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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秦一或许不会与那些寻常百姓为难,却绝对不会放过萧铣手下的臣属。
为了活命。只得向南方逃逸而去。
树倒猢孙散,这颗大树还没有倒下,树上的猴子已经开始另匿出路了,也无怪萧铣这般愤怒。
想必被自己手下臣子无情的抛弃,才是真正让他恼羞成怒的原因吧。
薰景珍身为萧铣手下头号战将,早已和主子地利益纠缠在一起。纵是逃跑也不会有人收留他。
酝酿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圣上,我们并不是没有回天之力,所以暂时大家都不用如此悲观。”
不管有无对策,都不能让己方士气彻底坠入冰点。
薰景珍武功虽然不如萧铣,但领兵才能以及战略眼光总还是有的,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萧铣现在就像是溺水之人好不容易看到了面前有根救命稻草,自然死都不会放弃。
眼神一亮,窜到董景珍面前,顾不得君臣之仪。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热切的追问道:“计将安出?”
薰景珍虽然很享受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但亦知现在不是装深沉的时候,不然定会被迫不及待地萧铣和身边那几个眼神灼热的老头子活活掐死。
干咳一声,不再卖关子:“据逃回来的士兵报告,敌人全都是骑兵,数量并不是很多,而且并没有后援部队的踪影。”
萧铣眉头紧皱,说道:“意思就是说他们只是一群孤军。你确定吗,这次的对手绝对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狡诈百倍。”
薰景珍擦去头上冷汗。说道:“大华也并不是高枕无忧,关中李唐的威胁他们不得不重视。
所以,根本就不能派出大量兵力增援,这次秦贼选择偷袭而不是正面战斗亦是其中最主要的一项原因。
我们有两个方案,一个比较冒险,那就是派出所有骑兵,跟他们打场硬仗,我们的优势在于地利,拼消耗,咱们拼的起。
保守的方法则是扼守城墙,已逸待劳,秦贼手下皆是骑兵,不善攻城,我们可以凭借着巴陵城墙高大宽厚地优势,让他撞个头破血流。
当然,这点的麻烦却是假若秦贼看穿我们的计划,选择巩固现在抢占的地盘,那就有些麻烦了。
所以,还请陛下定夺!”
不愧是老狐狸,直接把热山芋扔到萧铣手中,反正你是皇上,不管结果如何,都怪不到我身上。
萧铣眉头快要拧成川字。闭目沉思了良久。
终于睁开眼帘,眼眸内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厉声道:“不若双管齐下,若秦贼胆敢来犯,就依靠巴陵城坚的优势以守代功。
如果他龟缩不前,我们再按照第一套方案施行,九江城毕竟在朕手中经营多年,那屠夫又手段狠辣,灭绝人性。只要朕登高一呼,定能让他内外交迫双面受敌。”
“圣上英明!”
夺取九江并整顿多日的秦一终于再次率领着他手下越发彪悍的黑甲骑军再次出发,向萧铣最后的老巢巴陵赶去。
一早秦一就把九江城地防务管理全数交付给了郑淑明,这个女子绝对是大唐中被大多数人低估的角色。
从她一介女儿身却能整合十多个门派,利益互相纠葛地大江联,可见她对政务处理的能力绝对是数一数二。
不同于沈落雁战场决策的飒爽英姿,郑淑明的才能绝对不逊色于她分毫。
据了九江,但秦一手下的骑兵显然不适合守城,这不量战力。且连续分兵是战场大忌。
让大江联的人来管理城防亦是当前最合理的策略,而且有尚明这冷血修罗在后方坐镇,秦一也不怕对方突然反水,给他来个倒戈一击。
望着城门紧守地巴陵城,秦一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做起缩头乌龟是吧,萧铣你还真是让我失望呀,欺负我没有攻城器械?
