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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刚刚才调戏过周瑜遗孀,转眼间又口口声声说着“愧对公瑾”,而且还面不红来心不跳,说得是万般真诚之状,这让小乔听之,不禁心中大为厌恶。
“主公待我们孤儿寡母一直很好,夫君他在天之灵也会感激主公的。”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之一,便是你明明知道眼前这人有多下作,多虚伪,但却不得不畏于他的权势,说一些令自己都反胃的感激之词,小乔现在的心情就是如此。
“公瑾去了已经那么久,阿婉你心中的伤也该平伏了吧。你还年轻,将来的路还很长,也该为自己多考虑一些。”孙权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往小乔那边凑了一凑。
小乔淡淡一笑,道:“臣妾如今所念,只是把几个儿女抚养成人,将来能够继承他们父亲的遗志,为主公,为江东的事业出一份力。”
“阿婉啊,这一晃多少年多去了,我们都开始老了。想当年我随兄长攻破庐江,你我初次见面之时,我们部还是豆蔻年华,现如今转眼这许多年就过去了,人生苦短,能及时行乐的日子已经不多啦。”
小乔是极力的把话往“正道”上引,而孙权则不停的往“歪道”上拐,这几句话已是在明显有所暗示,“及时行乐”嘛,还能是什么意思呢。
而他说着,又往小乔那里挪近了几分,几乎已是与她面对而坐。
小乔知道,此时此刻,孙尚香一定在后堂的某处观看着他那兄长可耻的行径,她心中暗暗咬牙:“哼,你逼死了夫君,还敢来侮辱于我,真真是可恨可耻,那我就让你的妹妹,亲眼瞧瞧他的兄长是何等一个无耻的伪君子!”
这个时候,小乔完全可以找个借口逃离,但她没有,她从容的坐在那里,任凭着孙权逐渐逼近,却只平静的说道:“半辈子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快乐可享昵,如果真有的话,于臣妾而言,就只有看着膝下几个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了。”
孙权见小乔始终不为他的暗示所动,便是叹道:“阿婉,你可知当初庐江初见时,我一眼便喜欢上了你,当时大兄说要娶了阿清嫂嫂,我便向大兄请求将你许给我,可是大兄却偏偏把你给了公瑾。这么多年了,我对你可是一直惦今不忘,如今公瑾已经不在了,我们何不再……”
“住口!”
孙权赤裸裸的表白被小乔一声喝断,她直视着孙权,目光是何等的肃厉,直令孙权为之一震,竟是隐隐生畏,整个人一时间怔在了那里。
堂中静如死水,气氛窒息之极。
沉寂了片刻之后,小乔面色缓了几分,叹道:“主公,你喝醉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孙权回过神来,脸上又流露出浪荡之色,一把便携起了小乔的手,笑嘻嘻道:“阿婉,我没有喝醉,我现在最清醒不过了,我跟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小乔这一次并没有将手挣脱,而是默默道:“主公,公瑾他为了你的大业东征西讨,立下汗马功劳,最终更因伤势不治而去。而今主公你却这般对待他的妻室,你就不怕公瑾他九泉之下,难以暝目吗?”
小乔的话如一股凉嗖嗖的风从孙权的耳朵抹过,孙权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但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又笑道:“我正是念着公l堇的功劳,所以他的妻儿,我更要好好照顾。阿婉你放心,只要你从了我,今后公瑾的儿女就是我的儿女,我一定会好好待他们。”
说着,孙权便如t我虎般一向,扑向眼前这柔弱的羔羊,小乔猝不及防,一下便被他按倒在身下。
“吴侯,你干什么,你真的喝醉了,快放开我!”
任凭小乔如何挣扎,孙权却是无动于衷,继续着他的攻势。
“放开她!”
