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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何易语气不像是有假,心中微微肯定了一下,继续道:“岂止是好名字,它在修真界乃是数一数二的宝贝,当年环视宇内,罕有其敌。我就问你一句。你是如何得到它的?”
何易心念电转,悄然后退一小步。快速答道:“自打我修真之始,就伴我左右,不过是一堆废铁,后来因缘巧合,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才激活它……这么说来你是知道它的来历了?”一问一答,气势刚好持平。
那人平复了情绪,傲然道:“不错,它原是我门派之物。在外流失千年。嘿!这么多年来守人没守到,想不到在这里把它巧合遇上。”
“我料想前辈乃是百修阁之人,此宝有千年岁数,怎地是你门派之物!”何易狡猾的问了一句。
那人不以为意。道:“这且不说,听你声音不过三旬岁数,就道你一声小子,你不用这样防范于我,对付你老夫还不用这下等手段。”
何易试图试探对方底线,于是就道:“说地好听,刚才无声无息侵到我身边,要不是我反应敏捷,早就遭到了你的毒手。”
那人右手对着何易指了几下,冷笑不屑地道:“就凭你小子的这点动作。自从你进入百魔大山之始,老夫就了如指掌,想要你性命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闻言何易满不在乎。干笑着道:“这才让晚辈折服,要是在这一亩三分地内发生的事情前辈丝毫不知晓。那晚辈可要鄙视你一下了。”微微说了个好听的词语。
那人闻言没有丝毫得意之色。摇头道:“没想到老夫一个疏忽时间,就让你翻起了风浪。因果循环。天道不爽,可见其中之缘。”
何易话题一转,不伦不类的自我介绍道:“在下何易,无门无派,修为浅薄。今日得缘见到前辈,实乃三生有幸,还请问前辈仙号。”
那人身子一正,语气一凝,缓缓道:“老夫复姓司徒,名玄,此名已有十余年未从听人道过。”
何易闻言心中一动,暗自记在心里,道:“前辈高人当然不用对他人道名,今日告知晚辈,深感荣光。”
他略一犹豫,又道:“晚辈此次前来百魔大山,实乃是为四个字而来。”说罢,真气布满全身,提防变故。
果然司徒玄体外星光波动一下,勉强压制着什么似的道了一个“说”字。
何易声音沉着,一字一字道:“神……机……鬼……藏!”
忽然司徒玄狂笑起来,震得殿内簌簌发抖,一边喝道:“神机鬼藏!神机鬼藏!说的好!哈哈。”双手握拳,张开向天举起,用力挥舞。
何易心中一骇,身形爆退到墙边,后背紧贴着墙面,看着对方发神经,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哪知何易这口气还没松完,司徒玄狂笑着双手变拳为爪,对着何易就是一吸,瞬间就把何易的脖子抓在手心内,狂笑声音戛然而止。
一张布满皱纹地老脸猛然凑到何易面前,凶狠狠激动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四个字的,不说老夫捏碎你全身骨头。”
何易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此时被抓在手心内,全身地功力犹如被限制了一般,动弹不了丝毫,心下黯然道:“祸从口出,这四个字真可谓是至理名言。”
何易被大手掐着脖子,无法呼吸,司徒玄说完,微微松开,留给何易说话的余地。
