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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方绍便打算从这里下手。
显然耿直的张任并未意识到,他已经掉进了方绍一进门就设好的圈套,当他听到眼前这个白净的谋士,竟然敢夸口与自己比试力气,不禁大笑起来。
“嘿嘿,笑吧,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张任似乎都不屑于回答,只是用放肆的笑来嘲讽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年轻人。
方绍却淡然的很,微笑道:“老将军若是不敢比的话,尽管说出来便是了,这般大笑个不停,绍可猜不出是什么意思?”
张任笑声骤止,冷哼一声:“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见到你这般狂妄自大的年轻人,看来这刘玄德不光仁义之名是虚的,连那所谓的识人之能也是欧出来的吧。”
方绍很平静的反问道:“老将军这话绍就有些不懂了,不知绍哪里狂妄了,莫非你不信我能说服主公释放你吗?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方绍可用人头起誓,到时绝不会食言。”
“这人脑子有病吧,若不是有病,怎么会蠢到这般程度。不过听说这人是刘备极信任的谋士,若果真如他所说,我便可重获自由,总比屈身于刘备手下要强,似乎倒可以一试……”
翻来覆去琢磨半晌,张任将那桌上的酒拿将起来,猛灌了一大口,笑道:“年轻人,你可要想清楚,到时输与了老夫,可别没脸去向刘玄德交待呀。”
张任的精神头似乎振奋了许多,而在言语之中,也不再刘备刘备的真呼其名,却是改叫了一声“刘玄德”,方绍感觉到,其实张任的内心中,似乎对于原先的执着已有松动。
方绍便是淡淡一笑,道:“这个自不用老将军惦记。倒是绍有些担心,万一老将军输了,却反悔赌约,仍宁死不肯归降我主,却当如之奈何?”
“放屁!”张任猛的将酒坛摔在了几上,怒道:“你以为我张任是什么人,岂会跟你这黄口小儿出尔反尔。”
方绍就是要激他,见他这般表现,心里边便更有了底,当下便豪然道:“老将军果然是信义之辈,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张任一口气把酒喝尽,便即撸起了袖子,道:“那就别哕嗦了,你不是要跟我比力气么,来吧,老夫可以让你一只手也威。“方绍当成不会傻到跟张任真的比力气,以张任那铁塔似的身躯,只怕三个自己也敌之不过的。
方绍眼珠子转了一转,笑呵呵道:“绍岂敢跟老将军动手呢。比力气也用不着非得动手,这样吧,咱们比点更有难度的。”
张任不耐烦道:“那你想比什么?”
方绍便指着牢房的铁棚栏道:”老将军看到这棚栏没有,咱们就比比谁更能把它们掰得开。”
张任当时就愣住了,要知道那栅栏皆乃铁制,每一根都有拇指来粗,他张任虽然自诩气力过人,但那也只是针对人而已,而以凡人之力,却又如何能掰得动那铁棍呢。
“他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么,哼,没那么容易。我若掰不动,凭他那小胳膊小腿的,更加掰不动分毫,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张任便跳了起来,双手抓紧两根铁棚栏,用尽全力向两边掰去。
要说这张任还真是气力不凡,那么粗的铁棍,竟然生生的给他掰得微微变了型,只让方绍瞧得倒吸凉气。
不过,毕竟人力有限,那铁棚栏变型到一定程度,任凭张任再怎么使尽了力气,憋得面目通红,也再无法撼动分毫。
方绍在旁笑道:“老将军,实在不行可以用些工具,这屋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嘛。”
如果有工具可使的话,说不定张任早就用来破狱而逃了,何必还等到现在,那张任只当方绍是在故意逗他,当下也不予理睬。
又撑了片刻,张任已是气力耗尽,只得作罢,整个人已出了一身的汗,一屁股坐了下去,喘着气,傲然道:“该你了,小子,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那绍就献丑了。”
方绍一副轻松的样子,也没急着动手,而是在这屋中绕了一圈,寻了根半个腕子粗细的烂木棒,然后道:“老将军,绍借用一下这木棍你该不会反对吧。”
张任以为方绍是打算用木棍来翘那铁棚栏,心想你小子就算是想使巧力,可是你本身力气有限,就算是把那木棒翘断了又顶得屁用。
“随你便了。”张任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
方绍拿了木棍,还不动手,又哕嗦道:
“那我还想借用这坛好酒用一下,不知可否?”
