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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转动,只见正面供台之后,黄缎幔伟之下,并坐三个金身神像。
三个神像,都很高大,下半身被供台遮去,单是上半身就足足有一人多高。
只听居中的神像中,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道:“四位既见圣者,何以不拜?”
这座殿堂上,自有着一种慑人心神的恐怖气氛。那声音又有着巨石下压的感觉,四个人都不由自主向供台前蒲团之上跪去。
杨凤吟首先一挺柳腰,收住下跪之势,冷冷说道:“我们不是三圣门中人,自是用不着跪拜了。”
她这一叫,慕容云笙、郭雪君、小珍等,全都收住了向下跪拜之势。
慕容云笙轻轻咳了一声,道:“不错,我等用不着跪拜阁下。”
语声甫落,突闻一声碰然大震,那大开的殿门,忽的自动关上。
慕容云笙暗暗吁一口气,道:“阁下既能说话,显然是人,似是用不着扮神作鬼的排场了。”
那居中神像冷笑一声,道:“你就是慕容云笙吗?”
慕容云笙道:“正是区区在下,请教阁下的身份?”
那居中神像突发出一种冷漠无此的声音,道:“已进圣堂;还敢如此无礼,定是不想活了。”
字字如寒冰地狱中吹出来的阴风,听得人毛骨悚然。
慕容云笙打了一个冷颤,回目望去,只见郭雪君和小珍,都自以手理发,显是藉机以壮胆气。
只有杨凤吟肃立未动。
郭雪君暗暗一提真气,道:“我们既然来了,早已把生死事置之度外,阁下用不着再施恐吓了。”
但见烛影摇动,大殿中八支火烛,突然间熄了四支。
原来一片明亮的大殿,也忽的为之阴暗下来。
变化突然,光亮大减,使得原本就充满阴森气氛的大殿,更增加不少恐怖。
慕容云笙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发觉这大殿灯光的设置,也经过一番心机,八双巨烛齐燃,可照亮整个大殿上的景物,每一支火烛光亮,似是都有一处作用,照亮了一块地方,四支烛火熄去,使整个大殿中阴影交错,明暗显然。
但闻那居中的神像口内,又传出那冷肃的声音。道:“进我圣堂之人,只有两个结果…”慕容云笙接道:“一个投入三圣门中,一个是死亡之路,这个你们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那居中神像道:“那很好,四位应该在两条中选择一条了。”
慕容云笙道:“如若圣堂之中,只有两条路走,我们纵然不思选择,也是不成,阁下似是用不着太急了……”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在下的身份,想必圣主早已知晓了。”
居中神像道:“你自号慕容公子,自称为慕容长青之子。”
慕容云笙笑道:“圣主这自号三字,用的很妙,但在没有证明区区是伪冒之前,那要请圣主暂时认定在下的身份。”
居中神像道:“嗯!世事真真假假,本也很难辨分清楚,不论你身份真假,与他人并无不同。";。";…";“慕容云笙道:“圣主既然认定了在下的身份,可知道在下的来意吗?”
居中神像道:“姑念你们具有闯我圣堂的勇气,本座破例和你们多谈几句。”
语声一停,接道:“你们来意何在?”
慕容云笙道:“在下想求证一件事。”
居中神像道:“冒死千里而来,必然是一桩大事。”
慕赁云笙道:“就区区而言,自然是一桩大事,但别人却未必肯作此想。”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在下想求证先父的死亡原因。”
那居中神像突然传出一阵阴森的笑声,道:“二十多年的事了,江湖上很多人,都已对此事淡忘了。”
慕容云笙道:“但在下不能忘。”
居中神像道:“你找上圣堂,想是对我三圣门怀疑了。”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如若不用激将之法,只怕他不肯说出。当下说道:“不错,守护先父阴阳双宅的武林高手,已被在下查明为贵门中人,目下江湖上势力最大,迫使九大门派弟子敛迹者,亦是贵门中人。蛛丝马迹,综合一处,贵门似是脱不了关系。在下冒险来此,面见圣主,只是求证一言。”
那居中神像道:“你说的话,本座都听到了。现在你们可以决定自己应走的路了。本门正值用人之际,对尔等特加宽大,如若你们答允入我三圣门,既往之事,一概不咎。”
慕容云笙怔了一怔,道:“阁下还没有回答在下请教之言。”
那居中神像道:“我看不用回答了。”
慕容云笙道:“为什么?”
居中神像道:“如若你们选择了入我门下,用不着知晓这些江湖中恩怨往事,如是你们不肯入我三圣门,立时将横于此,知晓了也是无用。”
久未开口的杨凤吟突然接道:“阁下怎知我们一定要死?”
居中神像道:“好多年来,从未一次破例,进入圣堂,不是入我门下,就是横此地。”
杨凤吟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又瞧瞧自己停身之地,低声说道:“咱们已面临生死关头,小心机关变化,暗器施袭。”
语声甫落,大殿中高燃的另四支火烛,也突然熄去,整个大殿,突然间黑暗下来。
杨凤吟低声说道:“靠近供台。";当先举步行去。
慕容云笙、郭雪君、小珍等,都暗中运气,准备应变,依照杨凤吟的吩咐,行近供台。
慕容云笙伸出左手,抓住供台一角,冷冷说道:“我们已选择了要走之路……”
居中神像接道:“投入本门求生,还是拒入本门求死?”
