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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伪装成某个艺术品爱好者出现,先假做不知,利用画作主人希望尽量减少损失的心理从主人手中用正常价格购得画作。等到作品交接的时候,再突然指出作品有问题,指责画作主人欺诈,甚至还有可能因此敲诈画作主人一笔。
只是这种方法随着被使用的次数增多,逐渐被收藏家们发觉,从此这种被雅贼们极为喜爱的手法便逐渐退出了舞台。叶空没有想到在二十一世纪居然已经有人知道这种方法,虽然只是最低级的手法,可至少证明了那本《古代盗窃技术大全》在这一部分的描述并不完全符合历史。
“你怎么会知道?”欧洲人险些惊呼出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了得到这幅画,自己煞费苦心研究出的方法竟然被这个香港的小警察了如指掌。
“我怎么会知道?”叶空心中好笑,“我是贼祖宗,怎么可能不知道。”
“现在探讨这样的问题似乎不太合适,好吧,既然我没有证据指控你盗窃,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尽快把画复原。”叶空抽了抽鼻子,说道:“你用的这种葯水对画纸有一点腐蚀性,时间一长这幅画可就真毁了。”
“你…你是说放过我?”欧洲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以为这次彻底失了手,没想到面前的这名香港警察竟然打算放过自己。
“不,千万不要说放这个字。”叶空竖起食指摇了摇:“我并没有逮捕你,只是怀疑你有盗窃的企图,不过既然没有证据,所以只好取消对你的指控。”
“非常感谢您肯撤销对我的指控。”一颗心落了地,欧洲人风度翩翩的行了个绅士礼,说道:“真是非常失礼,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约格。施密特。冯,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有时间来德国,请一定通知我,我会做您最好的向导。”
“不用这么客气。”叶空忽然严肃起来:“我的职责是减少犯罪,不是惩罚罪犯。”
“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施密特似乎有些犹豫,向四周看了看,好一会儿才问道:“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您的姓名?”
“叶空。”叶空微微皱了下眉。
虽然他并不打算抓人,可也不希望跟这个人有什么交集,只是既然人家十分礼貌的询问姓名,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非常感谢,告辞。”施密特对叶空笑了笑,微微颔首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不错,很有意思。”叶空走到那幅素描跟前仔细看了看,只见素描的右下角在光线折射下隐约出现一个印刷体的A。
看起来这个施密特对这种手法很有研究,一个隐约出现的A马上让这幅素描的真实性大打折扣,毕竟文艺复兴时期怎么可能有后世这种印刷体出现。这个施密特如此精心准备,看来这幅画现在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施密特走后,叶空再没有发现其他的问题,一天的画展终于顺利结束。回到警局,陈家辉已经等了他有段时间,看他乐呵呵的样子似乎已经忘记了中午的不愉快,交了配枪,同叶空打了声招呼便下班走了。
叶空也没多想,虽然明知道陈家辉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可最多背后动些小手脚,叶空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相反,因为今天遇到了有趣的事,叶空心情不错,骑上自己的摩托车,打算顺便买份蛋挞回去吃。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林佩仪让人找了一天也没找到叶空的摩托,正心情烦躁。没想到开车路过尖沙咀警局的时候,一眼便看到叶空骑着摩托车从里面出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小姑娘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遇事还容易冲动,几乎想也没想,猛踩油门冲了过去。
叶空刚刚拐上公路,就听出身后声音不对,匆匆在倒镜中一瞥,只见一部宝马Z4猛冲上来。眼见来不及躲闪,干脆两脚在踏板上一跺,一个后空翻高高跃起。只听得一声巨响,叶空的摩托车顿时被撞出十多米远,带出一路的火花狠狠砸在路边的一根消防栓上。
林佩仪在撞上叶空之前已经醒悟过来,她虽然发了狠心要撞碎摩托车,可毕竟是个小姑娘,眼见车速这么快,自然害怕把人撞死,急忙踩住刹车。可这时的车速已经很高,直到撞上叶空的摩托车后又向前稍冲了一端距离才停了下来。叶空这时恰好从空中落下,正好坐到了Z4的副驾驶位置上。
林佩仪已经被摩托车的惨状吓坏了,刚才的一瞬间她吓得闭上了眼睛,根本就没看到叶空跳起,此时眼见摩托车已经成了废铁,还以为叶空也被撞死,顿时花容失色。
“小姐,我怀疑你违章驾车,并且蓄意袭击警务人员,请出示你的证件,并跟我去警局协助调查。”叶空看都不看自己的摩托车,稍稍整理下衣服,摘下头盔说道。
