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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仿佛一道惊雷劈中脑门,曹丕只觉天悬地转,差点就当场昏过去,若非陈群及时的上前扶住,恐怕他此刻已失态的倒在了地上。
从惊怖中勉强回过神来,满腔的怒火再度喷涌而出,曹丕悲愤的怒骂道:“瞽洪误国,曹洪误国啊!朕命他死守寿春,他竟敢擅自弃城,实在是罪无可赦,传朕之命,速派人去将曹洪押解回京,依律将之法办!”
陈群当然清楚,寿春之失,曹洪实在也是情非得已,而曹丕与他的那位族叔向来有私怨,当初令曹洪镇淮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借着曹洪失地为名将之定罪,多少有报私怨的意图在内。
陈群不得不劝道:“陛下,寿春之失,骡骑将军虽然难辞其咎,但他也有苦衷,且他在军中素有威望,这个时候将他定罪,会不会有点不太妥当呀。”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不惩曹洪,何以服众!”菖丕断然的拒绝了陈群的求情,接着又厉声道:“还有,速去传旨,征调青、冀、兖三州之郡兵,再从颖川、洛阳抽调兵马,朕要御驾亲征晋阳,亲手宰了曹彰那个大逆不道之徒。”
曹丕在盛怒之下做出这等决定,陈群心知劝之不住,也只好缄口不言。
徐州、下邳。
曹洪手握着由邺都发来的密信,神色阴郁之极,片刻之后,他将手中的密集撕了个粉碎,恨恨道:“我就知道,他一直记恨着我,现在他终于要对我动手了!”
这时,其子曹馥凑上前来,低声道:“父亲,儿倒有一计,或可让咱家免于此难。”
曹洪叹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能什么好办法。”
曹馥冷哼了一声:“他这个皇帝还不是自立的,任城王不也自立为帝了么。依儿之计,父亲不若以青徐之兵,拥济北王曹植为帝,与其分庭抗礼,到时候谁还能奈何得了父亲。”
此言一出,曹洪神色大变。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想赖帐可不行
“子郁,你如何能有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曹洪厉声的喝斥着儿子,不过言辞虽然激烈,但口气中却并无多少责备之意。wwW、
曹馥正色道:“父亲,咱们若不是被逼到这份上,儿也不会出此下策。再则,当初咱们本来就是支持济北王为太子的,只是太上皇听信了颖汝那帮文臣的谗言,才立了今上为帝。
而今上昏溃无能,屡番败于敌国,使大魏江山陷入如此困境。咱们拥立济北王为帝,不但是为自己设想,更是为保住大魏的社稷呀。”
曹馥的话令其父不禁陷入了深思之中。
儿子说得没错,曹丕那厮的才华,实在是远逊于其父,自继位以来,这小子除了会玩弄政治,利用那帮颖汝的土族文臣,从他们谯沛武将手中夺权之外,就没干过什么正经的事。
当他刚听说任城王曹彰在晋阳自立为帝时,先前本是惊怒了一阵,为曹彰这小子的肆意鲁莽感到生气,但这个时候细细一想,曹彰于国有功,曹丕那小子继位后,却一个劲的想夺其兵权,如今国之精锐又被其尽丧于平阳,曹彰憋着的这口气,在这个时候爆发也是情有可愿了。
