气息已呼在颈脖、面颊上,顿时羞得轻咛一声,且略微挣扎便全身发软的任由他搂抱着身躯狂掠。
司马玉虎毫无思索余地的夹抱着三女疾掠,掠至林缘时才松手放开三女,正欲反身掠返两名老者之处时,却见三女皆惊呼一声的踉跄倒地。
‘哎哟……要死啦……’
‘讨厌!要松手也不说一声……’
‘唉……好痛……’
司马玉虎怎会料到三个身具武功的姑娘,竟然连身躯也站不稳?因此疑惑且怔愕的望着三女,但是尚不及开口,倏听身后传至一声怒吼,一股劲疾掌劲已然临近后背不到一尺之距。
心中一惊!心知一名老者已紧随追至,且狂狠的攻向自己,顿时狂急的朝前暴掠斜移,原本可轻易的闪避身后掌劲,但是突然想起三女尚在身前,自己若闪避掌劲之后,必然会击中三女,因此心中惊急大喝一声:‘快闪!’喝叫声中已然迅疾提聚全身功力,并且身躯骤转之际,右掌已由左胁下将仓猝提聚的真气劲疾拍出,霎时一股狂猛掌劲已迎向由身后击至的掌劲。
那名满面杂乱短髭铜铃眼的老者,被一粒灰色之物骤然击中小腹丹田,因闪避不及已遭灰色之物击实,使得丹田遭至重击已有内伤,才知是被一粒拳大石块击中。
又惊又怒中,又见身侧同伴也已惨叫倒地,小腹丹田上竟然插着一柄匕首,似乎丹田已破,真气散消性命垂危,因此悲愤狂怒中已顾不得丹田遭创,紧追前扑窜离的布衣青年,并且已然提聚了全身功力,狂猛的击向那个伤及自己的布衣青年。
满面杂乱短髭铜铃眼的老者,虽然丹田受伤,但是依然能将真气提至往昔的八成,因此掌劲甚为猛烈,反观司马玉虎,为了三女的安危不闪不避的仓猝提聚功力,并且是半斜身躯侧身出掌,因此真气仅能提至五成不到,而使两人各自击出的掌劲相差甚多。
‘轰……轰……’
霎时一阵掌劲相触剧烈挤压绞磨,接而劲狂暴裂震响,在劲风狂飙四溢落叶飞舞之中,满面杂乱短髭铜铃眼的老者,仅是被剧烈的暴震之劲震得连连倒退数多而已,然而丹田早已受创,因此使得丹田真气狂涌翻腾得难以平复,使得原先已被碎石击伤的丹田伤势更为加重,终于忍噤不住的张口喷出一片血雨。
‘呃……哇……嗯……’
另一方的司马玉虎,则是因为仓猝侧身迎击,击出的掌劲威势不足,虽然掌劲已迎挡住对方大半掌劲,但是依然被对方的部分掌劲击中左边身躯,因此已被劲猛掌劲击震得内腑剧震受创,并且被掌劲迎击的反震之力,震得身躯斜飞连连撞及两株树干,才止住震飞之势。
一个肉体之躯与粗有大腿的树干相撞,而且将一株树干撞断,震劲未消的再撞及第二株树干时,已撞得他内腑震伤口喷鲜血且全身剧痛,耳内依稀听见数声惊叫时,已然眼前发黑的昏迷不醒了。
另一方的‘欲海艳狐’姊妹三人,当身躯坠地撒娇嗔呼之时,也已望见满面杂乱短髭铜铃眼的老者,迅疾扑至,且已出掌击向司马玉虎后背,因此俱是双目惊恐得大吃一惊!
