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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最大的差异点?”
“是的。神没有办法改变,但人类却是可以改变的。”
房间里面突然洋溢着一股平静的感动。长生不死的神会羡慕我们吗?无法做改变的神会向往我们吗?
“神是无限的,是不变的。如果会改变就不是神了。可是人却会改变。而且我们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我们必须记得对方是一定会懂得改变的人类。嗯,我这样解释,各位可以理解了吧。”
“当然可以理解。谢谢祭司。”
亚夫奈德仍然还是很郑重地说道,杰伦特则是露出十分惊慌的表情,笑了出来。亚夫奈德又再看着哈斯勒。
哈斯勒带着沉重的表情,一面看桌子,一面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希望哈修泰尔会洗心革面?”
“很难吗?”
哈斯勒慢慢地抬头。他看了房间里的每个人。除了温柴以外,其他人全都被他炯炯的目光给看得不得不撇过头去。
哈斯勒举起双手,慢慢地把头发往后掠了过去,然后像只掉到水里的青蛙般颤抖着身体。
“就连我的主人也原谅你们了。”
哈斯勒声音沙哑地如此说完之后,摇了摇头。
“可是就连我的主人也无法原谅拜索斯和哈修泰尔啊。”
卡尔表情认真地问道:“你的主人……为什么这么恨拜索斯和哈修泰尔,你可以告诉我们吗?这和你主人听说的那八星有什么关联呢?”
“关联?所有事情都是由八星和路坦尼欧的魔法之秋开始的!”
哈斯勒带着冷静的表情,开始讲故事。我们全都一个接着一个地被吸引到他的故事里面。
※※※
嗒嗒嗒嗒嗒。
亨德列克以惊人的气势奔下阶梯。在这一刻,他虽然感觉有股诱惑想要不管这阶梯,用空间传送术直接下去,但他还是强忍着,只用两条腿走到地下层。亨德列克想让对方来挡他,因为这样一来,他才能让他这次的侵袭变得正正当当。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能够抵挡得了他亨德列克。
地下室的阴湿冷空气涌了上来,使他的嘴里吐出白色的烟气。
亨德列克走完阶梯之后,看到一扇巨大的铁门。在铁门的前方,站着两名骑士——伊尔斯和贺滋里正在守卫着那扇门。
“站住,你是谁?”
伊尔斯和贺滋里迅速移动,冲向走下阶梯的人,并且各自拔出了他们的剑。然而,入侵者只是静静地站着,于是,贺滋里把搁置在地板上的提灯往上提起。透过提灯的照射,出现的是亨德列克那张冷漠的脸孔,贺滋里不禁发出难以置信的呻吟声。
“亨德列克大人?不,您怎么会来这里……”
亨德列克紧闭着嘴巴。伊尔斯和贺滋里挡在门前,显而易见的,他们一定有事隐瞒他。亨德列克满是压抑的声音从唇间吐出:“你们两位在做守门将的事,那么,这扇门后面有什么东西呢?”
贺滋里用惊慌的表情避开了亨德列克的视线。可是伊尔斯仍然保持着用剑直指亨德列克心脏的姿势,冷冷地说:“请回去吧,亨德列克。”
“你得说出我一定要这么做的三个理由才行。”
“我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而且情况也不容许我们这么做。没有人请你来这里。请回去吧。”
亨德列克疾言厉色地说道:“虽然没有人要我来,可是也没有人叫我不要来。不对,我应该修正这句话。如果有人敢叫我不要来,我就会除掉这个人。”伊尔斯的剑尾端晃动了几下。这并不是因论恐惧感所致,而是因为他下定决心时所自然流露出的高级剑术,借着剑尾端巧妙晃动,来晕眩对方的目光。他真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伊尔斯。现在他正打算要‘杀死亨德列克’。
贺滋里看到这情况,带着惊慌的语气说道:“亨德列克大人!虽然我们知道这样做会让您觉得很不高兴,但是我们是奉了大王的命令,守在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去。大王应该不会连您也要阻挡,可是我们不能用自己的意思来解释大王的命令吧。
所以,请您一定得回去。“
贺滋里把手臂左右张开来,态度恳切而且和气地说道。然而,亨德列克还是面带一副冷酷的表情。
“正如刚才伟大的伊尔斯大人所说的,我现在没有心情开玩笑,而且情况也不容许我这么做。我必须看看你们在里面做什么!你们是要把剑放回剑鞘里再死,还是要把剑拿在手上受死?”
