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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在刚才对吴人艨冲舰队的轰击中,汉军消耗了几乎八成的石弹,但庞统相信,余下的两成石弹,也足以打垮吴人再战的信心。当敌方舰队进入射程时,庞统就果断下令开火。
“大司马,吴人舰上似有异动!”桅上的了望兵大声惊呼。
庞统举目闲看,却见对岸的敌舰上,吴人一个个手忙脚乱,正在将一面面覆着的帆布掀开,同时还有人不断的从舰舱内往外搬运着什么。
突然之间,庞统的头脑如遭雷击,一张脸刷的苍白如纸。
“神……神……神威炮!”
三个字从庞统嘴里艰难的吐出,看清楚敌舰异动的将士们,同样是为之骇然。
没锚,吴舰上用帆布覆盖隐藏之物,正是与汉军所使用的一模一样的神威炮,而他们从舰中所搬运出来的,正是早就准备好的石弹。
此时此刻,在吴军舰群中,那五层巨型楼船上,吴军的统帅陆逊,则如几分钟前的庞统一样,正悠然自得的注视着迎面而来的敌舰。
看着一门门现出形容的神威炮,陆逊的嘴角微微斜扬,流露出了一抹充满杀气的诡笑。
神威炮本是汉军专有利器,但庞统却忘了,当年陆逊奇袭荆州后,俘获了大批会制作神威炮的荆州工匠,由此便获得令吴人闻风丧胆的神威炮制作工艺。
而在此之后,陆逊就用这些工匠,秘密的大量赶制神威炮,为的就是在今日决战之时,给予汉军出其不意的一击。
显然,陆逊做到了。
冷冷注视着对面敌舰上慌乱的景象,他淡淡的道了一句:“传本帅将令,开炮吧。”
几乎在同时,两支舰队的神威炮同时发动,方向截然相反的两波石弹穿越彼此的间隙,呼啸着向着对方轰去。
一场神威炮与神威炮间的较量就此开始。
(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形势一片大好
石弹呼啸,如雨而落。wWW!
双方隔着数百步的距离,以神威炮互相轰射。
一艘艘的战船被击中、开裂、进水,然后沉默。落水的士兵们在江中挣扎,船上幸存的士兵则经受着弹雨的洗礼。
楼船、斗舰,无论是体型如何巨大的战舰,在石弹这种最强冷兵器的攻击之下,或迟或早尽皆沉没。而前排的战舰被击沉,后排的舰只又陆续补上,在帆板舱木所组威的残骸中继续前进。
两支舰队之间宽达数百步的江面,俨然已经变成了战舰的坟场。
尽管表面看起来,双方的炮火密度大体相当,但是,其中尚有着差别。
荆州水军和吴国水军在的舰船数在数量上不分上下,但其船在质量上却有着一定的差距。
吴人纵横长江多年,其造船的工艺水平实已达到当世巅峰,其船既大又坚,同样被击沉,吴舰所遭受的石弹攻击数量,基本要比汉军舰船要多半成左右。
随着鏖战的继续,中间江面基本已铺满了残骸和尸体,汉军战舰损失三百余艘,而吴人战舰则损失两百余艘,但如果算上先前艨冲舰的损失的话,吴人的战损率依然要高出汉军许多。’
7再坚持一会,等到能够派出艨冲登舰作战,这场战斗赢的必将是我们。’庞统的心中,最初的惊讶渐渐平伏,取而代之的又是自信。
正当这个时候,关平匆匆奔来,神色肃然道:“大司马,事有不妙,我们的石弹储备就快要耗尽了。”
此一言,犹如大锤,重重的击在了庞统的心上。
突然之间,庞统的脸浮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总算是觉悟了。
直到此时,庞统才终于想明白,为何开战之初,陆逊竟会违背兵法,让几百艘艨冲小舰白白做了汉军的靶子,原来,这小子早有阴谋,目的就是想以小舰大量消耗汉军的石弹,然后再以神威炮互拼,直至汉军的石弹耗尽,再然后….庞统不敢想下去,他的胸口发闷,脑袋也隐隐作痛,心中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懊悔。
骄兵必败,骄兵必败,庞统啊庞统,你自恃足智多谋,怎么会在这关键的时刻头脑犯浑了呢?
