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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之际,忽觉身有重物,定眼一瞧,身上竟然带有极沉重的铁枷。
林凡又惊又怒,知道这是发生了何事,想来是青衣文士使的手段,就不知他们费如此大的动作,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
此时人语又起,林凡定神细听,那人声甚是耳熟,正是大长老,声调压抑中藏有儿分恼怒:“……都在这里了,你们还要怎的?”
忽听另有人哼了一声,道:“这就是《天尘录》?哼,只有区区四层境界,只够修炼到魂天境界,你不怕亵渎圣地圣祖么?”声音温和中透着几分威严,恃气凌人。
“《天尘录》?”林凡心中一惊,接着便是迷惑极了,心中暗道:“他们是如何得到《天尘录》的,世界不就自己手上有一份原本么?”
再听时,却听大老长呸了一声,悻悻道:“你少跟本家主淡什么圣啊祖的?也别用他们来压我,这样的事,本家主当年也做过,这幅手抄本说的乱七八糟的,谁也瞧不明白,处处如同哑迷,那小子就在里面,一问便知。”
另一人冷笑一声,道:“那小子滑头得很,与圣祖对恃了良久,却没吐出一个关于《天尘录》的字眼,尘祖说了,先关着他,关的他病恹恹的,磨磨他的性子,然后再向其追索《天尘录》。”
大老长沉默半晌,迟疑道:“这小子若真是当年进墓地而未死的那人,也算是我们李氏家族的子弟,与咱们也算同一血脉,这样对他,是否过了些。”
“说你愚蠢如猪,你还不认。”别一人森然道,“别忘了,你当年是如何待他的,先不说以前你派人追杀他,让他常年飘流大陆,吃了多少苦头之事。
就只说说,你将他迫的诈死入墓,然后又废了他老子的修为,将之禁足数年,倘若这小子真是当年入墓的那人,他一旦脱困,你可就麻烦大了,你以后要是栽在那小贼手里,不用说,嘿嘿……”
话中意思不明而喻了!
“是我糊涂了!”大长老呵呵一笑,说道:“怪不得那日我一见那小贼,就觉得有点眼熟,原来是当年侥幸未死的那个小杂种,这小杂种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但入墓未死,竟然还摆脱了废灵的体质,难怪圣地的中老祖也将他当块宝……”
林凡听到这里,委实忍耐不住,蓦地喝道:“老不死的,你还敢叫小杂种,老子一旦脱困,定将你挫骨扬灰!”
话音方落,便听‘嘎吱’一声,石壁掀开一线,大长老与先前站在那青衣文士身边,穿着不伦不类的老者踱了进来。
那老者笑眯眯的,双眼如两条细缝,闪烁光芒。
大长老却是宝相庄严,一派家主之势,看着林凡道:“这么快就醒了么?嗯,当真不愧为一块宝!”
林凡见大长老这样一幅欠揍的模样,心中怒不可遏,呸了一口,只恨此时全身上下都下了禁制,还用精铁缚住了,不能及远,不然定要这老家伙的不得好死。
只见大长老走了林凡面前,微微一笑,悠悠叹道:“真人面前不打证语,事己至此,贤侄也当明白老夫的意思,只需你乖乖说出《天尘录》所有的秘诀,老夫担保,立马放了你。”
林凡闻声冷哼了一声,淡然道:“别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天尘录》的功法,就是知道,你们也休想从本少爷口中知道半个字。”
大长老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笑道:“贤侄还与老夫打证语么?你且看看这是什么!”话声未落,大长老手中已堆着一叠破旧的皮簿,还有数张根颜色不同,质料也不同的黄纸。
此刻那环目而视的老者,从大长老手中小心翼翼接过这些东西,一一拆开,大长老则是一手提笔,一手翻开纸卷与兽皮,将纸卷、兽皮上的字句都抄了下来。
每张纸卷上字句都不过只有寥寥三数行而已,谁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只见他二人人俱是面色沉重,不敢有任何大意。
过了盏茶时光,那老者方自长叹一声,道:“你我穷数年心血,费数万人之力,寻尽古墓,也不过只得了这些,这次连圣地老祖都请出来了,但愿……”轻咳一声,住口不语,眉字间微微有些忧虑。
大老长展颜一笑,指着林凡道:“如此收获,已不算少,如今再加上他,还愁不能完成圣地老祖下达的旨意么!”
