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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各位掌门尽管安心。”
行云之言一出,自是博得满堂喝彩,万剑宗如今规模实力,实是令他们大开眼界,行云地保证也格外地有分量,更何况行云与青城、崆峒还有飘渺天宫交好,也是天下皆知,他们怎不放心?
坐在边家二老旁地是个壮年汉子,国子脸,肩宽体后,一脸的豪爽之情,此刻起身笑道:“好个不可推脱!行宗主义薄云天!实是我辈楷模!”
行云笑道:“这位是?”
那汉子笑道:“在下忠义门谭元智,此前只听过宗主如何仁义,不过说来惭愧,谭某总觉这二十未到地年轻人,怎会如传说中的那般仁勇双全?可今日却是开了眼界,常言英雄出少年,果不其然!”
顿了一顿,那谭元智叹道:“想我这忠义门,派小势微,本难与武当相争,要非是黄山、天台、清源、鼎湖这些朋友义助,早便消失无踪了。不瞒宗主,今日听了宗主的保证,谭某悬了两年的心才是安了下来,日后忠义门定是唯万剑宗马首是瞻,绝不反悔!”
黄山派、天台派、清源派、鼎湖帮地处忠义门身后左右,正所谓唇亡齿寒,自是全力相助于他,这才与武当相持了一年,行云也有耳闻。
谭元智说完,余者也纷纷赞同,行云闻言自是欣喜,再与他们说些话,着他们在山上随意,九辅这才满意离去。
优柔难断亦英雄(六一二章)
那九辅尽去,行云转头问道:“这些人似是早便有了日出关,他们不过是来将结果讲与我听?”毕竟这九辅天南地北,今日却如此心齐,显然事先就有了安排。
焉清涵闻言笑道:“宗主出关时日难测,清涵只好擅做主张,先替宗主做了应承,宗主莫要见怪。”
行云暗点了点头,笑道:“我闭关时,就已将权利给了清涵,怎会来怪清涵,再者清涵这是帮了我的大忙,有九辅在旁以壮声威,可是好事。否则等大派一至,我哪还时间去陪他们?可就误了大事。”
顿了一顿,行云再是笑道:“说起来,应是我要谢过清涵才是,能得清涵相助,是行云天大的福气。”
言罢一礼。
焉清涵笑着躲了开道:“宗主这么说,可是见外,既然清涵已是宗主的人了,哪还有这谢与不谢的。”
行云心下欢喜,忽也是逗趣道:“既然清涵已是我的夫人,怎么还是叫我宗主?”当初焉清涵可没少管行云叫相公,却没想到现在订下婚事,反是谨慎起来。
焉清涵闻言,轻笑了笑,狡黠道:“这却是不能说的。”
行云微是一讶,正要追问,就听秦百程忽然道:“宗主的伤可全好了?”
行云这才记起秦百程在侧,想自己方才与焉清涵说的情话,不由得大是窘迫道:“虽是功力有少许退步,不过却不妨事了。”
秦百程点了点头道:“那老秦便放心了。这几日大派陆续赶到,少了宗主坐镇,终是不妥,如今却是不用担心了。”说着,笑道:“你们小两口慢说,老秦还是先回去了。”
秦百程认了焉清涵做干孙女,等过些日子,就是行云的长辈,这说话间又是亲近了不少。
行云面嫩。被秦百程这么一说,窘道:“秦老哪里地话,行云还有许多正事,需要秦老帮忙拿主意。”
秦百程哈哈笑道:“这九辅一事。全由干孙女做的主,可没有老秦什么功劳,其他的事也是如此,老秦本就不是出谋划策之人。
再说。这几日总是与九辅做陪,沁诗那小丫头可不乐意了,老秦还是先走为妙。”
行云知道此老向来洒脱,也不强留。当下送了到门口,看秦百程大步而去。
经秦百程这一搅,行云也不好再开口来问她为何不换个称呼。转口道:“清涵如何说动的那九辅?”