募容云笙道,";我们主张己定,但还有一桩心愿未了,阁下如肯助我完成心愿,在下也立刻可以奉告我选择之路。”
居中神像道:“又是关于那慕容长青之死?”
募容云笙道,";不错,在下希望阁下能够说明内情,也不虚在下到此一行。”
那居神像不再回答。大殿中突然静寂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慕容云笙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大声喝道:“阁下怎的不讲话了?”
他一连喝问了数声,仍不闻回答之言。
杨凤吟低声说道:“不用喝问了,他人已经离开了神像,那神像之下,必然有一条通往别处的秘道。”
慕容云笙道:“此刻,咱们要怎么办?”
郭雪君道:“此刻,咱们不能一步有错,愈是沉着愈好,凡事想清楚再行动。”
杨凤吟道:“这座大殿,密不透风,咱们得早些设法出去,不能守在此地。”
郭雪君缓步行了过来,低声说道:“那圣主虽已遁走,但我相信他在大殿之中,仍然有着耳目。”
杨凤吟道:“不错,这中间三座高大的金身法像,定然是那三位圣主了,已无可疑,就是那两侧的神像,都有些可疑。”
郭雪君道:“此刻殿中一片漆黑,咱们无法瞧到他们,他们也无法瞧清楚咱们,此刻,斗智尤过斗力,咱们要设法施展声东击西之计,使他们无法预测咱们的行踪。”
杨凤吟道:“郭姊姊高见,不过,小妹认为这圣堂之中;定然有着甚多的埋伏,咱们不能不防。”
郭雪君道:“听姑娘口气,似乎你已经胸有成竹了,杨凤吟道:“胸有成竹倒不敢当,不过小妹想设法试验一下这大殿中的埋伏。”
慕容云笙急道:“如是这大殿中真有埋伏,岂不是太危险吗?”
杨凤吟道:“这大殿中纵然真有埋伏,也未必能伤得了我,你适才单身涉险,独入铁人阵,现在该轮到我了。”
慕容云笙叹道:“是为父报仇;虽死无撼,可是你--”杨凤吟握紧慕容云笙的手,接道“不要这样,我跟你到这地方来,就是不放心你的安危,你如真有了不幸,难道我一个人还能活得下去么?唉!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此景此情,死亡环绕,生死见真情,两人都不觉的说出了心中之言。
两人说话声音虽低。但郭雪君相距甚近,任然听得清楚,心中突然一种黯然之感,冷笑一声,道:“我的公子、小姐,此刻此时,大敌当前,你们还有此兴致--”杨凤吟一挺娇躯,只觉粉脸上热辣辣的难过,幸好殿中黑如暗夜,别人也无法瞧到她羞怩之情。
慕容云笙轻轻咳了一声,道:“咱们身遭凶险,也还罢了,但郭姑娘和小珍姑娘,如若陪我们葬身淤此……”郭雪君道:“已经进了圣堂,为时已晚,此刻就算我们想退出去,也已经来不及了……”但闻一句清冷酌声音,接道:“来得及,你两人只要肯入我们三圣门,就可免去死亡。”
郭雪君低声说道:“咱们将计就计,两位仔细查看一下,看看能否找出一点可乘之机。”
也不待两人答话,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慕容公子是英雄人物,你们不用妄想他投入贵门,至淤我们两个女流之辈么?那就有些不同了";";";“她希望那人再行回答,以便那慕容云笙、杨凤吟找出那人存身之地。
哪知对方似早已警觉,竟是不再回答。
郭雷君轻轻汉息一声道";我们如若答应了投入三圣门,但不知身授何职?受何待遇?”
这几句话问的那人无法不答,只好应道:“两位投入本门,可以破例优待,任职护法,日后再行论功行赏,护法职位很高,可以不问事情,坐享清福,但也可身系巨务,担当大任。”
郭雪君道:“不知要经过什么手续?”
杨凤吟听那说话之声,原本在东南角处,忽然间转到了西北方向,心中暗道:“就算他停身是道夹壁,行道宽阔,也不会这样奔走答话,何况,他们快步奔行,岂有全无声息之理,看起来,定然是两个不同的人了。”
但闻那冷漠的声音,又行传来,道“手续极为简单,两位面对三圣立下誓言,再饮下一杯圣水,就算本门中弟子了。”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关键就在那一杯圣水了。
郭雪君暗中一皱眉头,低声对杨凤吟道:”是两个不同声音,但却极为相似,如若不用心很难听得出来。”
杨凤吟也用极为低沉声音答道,";故弄玄虚。";。
郭雪君又提高声音,道:“那杯圣水之中,是否有毒呢?”
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两位既入本门,那就永远献身三圣,圣水中是否有毒,何必计较?”