林佩仪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叶空说话,只是呆呆的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叶空无奈,只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女孩从惊恐中拉出来后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警察先生,能不能请你帮我去看一下,那个人怎么样了?”林佩仪的声音有些颤抖。
尽管平时喊打喊杀的,可一个女孩子在学校能有多大的事情,此时她以为自己撞死了人,自然怕得浑身发抖。叶空无奈的笑笑,知道小姑娘现在情绪还不稳定,干脆伸出手,在林佩仪的肩颈之间轻轻按摩了一会儿。
直到确认女孩已经完全恢复过来,才再次重复道:“小姐,你涉嫌违章驾车,而且意图袭击警务人员,现在需要你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警察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林佩仪此刻已经完全清醒,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撞他的车。”
“小姐,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放弃这个权利,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对你不利的呈堂证供。你有权请律师和在质问期间请律师出席。如果你没有足够的钱请律师,香港政府会指派一个免费的律师给你。在每一次质询期间,你可以在任何时候决定行使这些权利、不回答任何一个问题或者作出任何声明。”叶空如同背书一样将权力声明念了一遍,然后微笑着从腰间取出手铐,铐住了林佩仪的双手。
“警察先生,能不能请你先去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林佩仪总算清醒过来,却似乎对自己的境况根本就不关心,只是一个劲的催促叶空去看看被撞的人。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我没事。”叶空抓起头盔晃了晃,随即拉着林佩仪跳下车,分开围观的路人向警局走去。
林佩仪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挣扎着不肯走,直到被叶空拉进警局才搞明白叶空的意思,这才安静下来。
“兄弟刚才那一跳真是够神勇,一级棒。”一名刚刚目睹了事件经过后赶回来帮忙的警察拍着叶空的肩膀打趣道:“你原来练过体操吧,那个空翻简直酷毙了。”
“师兄,麻烦安排一下,我要给这名嫌犯做笔录。”叶空不喜欢这些随便的玩笑,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手,淡淡的说道。
“行啦,都是自己人,没必要这样严肃。”开玩笑的警察略显尴尬的把手收回,转身招呼人过来帮忙登记。
“你不能抓我。”林佩仪忽然说道:“我要给我老爸打电话。”
第十七章 钱对我来说是废纸
( 本章字数:5783 更新时间:2009…7…7 12:00:00 )
“老爸,我在警察局,刚才撞坏一辆机车…”林佩仪一边打电话,一边偷着看叶空:“没事啦…对,没撞到人…不行啦,人家现在把我抓到警局里,说要告我袭警…不管啦,你快点来…不管啦,你再不来我会被警察打…”
叶空只是冷冷的看着林佩仪,并没有阻止她胡说八道。香港警察在维护形象方面做得很好,很少会有市民相信警察打人的事。
“我打完了。”林佩如被叶空冰冷的眼神吓得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终于小心翼翼的挂断电话,乖乖跟着一名女警去了口供房。
叶空刚刚入职,问案自然轮不到他,但因为事情与他有关,必须配合录口供,一时之间也无法脱身,只好先打个电话回去说今天加班。
“姓名?”
“叶空。”
“性别?”
…
给叶空录口供的正是那个傻龙,这家伙早上被叶空弄了一肚子气,没想到晚上就得到一个报复的机会,马上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没想到,叶空一向耐心极好,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问一句答一句,直到傻龙累得口干舌燥,才搞清楚自己这招根本没有一点用处。
看到傻龙气呼呼的摔门出去后,叶空微笑着稍稍整理一下衣服,不慌不忙的离开口供房。这时候林佩仪已经录完口供,正在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说着什么,看见叶空出来,急忙拉着老头走了过来。
“这是我的律师,你要多少赔偿他会跟你谈,我…我先走了。”林佩仪本来打算好好气气这个把她抓来警局的可恶家伙,可话到了嘴边,却被叶空凌厉的眼神吓了回去。
“您好,我叫叶志超,是林佩文小姐的私人律师。”老头一看就是资深律师,说话很有礼貌且讲究分寸:“因为林佩文小姐的行为使您遭受了不必要的损失,我代表我的当事人林佩文小姐向您表示万分歉意。关于这次的事情,我的当事人林佩文小姐愿意赔偿您的一切损失,并希望您能够同意做庭外和解。”
“对不起,我希望林佩文小姐能够亲自向我道歉,并保证今后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叶空看了看还在门口徘徊的林佩文,接着说道:“而且身为一名警务人员,我有责任按照法律来处理事情。”
