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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有男不露脐,女不露皮的说法,这个少女部暴露了她全身十之六七的地方。黑裙上插了四把短刀。
这一身奇怪装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受。
也减少了那种玉体半露、风情镣人的诱感。
她脸上带着惊奇,望着地上的两只黑羽死鸟。
惊异的脸色,逐渐变成了黯然,终于流下来两行泪水,道:“你,打死了我的黑羽风雀。”
江玉南淡淡一笑,道:“在下总算明白了,你们挖出眼珠的手段,原来是这些小鸟作祟。”
黑衣少女举手拭去脸上的泪痕,幽幽说道:“你可知道,你打死了我这两只风雀,我会如何?”
江玉南摇摇头,道:“不知道。”
黑衣少女道:“我会受到很重的惩罚,说不定还会要了我的命。”
江玉南道:“这两只小黑雀飞行很快,来势如风……”
黑衣少女接道:“它专门啄人的眼睛。”
江玉南道:“幸好在下出掌不慢。”
黑衣少女双手缓缓摸向短刀,道:“我要替我这两只风雀报仇。”
江玉南道:“姑娘尽管出手。”
这时,井望天、伍明珠,和五个毒门中人,都已经逼近了木牌,以便看得更清楚一些。
江玉南双目凝往黑衣少女的脸上。
一般人,在与人搏斗之中,都是注意对方的双手,看他们出手的动作,但真正一个高手,在面对强敌时,却注意对方的眼睛,任何一个人出手之时,都会从目光中露出杀机。
要补捉那一瞬间的杀机,才可以防范机先。
伍明珠眼看那黑衣少女,要出手对付江玉南,心中有些焦急,低声道:“二叔,她要出手了,咱们要不要去帮帮江兄的忙?”
井望天笑一笑,道:“江少兄的武功,用不着咱们帮忙。”
就在两人谈话之间,那黑衣少女双手齐挥,两柄飞刀,突然出手,疾如流星一般,直向江玉南射了过去。
江至南双手一扬,竟然把两把飞刀,一齐接在手中,笑一笑道:“姑娘的手法太慢,伤不了我。”
事实上,那黑衣少女的手法,已经够快,快得像闪电一般。
伍明珠已看得全神贯注,几乎要失声惊叫,但江玉南却轻轻松松地接下了两把飞刀。
黑衣少女脸色一变,又拔出短裙上两把短刀。
江玉南道:“姑娘,告诉我如何能见到你们的谷主。”
黑衣少女道:“我们谷主从来不见男人。”
江玉南道:“有些事,只怕由不得她。”
黑衣少女道:“你能接下我的飞刀,但你别忘了我只是一个守谷口的丫头。”
江玉南道:“我明白,所以,我不打算伤你。”
黑衣女子道:“你不伤我,我也一样活不下去。”
江玉南笑一笑道:“姑娘,把我的意见告诉你们谷主,如是她不答应见我,对不住,在下就打进去了。”
黑衣少女突然举步向前行来,直逼到江玉南的身前。
江玉南突然伸出双手,把手中的两把飞刀,插入了黑衣少女短裙的刀鞘之中。
等到黑衣少女警觉想闪避时,江玉南刀己入鞘,笑一笑道:“姑娘,我知要杀你,此刻你已经死去多时了。”
黑衣少女也把手中两把短刀,还入鞘中,道:“我非你敌手。”
江玉南道:“在下这点技艺,可否见见贵谷的谷主呢?”
黑衣少女道:“不行……”
江玉南脸色一变,接道:“姑娘,真的要把来情闹到血淋淋的地步才行吗?”
黑衣少女道:“你杀了我我也无法替你通报谷主。”
江玉南道:“姑娘,见到贵谷谷主之前还要过几关?”
黑衣少女道:“这是第一关,以后还要过几关?那要你自已经历了,你请吧!”
江玉南道:“在下还有两位朋友,不知可否和在下同行?”