何易憋着气,半真半假的道:“在盘龙金柱……不……在天龙神火柱内得知,总是提到这四个字,后来察知有人来到此处获得一本书籍,对出其中半页,正好有这四个字,所以晚辈才来这里调查线索,不然寝食难安。”到死还要撒谎,可见何易的心思。
等何易说完,司徒玄手明显抖了一下,紧接着激动的喝道:“撒谎,事情哪有这样巧合,你小子至今还不老实,快快从实说来。”情绪波动很大。
何易默运真气,待一举冲开体内禁制,装作惶恐的道:“晚辈所言句句是真,如今在前辈手里,哪里还敢隐瞒。”心下暗自着急,对方明显受了刺激,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殿内晃荡一下,紧接着连续晃动,嗡嗡作响,带起阵阵波动,好似阵法要被破掉一般。
岂知司徒玄身体摇了一下,像是缓过来似的,右手向前一推,砰的一声,何易被推到墙壁上,掉在地上滚了几下。
司徒玄转身飞快的跨过一层光波消失不见,独独留下何易捂着脖子在那倒吸着气。
第一百九十七章 洗耳恭听
易猜测外面只能有人前来,具体是哪一方的人就不得
他趁着司徒玄走出的功夫,详细的研究了殿内情况,不由沮丧万分,不管外面布下的阵法还是禁制都闻所未闻,看所未看。
一是自身修为平平,二是阅历不够,三是经验不足,这三样加起来足以让自己有了致命的缺陷。
何易深感各种不足之处造成的影响,今日要能侥幸活命,非得好好加强一下自身的本钱。
司徒玄隔有盏茶功夫就回来了,此时外表平凡了许多,那层缭绕的星光已经消散。
他中等身材,身穿符文法袍,脚踏皮质靴子,满脸皱纹,但没有堆积的那么深,看似还有些弹性,两耳垂部下摆很大,有些淡红,其他部位的皮肤都是蜡黄之色。
他面部印堂上的皮肉凝成一个川字,一双眼睛狭而长,没有修真之人精光必露的样子,一看就知是进入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司徒玄一进来就一脸歉意的道:“老夫刚刚情绪失控,对何小友无礼之极,还好未曾犯下大错,还望见谅。”
何易背靠着墙,凝神戒备,看他这副模样,心下大松口气,知道对方能说出这句话已是极为难得了。
毕竟司徒玄修为如此高深,看那相貌,老而不死,犹如树精一般。
何易忍下这口气,干笑两声,道:“无妨,无妨。”
司徒玄不再提此事,反而眼睛眯起,道:“小友要调查字迹与法宝之事,老夫知之甚清,但老夫也有所疑惑。还望小友解答一二。此处注目之人太多,不如你我二人择地开成公布的谈一谈。可好?”
何易还能有什么反对的权利,知道对方的修为,连还手余地都没有,除非自爆肉身相信能给对方带来不小的伤害。但事情没到那个地步,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何易所想也就是一念之间,干脆说道:“听从前辈安排,愿解我双方困扰。”
“此言大善,咱们这就动身。老夫施展法力带你离开,没有恶意,还望不要反抗。”司徒玄说完,就一挥大袖。抖出一片星光接近何易,看何易没有动作,才把他圈了进去。
紧接着司徒玄左手五指张开,向空中需抓,嘴里念叨几句,响起一砰咔之声,笼罩在殿内地阵法顿时消散。
随即司徒玄迅速闪身出了地下,化成一道流光飞走,连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何易被圈进星光中,只觉身体毫无限制阻碍。犹如进入宇宙虚空中。他心中猜测这是法宝,还是修为到了一定境界所能使出的法术?