但是尚不及尖叫出声,已听大喝之声传入耳内,慌急得暴退闪避之时,已被两人掌劲相迎时的劲狂暴震声势,惊得睁目张望,眼见心仪之人的身躯,已被剧震之力震飞连连撞及树干且喷出鲜血,因此俱都惊急得不约而同,分别掠向司马玉虎以及那个铜铃眼老者之方……
不知过了多少时光?司马玉虎猛然惊醒的挺身坐起,突然身躯疼痛得轻‘哼’一声,忍住身躯上的疼痛睁目四望,才知已是黝黑的深夜之时,并且发现身下铺着两条薄毯,身上则盖着一张薄毯,皆非自己之物。
右侧闪烁的光芒乃是一堆营火,而营火另一侧则是蜷缩紧倚一团沉睡的‘欲海艳狐’姊妹三人,默望三女一会,才发现她们身下铺着换洗衣衫,身上也是盖着换洗衣衫。
再看看自己,自己的随身包袱则是当成枕头,贴身腰囊尚在腰际,射杀一名老者的锋利短刀则放在包袱旁,心知是三女在自己昏迷之后救了自己,并且将野宿御寒的薄毯,全都为自己铺盖御寒了,但是三女自己仅用换洗衣物御寒。
默默的将贴身腰囊略微翻看,便知未曾翻动也未曾减少,因此心中沉思一会才又望向三女。
忽然!在火光中,发现靠近营火身穿桃红衣的芯姑娘,半露出覆身衣物的左臂上,有一道两尺余长的破缝,裸露出内里的肌肤,但是雪白如玉的柔嫩肌肤上,竟然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红斑?
功力深厚目光锐利且有火光映照,因此看得甚为清晰,竟然是个显示女子清白的‘守宫砂’?难道她们竟然尚是个处子之身?怎有可能?她们不是名声狼藉的放荡女子吗?
司马玉虎怔愕难信的沉思不断,刻余后才缓缓起身整理衣衫,并且将三张薄毯分别盖在三女身上,然后在原处行功调息察探体内伤势。
两个时辰后天色已然放亮,司马玉虎隐身在远处,待三女之一缓缓醒来,而且发现自己已然不见,惊急呼叫另两女起身后,便立即疾掠远去,只留下在林中呼唤连连寻找自己的三女。
‘欲海艳狐’姊妹三人又慌又急的久寻司马玉虎无著,因此迅疾整理随身之物时,发现营火旁的地面上写着一片字迹:
三位姑娘本是冰清玉洁身,何苦轻狂招秽斑?
在下虽不解也无意详解,尚请三位姑娘深思!
‘欲海艳狐’姊妹三人见字,心中皆是又羞又急,并且也甚为幽怨的互望一眼,皆已停止了收拾随身之物的举动,芳心中各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些甚么?
……(本卷结束) ……
第七章
第七章 汴京道中干戈兴 初展身
第七章 汴京道中干戈兴 初展身手武林惊
志士心胸宽,不失平生正。
凄凄天地秋,弹尘江湖路。
武林非我意,干戈非我愿!
笑别丈夫去,他人奈我何?
离‘汴京’尚有两百余里地的‘郑州’(现今郑县)!
(郑州乃是春秋之期的郑国所在,时至战国之期郑国被韩国所灭,尔后历代皆以‘郑州’称之,时至民国之时才改为‘郑县’。)司马玉虎由城西一条小街内,一家多属长年往来河洛道货贩落宿,虽不豪华但清静整洁,且价钱公道的小客栈中结账出店。
但是刚步出店门行往西大街之时,已然察觉店外的巷弄中,竟然有些行迹可疑的壮汉及老者,目光不时的瞟望着自己,虽然不知他们为何会紧盯自己?但是已然心知他们可能会对自己不利!
行人大街,假作欣赏大街上一些店内的精美百货,缓缓而行。
但已逐渐察明至少有三名老者及十五名壮汉,散布自己身周数丈之外,以合围之状随着自己的前行而移动,因此已然确定他们确实是冲着自己而来!
不知对方是何等来历?也不知他们对自己有何企图?但是自己身陷重围乃是确定之事,因此心思疾转不止的思忖着应变之道。
已然行至东大街,并且逐渐行近东城楼之时,正欲借故行人一家银楼内,突然由城门旁行出两名老者,连连挥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