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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种种,全是心中贪念所制,平白添了无数烦恼。
而且天罡宫内乱糟糟一片,那震动之声和咆哮之声像似打雷一样,惹得何易心烦意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当务之急是如何把乾阳镜驱赶出体,何易越想越烦,没有对策急地在祭坛上团团乱转,如热锅蚂蚁一样。
换了一种思路想象,何易似开窍了一般,双眸一亮,暗道:“自己驱使不了乾阳镜,但可以驱使血海啊!给它倒出地方,就不信它还在体内呆着。”
想到就做,当即何易就调出血海出体,乾阳镜并没有阻拦,还稍稍缩减了照耀范围。
青幕与血海合二为一,成了玄浑神幕,它飞出何易体外,立刻翻脸了。
玄浑神幕骤然间扩散开来,成为血雾形状,稳稳的把祭坛覆盖住。随即一阵疯狂抖动,无数血灵重新露头,一个个面带狞色,看的何易心惊不已。
与此同时,一股嗜血的欲望自心间升起,何易双眸逐渐蔓延出一条条细微的血丝,心道:“不好。”
他急忙掐诀控制,但是在这紧要关头,玄浑神幕像似脱离了控制,灵诀能掐不能放,那股极为神秘的联系仿佛被一种力量所隔断。
何易的情绪就暴躁起来,像是有一股邪火在全身燃烧,欲念在脑内左右挣扎,狠狠一跺脚,冲出了虚境。
一间洞室之内,有两人分别盘坐着,相距两米远。
洞顶一颗拳头大的珠子散发出来的光线朦胧异常,整个洞内被一种邪意的气息充斥着,安静之极,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其中一人全身笼罩着一层浓厚地血光,身前有一颗血红色地珠子凭空悬浮着,与口平齐。
他每呼吸一次,那珠子便滴溜溜地转上一圈,速度也逐渐加快,并吸纳着周遭灵气。
而他身旁的那名年轻人一开始也是如此,只不过坚持了片刻,神色古怪起来,时而皱眉,时而咬牙,仿佛在想着什么一样。
不多时,他的呼吸就沉重紊乱起来,旁边修炼那人缓缓收功,现出了真面目,却是血魔侯幻极。
“这种时候竟然胡乱瞎想,难道不怕走火入魔?”侯幻极带着训斥语气说道。
那年轻人睁开眼睛,却是血丝密布,好似凡人几天几夜未曾睡过觉一样,带着一种狂躁之意。
他紧攥着拳头,晃了晃着头,对侯幻极道:“师……师傅……好难受……”
“别动……”侯幻极皱着眉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摸上脉门,随即面色阴晴不定,左手指头开始频繁捏动,像是在掐算一样。
片刻后年轻人面色已经是狰狞无比,耐不住似的一把挣脱侯幻极的手臂,跑到洞门前一把推开。
门外正站着两名护卫,一看出来之人急忙躬身行礼,口称:“少主。”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两名护卫还未直腰,两只大手陡然掐住了他们的脖颈,青筋一起,就听喀嚓两声脆响,两个脑袋歪向一边,双目圆瞪,嘴角都流出了血液。
随后那年轻人手指在其中一人脖颈一划,一道血箭喷射而出。
他一晃头,正巧对准了那血箭,张开大口便痛饮起来,喉咙一上一下,发出咕嘟咕嘟之声,越喝眼睛越亮,腹部微微鼓起,腰杆也挺直了。
侯幻极慢一步出来,得见此幕,眉头皱了一下,没说什么。
又见两名护卫地头顶各自冒出一股黑气,侯幻极一抖手,两道淡红色地犀利劲风瞬间贯穿两股黑气……
“啪!”侯幻走到年轻人身后,扬手便是一掌拍在他百会穴上,顿时那年轻人身体一软,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这徒儿不知是什么来头一身秘密,当初掳来之时连话都不会说,衣服也不会穿,天天望着西方不知在看什么。最为古怪的是饿了便要饮血,五谷杂粮一概不吃……性情还变化无常,好不容易调教地像个人了,却……哎!”