张任又想当然以为这年轻人是想借酒壮力,便道:“请便了,不过我只听说吃酒壮胆,还没听过吃酒壮力的,小子,你真是有趣u阿。”
“老将军稍安勿躁,有趣的还在后头呢。”
接下来,方绍的一系列举动,无不让张任惊异的。
他并没有喝酒,也没有用木棍去翘铁棍,而是先将自己的衫子脱下来,用酒水浸泡个透,然后又将湿衣服拴住两根铁栅栏,将之打了个死结。再然后,他才将木棒插在湿衣中间,不紧不慢的开始转动起来。
“这小子,他在搞什么啊,脑子真的有病不成?”
张任越发困惑不解,但当那铁栅栏开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之后,他的整张老脸却变得骇然无比了。
坚硬无比的铁棍,竟然给他在轻描淡写间折弯了!
张任当然想不通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因为他没有上过大学,没有如方绍这般学过材料力学,当然也不知道这看似不起眼的扭力,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当方绍把那湿衣服拧到不能再拧,不得不停手之时,两根铁棚栏已被弯得不成模样,再有几分便将合在一起。而这个时候,张任整个人已经是目瞪口呆。
“你这……这……”张任指着那可以把身子钻出去的空洞,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方绍则是拍了拍手,很轻松的说道:“哎呀,还费了不少劲呢,看来呆会主公设宴款待老将军的时候,还得多吃一些补一补身子了。”
方绍的轻松是故意表现出来的,其实这一阵闹腾他确也费了不少力气,两个手腕现下酸得很昵。
“你是怎么做到的?”张任从惊骇中喘过气来,好半晌才吐出这几个字。
方绍耸了耸肩,平淡的说道:“很简单啊,当然是凭我的力气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张任快给方绍逼疯了,痛苦的自语自言着。
方绍笑了一笑,道:“看起来胜负已定了,公义将军,你也是信义之辈,绍什么也不说了,我的马车就在外边,咱们这就去见主公吧。”
半个时辰之后,张任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艰难的迈出了大牢,上了去往州府的马车。他一路上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活下去比死还要让他难受。
他甚至在此之前曾想过撞墙死了算了,但痛思良久,却又怕自杀是一了百了了,但死后却背上一个懦弱背信的名声,一想到这些,他那想死的念头便就没了。
最后,他只能选择吞下自己大意的苦果,放下身段,跟着这个狡猾的年轻人前去见刘备。
张任心里那个懊悔啊,只恨自己太过大意,实在不该上了这个方绍的当,想想前几天还对刘备那般态度,如今却又厚着脸皮的去向人家归顺,这张老脸真不知该往哪里放。
不过,张任的难为情在一到州府之后,便被恭候在府门之外的刘备那热情的迎接冲淡了。
“公义将军,你辛苦啦,这几日让你受苦,备实在是过意不去。我已在府中备下酒宴,算是我给老将军陪个不是了,走,咱们里边说话。“刘备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似乎与张任乃是一见如故的知己一般,二话不说,拉着张任便往府中而去。
张任也为刘备这般厚待稍有打动,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表现,只得被刘备硬拉着被动的进了州府。
