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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凤吟道:“就我所得消息,那神秘莫测的叁圣堂,就在孤悬江中的大孤山中,距江州不远。”
唐天宏道:“这可是叁圣门人说的麽?”
杨凤吟道:“是的,不过,我心中有些怀疑。”
慕容云笙道:“姑娘认为那是叁圣门中人讲的谎言。”
杨凤吟道:“那倒不是,我想他说的真话,我打听过大孤山的情形,那只是一座孤立江水中的石山,山上除了少许的树木,和一些怪石之外,再无他物,天下尽多隐秘险要之地,叁圣堂为什麽会选择那样一无是处的地方,作为它发号施令的地方。”
者天宏道:“姑娘分析甚是,在下亦觉着那大孤山,不宜设置一个号令天下的总坛。”
杨凤吟道:“我已经问过了十馀个叁圣门中人,都异口同声说那叁圣门在大孤山中,这证明了一件事。”
唐天宏道:“什麽事?”
杨凤吟道:“那大孤山中确有一处圣堂。”
唐天宏道:“如若确有一处圣堂在大孤山,咱们很轻易可以找到它了。”
杨凤吟淡淡一笑,道:“不过,那并非是真正的叁圣堂。”
齐丽儿轻轻叹息一声,道:“唉?真把我听糊涂了,那圣堂既然在大孤山中,怎麽不是真正的叁圣堂呢?”
杨凤吟道:“叁圣堂主脑的狡猾,就在此地,他们不但骗敌人,而且连自己人也要骗。”
唐天宏道:“那咱们应该如何?”
杨凤吟道:“目下咱们只有先到大孤山中瞧瞧,如若证实了我的推断不错,咱们必得另外设法去找那叁圣堂了。”
慕容云笙道:“有一点,使在下不解,他们组织庞大,人员众多,圣堂要地,必然住了很多高手,如若他们真正的圣堂不在大孤山中,姑娘逼问甚多人,异口同声说出那大孤山,至少那地方,应该住有很多人了。”
杨凤吟略一沉吟,道:“这就是他们高明的地方了,他们不但使敌人误以他们的总坛在大孤山中,就是大部份属下,也都相信那总坛在大孤山中,他们要造成一种错觉,使敌人和属下都误信他们的布置。”
宦天宏道:“就那大孤山形势推断,在下也不相信叁圣门的圣堂,设於大孤山中,因为那是一片死地,而且除了乘船往返之外,别无退路,不过,除此之外,在下就想不明白,还有什麽别的原因,会把圣堂设於大孤山中了。”
杨凤吟略一沉吟,道:“除了少堡主指出那是一片死地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叁圣门中的首脑人物,实是集今古大成的巨奸,他们不但步步设防,而且,还替自己留下了退路,我曾经试用了各种方法,均无法证实那所谓叁圣是何等模样一个人物?如若叁圣门一旦失败,死亡或被擒的,都是他们收罗的属下,真正的首脑人物,却隐於幕後,他们仍然不会损失他们在武林中建立起的地位、侠名。”
唐天宏微微一怔,道:“听姑娘一番高论,倒使在下想起了一件事来……。”
他似是自知失言,急急住口。
看他惶急的神色,杨凤吟和慕容云笙,都瞧出了他内心之秘,是以,未再多问。
但齐丽儿却一杨柳眉,追问道:“你想起了什麽事?怎麽不说啦。”
唐天宏大感尴尬地说道:“这个,这个,在下……”
齐丽儿奇道:“你是怎麽啦?”