侯幻极叹了口气,看着地上之人,面色阴晴不定,要不是为了一身衣钵,早就把他给放弃了。
可是他这一身根骨平生仅见,掳来之时修为才是炼气化神境界,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就已经达到了炼神还虚大成境界,这种修行速度何其快,何其猛,即使侯幻极这种见过大风大浪之人,都要为之震惊。
同时侯幻极也生出了浓厚的兴趣,连当初网罗而来的修士都不顾上了,一心一意的要把他培养成才,预计两年时间足矣。
可惜徒儿身体突然而然出了状况,侯幻极详细检查一番,也摸不清头脑,皱眉不止,心中有了些疑惑。
片刻后,侯幻极双眸一凝,在年轻人手腕处割开一道小口,左手一抓,一道血线蹿了出来,诡异的涌入手心内,凝聚成一团。
侯幻极在自己身上依法施为,随后拿出一个黝黑古旧的贝壳,把两团血液放入其中,略一观察,心便咯噔一下,面色陡变。
第四百七十一章 面目全非
暂不提血魔侯幻极师徒二人之事,且说此时的藏省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内,便天翻地覆,山川河流面目全非,满地狼藉,一副战火连绵的景象。
那似梦似幻的双重光幕结界,已经缩减至十分之六大小。
以昆仑派为首的正道各派长老、弟子齐聚于此,共同对付域外妖兽,至今未曾罢手。
在其间有大量修士陨落,还有一部分弟子声名鹊起。
以南疆派为首的魔道部分教派魔头、散修同样聚集在藏省。
正邪双方互不侵犯,一方由东方、东北方向界内围剿域外妖兽,一方由西方、西北方向界内猎杀域外妖兽,至于其他几个方向,都是与各派没有关系的散修人士,人数也是不少。
昆仑派与南疆派的山门都在藏省边界处,也是妖兽首当其冲的目标。两排掌教日夜忧急如焚,寝食不安,心思也都相同,那就是迅速铲除隐患,不然迟则生变。
现在修真界有四成修士身处藏省,可以说与两派掌教有很大的干系。
这四成修士囊括了华夏大部分势力,海外修士不算在内,假如局面再好一些,光凭这一点,那可真是一个盛事了。
最近谣传有人在界中机缘巧合寻到前古遗珍,还有人被妖兽追杀无意中闯入埋藏在地底的空旷多年的魔府之内,更有人从中获得仙籍秘典。
这些谣言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动心之人大有人在,短短一个月中,陆续闯入近千人。但很少见人出来。
有人对此局面忧心忡忡,有人幸灾乐祸,有人闻言心动,有人密谋策划。有人远离是非,更有人不顾生死的一头扎入界内,把藏省看成是一个巨大的金矿。
而世俗界的凡人过了初始的惊惶,在华夏高层领导人地决策下,下了封口令,平日里公众场合与媒体不许谈及,违者严办。并派遣军队。把守藏省,防止闲人入内。
其他各国也是不约而同的雪藏此事,不过在有心人眼里,这些变化的背后都有修真人士的影子出现过。
如今整个修真界都充斥着一种肃杀地气氛,途中相逢之时,也不再是笑脸相迎,匆匆说上两句话,就错身而过。
现今修真界人数大减,但是整体实力却是提高了,斗法拼杀的本事更是大涨。与往日那种过着的粗茶淡饭日子不可同日而语。
在正道中的修士来讲。要是不在手中沾些妖兽的血液,新朋旧友见面谈及之时都会不由自主的在心里产生几分鄙视之意。
这让人们陷入一个怪圈之内,前往藏省的修士与日俱增。
何易就在这时一头扎入藏省之内,故地重游,来到那巫城附近山脉之上,却发现整个山脉都已七裂八开,一条条长达几里几十里地大裂缝由内向外刮出猛烈地淡黑色罡风。一副飞沙走石。人兽绝迹的景象,犹如修罗地狱一般。
并且此地界气温极低。全被淡灰色的坚冰覆盖住,那罡风尤为猛烈,卷杂着无数大小碎石砸在身上稍不护体就要似被穿透一样。
近百余里地界成了这般模样,休说修士望之绕路,就说那悍不畏死的域外妖兽都不敢靠近半分。