“看些他们整理的这些关于《天尘录》的只字片语!”林凡不觉瞠目结舌,这些手稿译本以前不是让他给完全焚尽了么,墓地中怎么还遗留李噬天那伙人留下的孤本。
大老长注视着他,自觉得计,面上露出笑意,温言道:“贤侄但请三思,你我本是同宗,就当不分内外亲疏,你怎么能挟技自珍,大违家伦……”
第四百八十三章名义兄妹
林凡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家族老祖使用奸计,将我禁锁在这里,又符合哪一条家伦了?”
大长老笑笑,淡然道:“这只能怪贤侄太过固执,让圣祖一眼就看出来了,知道若是诚心问你,你定处处隐瞒,不肯吐露神通秘诀,圣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贤侄放心,我们已有了《天尘录》前四段的秘诀,只要贤侄说出后面几段秘诀,老夫担保绝不伤害你!”
林凡截口道:“我若不说呢。”
大长老叹了口气,一字字道:“那说不得,还请贤侄常住石室,十年不说,就住十年,一百年不说,就住一百年好了。”说罢一拂袖袍,与那穿着不伦不类的老者双双退出,合上石门。
林凡怒极,大叫一声,欲要挣到门前,不料四肢骤紧,前进不得。
他这才发觉,四肢铁枷连着粗大铁链,牢牢钉在身后石壁上,别说他身上已下了禁制,魂力已不能调用,弱弱不堪,即便实力尽复如初,也休想脱身。
想是圣地中的那老祖对林凡真实的修为也是琢磨不透,怕他脱困遁走,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后,故而还特意用这精铁链捆锁,如此一来,林凡更是逃脱无望,唯有张口大骂。
他出身市井,从小就是学着骂人长大了,数千句骂词中,恁是没有一句重复的,这份‘骂功’可谓当真了得,这些话若被那养尊处优的大长老等人听见,不活活的气死才怪。
只是四面石墙都已被塞住,林凡骂得虽卖力,外面就算能听到他的骂声,也模糊的很。
骂了半天,林凡也知自己骂破喉咙也是没用的了,在屋子里乱敲乱转,想弄出条出去的路,怎奈身上不但有着精琐,还下了禁制,且这石室也建造得牢固无比,天生是关强者的牢狱。
林凡想尽了千万个法子,却没有一个法子管用的,不知道多久,但觉胸口闷痛难当,不觉身子乏力,躺在地上,昏昏欲睡。
但此时没有功力护身,一触地面,就冷得他全身发抖,头晕眼花,喃喃道:“唉,本少爷今天要冷死了,死就死吧,只是如此死法,真是叫本少爷心有不甘啦!”
但突然间,他竟不再觉得冷了,非但不冷,而且还发起热来,他又惊又奇,张开眼睛,又瞧见桩怪事,只见石室的那四面石壁上,都开了一个大洞,股股热水从洞中流了出来,没感觉出错,真的是热水。
伸手一摸,原是冰冷的石壁,此刻竟也热得烫手。
林凡跳了起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老家伙还要煮熟我不成……”身是负着铁琐,他围着屋子走了一圈,四面石壁,面面都烫得像火,只有脚低下还只是温热。
也不知过去几时几刻,忽听嘎吱门响,林凡张眼望去,石门敞开一小洞,大长老笑嘻嘻站在洞后,淡笑道:“贤侄,想得如何了,我劝你还是赶紧说了吧,这耗下去,你不是自找苦头吃么!”
林凡闭了眼,懒得理会。
大长老却自顾自笑道:“贤侄,你可别怪老夫,捉你关你,现在又放沸水,都是圣祖的意思,他老人家说你嘴里太脏了,要放些水进来,帮你洗洗口,老夫虽然念着血脉之情,极为不愿,却恨身为家主,不敢违背圣祖,故此得罪之处,还望贤侄谅解。”
林凡冷冷看了着大长老眼,知道他番话,是骗取自身好感,而其根本之意,仍在《天尘录》,不由心生鄙夷,冷笑不语。
大长老见他神情,便知计谋不授,心中大失所望,面上却不流露,心道来日方长,嘿嘿一笑,锦袖一挥,郑而重之退身去了!