黑衣少女摇摇道:“不行,除非他们和你一样,能够击毙风雀,接下我的飞刀。”
江玉南冷冷说道:“当真不行吗?”
黑衣少女道:“毫无通融余地。”
江玉南右手一伸,点出一指。
黑衣少女娇躯一晃,向地上摔去。
江玉南动作如风,一伸手,接住了黑衣少女的身躯,放在道旁草地上。
耳际间响起那黑衣少女的声音道:“这就行了。”
少女言罢,闭上双目。
江玉南一招手,井望天、伍明珠举步跨过木牌。
五个随行的五毒门中人,也跟着行了进来。
这时,云集在谷口外面的群豪,大部份围了上来,眼看着五毒门中人,行入禁地,群豪竟然是鱼贯相随而入。
上百号的人,浩浩荡荡的跟在江玉南等身后。
伍明珠回顾了一眼,低声道:“江兄,这样子不行啊!”
江玉南道:“对!咱们开了路,大家都跟了进来,确然是有些不妥。”
井望天道:“最划不来的是绝情谷把这笔帐记在了咱们头上。”
谈话之间,到了绝情谷的真正谷口所在。
两侧立壁如削,山崖拦路,谷道回转,完全遮去了谷中的景物。横栏去路的山壁上,写着“绝情谷”三个大字。
三个字下面又写着八个红字,“到此止步,擅入者死。”
伍明珠低声道:“看来,这才是真正谷门,咱们该怎么办?”
江玉南道:“老办法,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开道,制服了对方之后,再来招呼两位。”
井望天道:“那时,要不要这些人进去呢?”
江玉南道:“我只是找回阴阳刀诀,真如前辈所说,带着这么多人闯入绝情谷,那等于揭开了绝情谷中的神秘内幕,这个仇定然结得不轻。”
井望天道:“绝情谷对你江少兄,可能会有若干忍受和委屈求全,但你如一下子揭穿了她们的内幕,那就难说了,再说,这些同行之人,到两方真正力拼的时候,又有几个肯感激你带他们入谷的恩情。”
江玉南道:“可能一个也没有。”
伍明珠道:“所以,咱们犯不着和绝情谷闹到水火不容之境。”
江玉南道:“姑娘之意呢?”
伍明珠道:“如那刀诀真的落入绝情谷中,那就不怕她跑,如是没有在此,早晚进去都是一样。”
江玉南道:“姑娘之意,可是要在下等下去?”
伍明珠道:“对!一人轮一次,也被五毒门中人出手。”
这次江玉南很听话,竟然未再多话,也未反对。
伍明珠感觉心中一片欢愉,忍不住微微一笑。
妙的是,将接近这道茶门时,大家都自动放慢了脚步。
江玉南等三人,行到崖壁之下,忽然闪到崖壁一侧,不再进行。
这一段行程中,没有人越过前面的人,江玉南等三人一闪开,五毒门下五个人,就成了排头的人。
这时,他们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义无返顾,直冲入谷。
一个是,依样画葫芦,也闪到崖壁下去。
五个人低声商量了一阵,采取了第二个办法,也退到了山壁下面。
但见人影移动,纷纷移到了山壁下面,齐齐地排成了一长行。
这倒好,仍然把江玉南等三个人排在了前面。
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出口询问。
江玉南苦笑一下,低声道:“老前辈,这要怎么办?”
第 二 回 栖鹤潭畔
井望天道:“这个,他们没有说,不过不难想到,和英侄之死有关了。”
楚定一道:“难道他要窃取英侄尸体上的东西吗?”
井望天道:“大概是这样了,我们明白点分析一下,地鼠门可能是受人重酬,来窃取一物,因为地鼠门中人,本以偷窃之术闻名江湖,他们搜查的本领,高人一等。”
楚定一道:“二哥已经再三搜查过了,难道还有什么东西留在英侄身上不成?”