只有何易时常惦记着此处,进入一探,并随之退却。
他再向西方闯入,寻到一座有妖兽盘踞的山脉,稍加掩饰,便冲入其内,抖开玄浑神幕,大肆杀戮起来。
暴虐、嗜血的情绪影响着何易,脑内时而清澈时而杂念横生。
他深知这是玄浑神幕反噬的结果,想吸纳一定的精血、魂魄,借住外力,打压鸠占鹊巢的乾阳镜。
对于玄浑神幕时不时反噬,何易经历多了,也不怎样在乎,知根知底,也不怕它逃出手心,实在不行,还有天龙神火柱能压住他。
但对于乾阳镜,何易心里可就不痛快了,玄浑神幕这种“想法”,他虽然不满,但是也有几分赞同,就半推半就的挟着玄浑神幕来到藏省吸食精血、魂魄。
不然早在浮屠塔内,祭出天龙神火柱,即便玄浑神幕有天大本事,也要被死死困住。
何易还有几分疑惑,司徒玄说千年前玄浑神幕无宝能克,鬼藏宗宗主慈心真人才炼制了天龙神火柱。
但这几回发生地事情,无不说明了乾阳镜也有克制玄浑神幕地功效,为何没有听说在千年前此宝发过威?
但想起它与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浮屠塔二层时间虚境中的祭坛结合在一起,何易明悟几分,又产生了极多的疑惑。
域外妖兽对于玄浑神幕来说,就是待宰的羔羊,任凭有多大的本事,也敌不过那飞行绝迹的诡异速度和那无孔不入血气。
只要分离出来地血气被妖兽吸入一丝进入体内,那血气马上就会在其体内逐渐壮大,并带动着全身血液加快循环。最后破体而出,形成一条血色匹练融入玄浑神幕之内,那妖兽自然变成一具干尸。
七天时间眨眼即过,何易诡秘地在一些不易为人发现的地界悄悄屠戮着妖兽,同时还为玄浑神幕清扫战场。
悄然飞出藏省,无意中回眸,见到了那张朝思暮想地容颜,身形不禁顿了一下,对其点点头,转身使出神行术飞奔而走。
江萍珊似有所觉的望向那个匆匆飞出的身影,又见其对着自己点头,越看越是眼熟,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是易哥?他来是这里是为了见自己一面……还是为了其他事情?看见自己了为什么没有停下……不行,哪天得抽出时间去天龙府一趟,也让那三个小妖精熟悉熟悉,免得日后关系定下来她们接受不了,到时吃苦头的还是自己……易哥与她们几个天天在一起,估计都要被榨干了,天天云里雨去的,真是恨死人了,花心鬼,大萝卜,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偷偷找自己一次,身子空落落的,忍得……”
“小珊你怎么了?”听其称呼很是亲昵,却是斩邪仙子刑雅,几个月来两人相处的极好。
她开始以为像江萍珊这种弟子,虽然遭受了一定的磨难,但听其在派内极为受宠,自然想到现今各派弟子的那种骄奢之气,刑雅对这种人是极不待见的。
当初为了何易之事,刑雅抱有几分目的接触一下,后来随着相交日深,先前那些观点随之消散,对其印象也日渐一日的好起来。
如今刑雅就感觉江萍珊像似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极为愉快,江萍珊又言听计从,从来都没有拂逆的时候。
可以这几个月来两人是食则同桌、寝则同榻、形影不离,外人瞧见,心中都想这丹剑青霞派的江萍珊是对了刑雅的脾气,要不怎么不见刑雅这些年来对谁这般亲密过。
却说先前刑雅见身边的江萍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时不时回头望望,一会儿咬牙,一会儿激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问了出来。
“啊……雅姐你说什么?”江萍珊回过神来,茫然问道,脸上还稍稍有些红晕。
刑雅见她这副模样,凑近耳边,小声问道:“是不是想起那位了?”