见其真的走了,林凡才苦笑了起来道:“妈的,没想到一番骂词,骂来了洪猛祸水,早知道就不骂了,这不是自己害自己么!”说着说着,他又跳脚大骂起来,反正事已至此,他也再没顾忌了。
可还不到顿饭工夫,室中沸水已积少成多,林凡已被泡在水中,想跳脚都无法跳了。
只是这会水还是温热的,人泡在里面还不觉得难受,林凡既然想不出法子,索性脱了衣服,喃喃道:“用这么多水洗口,还真是浪费了,那些混蛋,还个个都是败家子,小爷还是先洗个澡再说!”
在里面和着温水,他竟然真的痛痛快快洗了个澡,他天生不见棺材不流泪的脾气,不到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谁也休想要他着急、害伯。
但现在已到了他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了。
水,已渐渐热了起来,像是快要沸滚了,林凡泡在水里,没有魂力护体,与普通人无异,不过幸好他这普通人还是比之其他普通人强上那么一点。
至少此时的体骨,还能耐着住高温,可这样不知道过了多,这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水,竟然没有一个温度点,此时这水中的温度早就超过了百温,只怕此时已不下千温了。
这时,林凡就是真正铜皮铁骨,也有些熬不住了,此时他就像是被人抛进热锅里的一条活鱼,烫得他在锅中乱蹦乱跳。
他只望大长老他们不会要了自己的命,这会应该停止放水了,但那些老家伙好像也懂得林凡此刻的心思,不但没有止水,反而越放越多,到后来,水已差不多没顶了。
这样的情况,除非他林凡变身成鱼,不然绝难活命了,心中念头还没转完,他已竟沉了下去,鼻子一酸,“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水。
林凡苦笑道:“好大的一碗人肉鲜汤,叫我一个人独自消受,岂非可措……”
突听石门外有人“叮叮当当”敲打起来。
林凡精神一振,暗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这么杀了小爷,好了,这下子总算有人来和我分享这碗热喷喷的人肉汤了!”
他念头还未转完,石门果然开了,水势如黄河决提,一下予涌了出去,林凡因为有铁链琐着,就算水势再如何狂涌,他也出不了石室。
到是那开石门之人,好像并不知道这石室中已灌满了沸水,一惊之下,全力急退,但尽管如此,因身后可退之地,实在不多,大意之下,全身己被淋得像是落汤鸡。
石室中沸水一泄,林凡脑中也为之一清,但胸口中肘处仍是隐隐作痛。
一张眼,温热的水汽扑面而至,林凡眼里发酸,合眼片刻,才又睁开,却室中素汽云浮,白烟氤氲。
一名黑衣女子站在石门旁边,怀抱一只黑的发亮的小兽,秀发高耸,面笼一抹青纱,仅露双目,瞳子乌亮有神,流盼间媚态横生,勾魂夺魄。
看到这人,林凡先是微微一怔,接着便是冷哼一声,竟然闭上了双眼。
那蒙面女子咯咯轻笑,忽地问道:“你不奇怪么?”
林凡道:“不奇怪。”
蒙面女眼珠一转,又道:“人家救了你的性命,你也不谢一声。”
第四百八十四章意外突生
林凡闭着眼,冷冷道:“多谢。”
蒙面女似乎愣了一下,摇头道:“你这人呀,什么时候这样听话啦?”
林凡道:“我本来就听话,只是你以前不知道而已。”
蒙面女娇笑起来:“你李大少若是听话,这世上就没有不听话的人啦,三番四次离家出走,而且一次比一次跑的远,这还在听话么。”
林凡道:“这还不是让那个老不死逼的,他若不想杀我,我又何必去受那个罪!”他始终闭眼,那蒙面女说一句,他应一句,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那蒙面女老大没趣,沉默许久,方才叹道:“我知道,你嘴上说得越欢喜,你心里就怨恨我的。”
林凡接口道:“你说得极是,每次见面,你都要狂揍我一顿,想不恨你都难。”
蒙面女眉眼一红,侧过身子,向着温泉,削肩微耸,初时无声无息,渐至于嘤嘤啜泣起来。
林凡听到声音,没的心头一软,张眼叹道:“有什么好哭得?落到你手里,我他娘的才该大哭特哭!快点揍,只是别打脸,你哥哥我以后还要靠脸吃饭,打完了就走,这里可不是你这大小姐来的地方!”
