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弃置在地上的长剑,横竖交错。那蓝衫人望着那长髯大汉,冷冷说道:“念尔等无知,饶你们一次,下次再这般狂妄自负,目中无人.再犯我手,决不轻饶。”
只见那长髯大汉站起身子一跛一跛的行出茅舍,高声说道:“朋友贵姓啊?”
那站立的蓝衫人冷笑一声说道:“不用问我姓名,贵庄主如不服,请他来此见我就是。”
那长髯人退出茅舍,隐入夜色中之后,突然狠了起来,高声说道:“阁下如有胆气,那就不要离开这座茅舍。”
那站立的蓝衫人道:“好!我等到五更时分,五更一过.恕不多候。”
刘五成心中暗道:“此刻天色大约四更左右,如若那庄主在十里之内,五更之前定然可以赶到了,天亮之前只怕这茅舍中.还得有一场搏斗。这时,两个摔在茅舍中的大汉,挣扎着向外行去,但又怕那站立的蓝衫人不肯放过,双目望着那蓝衫人,人却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哪知站立的蓝衫人望也不望两人一眼,却把一双神光炯炯的双目,投注到阴阳二怪的身上,上下打量,一向骄狂的阴阳二怪,大约是瞧出了那蓝衫人的厉害,竟然隐忍末发,闭上双目,装作不知,刘五成本想起身而去,但他又想瞧瞧热闹,不愿走开,犹豫之间,突听那站立的蓝衫人冷冷说道:“两位可是阴阳二怪吗?阴阳二怪虽然对那蓝衫人有着很深的畏惧,但亦是江湖上成了名的人物,对方指名呼姓的叫出了阴阳二怪,只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阳怪轻轻咳了一声,道:“咱们兄弟嘛,江湖人称阴阳二侠。”
那蓝衫少年冷冷说道:“在下只听过阴阳二怪之名,不知阴阳二侠是何许人物?”
阴怪细声细气地接道:“侠与怪,也没有多大区别,兄台爱怎么样叫,就怎么叫吧!”
那蓝衫人淡然一笑,道:“两位跑到江州来,不知有何贵干?”
阴怪娇声细气地说道:“咱们兄弟久闻江州风光,特地到此来瞧瞧,有什么不对吗?”
那蓝衫人道:“久闻你们阴阳二怪和那五毒掌马雄飞情谊甚好,此来江州,定然是探望那马雄飞了。
“阳怪哈哈一笑,道:“这位兄台对我们兄弟的事,似是知道的很多,不过,这已是数年前的事了,自那马雄飞受任了慕容长青墓地总管之后,已不和咱们兄弟来往了。”
蓝衫人道:“那很好…..。”
抬头望望室外,接道:“雨势已小,两位也该赶路了。”
阴怪奇道:“兄台为何不容我们兄弟在此避雨?”
蓝衫人道:“两位在武林中的声名太坏,反复无常,私德败坏,人所不耻,不配和在下同在一室避雨。”
这几句话,说的刻薄至极,阴阳二怪脸皮虽厚,也有些面红耳赤,阳怪突然站起,怒声说道:“咱们和兄台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兄台这等羞辱我们兄弟,不知是何用心?那蓝衫人冷冷地说道:“两位如若再不走,在下只好动手赶两位出去了。”
阴怪站起,右手已握住了刀把,但却被阳怪伸手抓住了手腕,急步奔出茅舍。刘五成眼看那阴阳二怪,被蓝衫人撵了出去,心中暗道:“这一次定要撵我了,何不藉机先走。心念一转,站起身子,向外行去。但闻那蓝衫人叫道:“兄台慢走。”
刘五成吃了一惊,道:“什么事?”