“大司马,石弹几近,该如何是好?”关平显然也看出情况的严重性,急着催促道。
庞统连做了几次深呼吸,带着凉意的江面让他的激荡的心情平伏了许多,他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眼珠子转了数转,紧急之下,终于是有了主意。
“为今之计,只有撤兵一途,补充休整以待再战。”庞统沉声答道。
关平眉头顿皱:“大司马,这种情况下,吴人如何能让我们轻易撤退昵,只怕稍一撤退,整支舰队就要土崩瓦解。”
关平担心的很关键,在如此近距离上,己方又居于上游,光是掉转船头这会功夫,就足以让吴军逼迫上来,到时候背对敌舰,简直就是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吴人肆意宰杀。
这一点,庞统当然不会想不到,但他却冷笑道:“姓陆这厮想灭我军,哪有这么容易,速下令命中军士兵尽数由小舰转到后军,然后放火烧船组成火墙,我看他陆逊有几个胆子敢来追。”
中军有约两百余艘大小战舰,如果点燃的话,横亘于江面之上,确实可以有效的阻挡吴人追击。
不过,要命的却是,中军之前,尚有前军数百艘战舰。
“大司马,这火一放,前军将士岂非后退无路,白白牺牲了吗?”关平惊骇的叫道。
庞统冷冷道:“他们不是白白的牺牲,他们的牺牲换来的是保住我主力舰队,他们是死有所值。”
关平身在荆州十余年,此战的将士大多是荆州儿郎,关平只将他们当作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会为了保全自己而牺牲他们。
庞统那冷酷的言词,几如刀锋一样割在他的心头。
庞统看得出他心中所想,厉声喝道:“为了国家大局,岂能吝啬些许皮毛牺牲,定国,此时不是迟疑之时,再有拖延,我整个荆州军团都有覆灭之危,这份重责你担待的起吗!”
关平的不忍被庞统的厉喝压迫下去,他沉眉犹豫了片刻,一咬牙转身而去。
庞统长松了口气,背上不禁已是湿了一大片,江风一吹,只觉冰冷刺骨。
不久之后,中军的将士们得令,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抢登小船,逆流夺命而逃,而前方数百艘前军的战舰,在不知的情况下,依1日在以越来越少的石弹,抵抗着吴军密集的石弹攻击。
一刻钟后,第一舰斗舰起火,大火如焚烧野草一般四面扩散,迅速的将横江一线,两百多艘战舰尽皆点燃。
熊熊烈火交织威一面长达数里的火墙,在火墙之后,幸存的不到五百余艘汉军舰船开始迅速的掉转船头。
和许多士兵一样,庞统望着那渐渐远去的火墙,心中颇不是滋味,沉怔许久,暗自叹道:“真是天不助我庞统呀,好在老天也没站在方中正那边,两场败仗,我们算是扯平了。”
当后军撤退,中军火起之时,前方仍在作战的汉军才明白自己被遗弃了。
在他们的前方,是吴人千余艘战舰的猛攻,而在后方,则是不可逾越的火墙。
此时此刻,他们是名符其实的陷入了绝望。
所有人的心在这个时候都绝望了,残存的战斗意志烟销云散,随之而来是的整个舰阵的土崩瓦解。