正当孙权如狼似虎之声,却被耳边一声吼声所震醒。他猛一抬头,却惊奇的发现,他那妹子孙尚香竟不知何时站在了近前,正以一种愤怒与失望之极的目光注视着他。
孙权是喝了点酒,不过脑子却是清醒的很,借酒行色若是不成也算有个可以下台的借口。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的好事就要得逞之时,妹妹的意外出现,别说是那一腔的色胆,就是满腹的酒气也一并给吓没了。
于是,他赶紧从小乔身上爬了起来,急是将衣冠整理妥当,然后,气息虽然尚喘得厉害,但脸色却很快变得平淡自若,甚至还面带几分笑意,道:“小妹呀,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时小乔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这般场面让她颜面无存,含着泪便奔入了后堂。
孙尚香恨恨的盯着孙权,怒斥道:“孙仲谋,你还是不是人!连小乔姐姐你部敢欺负,你对得起公瑾哥哥吗,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若是平时,孙尚香纵是宠爱的妹妹,若敢以这般的恶语相向,孙权必是勃然大怒,但现下他是做贼心虚,虽被骂了也只是自吞苦水,只得讪讪一笑,道:“小妹你误会了,为兄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为兄能是那种人吗?”
孙尚香呸了一口气,骂道:“你当我瞎子么?你那禽兽之举,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我现下就去告诉母亲,告让她老人家,你这个孝顺的好儿子,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孙权立时便慌了神,倒不是他怕妹妹去告状,反正平时她也没少到母亲那里说他这个兄长的坏话,但这一次可大不相同,若是传到母亲那里,非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于是,他赶忙低声下气的告饶道:“小妹,你不要冲动。为兄也是喝了点酒,一时乱了心智而已,为兄知道错了,以后保证不会乱来了。”
孙尚香岂肯罢休,瞪着眼道:“你别找借口了,我看你哪有酒醉的样子,分明就是色胆包天,故意而为。不行,我今天非得告诉母亲不可。”
她说着就要走,孙权一把拉住了她,道:
“小妹,母亲她身体一向不好,你若是把这件告诉了她,她老人家一怒之下,气坏了身子却当如何!”
孙权这一招抓的很准,他知道他这妹子虽然性情冲动而刚烈,但却也是一个孝顺的女儿。
果然,孙尚香一听此言,冲动的情绪便被止住了,立在原地喷喷不平的喘着气,心中却想:“他说得不错,母亲定然受不了这刺激,若是给他气出个三长两短来,却当如何是好。”
纠结了好一会,比孙尚香的怒气才渐渐平息,冷冷道:“若要我不告诉母亲也可以,我要你发誓,从今往后再不许对小乔姐姐有不轨之心。”
孙权如获大赫,急忙发誓:“我孙仲谋对天起誓,绝不会再犯今日之锚,若有违誓,必遭天遗。”
孙尚香这才肯干休,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却才转身奔入后堂去安慰小乔。
孙权长吁了一口气,一股穿堂风过,背上不禁冷嗖嗖,原来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说她一时答应了,可是阿香这人一向心直口快,万一哪天忍不住说漏了嘴,传扬出去,岂不令我颜面大失。嗯,留她在江东始终是个隐患,得想些办法呀……”
第二百二十章 失算了
孙权心中盘算着,却不敢在周瑜府上多呆,忙不迭的匆匆逃离。wwW。
那边孙尚香教训过她那兄长之后,便直奔后堂去寻小乔,见后堂无人,便又奔入她的闺房,一进门之时,却见小乔正抓着梁上的一条白绢,打算把自己的脖子给套进去呢。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呀!”孙尚香大听一惊,飞身扑上前便将小乔拉了下来。