唐天宏无可奈何地说道:“因为此事和家父有关,在下说出之後,希望诸位记於心中,不可再转告他人。”
第三十七回 巧计安排
慕容云笙道:“姑娘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在下就是再笨一些唐天宏见杨凤吟允为守密,才道:“诸位既答允守秘,在下岂有不说之理。”
略一沉吟,接道:“家父说,三圣门已经给足了我们唐家堡的面子,允诺我唐家独行其是,而且也不再迫我们加入三圣门供其驱使,要晚辈在江湖走动时小心一些,尽量避免和三圣门中人物冲突。但三圣门势力太大,遍布江湖,难免有所误会……”
话到此处,突又住口不言。
齐丽儿正听得全神贯注,唐天宏突然又停了下来,心中大为气怒,冷笑一声,道:“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杨凤吟和慕容云笙都想明白下文,也不出言阻止。
唐天宏尴尬一笑,道:“家父告诉我一句话,嘱咐我在遇上高手搏斗时,找一个适当的时机,不着痕迹的说出来,如若对方不是三圣门中人,无法听懂话中含意,如是三圣门中人,就罢手而去,不再恋战,以免造成误会。”
齐丽儿道:“那句话怎么说的?”
唐天宏道:“在下可以说出来,不过,诸位不能随便说出。”
杨凤吟微微一笑,道:“少堡主可以放心,三圣门的组织严密无比,如是那暗语不是出自少堡主之口,消息将很快传入三圣堂,我想到那对你唐家堡大为不利。”
宦天宏道:“花主说的不错,家父年纪已大,在下不愿由我为唐家招惹下灭门之祸。”
语声一顿,接道:“那暗语是圣堂九门,八方绝地。”
齐丽儿低声诵吟道:“圣堂九门,八方绝地,这根本就不通么。”
唐天宏道:“在下也这么想,觉着有些不通,也许,正因不通,才不致引人的注意。”
突然间,几声马嘶,传入庙中,紧接着一阵急乱的蹄声。得得而去,似乎四匹健马,突然受到极大的惊骇,挣奔而去。
慕容云笙、唐天宏不约而同的一跃而起,疾如流星一般,飞扑庙外。
星光下凝目望去,只见几匹健马疾向同一方向奔去。
慕容云笙望了那奔行的快马一眼,并未追去,却缓缓回身望去。唐天宏几乎同时和慕容云笙一齐动作,停下身子,转目相顾。
夜色中只见一个身躯高大的黑影,双手各牵着一只巨豹。
唐天宏轻轻咳了一声,道:“什么人?”
但闻那黑影应声道:“豹人李达。”
唐天宏道:“闻名久矣,今日幸会。”
豹人李达冷肃地说道:“阁下何许人?”
唐天宏正待报上姓名,心中突然一动,暗道:我现在要隐秘身份,岂可自姓名。
心中念转,右手一挥,道:“区区无名小卒,不见经传,说出来,阁下也不知晓了。”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在猛兽之中,豹子生性最为残忍,这人号称豹人,又牵着两只大豹,决非善良之辈了。
只听李达冷冷地说道:“阁下既知区区之名,想来自非无名之辈,不知何以不肯以真实的姓名见告?”
唐天宏道:“我如随便说个名字,阁下如何知晓?”
豹人李达仰天打个哈哈,道:“你活的不耐烦了!”
唐天宏淡淡一笑,道:“久闻你驯豹有术,能使那凶残之兽,听你号令行事,今日如能叫我们开开眼界,那也算难得奇遇了。”
豹人李达冷哼一声,道:“我这双豹,训练有素,而且彼攻此退,配合极佳,如人双手,一个人纵有伏虎驯狮之能,但却未必能够通过我双豹合袭。”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他似是已被唐天宏激怒,但他却不肯即刻放豹,先要吓唬我们一下。
唐天宏一挥手,道:“在下知阁下驯豹之技,冠绝天下,指挥豹群,如将之用兵,能随意要他们进退换位,不过……”
豹人李达道:“不过什么?”
唐天宏轻轻拍动手掌,笑道:“不过,这人间却有不怕豹子的人,你双豹伤了在下,那是怪我命短,如是在下伤了你的豹子呢?”