同时分析呆会所说地话,但感觉颇难启齿。关于神机鬼藏这四个字与天龙神火柱的来历,要想知道的更多。那秘籍的事情说是不说成了难题。
司徒玄说天龙神火柱。乃是他门派法宝,那秘籍岂不也是他门派之物?把秘籍之事说了。怕他起了歹意,升起豪夺之念。
不说的话,凭对方的修为万一看出自己修炼的功法、法术,那又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隐瞒地事情要是被他得知,印象起码降低几分,但不管如何,都要看对方态度,言语中透露出多少东西。一时间何易脑海中念头转来转去,分外复杂,想的头痛欲裂。
却说司徒玄化成一道流光飞走,待出了几十里地,暗自使出个极为高明的障眼法,把自身行踪在观察事态发展的人们眼中、神念中消除。
他飞到一处怪石嶙峋地山峰下,在内七转八转,来到一个洞穴中。进去后,里面摆放的东西格外让人注目,里中外共有三进。
洞内除了几把木椅、几张八仙桌,就剩下墙壁上雕刻的古怪文字,还有空气中那股子苦涩涩的药味,不过部分墙壁上长满了一种青苔似的东西,深绿之色,密密麻麻。
何易也被放了出来,要不然不会闻到气味,微微一打量,就给出了评价:“看似简陋,但含玄机,简约不简单。”
司徒玄说这处所在是自己家中,招呼何易坐下,亲自沏茶,等了小会儿,一股压抑不住的茶香味道飘散出来,冲淡了空气中的药味。
何易落落大方的没有胆却之色,细心留意之下,发现此处就司徒玄一人,来个下人都未曾看到,
自奇怪着。
话入正题,司徒玄小口品着茶水,不紧不慢的说道:“小友至今没用真面目视人,莫非在顾忌什么?还有体外的护身法宝,看来是对老夫深怀戒心啊。”
“习惯使然,前辈不要见怪,晚辈这就散去。”说罢,何易就把玄浑神幕收回体内,右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了本来面目,顿时一股煞气流露出少许。
司徒玄看着何易地动作,眼中一道神光,陡然闪过,道:“老夫有些迫不及待了,最想知道的是天龙神火柱之事,不知小友是从何得到的?”
何易缓缓地道:“恐怕让前辈失望了,此宝乃是晚辈在世俗之时,一次盗墓中得来,当时情况是棺内一个尸体突然复活,与之打斗,刀枪不入,后来无意中碰撞墓中矗立的石柱,才发现玄机,外表泥石被剥落后,才出现这柱子,那尸体也随之被我消灭。”
何易这话说地不怎么详尽,司徒玄听着迷糊,把细节问了一遍,何易也没隐瞒,这是唯一可暴露地线索,不说怕会中断。
明显感觉到司徒玄有一种怒气在积累,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何易知道原因,就道:“前辈以为这尸体是天龙神火柱地主人吧?这样想可就错了,晚辈对于僵尸之类了解颇深,后来修真之后,更是有所感触。从那僵尸的攻击手段来看,生前必是常人,不会有法力在身,一招一式全是用蛮力攻击,没有丝毫技巧可言。在这里要请前辈告知一下天龙神火柱主人和门派之事,已解晚辈心中困扰多年的疑惑。”
司徒玄闻言沉默半晌,看着何易目光不住闪烁,问而不答,右手放在桌面上,轻轻叩击,反而道:“既然你知道神机鬼藏这四个字,那其中代表的含义,以你的年龄,怕是毫无所知,这且不说。”
“老夫看你还未曾说清,你的一身修为处处带有我派痕迹,实在可疑,老夫降下身份与你交流,诚意十足,你反而加以隐瞒,这岂不是寒了老夫的心。”
何易无法控制神情流露,脸色为之一变,这是怕什么来什么。心念急转,迅速道:“前辈此言差矣,晚辈说了许多,却未曾听前辈说出事情始末,连其宝主人的名字也未曾透露,这岂不是以大压小,有损前辈风范。”反将了一军。
司徒玄干笑两声,心下暗自恼怒,强忍着气势的发出,冷然道:“非是老夫不说,而是你听过之后,对你没有丝毫益处,反而大祸临深,老夫也是为了你好。”
何易不在乎似的道:“如今晚辈身上虱子多了不怕咬,望前辈道来,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晚辈的命还是很硬的。”端起茶杯借此装作没看到对方的表情。
双方一言一句无不是为了掌握话语的主动权而展开,一方顾忌犹豫太深,一方小心试探底线。
不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总有一方胜出,哪还轮得到何易坐在这里说话,说不定早就被大刑伺候了。
“好!好!好!”司徒玄凝视何易,压抑着怒气连说三个好字,满脸皱纹更加密集,用低沉苍老的嗓音道:“老夫话先说明白,事情真相一说出来,某些事情就由不得你了,你看老夫这副模样,就深受其害,你确定要知道?”