这番凶言恶语使贺滋里惊讶地张大嘴巴,也使伊尔斯凶悍地高喊着冲向他。
“呀啊啊!”
伊尔斯的剑以可怕的速度朝着亨德列克的心脏刺进去。可是在下一刻,伊尔斯的剑却不知消失到何处,而且他还因为失去重心,膝盖猛然碰撞到地面上。
“呜啊啊!”
贺滋里喊出难以区分出是尖叫声还是用力出招的声音,并且冲向亨德列克,可是在下一瞬间,他的身体却在半空中停住了。然后下一秒钟,贺滋里就头朝地下,往墙壁方向飞了过去。
“啊啊啊!”
砰!贺滋里撞击到墙壁,连惨叫声都还来不及喊出,就只是瞠目结舌地瞪着前方。可能是因为他咬到舌头,所以从嘴里流出了一条细细的血柱。刚才倒在地上的伊尔斯见状,破口大骂着拔出匕首,想要去刺亨德列克,可是在下一瞬间,他却叫出了像是肺腑被撕裂开的惨叫声。
“呃呃啊啊啊!我,我的手臂!哇啊啊!”
伊尔斯连手肘也烧得焦黑,他紧抓着手臂,翻滚到地上。而贺滋里看到这幕,嘴里含着血大叫,想要让身体从墙上下来,可是他的身体被完全紧贴在墙上,根本动弹不得。亨德列克低头看着伊尔斯,说道:“我就让你遵守骑士风范,听从君主的命令到最后一刻吧。让你和发誓同甘共苦的战友在一起。”
亨德列克话一说完,便挥了挥手,伊尔斯接着就飞了起来。伊尔斯一边胡乱蹬着,一边腾空飞越来,然后就被嵌在贺滋里的对面墙壁上,他们所在的那两面墙的中间正是有铁门的那面墙。两名骑士仿佛就像是刻在门的左右边的雕像。贺滋里一面喘气一面想要说话,可是亨德列克不理会他们两位骑士,径自走向那扇门。亨德列克用双手试着推了一下门,然后他踌躇了一下,说道:“有魔法?”
亨德列克转过头去瞪着紧贴在墙上的伊尔斯。而伊尔斯则是不顾手臂被烧掉的痛苦,还嘻嘻笑着说:“卑,卑鄙的……魔法,当然是有附着在、在门上喽。咳呵!对于疯狗,当然要用疯狗来、来对付……”
亨德列克努力强忍住想要一次扭断伊尔斯脖子的冲动。他紧握了一下拳头之后,盯着那扇铁门。他的嘴唇稍微动了几下,沉甸甸的铁门便立刻震动了起来。贺滋里的眼珠子简直都快要迸出来似的,他惊讶地看着铁门,数千磅重的铁门仿佛像是草笛般不停抖动着。
接着门那里就传来了一阵强烈的爆炸声。轰隆隆隆!
“天啊……!”
紧贴在墙上的贺滋里发出呻吟声。那扇铁门到刚才不久前,都还横挡在亨德列克面前,而现在,它竟然就像一张纸那样被弄皱,而且乱七八糟地掉在地上。亨德列克就这样长驱直入地进到里面去了。
啪哒啪哒。
有火把零零星星地挂在墙上,投射出阴沉的火光。亨德列克带着可怕的眼神,一直盯着前方不断走去。他一边走,影子就随着他的脚步忽隐忽视,令人觉得眼花缭乱。
这是人类建造出来的地方。亨德列克环视周围之后,更加确信是这样。这并不是矮人所建造的,而是人类粗糙的技术。不过,虽然说是很粗糙,但这是和矮人的精致华丽的手法相较时的说法,事实上,这已经算是一座很壮观的建筑物了。然而,从什么时候人类开始有能力建设如此雄伟的地下建筑物呢?
