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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真是好雅致,外面的战士都在抛头颅,撒热血呢,您老人家却在这美人在怀,安温享乐,真不愧是杨广手底下出来的臣子,把他的那份潇洒学了个十成十,佩服,佩服呀!”
只见秦一穿着一袭淡蓝色的文士长衫,手拿一柄玉笛,长发垂散在脑后,意态悠闲,说不出的潇洒不羁。
方泽滔闻言老脸一红,不悦道:“秦公子是否太多事了,你能治好绾绾的怪病,方某一直心存感激,也始终以贵宾之礼待之,这竟陵城的一切方某都愿意与你共享,难道觉得方某还亏待了你吗?”
绾绾脸上仍是一副平静若水的模样,静坐在那里如一尊美丽的仙子雕塑,不言不语。
秦一拊掌笑答道:“不,事实上秦一还从未见过像庄主这么大方的人,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说绾绾大小姐,都到这时候你也不用再演戏了,难道你想让庄主做个糊涂鬼吗?”
方泽滔顿时大怒,厉声说道:“秦一,方某虽然欣赏你,但并不代表可以任你随意侮辱绾绾,若再含血喷人,休怪某翻脸无情。”
方泽滔双目闪过一丝杀机,显然动了真怒。
秦一叹道:“真是可怜、可叹,庄主既然执迷不悟,那就算了,反正你死了也与我无关,我来也只是来找绾绾的。”
绾绾嗪首轻摇,柔声道:“秦一可曾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人最会得寸进尺,难道你一向喜欢这么逼迫女孩子吗?”
秦一搓着下巴,故作无辜的说道:“难道说实话也是一种罪过吗,我来只是希望绾绾能够答应暂时不要走出这庭院,外面兵荒马乱的,你跟庄主在这里奏曲儿岂不快哉。”
绾绾眉头一皱,肃声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方泽滔终于意识到两人间似乎存在某种关系,疑惑道:“你们……绾绾,他方才难道说的都是真的吗?”
绾绾叹息一声,柔声说道:“他这人虽然满口慌话,但这次却没有欺骗庄主,你真是条糊涂虫呢!”
方泽滔雄躯剧震,显然尚不能接受如此冷酷的现实,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这时,异变再起。
“铮!”
石筝上的一条弦线突然毫无来由的崩断,然后仿若突然从冬眠中复苏的毒蛇,啪的一下弹射而出,电闪间灌入了方泽滔的胸膛,再径直由后背钻出。
一条血线顿如脱缰的野马飙射而出,鲜红的液体顷刻间洒落到不远处的花丛中,为这绚烂的色彩中再次注入了一丝新的元素。
方泽滔决然不会想到这歹毒的攻击竟然是从自己平生最爱慕的女子手中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凄厉狂叫,双目溢出满眼血丝。
“啪”弦线抽出,仿若失去了支撑的依靠,方泽滔顿时往后抛跌而去,四肢挥舞着撞到了亭栏处,最终整个人仰身跌倒在亭外的草地上,刹那间脸上血色尽退。
“啪嗒……”
点点附着在弦线上的鲜血滴落,撒在小亭中间的地上,显得分外狰狞可怖。
秦一自始至终冷眼旁观,完全以一副局外人的模样欣赏着方泽滔垂死的挣扎,脸上没有丝毫显露丝毫异样的眼色。
方泽滔终于幡然悔悟,口中猛喷出大口的鲜血,戳指指着仍安之若素的绾绾骇然说道:“你……你好……毒!”
绾绾眼神没有半点变化,伸出一只玉手抚在筝上,柔声说道:“我从未迫你喜欢我,一切都是你自相情愿的,能怪的了谁?”
秦一笑吟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百毒皆不毒,最毒美人心,庄主今日命丧温柔乡,也算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了,桀桀,也算不妄!”
方泽滔本就悔恨气怒,现又听得秦一出言讥讽,顿时气血攻心,双眼一瞪,横死当场!