郭雪君暗施传音之术,道:“兵不厌诈,愈诈愈好,彼此既是为敌斗智,那也用不着讲什么仁义道德了。”
杨凤吟也施传音之术,道:”姊姊尽管施展。”
郭雪君道:“好!我诱使他们现身……”
语声一顿,提高了声音道,";我们四个人,意见虽然不同,但却有了协议。”
那冷漠的声音道:“什么协议?”
郭雪君道:“我们四个人,有着两种绝不相同的决定,我和敝帮中一位弟子小珍姑娘,自知既入圣堂,难再有生离此地之望,但慕容公子和另一位同伴,却不甘束手就缚。”
那冷冷的声音应道:“他们准备怎么样?”
郭雪君道:“他们准备见识诸位的武功,再作决定。”
那冷漠的声音道:“两位呢?”
郭雪君道:“我们已决心投入三圣门下了。”
那冷漠的声音道:“好!两位既已决心投入我三圣门下,此刻就要听在下之言了。”
郭雪君道:“阁下是何身份?”
那冷漠的声音道:“区区乃圣主首座护卫,十二飞环连玉笙。”
郭雪君低声对杨凤吟道:“杨姑娘,这十二飞环,武功非同小可,你如和他动手,要千万小心一些。”
慕容云笙道:“你认识他?”
郭雪君道:“不认识,但我听到过他的大名,十二飞环,绝代奇技,想不到他竟甘委身圣堂;作一个首座护卫。”
只听一阵啪啪轻响,似是有什么重物移动一般,紧接着亮起了一道火光。“慕容云笙、郭雪君等,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头戴方巾,身着蓝衫的中年文士,站在一丈开外之处,左手高举火折子,背上却插着一柄长创。只见方面长髯,剑盾朗目,气度清华,飘飘出尘,令人不觉间生出敬意。
慕容云笙拱手一礼,缓缓说道:“十二飞环连玉笙,在下久仰了。”
连玉笙淡淡一笑、道:“你是慕容公子?”
慕容云笙道:“区区正是慕容云笙。”
连玉笙道:“如若我记忆不错,我在江湖上走动之时,你还没有出世。”
慕容云笙道:“老前辈威名赫赫,江湖上有谁不知,晚辈没有拜见之前,已久闻大名了。”
连玉笙点头一笑,道:“原来如比。”
语声一顿,声音突转冷漠,接道:“令尊生前,和在下交谊颇深,念在死去故交的份上,老夫破例优容。”
慕容云笙道:“请教详情。”
连玉笙道:“没有人能够在进圣堂之后,生离此地,除非他投入我三圣门中;但对你,老夫可让你自作了断,落个全。”
幕容云笙仰天打个哈哈,道:“好一个破例优容,原来是逼我自绝。
连玉笙冷冷说道:”老夫能够帮你的,只能如此,这已经是老夫权力极限了。”
杨凤吟突然接口说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慕容公子如若是一定要死,那也不在乎全分了。”
这时,连玉笙手中的火折子已经燃尽,光焰一闪而息。
但闻连玉笙高声喝道:“燃起四烛。”
只见火光连闪,片刻间,大殿上光明重现,四支巨烛,熊熊燃烧起来。
连玉笙道:“姑娘和慕容公子是何关系?”
杨凤吟道:“这和你无关吧?”
连玉笙道:“好!姑娘是死定了。慕容公子准备如何,希望他,自己对老夫说明。”
慕容云笙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前辈盛情心领,晚辈还不想这样死去。”
连玉笙点点头,道:“要我成全你吗?”
慕容云笙道:“不论那一位成全我,我都该说明一件事,我不想束手待毙。”
连玉笙似是突然间想起了另一件事,道:“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云笙道:“我叫慕容云笙。”
连玉笙道:“哪一个笙字?”
慕容云笙奇道:“有什么不同?”
连玉笙道:“可是竹头加上的笙?”
慕容云笙道,";不错。”
连玉笙自言自语的道:“那是和我这个笙字一样了。”
慕容云笙嗯了一声,道:“难道你用了笙字,别人就不能用了么?“连玉笙道:“老觉着很奇怪,慕容长青为什么给你取了云笙这个名字。”
募容云笙心中暗道:这有什么奇怪,就算是我们名字中一个相同的字,那也谈不上什么奇怪啊?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老前辈既和家父相识,而且交谊颇深,想必对晚辈急淤了然家父死因一事,能予关注,不论晚辈是否能够离开圣堂,但晚辈却急淤知晓内情,死也死的瞑目了。”
连玉笙轻轻叹息一声,道:“要老夫告诉令尊死亡的内情之后,再行设法把你杀死,是吗?”
慕容云笙道:“老前辈如若一定杀死晚辈,那也是老前辈职司有关,晚辈并无怨恨之意,但如老前辈不肯告诉晚辈家父死因,晚辈内心之中,却是不安的很。”
连玉笙沉吟了一阵,突然抬头望了大殿正中黄幔下三座神像一眼,低声说道:“孩子,你没有机会离开这里,不如答允投入三圣门吧!”
慕容云笙道:“老前辈答非所问,那是不愿说出晚辈求问之事了。”
杨凤吟侧身两步,拦在慕容云笙的身前,接道:“他迟迟不肯说明,内心必有苦衷,也许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