不过,我有说过要攻城吗,任何坚固的堡垒都是先从内部腐朽的,既然你们不敢出来。那就别怪我使出这种手段了。”
嘿然冷笑一声,秦一挥了挥手。
“把那家伙带上来。”
在几个高大士兵的押送下,董方浑身颤栗的被带到秦一面前。
“小子,下面就看你表演了,上边那个就是你老豆吧,让他杀了萧铣。我可以免他一死,且让你们父子团圆。”
薰方打了个冷颤,秦一脸上的微笑在他看来无异于魔鬼的低喃,一张小白脸已经皱的像霜打地茄子。
这不是逼着他送死吗,这***果然没安好心,人家招降历来都是躲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你我双方摆开价码,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你现在倒干脆,直接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吼出来。这……这也太白了!
冷哼一声,周围的温度骤然转寒,身边杀机弥漫。
薰方身体一激,再也不敢犹豫,脸上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娘的,豁出去了,就算晚死也总比现在被这牲口火剐了强。
站在城门前,吐气扬声开始了伟大的劝降工作
却说这边城头上,看着下边正不断大放厥词的董方。所有人望向董景珍的眼神都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好吗,我说你这老狗对自己侄儿比亲儿子还上心。当初为了给他安排个好职位,没少出得罪人。
格老子地,竟然是你的私生子,通奸了自己弟妹,真是个禽兽。
在场同僚鄙视的眼神固然让董景珍老脸臊如猪肝,更让他如坐针毡的却是身旁萧铣阴冷森寒的目光。
恨不得下去抓住董方那小子,狠狠的抽他两大耳刮子,早点闭上那张臭嘴,这不是把你老子我往火坑里推吗。
真是不孝孽子呀!
阴笑一声,萧铣果然冷声说道:“右元帅果然风流,只是你这儿子被人俘虏,元帅是否要下去营救呢?”
薰景珍立刻汗如雨下,双膝一软,跪伏地上,头也不敢抬起:“圣上明鉴,这定是那秦贼地无耻阴谋,想要趁机分化瓦解臣与陛下的关系,好坐收渔人之利。”
萧铣沉思片刻,觉得董景珍说得不无道理,秦一此人端的卑鄙阴险,什么样的手段使出来都在情理之中。
而且,现在又是用人之际,若是斩杀了董景珍说不得正中对方下怀,且让手下将士寒心,心中一动,亲自扶起董景珍,柔声说道:“董卿放心,朕自然不会受这秦贼所骗,自毁长城,只是下边这……爱卿认为该怎么处理呢!”
薰景珍知道这是萧铣对他的考验,若是一个回答不对,自己定然难下这城门楼,脑海中瞬间百转千回。
终于还是对生命的渴望战胜了亲情,猛地一咬牙。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儿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自己老命要是丢了就什么都完了。
“哪弓来!”
嘶吼一声,董景珍一把夺过身后一个士兵手中的弓箭,搭上一根长箭,长吸一口真气,瞄准下边那个正卖力表演的熟悉身影。
丝毫不觉嘴唇已经咬出血来,眼睛一闭,松开了拉紧的弓弦。
闹剧戛然而止,董方不可思议的望着插在自己胸前透体而过,犹在颤抖地羽箭,又抬头向城门瞧去。
眼中满是绝望的恨意与不甘,伸出双手对着空中想要抓住什么,最终却只能徒劳的垂落在地。
对于小丑来说,或许这就是他们生命中最灿烂的归途。
秦一自始至终都把所有的事情看在眼中,以他的功力想要截听远处城楼上的谈话自是轻而易举。
但却并没有阻止董景珍大义灭亲的行动,眼眸中一派冰冷。
“啪啪啪!”