如果曹彰不称帝,那么,他的兵权迟早要落入菖丕手中,而失去了兵权之后,这位素来为其兄忌惮的任城王,只怕也要如济北王一样,遭遇到曹丕看管犯人那样的无情对待。
亲生的兄弟尚且如此,自己不过是曹丕的一个族叔,如果就这般束手就擒,被送往邺都的话,会遭受到怎样的处置,曹洪实在是不敢想象。
‘首丕啊曹丕,当初我只不过是顾忌到太上皇,不敢擅自借钱给你,就这么一点点小事,你就如此怀恨在此,甚至不顾我为创建大魏所立的汗马功劳,一心的想要致我于死地,你的心胸为何会如此的狭窄?你和你的父亲,真是天壤之别,你太让我失望了。’
曹洪心中的委屈,全都流露在了悲愤、难过的表情当中。
曹馥看得出父亲已然动摇,忙又进一步劝道:“父亲,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大魏的社稷安危,我们一家的前途命运,全都在父亲的一念之中,请父亲三思而行呀。
堂中,八根火炬熊熊燃烧,跃动的火焰之影,在曹洪的双眸之中乱舞,倒映出来的,正是他心中的澎湃。
紧锁的眉头渐渐展开,曹洪叹道:“我们就算要拥立济北王为帝,那也只能立足于青徐谯沛,再想方设法收复全国。而若想在青徐立足,就必须说服臧宣高才行,为父只怕此人不愿相助啊。”
曹洪所提到的臧宣高,正是魏国镇东将军,青徐豪强的代表臧霸。
曹馥诡秘一笑,”父亲放心,儿早先就与臧将军通过气,当初今上令他转都青州军事时,臧将军就有此意,他说了,父亲若起事,他必全力支持。”
曹操纵横天下,青州兵功不可没,就在当年曹操收除数十万青州黄巾军时,臧霸也收除了青徐之间的黄巾军。在乡土观念甚浓的这个时代,两支黄巾军虽然隶属不同,但因同来自于青徐,故而彼此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后来吕布兵败,臧霸投归曹操之后,臧霸实质上就成了青州兵乡土观念上的领袖人物。
当初曹袁官渡决战之前,曹操统治区内人心惶怕,叛乱四起,在这样不利的局面下,臧霸多次袭击袁绍控制的青州,为曹操消除了侧翼袁军的威胁,因此,为表彰其功,曹操就一度将青、徐至海间的广大区域,在名义上交由臧霸管辖。
臧霸等青徐豪强,虽然绝对的忠于曹操,但其割据色彩却很浓。
去岁曹操因病昏睡不醒,曹丕自立为帝,尊曹操为太上皇时,驻扎在洛阳等地的青州兵和臧霸的1日部,多以为天下又将大乱,都擅自逃离军伍,甚至有的队伍还敲锣打鼓,大摇大摆的开回了家乡青州。
当时曹丕初继位,对于这等近于“叛乱”
的行为,竟然不敢生怒,而且还下诏给沿途的郡县,要好吃好喝的供给这些青州兵。
曹丕明着不说,心里却对此深为忌惮,因此,在其帝位得到备方承认之后,就果断的将臧霸提拔为了镇东将军,进爵武安乡侯,都督青州诸军事。
名义上这是一次荣耀的升迁,但实质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曹丕这是打算对臧霸动手了。
因为臧霸自建安时代起,就担任徐州刺史,十余年间未有升迁,十几年来,他在徐州的根基必然是深固。而曹丕升他“都督青州诸军事”,他就必须移节于青州,这就等于将其从根据地里调出去,这是政治斗争中的一个非常危险自勺信号,一个杀头甚至灭族的信号。
臧霸不是白痴,他当然察觉到了曹丕的用意,当即便以诸多借口,赖掉了转都督青州的诏命。当时因为汉军的入侵,曹丕也只得将此事暂时搁置,但臧霸对此却是忧心忡忡。