绾绾终于缓缓站起神来,美眸凝视着秦一,淡然说道:“这是死在绾绾手下的第一个人。”
秦一笑嘻嘻的说道:“那我是否要恭喜绾绾终于开了杀戒,还是你想向我证明什么东西?”
绾绾摇头说道:“人家只是想让你明白绾绾既然能够杀人,就不怕秦一成为下一个目标。”
“那你认为凭你自己的能力,这个目标会实现吗?”
“不知道,所以,才更想试试看,或许成功也说不定。”
绾绾说完,猛地踏前一步,天魔气场立时把秦一周身卷了进去,比上次更加强猛怪异的奇异旋劲加诸到周身各处。
第八卷 第十五章 虎狼
更新时间:2008…5…10 10:05:52 本章字数:2637
秦一毫不示弱,欺身迎上,化掌为指,锐利阴蚀的妖气散布在指尖上,断然与绾绾挥来的衣袖交击在一起。
绾绾浑身一震,身周的天魔气场好像立时就有要散架的窘态,秀眉微蹙,神色幽怨迷人,檀口微张,吐出一股劲气。
秦一把浑身妖力提升到九成,自信绝对可以稳稳压制住这个总想着要他性命的小妖女,绾绾的天魔劲或许已经修练到极为高深的程度,但对他来说暂时还不能威胁到自己的安危。
望着扑面而来的劲气,秦一竟然做出一个大胆的行动,嘴角扯出一抹邪笑,大嘴一张,一股怪异的吸力从口中传来,强硬的拉扯着这股飙射而来的劲气重新灌入了他的口中。
绾绾看得目瞪口呆,这样也行?心中对秦一的危险再次高看一线。
但同时心中隐隐升起一股玄妙的念头,脑中不期然闪过对方居然把自己吐出的劲气吸入口中,这感觉……怎都有些尴尬。
两人都是轻功超绝之辈,交手间都是迅若鬼魅,在空中闪转腾挪,每一招都奇险无比,劲气横空,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当场。
秦一也是狠辣,打斗起来哪有半点怜香惜玉,除了一开始绾绾发动主动,没过多久就被他硬生生扭转了局面,抢占了上风。
天魔气场对这头怪胎完全失去了以往玄妙莫测的作用,对方在方寸间移动的速度极快,本身内力也颇为邪门,天魔妙劲根本就无法吸纳,这让她立时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拳来腿往,拼的就是各自的修为,打的绾绾心中也忍不住暗自叫苦。
绾绾一个旋身,险险躲过刮脸而至的凌厉腿风,罗袖一摆,俏脸如霜,嘟着嘴唇气乎乎的娇嗔道:“气死人哩,不打了。”
任性是美女的特权!
秦一丝毫不以为杵,也像没事人一般坐在亭中石凳上,凝望着绾绾香汗淋漓的娇俏模样,突然说道:“绾绾的皮肤异于常人,一般的女子就算是天生羊脂白玉,也不会有这种魔魅般的惑人色泽,应该是修练了天魔大法的妙处吧。”
绾绾秀美轻蹙,说道:“秦一嘴巴功夫这么厉害,方泽滔起码有一半是被你说死的,难道这也是你玄妙修炼的功法?”
“哈,仙子终于下凡了,本来还以为绾绾从不会为任何事改变呢,就怕你变成石女,那可就麻烦了。”
绾绾柔声嗔道:“人家承认打不过你这大恶人,回头定叫师尊她老人家来收拾你。”
秦一笑道:“祝阴后小弟可是慕名已久的老前辈,若有幸能够得见那真是要多谢绾绾成全了,不过现在还请绾绾待在这里,一会儿刀兵无眼,莫要被人误伤,那秦某就不忍心了。”
“哼!”