井望天没有说明在伍英身上发现的东西,他知道多一人知道了秘密,这秘密就少一份价值。
楚定一英雄气概,不喜和人动心机,他知道的事很容易被人用言激出来。
井望天沉吟了片刻,道:“老三,有些话,我不能不告诉你,但你千万不能说出去,英侄的身子,咱们已经再三地搜查了。纵然有什么隐密,也该搜出来了,但咱们可以再在英侄上藏些隐密。”
楚定一思索了一阵,道:“二哥高明。”
井望天一番话,说的婉转、曲折,却没说出一点内情来。
井望天严肃地说道:“老三,目下的江湖形势,云封雾锁,晦暗不明,和咱们在江湖上闯荡的时间,有很多的不同了,地鼠门这样一个见不得天日的门户,也在江湖上称起了字号。”
楚定一叹口气道:“宵小称雄,鼠辈横行,唉!真的叫人好愤慨。”
井望天道:“老三,英侄的事,只是一个开端,日后江湖上,还有很多令人难测的诡异变化。”
楚定一道:“二哥,是不是地鼠门这组合同的花样,他们如是针对咱何兄弟而来,咱们也不能示弱。”
井望天道:“地鼠门只是被卷入这个漩涡的一个组合,老实说,目下咱们还无法确定谁是杀死英侄的真正凶手。”
楚定一道:“二哥一向足智多谋,难道现在还没有找出杀死英侄的凶手吗?”
井望天道:“没有,这不是一般的江湖上寻仇凶杀,照目前的看法,也不像针对咱们兄弟而来……”
楚定一接道:“他们杀了英侄,难道还不算针对咱们三兄弟吗?”
井望天道:“事情很复杂,英侄无意卷入了一件事中,就这样牺牲了性命……”轻轻吁一口气,接道:“老三,目前,我还没有把此事头绪追下去,我想总会有一天水落石出。”
楚定一道:“二哥,至少咱们知道了英侄在绝情谷中被人点瞎了眼睛,咱们为什么不到绝情谷中去看看呢?”
井望天道:“绝情谷自然要去,不过,不是现在。”
楚定一道:“何时去?”
并望天道:“英侄误入绝情谷,被人点睛了双目,然后,在栖鹤潭被人打成了沉重的伤,这说明了,名传天下的绝情谷,就在黄山之中,而且距离栖鹤潭不会太远,但英侄被点瞎双目,和遭人打成重内伤,是两个事。绝情谷,咱们可以随时找去,她们跑不了,但打伤英佳的又是什么人?”
楚定一接道:“那两个脚夫说的明白,那人是天驼叟。”
井望天道:“一个驼背老人,咱们不能肯定他就是天驼叟,再说,两个脚夫的话,也未必可以相信。”
楚定一道:“二哥的意思呢?”
井望天道:“这就是我不急于赴黄山的原因,咱们要想出一个合于实情经过,然后,才能找人算帐,何况咱们还未找人,已然有人找上了咱们。”
楚定一道:“这倒是一桩很意外的事了?”
井望天道:“一点也不意外,他们要从英侄的身上找出一个隐秘,英侄不肯说,所以,他们把他送回来,他希望英侄能告诉咱们,却未料到英侄伤势太重,见了咱们精神一松,散去了一口护命元气,就这样撒手而去,仍然未把隐秘说出来……”
楚定一接道:“就算英侄把隐秘说了出来,他们又如能够知晓?”
井望天道:“老三,超过三个人知道的事,都算不得隐秘这件事英侄如说了出来,堡中至少有不少堡丁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这秘密就无法保存了。”
楚定一道:“多谢二哥指教。”
井望天道:“老三,伍家堡目下正面临着很严重的挑战,大哥对英侄之死,虽未说什么,但内心之中,却是伤痛万分,我们兄弟确实也不好意思去惊动他,堡中的事,要你多多动心了。”
楚定一道:“二哥吩咐。”
井望天道:“由今天起,要严密防守,这要偏劳兄弟。”
楚定一道:“小弟这就去和李总管商量一下,如何加强堡中的防守。”
井望天道:“你和李总管谈谈,由此刻起,进入堡中的人,都要把他们留下来。”
楚定一道:“要死的,还是活的?”