小乔已是泪流满容,凄凄哽哽道:“小妹,你放开我,让我去死吧,受此侮辱,我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
孙尚香用力的将她抱住,好言宽慰道:
“这都是我那二兄的错,关得姐姐你什么事,要上吊也该是他上吊,凭什么是姐姐你。“小乔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凄叹道:“主公他就算是再有什么错,那也是主公呀。”
孙尚香忙道:“姐姐你放心吧,方才我已逼得二兄发过誓,他以后再不敢对姐姐你无礼。”
小乔摇了摇头,道:“主公既然已盯上了我,早晚必还会下手。现下你在时尚可护着我,若有一天你出嫁去了益州,还有谁能帮得了我呢。”
孙尚香想想也是,一颗心又焦虑起来,一想起方才小乔被孙权欺负时的可怜样,孙尚香的这颗心就难受的不行,想着将来若是自己走了,剩下小乔孤怜怜一人,不被自己那好色的兄长欺负才怪。
孙尚香思前想后,忽然之间,眼眸一亮,道:“姐姐,既然如此,那你何必还留在江东,远走高飞便是了。”
小乔一怔,道:“我这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孙尚香诡秘的笑了笑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若是姐姐你真有此意,我自然是有办法的。”
见她如此自信,小乔的眉宇间不禁闪过几分希望之色。
却说那孙权狼狈的逃离周府,匆匆忙忙白勺回到了自己的军府,这时,甘宁已等候在此多时。
孙权听闻甘宁在此,便赶紧整了整衣冠,将情绪调整到主公模式,却才出来相见。
“宁见过主公。”甘宁上前伏地拜见。
“呵呵,兴霸快快请起。”孙权一脸和蔼的笑意,摆手示意他免礼,又道:“兴霸不与子敬镇守樊口,却不知回建业所为何故?”
甘宁道:“宁此来,正是护送汉中王的使者费文伟前来建业见主公。”
孙权点了点头,道:“孤正是听说玄德的使者来了,所以才匆匆赶回建业。看来在此之前,子敬与那位费文伟已经见过面了。’
甘宁道:“费文伟在樊口停留了一日,确实与鲁都督小会过一面,说明了他此番出使东吴的来意,故而鲁都督特命宁前来见主公,向主公陈述一下他的一些意见。”
孙权微顿了一下,道:“不知这费文伟带着怎样目的而来,子敬又有何高见。”
甘宁遂道:“费文伟言,汉中王想与主公东西相约两面共击曹操,而后与主公中分天下,共享太平。”
“中分天下!”
听到这四个字后,孙权心头不由得一动。
想他与刘备相交这么多年,那刘备无论是寄于篱下,还是自立门户,与自己合作时始终打着“匡扶汉室”的幌子,如今还头一次以一方霸主的口吻,提出了“中分天下”的说法,孙权当然会感到意外。
不过,这个口号倒是很诱人啊。
孙权心中思潮渐起,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那子敬对此有何看法。”
甘宁又道:“鲁都督以为,如今曹操大军尽往关中,东南一线兵力空虚,此乃天赐主公之绝佳良机,主公当亲率大军北攻合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夺取淮泗。”
孙权显得并不太兴奋,道:“子敬的提议,孤之前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只是合肥坚城,一时难刻,即使攻克了,必也得留在大军坚守。介时若是曹操如往昔那般,回师东援,孤岂非又白白劳师动众一场。”
甘宁忙道:“这一点鲁都督也提到,他以为如今的形势,已与当年大不相同。汉中王坐拥两州,又得汉中,其势如日中天,手下可动用之兵力,不下二十余万,这一回与曹操之交战,绝不再是原先的小打小闹,而将是一场决定关陇归属的漫长鏖战。而关陇之地,于曹操而言,又远比淮泗要重要。所以这一回,天时、地利与人和皆在我东吴这一边,实乃千载难逢之机会呀。”
甘宁这一番陈词,说得孙权是大为心动,但他却仍未做表态,只轻轻点头道:”子敬的意思我知道了,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需细细斟酌一番。”