李达道:“你伤不了他们。”
突然一抬左手,左面巨豹一跃而起,挟一股疾风,直扑过来。
唐天宏早已有备,左掌一起,劈出一掌,人却疾向旁侧闪开。
要知唐家神拳,有百步打牛之能,对付虎豹最是有用,但他怕暴露了自己身份,不敢施用。
只见李达右手一扬,右面一豹疾扑而上。
左面攻上的一豹,却一侧头,呼的一声.从唐天宏的身侧掠过,也避开了唐天宏的掌势。
唐天宏一掌劈空,右面一豹的利爪,己然通到前胸,张嘴露出森森白牙。
但见那豹人李达左手一收,掠着唐天宏身侧的巨豹,突然转过头来,悄无声息的扑向唐天宏的身后。
慕容云笙冷眼旁观,瞧得心中一动,暗道:“这两只巨豹,不但动作灵活,而且进退有节,有如人之练过武功,把两头猛兽训练到此等境界,实非易事。
唐天宏身当二豹合攻,心中更是震骇,只觉二豹有如武林高手,进退有序,顿消轻敌之念,凝神对敌,一面挥掌还击,一面纵身跃避。
人豹交手,却有如高手过招一般,片刻间相搏了二十余合,二豹未能伤到唐天宏,唐天宏也未击中二豹一掌。
突然,豹人李达双手一收,两只巨豹疾快的向后退去。
唐天宏久战二豹不下,心中已感不耐,正想施下毒手,二豹却一齐退去,心中大奇,道:“阁下怎么收回二豹,不打个胜败出来。”
李达冷冷说道:“能接下我二豹合政的人,天下不会太多,阁下能够从容斗他们二十招,不露败像,必非无名之辈了。”
唐天宏暗道:我如施展出唐家神拳,早已把二豹击毙于拳下了。
口中却道:“阁下夸奖了。”
豹人李达道:“阁下可否以真实的姓名见告。”
唐天宏道:“我说过,区区不过一个无名小卒,说出了姓名,阁下只怕也不认识。”
李达冷冷地说道:“阁下既然不愿通名,在下也不勉强了。”
突然转身一跃,人豹并起,疾奔而去,转眼间消失不见。
唐天宏望着豹人李达的背影,心中暗道:“这人有些可疑,不知是否该放他离此。”
只听杨凤吟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三位请回来吧!咱们要研究应变之查。”
慕容云笙、唐天宏齐步行入庙中。
唐天宏低声说道:“姑娘言中之意,可是指那约人李达和三圣门有关。”
杨凤吟道:“我想是一定有关……”
唐天宏接道:“在下刚才应该早下辣手杀了他,如今纵虎归山。”
杨凤吟笑道:“有很多情况变化,和我早时预想的不同,我也有些迷惑了,咱们正需要一个人为咱们带路,那豹人李达及时而来。”
唐天宏微微一笑,道:“在下生恐漏了身份,故而不敢施展我唐家武功,被他逃跑,想不到是我撞对了。”
杨凤吟道:“我三思之后,觉着那大孤山是一个布置好的陷阱,不论咱们改扮何等身份,到那江心孤岛上,都无法掩饰。”
慕容云笙道:“花主之意,可是想放弃大孤山中之行了?”
杨凤吟道:“我们历尽千辛万苦去找他们,为何不让他们带我们去呢?”
唐天宏道:“可是追踪那豹人李达。”
杨凤吟道:“我的法子很冒险,不知诸位是否同意?”
唐天宏道:“花主请说。”
杨凤吟道:“如是咱们被擒之后,不知三圣门的规矩,是否就地加害。”
唐天宏心中暗道:果然是异想天开,这等行险之法,也亏她想得出来。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在下之见,那要看被擒人的身份了,如是被擒人藉藉无名,我想他们不会劳师动众,把咱们解往圣堂。”
杨凤吟道:“如若被擒的是慕容公子,和飘花令主的身前花女,身份是否够高呢?”
唐天宏道:“那是够高了。”
杨凤吟道:“好,那咱就重新改装一下,我和齐丽儿,扮作飘花六中的两位花女,委屈少堡主请扮作慕容公子的从人,咱们冒一次大险,看看能否找出三圣堂?”