井望天道:“能留活口最好,必要时,死的也要留下。”
楚定一道:“如是遇上了地鼠门中人呢?”
井望天道:“地鼠门中人,也一样不用对他们手下留情。”
楚定一躬身,道:“小弟记下了。”
转身向外行去。
井望天有些困倦,直回自己的房中,他想盘坐调息一阵。
目前的情形是,不但要斗力,而且还要较智。
但他回到房中之后,却发觉了伍明珠早已在那里等候。
她穿着一身白衣,眉宇间隐隐有着倦容,显然,这数日中,她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这位聪慧过人的姑娘,能够料事如神,不但具有过人的才慧,主要是她肯用心去思索事情。
对这位小侄女,井望天已经另眼相看,笑一笑,道:“明珠你一直没好睡过?”
伍明珠点点头道:“二叔,珠儿想了一夜,觉得我们应该早一些到栖鹤潭去。”
井望天道:“为什么?”
伍明珠道:“咱们早到一天,就可能多一些机会。”
井望天哦了一声道:“明珠,你觉着哪些人到栖鹤潭去?”
伍明珠道:“二叔,我,再加上三叔,咱们要悄然离堡……”
井望天接道:“悄悄地走!为什么?”
伍明珠道:“听说昨夜堡中来了夜行人。”
井望天道:“来了地鼠门两头银鼠,我已经放他们去了。”
伍明珠道:“二叔,可知道他们进入堡中的用心吗?”
井望天道:“地鼠门,在江湖上是一个见不得天日的组合,他们专门接偷窃的生意,不论是自己之事,或是受人之托。”
伍明珠道:“想不到江湖上会有这样的组合,他们除了受托偷窃之外,会不会接受杀人的委托?”
井望天道:“据我所知不会,地鼠门在江湖上标榜的是不伤人命,不窃女色。”
伍明珠道:“他们的偷窃之技如何?”
井望天道:“一个能上门户的组合,以偷窃为业,自然是高明的了,当然,也不是人人都高明,但听说,那位门主,和门中四大护法,偷窃之技,已到出神入化之境了。”
伍明珠道:“二叔,他们来伍家堡,想偷些什么?”
井望天道:“地鼠门已非昔比,除了门下弟子私人窃取一些银子花费之外,受委托正式出动,自然不是一般的小事情了。”
伍明珠道:“二叔,他们会不会是来偷我大哥的尸体?”
井望天道:“偷尸体,这有些不太可能吧?”
伍明珠道:“除了大哥的尸体之外,我想不出什么他们要偷了,咱们能想到剖腹取密,他们一样也可以想到,他们也许不会把整具的尸体带走,但他们可能会带走他的衣服,或是剖开他的内腹。”
井望天点点头,道:“这个顾虑不错,能花钱请来地鼠门中人出动,自然不是偷窃一般东西。”
伍明珠道:“他们听不到一点消息,所以,不惜花费代价,请地鼠门中人,他们也会想到栖鹤潭。”
井望天道:“对!我们应该早些到牺鹤潭去。”
伍明珠道:“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隐秘,只要他们仔细地搜查一下大哥停过的地方,就可能找出他们想得到的东西……”黯然叹息一声,接道:“那些藏物,也许不是我们所有,过去也和我们无关,但大哥以性命得到了它,就不能让它落入别人手中。”
井望天道:“明珠,你这番话提醒了我,我们应该早些到栖鹤潭,那地方我去过,找起来不会太困难。”
伍明珠道:“二叔准备何时动身?”
井望天道:“你觉着应该走得隐秘些,咱们今夜离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