绾绾扭转无限美好的娇躯,向闺房中走去,一道柔美的声音缓缓飘了过来:“大坏蛋就知道欺负人,绾绾不走就是了,哼,看你究竟要耍出什么鬼把戏。”
望着那道曼妙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房内,秦一终于轻叹一声:“柔情绰态,媚于语言。确实是个让人痴迷的绝色妖娆呀,可惜,老秦我天生劳碌命,只好下次再跟绾绾你好好谈心了。”
说罢,一摆身上稍有些凌乱的衣衫,毅然转身离去,似乎丝毫都不担心房中的女子是否会遵守方才的约定。
……
城外远离战场的一处山坡上,正有两人举目眺望着这幕惨烈的攻城战,书有‘杜’字的大旗正得意的飘洒在半空中,数万人组成的精兵捍阵所造成的威势着实让人震撼。
轻叹一声,中年文士语气颇为惆怅,无奈叹道:“杜伏威果然具有问鼎天下的实力,只这份军容,竟陵的兵丁就是再多一倍也没有丝毫胜算。”
江淮军的攻击仿若一波波的激流,以钱云那种三流的莽夫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
轻抚着下巴上长出的短须,秦一笑道:“弃我去者昨日之事不可留,这竟陵注定将要成为过去,行之怎么还看不开?现在该撤退的人都全部疏散,你我现在到此也不过是欣赏一出好戏罢了。”
虚行之汗颜道:“多谢公子点拨,行之只是暂时有些不习惯,不碍事的。”
秦一点头笑道:“这老杜确有几分本事,不但截断了护城河的源头,还以沙石填平了主城门外的一大截护城河,以他的优势兵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攻上城头,以钱云那等庸才,不乖乖拱手投降才怪。”
果不其然,江淮军以骑兵为主,重装备的盔甲军为副,横行战场,竟陵兵士望之胆寒,根本就不敢出城迎战。
前锋军由盾甲兵组成,每人手中都配有巨盾、厚甲仿若一人形的战争堡垒,然后配备弓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四人一组,再组合成更大的战阵,同时还有擂木,云梯,楼车,等攻城器械。
侧翼每军五千人,左右策应,清一式的骑兵。
中军后方更有两只预备部队,一可用做战场的紧急增援,又可防御后路。
近百辆专挡箭矢的蒙铁攻城车,迈着迟缓沉重的步伐,缓慢的向竟陵城方向移动,每一下都给城上的守军心中增加一份凝重的压力。
即便是立身远处的虚行之都感同身受,让初次见证大战的他也不由的冷汗直冒,喃喃自语:“果然是……专业的,无法阻挡。”
秦一的脸上始终是一派淡定,望着虚行之笑答道:“这就是精锐和乌合之众的区别,竟陵兵丁久居安逸,哪见过真正的刀光剑影,平时也都是小打小闹,根本就成不了气候,而杜伏威的江淮军虽然军纪败坏,但他手下却是一群虎狼之师,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杀戮不断,在当今天下江淮军也算是排的上号的。
所以,只要不是脑子里进水了就不会拿鸡蛋去碰石头,只希望他们能够坚持到天黑吧,到时候是战是降就随他们便了。”
第八卷 第十六章 水淹竟陵
更新时间:2008…5…10 10:05:52 本章字数:2815
号角声大起。
不知谁先喊了一声:“投石!放箭!”