甘宁也没催逼孙权,又道:“对了,听说那费文伟此来,还要与主公商定迎娶孙小姐的事,鲁都督的意思是,这桩婚事,还是如约履行为好。”
很显然,远在樊口的鲁肃,对孙权的心理把握的很准确,知道他当初是权宜之下才答应了这桩婚事,眼下东吴危机已除,自然而然的便想反悔了。
“这个嘛……”孙权果然开始犯犹豫了。
甘宁马上道:“鲁都督以为,如今曹操与汉中王开战,这一战若是曹操胜,则汉中王的实力必然大为受损,必然重新沦落为与我东吴实力相同的境地,而曹操的实力必然更盛,而那时,两弱抗一强,更要联婚交好,巩固联盟的关系。但这一战若是汉中王胜,则关陇必然归刘,如此一来,则汉中王的实力,将一跃可以与曹操相匹敌,到那个时候,我东吴便威了一弱对两强,若是违了婚约,便是将两强全部得罪,此绝非弱国生存之道也。
看来鲁肃这一回是做足了功课,又发挥了他一把大局观的特长,在对待刘备的态度上,显然是与吕蒙截然不同的。
孙权的立场就是没有立场,或者说哪边有利,哪边就是他的立场,当然,这利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就最好不过。
听了甘宁这一番陈词,孙权先前存有的立场便又开始变化,想了一想,低声道:“那兴霸以为,如果孤趁着曹刘打得不可开胶之际,再用兵去夺荆州如何?”
甘宁神色只是微微一变而已,嘴角间流露出几分笑意,显然,孙权的这个念头,亦在鲁肃的预料之中,他便道:“如今的荆州已不是以前的荆州,首先关羽手下可调之兵,至少有六万余众,其次陆口、巴丘等要地皆为关羽所据,江陵、公安等要地稳若泰山。而陆口的荆州军,更有徐元直镇守,此人近年来虽然不如诸葛等非风头正盛,但其谋略和用兵之能,在汉中王手下却也是排前几号的,有此人坐镇荆州东部,只怕不易对付呀。”
先前他其实因吕蒙之言,是偏向于趁机攻打荆州的,但现下给甘宁这么一分析,似乎去打合肥的利益又更大一些,孙权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在听过了甘宁的汇报之后,次日孙权便召见了费样,此人果然如方绍所说的那样,外交才华极为出众,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外交辞令之后,孙权的立场便更加自勺倾向于了鲁肃。
而在会见过费样之后,孙权便紧急召见了尚在须濡口督建须濡坞的吕蒙,将关陇的形势及刘备的意思说与了他,以征求他的看法。
吕蒙当然又是一通青徐难以艰守,不可坐视刘备坐大,拖着他的后腿,拖威跟东吴一样实力之类的道理,归根结底他的意见还是要先打荆州。
而这一次,孙权却没像上次那样一番赞许,而是郑重其事的问:“子明,既然你建议先打荆州,那孤就要问你一句,你有几分胜算击败陆口的徐庶?”
“这个……”吕蒙并未像第一次攻荆州之时,那般拍着胸脯打保票,却来了一句:“蒙自当竭尽全力。”
听到这句话后,孙权便知道,吕蒙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于是,他心中想:“既无必胜之把握,我焉能再拿东吴的安危让你去冒险。
嗯,还是听子敬的比较保险。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小妹远远的送走,免得她哪天一不小心把这丑事说了出去……孙权准备履行婚约的消息,迅速的传回了成都,而这一天,方绍受了诸葛亮之命,尚在巡视蜀郡周围郡县,为即将展开的大战做思想动员。
身在家中的诸葛蓉第一时间听到这消息,自然是大吃一慷,急急的便赶去了哥哥府上。
见着诸葛亮之后,诸葛蓉是一肚子的窝火,一上来便讽刺道:“阿亮哥哥,你可真真是神机妙算呀,现下可好,终于把那孙尚香给算计到妹妹我家里来了。”
这事诸葛亮当然早就知晓,他原本估算着,就算是孙权不打算破解联盟,但这桩婚事还是要悔了的,却不晓得孙权是抽到了哪根筋,居然鬼使神差的就给答应了,这让自己先前对妹妹的那番保证,立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