那蒙面女没的转过身来,气呼呼地道:“谁哭啦,谁稀罕打你,要不是你每次离家出走,让我伤心,我怎么会打你,又怎么会……”说到这里,面纱却被泪水浸湿,贴着脸庞,凸现出丰颊尖颔,樱口翘鼻。
林凡打量一阵,忽而笑道:“李喧儿,你带这劳什子作甚?你的丑样,我又不是没见过。”
那蒙面女脸一红,白他一眼,掀去青纱,露出一张甜美可人的脸来。
林凡点头道:“人倒是变美了,走过来给哥哥我瞧瞧,看还有没有以前那么狠心。”
李喧儿倒也听话,应声娇滴滴的走了过来。
林凡又点头道:“人也长高啦,就不知心变没变,是不是还是那样恶毒?”
李喧儿得他夸赞,原本满心欢喜,可听到最后一句,双眼又是一红。
林凡不耐道:“哭就免了,现在哥哥我让那老不死的下了禁制,快帮我解开,待会哥哥让你瞧瞧,我这些年的变化,看你那三角猫的修为,还能不能欺负为兄。”
“你嘴中的老不死,是不是说的我大伯?”李喧儿慢慢走上前来,挨着林凡,柔声说道:“我不能放了你,我……我害怕。”
林凡皱眉道:“害怕什么?”
李喧儿将头靠在他肩上,幽幽叹道:“我怕一旦解开了你身上的禁制,你就会像以前那样,离我而去,我听大伯说,你已不是废灵之体的,到时候,你一旦出去,我何如去寻你,哥哥你就委屈一些,我这样天天瞧着你,听你说话,也是很好。”
“狗屁狗屁!”林凡怒叫道,“你若不解了我身上禁制,那老不死的马上就会来杀你哥哥我了,还看个屁啊,你若不解了我身上的禁制,从现在起,我既不睁眼,也不跟你说话了。”当即赌气闭眼,一言不发。
李喧儿流露怅然之色,呆了一会儿,忽地轻哼道:“好呀,不说就不说。”她站起身,走到林凡身后,放下怀中的小兽,忽又软语笑道:“人家来看你,却没想到这鬼屋子灌了这么多了水,身子湿透了,黏黏的,得换件衣服才好。”
林凡心中咯噔一下:“这小妖精装傻办痴好半晌,如今现出原形了。”欲说不好,想要阻止她,却恨事先放了狠话,不能再和她言语。
但听一阵宽衣之声,不多时,便听李喧儿‘咯咯’笑道:“好哥哥,你何不索性睁大了眼睛,这样眯着眼偷看,很是不对哦!”虽是诬陷,但笑声娇媚,语语勾魂,字字夺魄,林凡听得心痒,几欲骂声‘放屁’,但想到誓言,却又苦苦忍住。
忽又听李喧儿轻轻笑道:“好哥哥,你一贯敢做敢为,无法无天,怎么突然变成道学先生啦?说起来,喧儿的身子你又不是没瞧过?那年、那年你喝醉了酒,可放肆呢,喧儿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欢喜……”
林凡只觉一股怒气直冲胸臆,脱口叫道:“胡说八道,不知羞耻,这还不是那老不死使的奸计,好为本少爷安个罪名,名正言顺的追杀老子,害得老子东躲西藏,好不悲惨……”
“哎呀。”李喧儿笑道,“你可说话了!”
林凡一愣,不由心头大恨:“只怪我太在意此事,终被你赚进套里了。”想来也是,这莫虚无的‘奸妹’之事,任是谁,也忍受不了,就算他林凡与李喧儿没有血缘关系,对此事,也是恼恨无比。
却听李喧儿又笑道:“好哥哥,除了能叫你开口,我还能叫你睁眼,你信不信?”
林凡冷哼道:“放你大伯那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