蓝衫人道:“室外风雨未住,兄台何不多留一下,以避风雨。”
刘五成暗道:“要糟,这人不知是何用心。撵走阴阳二怪,却要强自把我留下。心中念头转动,人却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外面风雨已停,兄台盛情,在下心领了。”
那蓝衫人微微一笑,道:“阴阳二怪在江湖上声名太坏,对付此等人物,自是不用替他留什么面子。”
刘五成道:“在下,在下…”一时间,想不出适当措词,半晌讲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蓝衫人微微一笑,道:“兄台和阴阳二怪自不可同日而语〃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若在下的记忆不错,今宵咱们已经见过面了。”
刘五成道:“在下有幸,能得一睹阁下的不凡身手。”
蓝衫人望了室外一眼,风雨虽然已小,但仍未停歇,缓缓说道:“兄台请坐吧,在下还有事请教。
“刘五成只好坐了下去,说道:“兄台有何指教,在下洗耳恭听。”
那站着的蓝衫人回顾了倚壁而坐的蓝衫人一眼,缓缓说道:“咱们在慕容长青墓前相见之时,似乎是有一位姑娘和兄台同行,是吗?”
刘五成道。”
不错,不过,那位姑娘已然听从兄台劝告,离开江州。”
那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恕在下问一句不当之言,那位姑娘和兄台如何称呼?”
刘五成心中暗道:“他这般盘根究底,不知是何用意,口里却应道:“说来兄台也许不信,在下和那位姑娘是萍水相逢……”蓝衫人剑目耸动,星目眨动了几下,道:“萍水相逢,实是叫人难信……”刘五成正待分辩,那蓝衫人又抢先接道:“兄台既不愿说,兄弟也只好不问了……
“微微一停,又道:“兄台及那位姑娘,和那慕容长青墓有何关系?为何要到慕容长青墓前致奠。”
刘五成呆了一呆道:“那慕容长青几天下知名英雄,人人敬仰,在下晚生几年,无缘见那慕容长青之面,到他墓前奠拜一番,岂是不该。”
那蓝衫人怔了一怔,道:“你只是为了敬慕那慕容长青的为人吗?”
刘五成道:“不错……”那蓝衫人接道:“那墓前凶险无比,你不怕死吗?”
刘五成道:“数十位武林前辈,都死在那慕容长青的墓前,区区纵然死在墓前,那也是死而无憾了。”
那蓝衫人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阁下很有豪气。
“刘五成道:“在下如无一点视死如归的豪气,也不会在重伤之后,再去那慕容长青的墓前祭奠了。”
那蓝衫人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有超越他年龄甚多的稳健和深沉,虽然刘五成的话使他十分惊讶,但他仍然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变化,藉一阵沉默,使激动的心情逐渐的平复下来,缓缓说道:“兄台伤在何人手中?…刘五成道:“马雄下的五毒掌下。”
蓝衫人平静地说道:“马雄飞五毒掌毒素强烈,中人之后,很少有救,兄台竟然能够不死,那足见功力的深厚了。”
刘五成心中暗道了雨声惭愧,说道:“在下虽然得人疗救,但至今奇毒尚未全除……”
那坐着的蓝衫人突然站了起来,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丸,托在掌心,行了过来,说道:“兄台,请相信在下,服下这一粒丹丸,此丹不但可陈余毒,就是对兄台的功力,亦有助益。”
说完,恭恭敬敬,把丹丸送到刘五成的面前。这突然的关怀举动,使刘五成有些受宠若惊,呆呆的站在那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那蓝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萍水相逢,素昧生平,自是难怪兄台心有所疑,何况江湖险诈,防不胜防….”探手人怀,又摸出玉瓶,倒出了一粒丹丸,接道:“兄台请任取一粒。”
刘五成心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却又觉着无从说起,缓缓伸出手去,取了一粒丹丸。
那蓝衫人把余下的一粒丹丸,当先吞入口中,逼…“兄台此刻可以信任兄弟了吧。”
刘五成张口吞下手中丹丸,说道:“兄台误会了。在下并非怀疑兄台,实是有些受宠若惊,听兄台口气,这丹丸极为珍贵,在下和兄台偶然相逢,骤以灵丹相赠…”那蓝衫人淡淡一笑,接道:“兄台和那慕容长青从不相识,却肯甘冒生死之险,两度到那墓前奠拜,这份英雄气度,是何等的豪壮,区区一粒丹丸,算得什么。”
刘五成心中一动,暗道:“原来他是为了此事赠我灵丹,这么说来,他和那慕容长青定然有着很深渊源了,正面问他,必不肯说,不如设词相诱,或可听出一些眉目…心念一转,缓缓说道:“那不同,那慕容长青乃天下知名英雄,武林中对他崇敬之人何止千万,但区区不过一个无名小卒。”
那蓝衫人长长叹息一声道:“兄台虽然不是名满江湖的大侠高人,但那自诩大侠、高人,却未必有兄台这等气度、豪气,令人肃然生敬。”
刘五成心中付道:“他言谈小心,似有避讳,看来不用单刀直人的方法,也许无法间出点头绪了……”心念一转,轻轻叹了一声,道:“阁下赠丹于我,只为了我冒生命之险,在那慕容长青的墓前奠拜吗?”