方绍知道张任之前输给了自己,面子过不去,这会若是自己在场,只会让他更觉的不自在,便在受到刘备一番称赞之后,带着小小的得意之情,先行告辞而去。
回到自己府中之时,已是天色近晚,刚想坐下来喘一口气时,亲随便来报,说是诸葛军师派人从荆州来见他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人事之争
诸葛亮派人来密见方绍,想来事关他人川之事,方绍便将那人传人,并于后堂密室中相见。wwW;
来者叫做阿全,乃是诸葛亮府中的亲信,此番来见方绍,便是要他在荆州留守的人事安排上向刘备进一些言。
阿全将诸葛亮草拟的一份名单交上,方绍细看一眼,当他看到糜芳、土仁的名字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再一看那糜芳的职务,竞赫然是南郡太守,方绍不由得吃了一惊。
方绍当然记得,历史上关羽在襄樊威震华夏,杀得菖魏鬼哭狼嚎之时,东吴吕蒙白衣渡江,瞬袭江陵,直接导致了关羽军团的覆灭。
其实吕蒙之所谓的白衣渡江也不见得有多高明,就东吴那点可怜的攻坚能力,以江陵与公安之坚城,就算东吴倾国之兵而来,没有一两个月也是攻不下来,可惜的是镇守公安的士仁和镇守江陵的糜芳戏剧性的不战而降,方才使吕蒙一战威名,关羽就此陨落。
当然,糜、士二将的背叛,与关羽那轻士大夫的性格是脱不了干系的,所以方绍才极力的推荐了蒋琬,希望以此人的政治能力,协调好荆州士吏与关羽的关系。
但是对于糜芳和士仁这样在历史上有“前科”的家伙,方绍当然不会冒险继续留他们在荆州。
“这个糜子方虽然是主公的小舅子,但似乎才能略不及其兄,不知先生为何要把他也写在这名单上,而且还推荐他担当这南郡太守的要职……”
方绍喃喃自语,阿全听了去,脸上立刻露出惊骇之色,方绍见他表情有些异样,便是开玩笑道:“我又没问你,你激动什么。’
阿全唏嘘道:“方从事有所不知,我家先生临行之前跟小的说了,说是从事你看到他推荐糜子方担当南郡太守时,一定会提出质疑,先生让我转告从事,其实他这是故意这么写的,他和从事想的是一样的。但先生又说主公一定会这般安排,所以先生想让从事你想办法阻止主公这般决定。”
方绍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诸葛亮千里之外,竟然能猜到自己的想法,这般强悍的推测能力,又是给自己结结实实的上了一课。
不过,听得阿全这一番诸葛亮的叮嘱,方绍忽然间好像是想明白了许多事。
历史上,刘备在攻益州之战不顺的情况下,将诸葛亮、张飞、赵云以及诸多荆州文武调往益州,除了要缓解益州方面的压力,恐怕很大程度上也是要防止荆州方面形成尾大不掉之势吧。
而在诸葛亮等离开荆州之后,刘备更是将糜芳这样资质平庸之辈放到了南郡太守这样至关重要的位置上,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对关羽军团不断壮大的一种平衡吧,毕竟糜芳是自己的小舅子,除了儿子之外,还有谁比小舅子更值得信任呢。
看来,历代雄主们,都喜欢对属下玩防范制衡这一手啊,这也难怪,争天下的王者若是连这点手段都不懂,那还争个屁的天下呀。
方绍忽然想起了周瑜,与这个被孙权逼死的可怜名将比起来,关羽、诸葛亮、张飞这些人是多么的幸运n嗣,尽管刘备对他们都采取过各种的防范与制衡措施,但最终还是信任多过于猜忌。
刘备的选择,方绍是理解的,但谁又能料到,自己的小舅子会在关键时刻背叛刘备呢。
尽管历史已发生的了剧变,很多事很多人都将因之而改变,就算如此,方绍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隐患存在。