击掌的声音传来,秦一并没有可以放大声音,但在场每一个人不分远近却都能清晰耳闻,如在近前。
“很精彩地演出,不过,看来诸位对于我的提议很不满意,那就有些麻烦了,不过,本座一直以来都是个很有耐心地人。
我相信没有不可能协商解决的事情,之所以不成只是因为桌上的筹码不够。
桀桀,希望你们能喜欢本座第二份礼物。”
森寒的笑声听在萧铣诸人耳中却像是勾魂的魔音,令人闻知刺骨生寒。
远处整齐的军阵突然裂开,城外响起一阵骚乱。
薰景珍尚沉浸在杀子之痛,并无所觉,都说虎毒不食子,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还有比这更痛心的事情吗。
萧铣为了让董景珍证明他的忠心,却不知在放开弓弦的那一刹那,手下右路元帅心中已经把他恨上。
真正的毒计往往如水银泻地,令人不知觉中已入彀中!
对于秦一来说,这就是当初没有立刻斩杀董方,且留存他到现在的真正意图。
小人物既然完成了他的使命,自然要退出主角们的舞台。
“混蛋,你这个魔鬼!”
萧铣暴怒的吼声终于惊回了董景珍的神智,下意识的向城下看去,立刻倒吸一口凉气,满是恐惧的望向那个高倨马上的桀骜身影。
也许,他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他竟然想到这种方法来‘攻破’巴陵坚固的城防,实在是太……阴险了。
兵法有云,攻城者,上兵伐谋!
秦一已经不是用谋,而是直指本心,攻击的乃是人类心灵最脆弱的防线。
这是对精神意志的极端考验。
一个个被捆绑的士兵在冷酷的黑甲兵的押解下被推到面前,这些人正是被俘虏的大梁军卒,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百姓。
并非秦一嗜杀,只是这些乱民竟然帮着守城军与他手下为敌,以秦一的原则,这个结果自然是很可怕的。
秦一双目注视着快要暴走的萧铣,漠然说道:“陛下爱民如子,实在让某家钦佩,现在这些士兵的命运就握在陛下手中。
下来开门投降,我可以不杀一人,陛下也可以带着皇宫中的财富,安渡余年,争霸天下太残酷了,这个游戏并不适合您玩。”
第十四卷 血刃出匣天下惊 第十七章 请君入瓮
更新时间:2008…6…11 10:29:48 本章字数:5578
铣恨恨的盯着秦一,毫无惧色,冷声说道:“那若我
秦一摊开手掌,一脸无辜道:“战争哪能不死人,为了陛下的一己之私,这些可怜的士兵以及淳朴的百姓就要无辜受累,枉死异地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看来陛下也是我道中人呀!”
“你不觉得这样太卑鄙了吗,有本事跟朕正面较量,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秦一道:“战争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就像是陛下现在躲在城中,而我只能翘首以待,我这人不喜欢浪费时间,主动权在你手中,一言可决。
当然,请恕我善意的提醒一句,每过一分钟我会杀十人!”
秦一表情淡漠的像是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却没人敢怀疑他此言的真假。
“喀啪”
一块砖石被愤怒的萧铣用力捏碎,但这却丝毫难以舒缓他心头的暴怒与无助。
己方士气已丧,而对方却越发张狂,他敢派出手中仅有的骑兵与对方决战吗?
答案是否定的,这是他手中最后的保命稻草,又怎敢轻易动用,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手下被秦一残忍的枭首。
“陛……陛下,我们是否可以用金钱来换回这些被俘虏的士兵,也许他们只是想要得到财富,毕竟,这些士兵于他们无用,这笔交易应该可以试试。”
薰景珍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
萧铣怒哼一声:“董卿难道想要朕向城下那屠夫妥协,这样一来朕的颜面何存?”