几百艘战舰有的向两岸逃去,有的冒险试图折返穿越火墙,有的则干脆全舰投降吴人,也有区指可数的一部分,即使被抛弃,依1日决心抵抗到底。
望着纷乱的汉军阵形,还有那熊熊燃起的火墙,陆逊也是一脸的意外,他冷笑着摇了摇头,感慨道:“想不到庞统竟然不惜牺牲这么多部下,这个人,实在是心狠手辣啊。“感慨过后,陆逊下令将剩余的小舰派出,阻击火船迫近,同时又命舰队继续前进,消灭尚在顽抗之敌,并分一部分兵马去往两岸,追击试图登岸而逃之敌。
当吴军消除火船,结束了陆口之战后,汉军残余舰队已退往巴丘。陆逊便自率水军主力,继续沿江西进,准备收复前不久被汉军攻陷的巴丘,同时,又亲自修书一封,派人送往建业去见吴帝孙权,请其发兵增援,助陆逊集中兵力,一举攻陷江陵和襄阳,全据江汉水道。
几天之后,陆逊的书信送往建业,放在了孙权的案前,而此时的孙权,手里面已拿握有一道曹真请功,以及要求增兵徐州,助其一举攻克青州的书信。
看到这两封报功的书信,孙权心里边那个舒服啊。
剡城大胜,黄忠陨命,陆口大胜,毁敌半数水军,东西两路的大捷报,是孙权自立为江东之主以来,所收获得最大的胜利,这一连串的胜利,可谓是打出了孙权的威风,使孙权先前对汉国的那点顾忌,此刻已是荡然无存。
现在孙权操心的并不是击败汉国,而是应该从何处下手,是增兵徐州,北取青州,还是西援荆州,全据江汉。
“各位,陆口亦获大胜,陆伯言请求增兵的书信已到,不过菖子丹那里也要求增兵,说是要趁黄忠病死,汉军青州人心动摇之际,一举拿下青州,诸位可有什么看法?”
顾雍忙道:“全据江汉,乃是我大吴国立国的根本,如今既是陆将军大胜,自当增援西线,全取江陵和襄阳,然后再取西蜀,完威我大吴对长江水道的彻底控制。”
作为江东土族的代表,全据长江于他而言,自然有更为重要的利益。
而在此时,张昭却道:“元叹此言差矣,此时的局势已与当年三分天下时大不相同,全据长江只能退而自保,若想争得天下,正当趁机绝好时机,北取青州才为上计。”
出身淮泗的张昭,站在淮泗士人的角度,取青州自是无话可说。
不等顾雍再言,张昭便又道:“青州北接黄河,一旦取得此州,我大吴精锐的水师就可以顺利的进入黄河,并获得立足之地。而以我水师之利,便可以轻易的控制住黄河,将汉国河南河北截为两段。这就如同将一柄利剑,深深的扎入了汉国的心脏,使其南北不能相顾。
到时,便可以青州为基,先取河南,再取河北,则天下可定也。”
张昭的这条计策极富想象力,古往今来,还从没有南人将水军开进黄河,同时控制黄河与长江两条华夏命脉。而且,张昭的计策,显然比顾雍之策更俱有诱惑力。
如果说当年魏汉吴三国鼎立之时,孙权所想的多为据江自保,守住自家这一亩三分地的话,那么此刻的孙权,在领土剧增,连胜连捷的带动下,据守半壁江山已远不能满足他的野心。
沉吟半晌,孙权犹豫不定的目光中,终于现出决毅之色。
他深吸一口气,陡然间站了起来,昂然道:“子布所言不错,朕要的不是江南半壁,而是整个天下,朕已决意,尽起江南之兵,北取青州!”