于是,次日方绍便急着去见刘备,还未及开口之时,刘备便先道:“中正你来的正好,此番调孔明军师等人川,荆州的留守安排必然会有些变化,我草拟了一个人事安排的名单,你不妨参详参详。”
方绍看过刘备拟定的名单之后,心中不禁对诸葛壳大为佩服,因为刘备所拟的这个名单,与诸葛亮推测的那个留守安排,竞有七成是无误。
特别是南郡、公安、长沙、夏口要地的人事安排,与诸葛亮所推竟是完全无误。
夏口城因是关羽水军基地,刘备故令关羽兼任江夏太守,坐镇夏口,此地自赤壁以来,关羽在此经营多年,防御力自是可信的。
至于长沙太守,刘备则仍以赵云兼任,以赵云的能力,一旦与东吴发生战事,守住长沙等待大军来援当不成问题。
至于荆州最为重要的南郡太守之职,原本是张飞担任,但此番刘备决意调张飞入川,故而这南郡太守之职,不出诸葛亮所料,果然准备让糜芳来担当,同时更将公安城也划归糜芳一同守御。
荆州要害,唯此四地,其余桂阳、武陵、零陵等郡,虽然土地广大,但要害旨为此四地所控,四地失则三郡不保,四地在,则三郡轻易可下。所以那三郡的太守之职,倒不是十分的重要。
“主公这份留守安排自然是合理的,只是这南郡乃荆州要害,绍以为以翼德将军镇守最合适不过,况且益州已定,一小部分未附之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似乎不需要将翼德将军这样的大将人川吧。”
方绍试图说服刘备留下张飞,毕竟现在的情形与历史中刘备取蜀的困境已大不一样,调张飞入川确有点小题大做了。
刘备却道:“其余小部分不附之徒自然不足为虑,唯有巴西太守庞羲,此人独据巴西多年,兵精粮足,又有武略,又是巴西本地豪强,颇俱人望,若想平定巴西,非得翼德不可呀。”
刘备的理由似乎也是合理的,而且抚定益州之后,下一个目标必然便是汉中,以汉中的实力,刘备确实也需要张飞这样的虎将帮助才能攻下。
不过就算如此,刘备也不需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庞羲就急急的把张飞也调到眼皮子跟前,方绍隐约感到,这似乎也是对张飞的一种制约,以防止他留守南郡日久,形成第二个“关羽军团”。
“主公深谋远虑,绍佩服。”方绍第一波的劝说料知无效,便先顺了刘备的心意,接着却又面带忧虑道:“至于子方将军,他跟随主公多年,自然是劳苦功高,由他担任接任南郡太守似乎也不为过,只是绍还有另一层的担心呀。”
刘备很细微的皱了一下,忙道:“中正有何担忧,尽管道来。”
“其实绍以为,荆州的最大的威胁,并非来自于北面的曹操,反而是东边的孙权。曹操没有水军,就算他在襄阳屯上十万人马,亦不足以威胁到荆州。反而是东吴精于水战,如今又坐拥南江夏,他的水军从陆口出发,不出数日便可直抵上游,北可攻江陵,南可攻公安。
倘若将来主公北向争天下,那按照隆中之策,关将军便将提一支大军北攻宛洛,到时荆州军力势必虚弱,那个时候,若是东吴生变,以大军突袭江陵和公安,绍只怕又子方将军之能……”
方绍没把话说透,但意思已经很明显,那就是他不信任糜芳的能力,当然,这只是表面的意思,内心中却是他不信任糜芳的节操。
刘备显然是被方绍说得有点动心,面色渐渐凝重起来,道:“中正你考虑的很周全,只是东吴与我乃联盟,倘若将来天下有变,自然是我两家合灭曹操之时,那时孙权不去东面夺合肥,却反来攻荆州,这岂非让曹操避免了两面受敌之危,到时他就算拿下了荆州,却失去了灭曹的良机,如此狭窄的眼光,那孙权不至于吧。”
方绍冷笑一声,道:“主公难道忘了前次孙权想假道灭虢之事了么?其实主公与此人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