唐天宏道:“在下有一些不明之处,要先行请教花主。”
杨凤吟道:“少堡主请说。”
唐天宏道:“咱们在身遭生擒之前,必然会被人点中穴道,这一点花主是否先行想到了呢?”
杨凤吟道:“想到了。”
唐天宏道:“如是他们不再施下毒手,在下相信,我们四人都有运气解穴之能,只要给我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咱们都可使伤穴自解,不过,这其间还有一个很重大的问题,那就是咱们如若面对身遭杀害之情,是否要出手反击。”
杨凤吟道:“那是自然,如是面对身遭杀害之危,装作自是无用,问题至此,必要留下两个活口,问出内情……”唐天宏道:“这是一石两鸟之计,如若情势有变,咱们就设法杀去押解之人,扮作三圣门中人物,是吗?”
杨凤吟道:“不错,正是这番主意。”
唐天宏笑道:“就依花主之意。”
唐天宏目光转到慕容云笙的脸上,道:“慕容兄,意下如何?”
慕容云笙笑道:“在下同意。”
杨凤吟道:";好!两位既然都同意了,咱们就依计而行,你们暂请退出,我和丽儿改装,恢复女儿之身。”
慕容云笙唐天宏相对望了一眼,退到室外。
片刻之后,庙内传出杨凤吟的声音,道:“两位也可以动手了。”
慕容云笙低声说道:“委屈唐兄了。”
唐天宏道:“与朋友约,言而有信,在下既然答应了花主,自然是唯命是从了。”
慕容云笙改扮最是简单,洗去了脸上的易容药物,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唐天宏换件青衫,扮作一个仆从模样。
就在两人刚刚改装完成,耳际间已响起了一阵豹吼之声。
紧接着几条人影,疾奔而至。
慕容云笙凝目望去,只见豹人李达一马当先,身后紧随着两个五旬左右的老者。
唐天宏望了那两个老者一眼,认出是江湖上有名的两大魔头,左面一个是摄魂掌金剑,右面一个是流星刀王铁山。
心中暗暗吃惊道:“三圣门中的首脑,不知使用的什么方法,竟能使这么多江湖高手为它效命。”
他虽然认出两人,但却不便当面点破,只好忍下不言。
只听左首的摄魂掌金剑说道:“就是这两个人吗?”
豹人李达虽然觉出两人衣着面貌有些不对,但情势又使他不能不硬认下来,只好点头应道:“不错,就是这两个。”
金剑突然欺身而上,越过李达,两道冷峻的目光,扫掠了慕容云笙和唐天宏一眼,道:
“两位怎么称呼,深更寒夜,跑到这荒凉之地,意欲何为?”
唐天宏道:“阁下这话问的奇怪了,这地方不能来吗?”
金剑道:“可以来,不过要看他的身份,和来的时间。”
慕容云笙道:“要何等身份,才能于深夜之中,到这等所在?”
金剑道:";自然是要在江湖上有点份量,阁下自己掂掂,如是你自觉名望、身份,足够骇人,那就不妨报上名来,如是自觉名望地位不足惊人,还是不用出丑的好。”
慕容云笙淡淡一笑,道:“江州慕容云笙,份量够么?”
金剑呆了一呆,道:“慕容公子。”
慕容云笙道:“不错,如是在下的声望不够。再加上先父慕容长青的余荫如何?”
金剑道:“够了,单是慕容公子的身份,已经足够有余了。”
慕容云笙道:“两位过奖了,在下还未请教两位如何称呼?”
几年来的江湖历练,已使他应对之间,大为从容,不知是震于慕容长青死后余威,还是对慕容云笙有一分特别的好感,只见金剑一抱拳,道:“在下金剑,有个不雅之号,称作摄魂掌。”
慕容云笙虽未听过两人名头,却也挥手说道:“久仰,久仰。”
流星刀王铁山,也不待金剑接口,抢先说道:“兄弟流星刀王铁山。”
慕容云笙道:“两人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今宵幸会了,”金剑道:“慕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