何易早就暗自猜测他的容貌问题,修真之人的相貌问题,最多保持在五、六十岁数,要想如他这般满脸皱纹,那想都不用想。不是命不久矣,就是修炼出了岔子,要不就是与修炼的功法有关,更有一种衰老的药剂,服下之后就会变成这副模样。
但一般人谁会让脸上皱纹密布,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说司徒玄的容貌问题有特殊原因。
何易想罢,神情一振,腰板挺起,身体稍稍前倾,露出倾听之色,客气的道:“前辈宽宏大量,不与晚辈斤斤计较,实乃前辈高人风范,晚辈深为折服,这就洗耳恭听。”
司徒玄对这客气话没反应,不过脸色缓了缓,道:“既然如此,老夫就把我现在的身份透露一下。”顿时让何易的耳朵竖了起来。一段困扰何易已久的谜底即将揭晓。
第一百九十八章 缘由始来
徒玄凝视着何易,威势不知不觉中提升,一张老脸让畏,连脸上的皱纹恍惚中都消失不见,一双眸子虽不精光四射,但咄咄逼人,自有一种内涵的力量。
一头银白长发简单用一根颜色碧绿的玉簪点缀,显得端庄凝重。这一时间的变化,让何易的心缓缓提起,心知要发生的谈话涉及千古秘辛,又是他派恩怨缘由,只要一个不对,惹起他的不快,那自己就得丧命当场。
司徒玄心中有着快刀斩乱麻的意思,自己多年守在这里,为的就是等候失散的门人,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不相干,但又大有渊源之人。
唯一的顾忌,天龙神火柱的主人是何易,这点颇为难办,此物事关重大,乃是派内的镇派之宝,又有特殊作用,也可以说是一件特别的信物。
司徒玄至今已有千余年寿命,具体岁数他自己恐怕都记不清楚,往事种种,如过眼烟云。事态的沧桑,轮回的更变,可以说与他都无甚关碍。
这些年来,门派之事在他心中始终耿耿于怀,如鲠在喉,时而轻生忘念,时而雄心万丈,时而仇心大炽。
他平时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尤其对待属下、弟子等人,更让人心中踹踹,敬畏万分。
一张老脸表情在外人面前从来没有变过,哪像今日,百般表情通通复又再现。何易说出神机鬼藏四字时候,他狂性大发,一时间勉力控制,好悬引发心魔,费了修为。
凑巧的是,那时正好殿外有百修阁的护法前来。以为发生大事,暴力破解阵法。激发留在阵中的神念,才陡然恢复过来。
即使是这样,脑内杂念一时间也是清除不得,非得日后下苦功夫打坐炼化不可。
司徒玄通过观察何易,发现言语中有不实之处,似有未尽。值得疑惑的是对方全身气息全无,要不是嘴里喘着气,真以为碰到活尸了。
再一想。恐怕是他刚才体外那层青光的缘故,司徒玄总有一种似曾相识地感觉,脑内微微有那么一丝模糊的记忆,总是不得要领。不禁疑惑不已。
脑内种种念头一时间闪过,司徒玄正身对着何易缓缓开口道:“老夫如今添为百修阁大长老,
何易原以为司徒玄修为如此高深莫测,只定是百修阁阁主,哪成想只是一个长老,那阁主地修为岂不是离飞升不远了?这百修阁的实力该有多么可怖!
有那阁主坐镇,谁敢来犯!据何易所知,太一宗恐怕都没有修为这么高深的人,其他派更是不用提。
司徒玄一看何易目光的闪烁光点,就知所想的念头。心下不想多说此事,接着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带有无限傲然之色道:“老夫千年前乃是鬼藏宗宗主关门弟子……”
这一句话就把何易炸懵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万万没有料到对方已经活了有千年时间。那对于地球的人类来说是何等的存在?只能用凤毛麟角来形容。稀罕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