而今平阳的兵败令曹丕威信扫地,而曹馥的去信,自然跟强盗出身的臧霸一拍即合。
听闻儿子曹馥的一番解释之后,曹洪本是暗淡犹豫的表情,很快变得信心倍增起来,他又权衡了一会,遂道:“好吧,既是子恒不仁,那就不能怪我不义了。你速去联络臧将军,令他秘密的将济北王弄到手,然后来下邳与我会盟,到时候我们再共商大事。””太好了,有父亲这一番话,儿子我就放心了。”曹馥闻言大喜。
当魏国之内正在发生着剧变之时,此刻的方绍,正准备回往长安。
随同方绍回关中的有两万多的将士,还有马谡、姜维、邓艾、关兴等将,至于王潜,因其在夺宛城一战中的优异表现,被皇帝破格提拔为绥远将军,留镇渑池。
至于斩杀了韩浩的邓艾,则被提升为了镇远将军。其余小将也备因功封赏,本为牙门将军的姜维,被升为了兴业将军,关兴则提升为辅汉将军,至于马谖亦被升为抚边将军。
这日,风和日丽,临行之前,张飞于弘农城外摆下便宴,以为方绍送别。
“中正,这一杯酒我敬你,敬你所出的那奇策,若不然,我老张也无法立下这等名垂青史的奇功。”
张飞是由衷而言,举杯相敬,也不待方绍回应就先干为敬。
方绍也将那酒饮尽,笑呵呵道:“翼德将军言重了,我只不过是略施小计,若无翼德将军这般勇气,没有士治的从旁协助,我那所谓的奇计,也不过是水中之月而已。”
提及王潘,张飞喷啧赞道:“提起这个王士治这小鬼,我这奇袭宛城之功,若无他还真不行昵。这小鬼不但有谋,而且有勇,最重要的是对伏牛山一带的地形那般熟悉,若无他,老张我这会怕是还在大山里边转悠昵。“王潜是弘农郡人,很早以前似乎有预见到,将来会遇到今时之事,故而小时候没事做闲得蛋疼时,就曾多番随着乡中采药的郎中,去往南面的群山中晃悠,所以对南来北往的小道小径,都十分的熟悉,当时方绍提起奇袭宛城之计时,王潜便自告奋勇,愿为张飞做领路之入,所以他才有幸的参与到了这等不世之功当中来。
看来,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白勺人的,当那些同龄人在笑话王潜闲得蛋痛,没事干吃饱了撑的到山里去吃苦受累时,没有能想象到,当初王潜那看似毫无意义的行为,却成为他名扬天下,上得青云的梯子。
听得张飞对自己门生的赞扬,方绍这个恩主也有面子,便还敬了张飞一杯,笑道:“既然翼德将军赏识士治,那就烦劳你将来对他多多的栽培了。”
张飞听罢是哈哈大笑:“你这话说得就客气了,其实我还得谢谢你把这般英才留给我昵,将来若哪天要攻洛阳,灭曹真,我怕还得指望他做我的先锋官呢。来,干了这杯。”
几杯酒下肚,方绍眼珠子一转,遂是亲手给张飞斟下一杯酒,“翼德将军,绍这就要回长安了,临行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讲吗?”
张飞举杯道:“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我就祝你一路顺风了。”
方绍并未接下这一杯,却笑眯眯道:“翼德将军,你是假作不知呢,还是忘了啊。”
张飞一怔,有点摸不着头脑,茫然道:
“中正你这什么意思,我忘了什么啊?”
方绍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当然是先前我提起的,你我结姻亲之事,翼德将军你不是说好的,只要我能助你成大功,你就把你那幼女儿许给我家阿悠的么,怎么,莫非翼德将军要赖帐不成?”