那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在下对慕容大侠的为人,敬佩无比,和兄台观感相同,芸芸众生,难求知己一人,但凭此点,已使在下生出敬赠灵丹之心了。”
刘五成心中暗道:“只怕这一点相同之感,还不足构成你赠丹之心,口中却说道:“承阁下相赐灵丹,除我余毒,在下是感激不尽,在下还未请教兄台姓名,“那蓝衫人突然一皱眉头,道:“兄弟姓名……那黑衣少年突然插口打断了蓝衫人之言,说道:“公子。风雨已小,咱们该赶路了。”
蓝衫人正为难间,听得此言,立时接口说道:“不错,咱们该走了。”
那黑衣少年已经拿起地上的包袱,大步出门而去。那蓝衫人举手一拱,道:“兄弟高名上姓,不知可否见告。”
刘五成心中暗道:“好啊!你不肯告诉我姓名,倒要先行问起我的姓名来了。”
当下说道:“在下刘五成。”
那黑夜少年已然跨出了茅屋大门,蓝衫人紧随身后而出,道:“来日方长,日后或有和刘兄重聚之日,届时再当剪烛夜话,奉告区区姓名。”
话说完,人已走的踪影不见。刘五成望着那蓝衫人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只为了我曾到那慕容长青的墓前奠拜过,他就肯以灵丹相赠,这份情面,决不是为了我刘某人了,定然是为了那慕容长青……”只听一个冷漠的声音,接道:“不错,他是为了慕容长青。”
刘五成霍然警觉,才想到这茅舍中还有一位蓝衫人。回目望去,只见那蓝衫人一脸肃穆之色,双目凝注着自己,心中暗道:“这人喜怒难测,武功又高得出奇,留在这里有害无益,不如早些告辞为上。”
当下一抱拳,道:“风雨已小,在下也要赶路了。”
那蓝衫人冷冷说道:“此刻走吗?危险的很!”
刘五成奇道:“什么危险?”
蓝衫人道:“适才在下逐走了阴阳二怪,伤了那几个庄丁,这些人有的可能守在左近,有些已经去搬请救兵,阁下如若此刻离此,和他们撞上的机会很大了。”
刘五成付道:“这话倒是不错…但闻那蓝衫人接道:“阁下毒伤末愈,万一遇上阴阳二怪,动起手来,只怕阁下的胜算不大。”
刘五成回顾了那蓝衫人一眼,道:“兄台关心,使在下十分感激。”
蓝衫人道:“那倒不用了,刘兄如肯回答在下几个问题,在下亦将有以回报。”
刘五成一皱眉,道:“回报倒不敢当,但在下实是所知有限。”
蓝衫人缓缓说道:“刘兄说的太客气,在下一宵之中,两度相遇刘兄,实难叫人相信有这等巧事。”
刘五成心中一动,暗道:“这人不但生性冷漠,而且还这般多疑,如是他对我当真动了疑心,那可是百口莫辩,今宵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说道:“兄台可是怀疑在下是那……蓝衫人接道.〃非是在下多疑,实因刘兄的举动,令人无法不动疑了,如若在下记忆不错,刘兄和那姑娘似是一齐离开了慕容长青之墓。
“刘五成心中吃了一惊,暗道:“原来,他一直在监视着我们的举动。”
但闻那蓝衫人接道:“在下说错了吗?”