(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最强之计
吴帝诏命一下,驻扎在丹阳、庐江、会稽等地的兵马相继开拔,入淮北上增援徐州,甚至讨伐山越的部分兵力也被调往前线。wWW;
由此,二十余万吴国精锐尽皆调往前线,吴军在徐州一线的兵力数量,甚至局部还超过了汉军。
不过,因为吴国境地多地正发蝗灾,本就缺粮乏食,如此这般大规模的用兵,对粮食的消耗更重。为了补充前线的粮食供给,孙权下令加征未受蝗灾影响地区的粮赋,征赋最多的豫章郡,粮赋甚至比原先多增加了整整一倍。
强征粮草的诏令一下,吴国境地自然是怨声四起,一些地方甚至还爆发了抗赋暴动。然而,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国内的这些问题孙权已顾不上,只要能攻陷徐州,夺取天下,他相信国内的任何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十数天后,徐盛、全综、蒋钦所率领的大批吴国援兵抵达徐州,孙权亲自下令这批兵马交由骠骑将军营真指挥,不过,孙权自己不会将兵权尽付一个降将之手,在给曹真放权的同时,孙权又安排了其兄孙翊作为曹真的副手,名义上是辅佐,实际上则有监视的意思。
总之,在开战近两个多月后,曹真手中的兵力达到了七万之多,在兵力暴增之后,曹真即对青州一线的汉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曹真过上了好日子,朱虚一线布防的汉将马岱、关兴等人就苦了,眼看着吴军兵力不断增多,可他们的大司马方绍却一兵一卒都不给他们多派,而且还下了死命令,死守城池,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在这种外援无望的情况下,关兴二人只能依靠着手中仅有的两万兵马,顽强的抵挡着吴国数倍于己兵马的猛烈进攻。
转眼两月已过,秋去冬天,天气渐寒。
在中路,汉军张飞部在汝南一线数胜吴军,将战线向吴境内推进了两百余里。
而在西线,陆逊在陆口大胜之后,又逆上西进,夺还了巴丘重镇,庞统不得不退守公安。
在东线,汉军在彭城和小沛遭遇了吴军顽强的抵挡,却仍是寸步难进,而在青州一带,汉军由于兵力过少,在吴军猛攻之下已渐有撑不住的趋势。
整个伐吴的战局,似乎已经演变的对汉军更为不利。
由于战事的失利,朝廷方面休战的舆论再次抬头,不过却被前线的方绍和庞统严厉驳回,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一次不是他们想停战就停的,而是吴人的野心巨大,大有一决生死的势头,明摆着不会善罢甘休。
在这种局面下,经过曹真的策划,兖州、豫州等地的魏国1日势力死灰复燃,谯郡、陈留等数郡相继发生反叛,逼得方绍不得不抽调前线的野战部队,以及河北的郡兵前往平叛,这对汉军而言又是如同雪上加霜一般。
昌邑,汉军统帅大营。
方绍手扶下巴,默默的注视着高悬的那张东南地图,目光之中不知是忧虑还是自信。
费=}韦由外而入,掸去了身上雪花,叹道:
“想不到今年第一场雪来得这么早。”
方绍神色一振,回头望了一眼帐外,问道:“怎么,外面下雪了吗?”
费棒道:“是啊,刚刚才下的,不过还不算大。大司马,这一场雪下来,又要有兵卒熬不住了,形势对我们来说可谓越来越严峻了。”
“大雪一下,道路封闭,讯患阻塞,舌女人也更难探听到我们的情报了。“显然,方绍所关心之事与费神大不相同。
费神提不懂他们的这位大司马,缘何还能在这般不利的局势下,保持着一副悠然自在的精神状态,如果以他来用兵的话,这个时候,他多半已经选择撤兵,可是,方绍应对手段却是什么也不做。
“大司马,青州方面又有告急文书到,只怕子岳他们要撑不住了,是不是该给他们派些援兵了。”费神实在按捺不住,再一次提到了青州方面的困局。
方绍笑了笑,不以为然道:“急什么,一个月前马子岳不就说他们撑不住了,不也一直撑到了现在么。”
费jc韦就郁闷了,又道:“昌邑尚有兵数万,完全可以调出来一部分增援青州,大司马,恕神直言,弄险呀。”
“不弄险,气有点诡异。
你这样一直拖下去,实在是在怎么回有大收获。”方绍的口费神猜想到方绍心中多半是又在酝酿着什么妙策,这位号称“鬼谋”的大司马,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猜到透,费神当然也不例外,但根据他的见识,在这情况下,即使有什么妙计,也根本无法施展。
方绍也不再向他多透露,他转身走到帐外,仰天一刻,头项的雪花越来越密,营帐之上,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注视着这久违的雪景,方绍喃喃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海面很平静,海浪不过寸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