焉清涵笑道:“其实清涵也没费什么气力。宗主应该谢的是大派步步相逼和边家二老的从中撮合。”
行云一怔。大派给那九辅莫大的压力,迫使这些门派来寻自己解救。自然好理解,可这又关边家二老什么事?
不过说到边家,行云想起一事道:“说起边家二老,我那徒弟可也一起来了?”
焉清涵笑道:“来了,他是早一日到的,清涵已经安排他到宗主府内休息,就在西跨院里,宗主随时可以见到他。”
想起边魁,焉清涵忍不住轻笑道:“这边魁确如宗主所说,是个忠厚的人儿,这样地人,虽不少见,可大多是在清贫人家,像边家这般商家大户中,却是少见的很。”
行云笑道:“我便是看了他那性子,有人收徒看的是资质,可要是品性不佳,早晚是要出事的,到时资质越好,受地害越大。
更何况丹霞派的练气法确实了得,要是一般人习得,难免会去炫耀,我总不能将他栓在身旁一辈子
有边魁能让我放心的将丹霞一脉在他手中传下去。”
行云道:“对了,清涵方才说边魁早边家二老一日到,这是为何?”
焉清涵笑道:“这便是清涵说宗主要感谢边家二老之处,边魁以为他来的早是因自己心急,其实边家二老比他更是早出一步,只不过却是错过了他,直去迎那忠义门等,暗里为我们说辞出力。
边家二老曾言,这一路上听说各大派名门竟是兴师动众,带了数百门徒而来,可不寻常,也猜出了他们要不利我们,所以早了一步,去为我们拉拢九辅为助。”
顿了一顿,焉清涵笑道:“所以清涵也未费什么力,便是说服了这些人,才有地今日一幕,所以宗主要谢清涵,到不如去谢那边家二老才是。”
行云闻言笑道:“这是应当!看到大派汹汹而来,边家二老却仍要帮我们,老实说,可真是出乎意料,人家如此盛意,我岂能全无表示?自要亲去致谢才是。”
说着,起了身,行云忽是笑道:“出了关来,光顾着去见九辅,又要去见边家二老,却是忘记看看思蓉,不知这些日子她的身体是不是更加康健了?”
看了看焉清涵,行云道:“清涵也一起去吗?”
焉清涵摇头道:“宗主自己去吧,清涵还有些个事要忙。不过宗主可要多留意,听玄机堂的所报,无华子掌门率青城派今日便是要到的。”
说着掩口轻笑道:“可莫要与思蓉妹妹情话说地太久,耽误了时间。”
行云苦笑了笑,焉清涵的相貌武功智计均是无可挑剔,就是一样不好,太过爱捉弄自己。
不过青城今日便到,也确实让行云心下惦念起来,青城和崆峒来助,说到底,也不过是自己与焉清涵几人的猜测,真假不知!而这猜测,今日便要揭晓一半了。
送焉清涵出去,行云转过两道回廊,进了袁思蓉所住地东跨院,方到院外,就听里面一个年轻女子地声音道:“小姐,姑爷早便出了关,小春刚刚打听过,姑爷已经议完事,那些个掌门都已经走了,你难道不去看看吗?”
“是絮春地声音。”
行云闻言,脚步停下,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思蓉不想见我?”
正想到这里,就听袁思蓉嗔道:“小春,你好不晓事,云弟他刚出关,这些日来积下许多正事要做,我去了,云弟定会拨出时间陪我,要是因此耽误了大事,不只会害了云弟,你我,还有这山上的许多人,都难有活命!我不去寻他,非是我不想,而是不能。”
行云听到这里,心下松了口气,暗道:“原来思蓉是在为我好。”
转念再一想,袁思蓉所说地确有道理,青城派这就要赶来,而且自己还没去寻边家二老相谢,时间可紧的很。
“只有尽力将眼前难关度过,我与思蓉和清涵才有将来!我如今寻来,却是错了,到不如思蓉想的透彻。”
一念至此,行云咬了咬牙,转身离开,去寻那边家二老,不过心下更是感动,暗道自己怎也不能辜负了思蓉的深情厚意。
优柔难断亦英雄(六一三章)
魁住在宗主府内,边家二老来后亦被请了进来。
此刻边魁正在院里无事,他来太室不少日子,可却因为行云闭关,一直没能见到,今日本想随自己的两位爷爷前去拜会,却被边家二老留了下来,说是九辅除了梵净宗,都是掌门亲去,边家不好表现的太过引人注目。
“爷爷他们都已回了来,为什么仍不让我出去?”