句句词锋逼人,迫使刘五成非要回答不可。刘五成无可奈何,只好应道:“不错。”
那蓝衫人道:“那位姑娘,此刻到何处去了?刘五成道:“在下已经说过,那位姑娘听从阁下劝告,已经离开了江州。”
那蓝衫人道:“行踪何处?刘五成道:“这个么,在下不能奉告。”
那蓝衫人冷冷说道:“如若在下一定要问呢?刘五成道:“如是在下随口说出一个地方,阁下会相信吗?”
蓝衫人道:“那要看阁下说谎的技术了,也许那位姑娘早已入了在下的掌握之中,阁下如是谎言相欺,岂不是自找麻烦吗?刘五成道:“正因在下不愿谎言相欺,又不便露他人之秘,只好据实而言了。”
蓝衫人道:“就在下的看法,刘兄实不似和我为敌之人,因此在下才处处相让,一力主张,不对刘兄下手……”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不过,刘兄知道的隐秘太多了,在下职司有关,虽然明知刘兄非敌,但也不得不小心从事了。”
刘五成心中一震,暗道:“要糟,看来很难解说明白了。当下说道:“阎下之意呢,如何对付在下。”
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只有委屈刘兄数日了。”
刘五成道:“阁下之意,可是说要把在下囚禁起来吗?那蓝衫人道:“囚禁倒不敢当,不过,要委屈刘兄到一处隐秘所在,养息几日。”
刘五成道:“兄台的措词,倒是客气的很,养息和囚禁,看来是没有什么不同了。”
蓝衫人道:“在下出口之言,向无更改,只要委屈刘兄几日,届时,自会恭送刘兄上路。”
刘五成心中暗道:“听他口气。这件事已是毫无商榷的余地了,但就这样随他而去,实又心有未甘……心念一转,缓缓说道:“如若在下不去,看起来阁下是非要用强不可了。”
蓝衫人道:“情非得已,还望刘兄海涵一二了。”
刘五成道:“在下心中亦有几点疑问,不得不先行说个明白了。”
蓝衫人道:“刘兄请说。”
刘五成道:“阁下姓名,可否先行见告?那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在下初入江湖,名不见经传。说出来刘兄亦是不知,不说也罢!”
刘五成心中暗道:“倒是推得干净,口中说道:“阁下囚禁在下的用心何在?”
蓝衫人道:“近日之内,江州城中有无数的高手云集,双方都是有备而来,难免一场斯杀……”刘五成道——这和我刘某何干?”
蓝衫人道:“刘兄如若为对方擒去,露机密,对我等影响甚大。”
刘五成心中暗道:“那紫云宫主假冒李天彪,确然是一件很大的机密之事……但闻那蓝衫人接道:“如论一劳永逸之法,在下此刻可搏杀刘兄灭口,但在下观察刘兄,实是一位很好的人,不忍施下毒手。”
刘五成心中一凛,暗道:“这话倒非是虚言恫骇,看他搏杀那马雄飞的气势,十几回合内,定可以把我搏杀掌下。当下说道:“兄台之意,给兄弟两条可走之路,一条是束手就缚,甘为囚禁。一条是杀我灭口。”
蓝衫人缓缓说道:“刘兄身受委屈,在下自有报答。”
刘五成一沉吟,道:“好吧!兄台要把在下带往何处?”
蓝衫人道:“就在江州附近。”
刘五成道:“咱们几时动身?蓝衫人道:“最好是立时动身……话末说完,遥闻一阵杂乱的步履之声,奔了过来。刘五成道:“大概是那庄主亲自赶来此地了。”
蓝衫人道:“刘兄请在室中稍候,在下去打发了之后,立刻上路。”
举步向室外行去。刘五成眼看那人出室而去,心中暗自盘算道:“如若我等他和来人动上手后,冲出茅舍,这青衣小童未必能够阻拦于我,我离开此地的机会很大了。心中付思间,室外已经动上了手。只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