不久之后,亨德列克的前方出现了三岔路。
通往正面的那条路上,有一名骑士站着。当两人的距离缩减到十步左右时,对方便传出生硬但不失冷静的声音。
“我就知道是你。贺滋里和伊尔斯呢?”
问他问题的人是莱思伯克,他轻松地拄着一根像是很沉重的战戟站在那里。因为刚才亨德列克所引发出的骚动声音,就算不是矮人,也能听得十分清楚。亨德列克不作回答,继续往前走去。莱思伯克还是一动也不动地拄着战戟,站在那里瞪视正在接近他的亨德列克。两个男人之间一片寂静,只听得到亨德列克低沉的脚步声。就在这时候,“受死吧!”
一个像是火山爆发似的怪声传来,同时左边通道上猛然飞来了一把战斧。堪德里以平生最强的气势挥出了战斧,用老鹰般锐利的眼神精确瞄准了亨德列克的头部,挥砍过去。咻!
可是那把战斧却只是横越空中,碰撞到墙壁,迸出猛烈的火花。
堪德里一挥击到墙壁,便感觉手腕一阵碎裂的痛苦,并且跪倒在地。
而莱思伯克则是赶紧举起战戟,追踪如烟雾般消失不见的亨德列克。
他的眼睛非常仔细地检视整个通道,可是到处都看不到亨德列克的身影。此时,梅达洛为了要赶来扶住堪德里,从左边拿着流星锤奔跑过来,他瞄了一眼莱思伯克。莱恩伯克看到梅达洛的脸色发青。梅达洛尖叫着:
“莱思伯克!”
莱恩伯克在这一瞬间察觉到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整个人感觉毛骨悚然。他喊出无意义的尖叫声并且纵身一跳,但已经为时已晚,他发现纵身跳跃已是无任何作用了。俗话说:在死亡的前一刻,整个人生会在眼前掠过。那根本是胡说八道。砰!看来恐怕是连撞击的感觉也无法感受得到吧。
莱恩伯克出乎自己意料地倒在地上了。地面是确实存在的,所以身体碰撞到地上当然非常痛。可是莱思伯克迅速一个翻滚站起身子,他低矮地挥着战戟,并且稳住身体的重心,狠狠注视着自己所站着的地方。在那里,亨德列克正在慢慢地转过身体。
“站住!”
莱恩伯克处在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简短有力地说道。亨德列克立即停下了脚步。与其说他是因为听从这个命令句,倒不如说他是因为这声坚决的命令句,这是一句毫无不安与疑虑,甚至一点也不顾有权命令者之权威的命令句。他似乎是因为这句十全十美的命令才产生这种反射作用的。
亨德列克转过头去,就在此刻,堪德里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丢出了战斧。
“呃呀啊啊!”
然而,颤抖的手臂所丢出的战斧,却飞向离目标非常远的地方。
而亨德列克则是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堪德里。亨德列克的下巴一移动,梅达洛原本把流星锤举到肩上的手臂便随即僵住了。梅达洛脸色惨白地看着亨德列克,正想要说话,但是说不出任何话来。此时,莱恩伯克说道:“你是周游过许多地方的人,就连野蛮人的这一招,你当然也有机会学到。你这招是不是南方野蛮人所使出的那种眼神招术?”
“这叫做杀气。”
“是吗?真是令人惊讶。我以前一直以为只有战士们才会这种招术。”
“这是锻练过精神层面的人才会的技术。我国的战士当然很难做得到。不过,你打算要这样继续妨碍我吗?”
“你请走吧。我们是无法阻挡得了你的。”
“那么你们可以保证不会从后面攻击我吧?”