喧嚣的呐喊声中,数以百计的投石机纷纷弹起巨石,飙射出无数的劲箭,雨点般洒向城下攻来的近万敌兵,一时车仰马翻,惨叫爆吼混淆难分。
激烈的攻防战终于展开。
……
秦一眼神锐利,仔细的观察着战场上的每一丝细微的变化,不时抬头看着头顶上方的天气,良久低声叹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种惨烈的对攻战始终只是昙花一现,杜伏威若是聪明只要避过这股风头,就不难应付。”
似乎为了应证秦一的论断,交战了数个时辰后,江淮军的战鼓突然响起,残兵隐退显然是准备重整齐鼓,再次爆发新一轮的血战。
对于秦一的战争直觉虚行之早已敬服,摇头叹道:“竟陵军确实已是强弩之末,我看他们也绝计撑不过今晚,江淮军的攻势实在太猛了,我看杜伏威之所以击鼓,显然已经在计算人员的伤亡了,所以,才给了对方一个喘息的机会,可惜,除非有奇迹发生,不然破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秦一望着远处的战场:“这本就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争,战场上也永远不存在仁慈,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成了。”
“公子放心,按您的吩咐,我们每次的行动都是选在夜间进行,且周围布下警戒,保证那些人都不会想到咱们竟然敢这样做,毕竟……”
秦一听出虚行之话中的犹疑,挥手断然说道:“胜利永远由胜利者谱写,你应该知道杜伏威此人狼子野心,如今竟陵已是唾手可得,你觉得他的野心欲望会就从终结吗,就像你说的,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飞马牧场。
天下间任何一只军队都需要战马,你认为放着一块如此肥美的鲜肉,他杜伏威会充耳不闻,你说,怎么才能阻止他的觊觎窥视,就是要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在他身上狠狠的砍上一刀,让他心痛,让他愤怒,让他害怕。
当收益与付出不成比例的时候,他就会重新考虑自己的计划是否合算?
为了更多人的利益,必须有人做出牺牲,那个人不是我们,你,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
虚行之终于想通,眼中闪过一抹坚定,语气决然的说道。
杜伏威对于战争的节奏掌握的极好,他就像是一个最出色的伐木工人,不过,这次手中的木头,换成了敌人的神经,手拿锋利的锯齿,狠狠的割锯在守城士兵脆弱的精神上,待其稍有松懈,就再次残忍的挥动手里的凶器,发出刺耳的响声。
一批批的攻城兵摧残着城墙上那些士兵心里承受力的极限,鲜血、兵器、火油、怒吼、惨叫组合成一出奇异的乱世乐章。
“轰!”
擂木向怒龙般撞击在城门处,发出的轰隆巨响为着喧嚣的战场再次平添了一丝狂野的咏叹调。
敌人的攻击猛若涨潮的怒浪,城头已经被轰成了马蜂窝,城外则是满山遍野的火把,即便远隔数里,耳中也清晰贯满喊杀声,投石机飙射的呼啸声,车轮碾压过死尸后与断裂的筋肉混合的诡异摩擦声,石头撞击在人身上发出的噗哧骨裂血撒声……
一切,趋于疯狂,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人人眼眸血红,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杀!杀!
战斗罕见的惨烈,从白天一直持续到晚上,极目眺望,似乎到处都是伏尸,殷红的鲜血在火把的折射下变得有些焦黑,但,现在还有谁有功夫管这些闲事呢!
似乎就连上天也不忍这场苍凉的战争,天上密云重重,大片的浓云低的仿若随时都要从众人头顶上掉落下来,群星失色,星月无光!
胜负已然明了,守城的士兵越来越少,甚至更多的都在间中逃走,就连钱云这个被秦一‘寄予’了无限希望的代理城守也早就不知所踪,城中也有想要保护自己家园冒死参战的百姓,但更多的人都已逃走。
江淮军越来越多,增援的士兵接替了同伴的任务,加入了新的战斗。
轰然一声巨响,城门终于破碎,一声声兴奋的狼嚎,大批的士兵疯狂的涌进城来。
至此,一日激战,竟陵城——破!
原地突然刮起一阵狂风,似乎是老天在为已经战死的人们吹奏一曲震魂歌。
一直静立在土丘上观战的秦一再次仰头上望,只见乌云疾走,无限惆怅的叹道:“天命如此,非人力可以逼迫,杜伏威连老天都不愿你太造杀戮,这就怨不得我了。”
话犹未落,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照得各人睁目如盲,紧落下一道惊雷,把他的声音彻底遮挡了下去。
豆大的雨点照头砸下,骤然间转密,片刻已是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