边魁正烦闷间,忽觉身旁有人,抬头看去,竟然是行云,一怔之后,转为惊喜道:“师父!”
行云见边魁真情流露,笑道:“不过几月不见而已,怎么如此大惊小怪?”
边魁憨憨一笑道:“师父来去匆匆,徒儿自然想念。而且这几日听爷爷们相谈,各大派聚众而来,显然是要对师父不利的,徒儿也是担心。”
说着,坚道:“虽然徒儿的武功不济,可亦是与师父同生共死,绝不畏缩!”
行云闻言,却是肃容道:“你要知边家上下数百人,不能因你一人而废。我传你武功,只是为了完成梁老的遗愿,为的是让丹霞一脉得以在良善之人手中传承下去,而非是要要你感恩,追随于我。所以,以后也莫要再言什么与我同生共死,你保了自己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这里,行云紧绷的脸色一缓,笑了笑道:“你有此心,我便高兴,不过如今形势,非是多你少你所能解决。”
边魁还待要说。就听不远处门响,边家二老从中而出,接口道:“行宗主所言极是,如此大事,多你一个,少你一个,根本便与事无补,就算我边家齐上,亦是枉然。想那马家兄弟等十几流寇都可令我们束手无策。更何况这些大派?
要知那万马堂全盛之时亦是被崆峒杀的四散奔逃!你又拿什么来助行宗主?也只有九辅合在一起,才能造些声势。”
边魁被训斥,只好束手而立,低了头去。不敢还嘴。
行云心知边魁好意,当下拍了拍他地肩膀,这才朝那边家二老拱手道:“行云见过二老。”
边家二老忙是回礼道:“行宗主莫要如此,可是折杀了老朽。”
行云微笑道:“二老盛意拳拳。行云再多的礼,也自是应当。”
几人一番客气,一同进了屋里。
这太室山上众多高手,本就让边家哦老惊讶。再等前几日柴贤车队一回,更是让这两个老人认识万剑宗的真正实力。边家二老心下惊骇之余,再见行云仍是如此谦恭。不由得暗赞。
几人落座。行云开口道:“行云此来是要感谢二老的相助。清涵已与我说了,二老不惜开罪那些大派。此番恩德,行云不忘!万剑宗不忘!”