莱恩伯克看到堪德里不顾一切想冲过去,脸上便浮现出不高兴的表情。他一面呻吟着,一面阻挡住想要冲向前去的堪德里,并且冷静地说:“我们会秉持骑士精神,不会从后面攻击你的。”
亨德列克还是皱着眉头,只有嘴巴笑了出来。
“你们确实从一开始就不打算从后面攻击我。你们只是要把我困在这种黑暗发臭的老鼠洞里。”
梅达洛整个脸孔都皱在一起了。梅达洛是一个知道敬佩神圣,所以将骑士道升华为近乎神圣的骑士,因此,亨德列克这番话对梅达洛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听了之后低下头来。可是他的战友却把头抬起。在亨德列克转身的那一瞬间,堪德里口出秽言,并且甩开莱恩伯克的手臂,往前跑过去。
“亨德列……!”
可是尚未走完三步,堪德里就又再喊出惨叫声,摔倒在地了。
砰!莱思伯克喊出短短的一声尖叫声,可是亨德列克还是背对着他们,冷冰冰地说:“堪德里并没有死。堪德里身为骑士,现在应该是比死还更加痛苦不已吧。”
亨德列克就这样消失在通道的黑暗之中,而堪德里则是敲打着地板,喊出夹杂着泪水的高喊声。
“嘎啊啊!”
在他旁边,莱恩伯克面带沉痛的表情,茫然地望着亨德列克消失的那条通道。
亨德列克一直往前走去。
啪嗒,啪嗒,啪塔。
响起了坚定同时带着柔和的脚步声。一个巨大的生物,即使巨大却还不失其敏捷与柔和的生物,它特有的轻柔但同时却又沉重的脚步声开始传来。过了不久之后,亨德列克的前方半空中随即出现了一对红色的眼睛。
红眼睛在至少高度五肘的地方闪烁着。而在眼睛下面,则是传出了细微的呼吸声。而且有一股非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随即,那只生物就喊出一阵快让地下通道倒塌的怪声。
“呱啊啊啊啊啊!”
这阵咆哮声虽然只持续几秒钟,但是回声却一直回荡在整个通道上,久久才停下来。那只生物把黑色的两只手臂往左右张开,从张开的两只手里猛然冒出像匕首般的指甲。那些指甲刮着左右墙壁,迸出刺耳的摩擦声音及火花。嘎嘎嘎嘎!
“呱啊啊啊啊啊!”
那只生物立刻往前冲来。而亨德列克还是一径向前直直走去。
啪啊啊!
通道上只剩下亨德列克一个人。和刚才不同的是,现在什么东西也没有了。亨德列克用始终如一的速度往前走去。
在他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装饰华丽的拱门柱,而下面则是一扇很壮观的门。亨德列克看着拱门的装饰,摇了摇头。人类,人类。就只有人类雕刻在上面。有一个拿着剑在咆哮的男子,以及被男子的手拉着的美女。还有踩死龙的战士和压制神的真理的贤者们的模样。
亨德列克用力将门推开。那是一扇既没有实际上锁,也没有用魔法锁住的门。那扇门往左右开启,发出一阵令人觉得不祥的碰撞响声。因为是在密闭的地下室,所以那声音简直让人震耳欲聋。
亨德列克以锐利的目光盯着房间里面。
房间里面的景象更是令人觉得啼笑皆非。四面的墙壁挂着华丽的壁毡。壁毡上画着一些令人想象不到的华丽图案。有挖掘土地的人类、征服大海的人类、在城塔上俯瞰大地的人类、奔跑于染血战场上的人类、歌颂人类的人类、赞美人类的人类、人类、人类、人类。
在所有装饰和雕刻里一定会出现的精灵、矮人、龙、妖精等,在这里完全都没有发现到他们的踪影。不对,是有龙出现。但那头龙是在青筋突起的战士拳头上,缩小到令人觉得可笑的程度,看起来简直像是长有翅膀的小狗般,战士一手抓着那头龙的脖子。龙长长地伸出舌头,瘫在那里,战士对于自己抓着这头惊人的战利品,并没有显露出任何冰冷的目光,而是看着前方在微笑着。而美女则是对那个战士投以赞赏的眼神。
亨德列克觉得头昏眼花地看着房间正中央。有一个草绿色的祭坛。本来应该是蓝色的绸缎,却在火把火光之下看起来像是不祥的草绿色。而在祭坛周围,有三人还有一名妖精。
站在祭坛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