妈的,城都快要破了,若是成为阶下囚,还要屁的面子。
薰景珍心中强烈鄙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低声说道:“圣上且听微臣一言,下边毕竟是我们大梁的士兵,若是眼看他们必死却不救援,必会让手下将士寒心,这仗就再也无法支撑。
若能成功自然最好,一可增加我方的兵力,还能刺激起将士地信心,臣以为此计能够成功的可能性极小。毕竟秦贼狡猾,不是这么容易就范。
但这个姿态陛下却是不得不表示出来。”
萧铣先前也是怒急攻心,此刻想了片刻,终于点头说道:“爱卿说得有理,你且去与他交涉,哼,怎都不能让秦一那恶贼牵着朕的鼻子走。”
“……”
“想要以钱换人吗?萧铣倒是打的好主意,不过,你是否也太自以为是了。真当我是白痴呀,只要打下巴陵,所有的东西都是老子的,我会傻的拿自己的东西与自己做生意吗?”
秦一摩娑着下巴上坚硬的短须,嘿嘿冷笑着再次打了个响指。
身旁地士兵接到命令立刻毫不犹豫的挥下了手中的长刀。
“噗哧”
鲜血冲天而起,十颗斗大的人头从颈项上滚落在地。
“已经过去一分钟了,本座说过的话从来都要做数,这只是警告,我的耐性是有限的,若是冥顽不灵。城破之日就是屠城之时。
起码城头上的诸位难逃这一刀了,机会从来只会给有识实务者,想一想,为了一个将要灭亡的政权陪他一起送死值得吗?”
任何多余地话都不如眼前这幕血琳琳的场面更让人心头发寒,这个屠夫绝对不只是恐吓,他是说到做到的。
这世上不怕死的有几人?
有道是千里求财只为官。这些胆小怕事的大臣已经被秦一残暴冷酷的手段彻底吓住,一个个站在原地,眼珠子狂转,偶尔扫向萧铣的目光中也满是诡异。
一时间大梁帝萧铣,好似陷入了众判亲离之中,尽管身边都是他的臣子,却已是貌合神离,心思不属。
大难临头各自飞,大概说得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心中涌起强烈而沉重的压抑,面对秦一这种可怕的对手想必任何人都要心胆俱寒。无力招架。
就像他此时已然被逼迫到了悬崖边缘。
秦一摆明了不会攻城,若是自己中了他地激将法,冒险出城迎敌,说不定会被他趁机攻进城来,到时自己就真的要成为阶下之囚了。
这边萧铣陷入了天人交战的苦思之中,但外界的时间却不会因为他个人而停滞。
在彼我两方数万人的注视下,唰唰声间续响起。
城墙下的血腥气越发浓重,已经有近百人像是麦茬一般在秦一冷酷地命令下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人收割着生命。
这注定了将是一场残酷的血之盛宴!
这些被俘虏的士兵乃至平民百姓何曾见过这样的屠杀,更何况这种凄惨的命运即将落到自己头上。
绝望无助的哭喊声再也忍耐不住。有的人跪伏地上拼命求饶;有的人吓得大小便失禁;还有的人装若疯狂,鼻涕直流。胡言乱语;也有人努力挣扎试图反抗。
城墙上有些文臣早就吓得面色仓惶,嗅到飘荡而来地血腥气,呕吐不止,再也不敢看上一眼。
“啪!”
薰景珍一拳砸在了护城墙跺上,手面鲜血直流。
他虽然也贪生怕死,但眼看着自己的手下被人用此残忍的方法像屠狗杀猪般砍下头颅,心中涌起强烈的屈辱。
双目一片血红,扬声怒骂道:“畜生,快住手呀,他们已经是俘虏了!”
秦一闻言冷笑一声,低声自语道:“谁说不能虐杀俘虏,这里可没有日内瓦公约,既然干这一行,就要有流血丧命的准备。
要怨就怨自己选错了主子,早点投降也就是了,非要反抗还伤害我麾下士兵,这就是不可饶恕了。
难道不知道我秦一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我方战斗减员一人,我就斩你千人陪葬,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眉毛扬起,秦一说道:“看来老萧是铁了心做他的缩头乌龟了。好吧,再给你添把
知道风寒夜露的经常睡到郊外对身体可不好。”
招手叫来身旁的偏将,耳语几句,那人面色一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