“叶空先生,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您受到了一些精神上的伤害,我的当事人…”叶志超仍然不想放弃说服叶空,却被叶空挥手打断。
“对不起,如果林佩文小姐觉得钱可以解决问题,请您转告她,钱对我来说不过是废纸。”叶空的声音有些冷,他曾经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以为用钱能够解决一切的人。
“好吧。”叶志超无奈,只好取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说道:“我会转达您的话,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有任何要求请及时跟我联系。”
叶空接过名片,却看都不看,直接扔进了废纸篓。在他的印象里,所有的律师都不是好东西,只要给钱,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像这样的人不值得尊敬,也不应该尊敬。
在三十世纪律师这个名词已经成为了历史,一个人是否有罪会根据原被告双方提供的证据由随机抽取的三十名法官决定。这三十名法官不仅不允许同双方有任何关系,甚至只要去过任何一方所在的城市都不可以。除此以外,还将有十名与原被告不同国籍的法官参与监督,一旦认为三十名法官的判决有疑点,可以直接上诉至最高法院,申请更换法官重审。任何一名法官如果在一年里有三次判决被驳回,或是法官生涯中累计十次判决被驳回,都会失去法官资格。
也正是因此,叶空因为故意向警方挑衅,每次作案都会拍摄整个过程送到警察局,因此被缺席宣判有罪。只可惜警察实在无能,追了他十二年,硬是连他的一根汗毛都没能得到。
“真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做警察。”叶空自嘲的摇摇头,绕过叶志超,走出警局的大门。
叶志超很无奈,向正在看他的林佩文耸了耸肩,走过去说道:“林小姐,接你的车就在外面,你可以走了,我还要帮你办理保释的手续。”
“他不同意?”林佩文显得有点紧张,她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虽然以前也作过些出格的事,可都算不上太大,花些钱也就算了,没想到这次竟然碰了钉子。
“请放心,我会联系林先生,凭你父亲的面子只要给冯警司打个电话,这件事很快就能过去。”叶志超一边安慰林佩文,一边暗自摇了摇头。
给林家作律师已经三年,除了少数几件经济案子,一直在帮这位林小姐擦屁股。虽然佣金非常丰厚,可总这样去给人家赔不是,若是被很多业内的同行知道了,非笑死不可。一想到在香港数一数二的大律师竟然混到这样的地步,叶志超就不由得暗自叹气。
冯警司年纪刚过五十岁,嘴角天生有些上扬,总是给人一脸和气的印象,这在警界绝对是个异数。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一脸和气,在警界的人脉无人可比,在所有警司里面,他是升职最快的,据说最近很有可能会接任即将退休的九龙岛总警司位子。
可正是这位平时一脸和气的冯警司,此刻却是暴跳如雷。就在刚才,船王林伯打来电话,他昨天在画廊展出的一副达芬奇作品被盗,损失惨重。因为负责安保的是尖沙咀分区,林伯对冯警司手下的能力表示了强烈的不满。这还不算,那盗画的贼竟然还留下一张字条,对香港警察赶走他的同行表示由衷的谢意。
“这是耻辱,是整个警界的耻辱。”冯警司用力摔打着手里的文件夹,大声说道:“现在林伯正在给警务处长打电话,用不了多久,新闻界肯定也会大肆宣扬,说我们都是一群挥霍纳税人钱财的废物。伍德超,现在我要你们CID马上调集警力,限你们一周之内破案,如果一周之内破不了这个案子,我得走人,你也别想留下。”
“yessir!”高级督察伍德超灰溜溜的被训了半天,心里别提多郁闷,负责安保的不是CID,偏偏需要负责任确是自己。
“马友亮,你们重案组也调派一些人去支援,这件案子虽然只是盗窃案,但是影响太大,你亲自带队,配合伍德超。”冯警司余怒未息,继续摔打着手里的文件夹:“先内部调查一下,昨天是谁负责的那幅画,叫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yessir!”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做事?”
“yessir!”
叶空刚一上班就察觉到情况不对头,整个警局如同被引爆了一样,上上下下所有的警员都仿佛上足了发条。几辆警车呼啸着从他身边驶过,叶空隐约听到车里传出来几声狗叫,心下了然,看来是出了大案子。
“叶空,你怎么才来?”陈家辉正从警局里匆匆跑出来,一眼看见叶空,急忙跑了过来。
“还没到上班时间。”叶空微微一笑。
“别废话了,跟我去警司办公室。”陈家辉一边说话,一边在前面领路:“如果冯警司问,你千万别说我昨天下午不在。”
“对不起,身为警务人员不可以说谎。”叶空硬邦邦的把话顶了回去。
“你…”陈家辉见叶空一点面子都不给,脸色顿时铁青,但稍一犹豫,还是说道:“好,你有种,我看你今天怎么过关。”
陈家辉脾气虽然不好,心倒是算不上坏,他已经知道警司找他们两人要问些什么,本意是趁这会儿先跟叶空交待一下,把责任推掉再说。没想到叶空这人竟似乎毫不懂人情世故,一气之下干脆决定不再管他。
叶空倒也不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只是多年养成的性子,让他不愿意与人交往,毕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