“你说什么呀!”江萍珊做贼心虚的敷衍一句。
刑雅小声调侃道:“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也不知是谁……有天晚上做梦嘴里喊着易哥……易哥……叫得那个亲密……”
江萍珊脸红了,小声嗔道“讨厌,雅姐你怎么又说这事儿,你肯定是听错了,人家才没有。”
刑雅隐藏在薄雾中的嘴角轻轻翘起,看似得意的笑了一下,握着江萍珊的手,神秘的问道:“小珊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呀?那天在天龙府,你与何易消失那段时间去干什么了?是不是你俩……”
江萍珊脸色更红了,一把捂住刑雅的嘴,不满地道:“雅姐,你在这样,我不理你了……”
话虽如此说,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分明,刑雅这段时间总是用言语诈上一诈,想知道她与何易之间的关系,现在到了什么地步。同时察言观色之下,猜测出不少东西。
她也对何易的手段咋舌不已,才见了几回面,就让这小妮子魂不守舍的,睡梦之际更是连声叫着“易哥”,那种语调学都学不来,听了之后浑身都麻酥酥的,像是叫春一样。
并且有几晚江萍珊还搂上自己,头埋在腋窝下,身子紧紧贴着自己,像是搂着男人一样,俏脸还甜甜蜜蜜的。
邢亚就猜她与何易那日说不定突破了一般的关系,要不怎么这副模样。
“有女初怀春呀……”刑雅感慨似的说了一句,瞄了江萍珊一眼,就不在言语了。
殊不知江萍珊脸上羞红一片,心下却偷偷笑了。
第四百七十二章 丹术范畴
何易消失这几天,可让古茗急坏了。
她能进入浮屠塔内,又知那日出了变故,何易突然没影儿了,不着急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相比之下,叶瑶、许柔就轻松多了,对于她俩来说何易消失十天半个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竟然不打一声招呼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有些埋怨而已,口头上最多唠叨几句。
古茗日盼、夜盼可算把何易盼了回来,何易与众人打过招呼后,就被她拉倒密室内,小手一捏不轻不重的掐了他一把,气呼呼地道:“走了也不告诉人家一声,都担心死了,没心没肺的,一个多星期你都去哪了?看哪个小狐狸精去了,从实招来!”
何易看她这模样很是有趣,左手搂住她的柳腰,右手食指拨弄一下她柔柔嫩嫩的樱唇。
他想笑却没笑出来,脸部肌肉有些僵硬,只是嘴角微微翘起,说道:“家里呆着苦闷,出外去散散心,看你这小嘴儿撅的,都快能挂油瓶了。”
古茗挣脱了他的怀抱,双手抱了抱肩膀,像似哆嗦了一下,退后两步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何易,皱眉道:“又骗我了,呆在你身边凉飕飕的,连笑都不会笑了,一身煞气,杀了不少人吧?还有一股血味儿……”
何易闻言身上有些不自在,晃动一下脖颈,咔吧咔吧发出两声脆响,拍了拍她的头,干笑道:“还挺敏感的,你就不要猜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这些天没合眼,身子骨早就乏了,要好好休息一下。”说时脸上顿显疲色。
古茗恨得牙痒痒的,明知他有秘密。偏偏口风极紧,套不出话来,明着问也是敷衍几句,实在让人无奈。
同时古茗也有些隐忧,猜测何易隐瞒的事情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想起他所修炼地几个邪法,隐忧变成了担心。
她还感觉何易这人很是嗜杀。并且做的是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古茗看过他杀人时候的样子。真是连眼睛不眨一下,心跳还如常。
自己手上虽然也有十几条人命,但是杀人之后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却怎样都无法控制地。
何易这点是尤为让人可怕的,古茗想起了他的那些世俗传闻,如今他修为日渐强大,不变本加厉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