边金富当下笑道:“宗主这又客气了,要非是宗主当年救得边家一命,今日我们这两个老头子就算是想帮也无从谈起,宗主于边家的是再生之恩!更何况宗主是魁儿的师父,于情于理,边家都应如此。”
那边金贵亦是笑道:“忠义门和黄山派他们是唇齿相依,可再往大了说,万剑宗与九辅一样是这个关系。
大派早在嵩山之盟时,便已准备对我们下手,九主九辅之说便是证据。
好在一来他们自家内讧不止,二来又有贵宗在旁,分了他们的心,这才没对九辅下大力,否则就凭我们几个小门小派的,除了那昆仑派外,哪是大派敌手?就算合力一处也难说。而那昆仑派虽然实力不俗,却地处太过偏远,远水难解近渴。”
边金富点头笑道:“我们边家不要了脸面,引大派去分山西,还可保全一时,但是其他九辅却不能如此,毕竟他们靠的便是这江湖饭食,不似我们世代行商,就算只守了太原一地,一时也不愁饿死。
所以老朽寻到潭门主他们时,只是陈述了些利害,便将他们劝说下来,到也轻松,宗主也不必如此刻意来谢。”
顿了一顿,边金富叹道:“只是我们这些人事先并不知大派齐心而至,所以带地人也太少了,怕是除了在旁为宗主呐喊助威外,再难有什么作为,可是惭愧。
不过依老朽看来,宗主也不会全无准备,当年青城之围,宗主一力独战八大名门,只带了三百余万剑宗的门下,便是逼退了他们,今日想来也是早有定策,
夷。”
行云心道:“这边家二老到也看的起我,那青城之围不过是大派彼此心有不合,各有算计,否则万剑宗虽强,却也不可能只凭三百人胜了那八派,我一人更不可能迫退八派。”
只不过如今大派却也非是铁板一块,也不能说这边家二老说错。
那边家二老虽然并没有问及大派为何来攻,不过心下也定是疑惑,既然人家如此推心置腹,这萧寿臣夜袭少林,自己遮着掩着,反是不妥。再者,毕竟大派早已知晓,自己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便将其中原由说与边家二老听了。
边家二老闻言自是大讶。当然,任谁听闻只用十数名高手,就可焚去少林本院,击杀多位少林魂级高手,甚至还有至善地师弟至惠禅师,至惠禅师可是化形级的高手!这要不是行云亲口说的,边家二老怎也不信。
不说他们,就连行云的心下也是暗叹这萧寿臣当真不愧是枭雄,心狠手辣又不失诡计,那日要非是朱笑川出面,虽说少林还有剑舍利这最后杀手,可结果怕是近半高手尽皆丧命,从此一蹶不振!千年少林就要被那区区十数人毁了!
想起剑舍利,行云心下一震,暗道:“那朱葛如今入了少林门下,法号慧珠,虽没了武功,却能使用剑舍利,就连朱前辈都说那剑舍利威力无穷,依他性格,若是得知金刚门被万剑宗所毁,定会寻我拼命!”
行云大觉棘手。
想当年自己甚是佩服这朱葛坚韧不拔,一心光大自己师门地性子,总觉得他与自己很是相似,却不想金刚门因为自己而被萧寿臣设计所灭,如今自己却要担心朱葛的报复,当真是造化弄人。
行云说完,便在那里沉思,边家二老则是互相看了看,震惊之余,边金富道:“老朽说怎么这些大派会动如此阵仗,竟是二百年未来曾见过,青城之围与今日比起可是小巫见大巫了。想来大派不声张出去,怕是顾忌少林的脸面,毕竟少林说了那火起是因为天干物燥,要真让人知道原由,怕是少林颜面扫地,损失更大。”
顿了一顿,边紧富再道:“不知宗主可允许老朽将这说与其他掌门得知?宗主且放宽心,那几位掌门都是稳重之人,自不会多口。”
行云闻言,回过神来,眉头一皱道:“既然他们来助我,我自当开诚布公,只不过他们知了原由,会不会转去同情大派?说将起来,那萧寿臣毕竟是我万剑宗的一门之长。”
边金贵笑道:“宗主放心,大派如此相逼,我们怎会有所同情?如今我们同情大派,可谁又来同情我们?
再者,不怕宗主笑话,面对大派,我们没有那个资格实力去同情。”
边金富点头微笑道:“再说那萧寿臣也在图谋万剑宗地宗主之位,是万剑宗的叛徒,又非是宗主授意。”
行云闻言,心下一安,正要答话,忽听院外破空声起,当下眉头微皱,心道:“什么人?竟然在宗主府里横冲直撞?”
不过那人来的好快,行云一念方起,他便是到了。
人到门外便停了住,轻声道:“宗主,水仙有要事禀报!”
焉清涵此刻竟也不顾礼数地急赶而来,可不会是小事!那边家二老见行云脸色微变,忙道:“正事要紧,宗主莫要在意老朽二人。”
行云闻言论点头,道了声罪,推门而去。
方一出来,就见焉清涵立在门外,言道:“据韩庸来报,青城派被武当和华山派拦在汝州城外四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