张飞恍惚大悟,赶紧一拍脑门,自嘲道:
“你瞧我这记性,老了果然是记性差了。我老张向来是言出必行,岂会赖帐,中正,这门亲事我应了。”
方绍暗松了口气,欣喜举杯:“太好了,来,我的好亲家,我们满饮了此杯。”
大汉国的车骑将军和左大司马,便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为两个才年仅七八岁的小孩定下了姻亲。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喜事
去时夏初炎炎,归时金秋凉爽。wWw;
方绍是带着巨大的荣耀,人才的收获,还有一段政治联姻满载而归的。
交割过兵马,面见过刘备,享受了皇帝的赞誉,在长安的皇宫中,参加过那一场盛大自勺庆功宴后,方绍终于偷得浮闲,重新将身心投诸于家庭当中。
在这天的家庭午餐会上,方绍将这二子方悠与张飞之女定亲之事说与了两位夫人。
“真的吗?夫君,翼德将军真的愿将小女许配给阿悠?”诸葛蓉惊喜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他欠我的,当然得答应。”
方绍遂将弘农之时,自己与张飞定下约定,助其成就大功的之事,绘声绘色的向两位夫人讲了一遍。
诸葛蓉的眉色之中,自然是既欣喜又意外。
以她的政治见识,当然知道张飞在大汉国中的地位,如果自己的儿子能够嫁其女儿,不但对巩固方绍的政治地位极有帮助,对自己这个当母亲的在方家的地位稳定自也有帮助,不仅如此,对他们诸葛氏来说,也有一定的助力,可以说,这是一个一举数得的好事。
不过,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不悦。
孙尚香就是那个不高兴的人,看着他二人那副高兴劲,孙尚香就闷闷不乐道:“夫君,我倒是有点奇怪,论年纪,阿炎才是兄长,怎么的不先为老大讨亲事,倒先给小的订了亲,这似乎有点不合规矩吧。”
“这个……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翼德将军说了,他就喜欢阿悠,所以我也办法,只得由着他了。”
方绍当然明白,张飞之所以选中了阿悠,无非是冲着诸葛蓉的身份,看中了其嫡子的地位。当然,这般话方绍自然不能明言了,若不然少不了又得引得孙尚香闹情绪,他可不想难得在家呆几天,一回来就陷入家庭的矛盾当中。
“哼,翼德将军也真是有意思,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孙尚香也只能咕咕嘀嘀几句,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孙尚香不悦了,诸葛蓉心里却得意得紧,便是笑道:“这也难怪,阿悠他整日就泡在书堆里,像极了夫君,将来定也是个了不起的文臣,翼德将军喜欢他也就不奇怪了。”
诸葛蓉这话就引得孙尚香窝火了,当下不满道:“姐姐这话妹妹就不爱听了,阿悠他像夫君,难道阿炎就不像了么。再说,阿炎他读起书来是不如阿悠,但要论练武,那确绝对是有天赋的,翼德将军不也是武将出身的么,我想他多半是没见过阿炎,要不然的话,他定会选中阿炎的。”
孙尚香的口气很冲,诸葛蓉正在得意劲上,给她这么一冲就不爽了,立刻回道:“妹妹你这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阿炎不像夫君了,你可不要随意的曲解我的意思。何况翼德将军虽是武将出身,但可见过哪一个武将,似他那般写得一手好书,画得一手好画的么,我看翼德将军虽是武将,但却是好文之人,选中了我们阿悠也是情理之中。”
“我哪里….,“行了,你们都闭嘴吧。这有什么好争的,安安心心吃饭吧。”
方绍的心情本来是挺好的,但给她二人这般一争,心情便给搞坏了,于是板着脸喝了这么一声。
方绍这么一摆脸色,那两位夫人便不敢再多嘴,只好低着头默默的吃饭,心里边却是各有心思。
午饭过后,方绍心情不是很好,赖得在家多呆,便带了阿山几个亲信的随从护卫,出府散心。
在长安的大街小巷走了一遭,不知不觉中出了城外,来到了渭水之边,忽然想起小乔的居所就有附近,自己自回长安之后,还没有去看过她,于是便策马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小乔的别院。
入得别院,下人们本来是准备去报于小乔的,方绍心念一动,便令下人们不要惊动夫人,自己悄悄的溜进了小乔的房中。
大门是敞开的,转过那一道屏风,却见小乔闲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整理着衣容。她一心只专注于镜中的自己,浑然不知有人正在屏风旁偷偷的注视着他。
她将自己的头发盘了又散,散了又盘,半晌后总算才满意,接着又一一试着案上的那些发簪,试了好几枚都不满意。
“唉,人都老了,还美个什么劲。”小乔叹了一声,把手中的簪子往案上随手一丢。
“谁说你老了。”
身后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将小乔从叹惜中解救出来,她满怀着惊喜转过头来,却见方绍不知何时走至近前,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呢。”中正,怎么是你?”
小乔难抑欣喜之情,立刻要站起来,方绍却紧走几步上前,将她轻轻的按了下来。
他扫了一眼案上的一排发簪,随手挑捡出一枚,轻轻的插在了她的发间,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