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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出一掌,“蓬”地一声响,墙壁丝毫无恙,手却被震得生疼。 我说:“惨啦惨啦,我们被困在一间铁屋子里了。” “是的!是的!这道门都是钢铁大门,怎么办呢?赶快打个电话求救吧,但愿这个鬼地方还有信号!呃,我的手机呢?怎么不见了?我怎么连裤子都没穿?”郭重阳嚷着。 我不由自主地去摸自己的口袋,手机早被人搜走了,郭重阳比我更惨,从“温馨堂”出来,身上就一件三角裤衩。 想想也是,把我们扔在这里的目的就是困死我们,手机那么先进的通讯工具当然得搜走。等到未来的一天,有人打开铁屋子,看到两具腐烂的尸体,再去报案,警察什么也查不到了,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还有更惨的,也许这里是个废弃的偏僻所在,有没有人来都是个问题,死了都没人知道。 这回真的是玩命了,我再一次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 郭重阳朝着门缝大喊:“喂,救命啊!”诚如他所说,门缝太细,声音传出去恐怕已经微乎其微,再说周围应该是荒僻地,没人。他喊了几声就死心了。 由于封闭得太紧,里面的气息十分不畅,加上长期没人,霉味扑鼻,呆得久了,脑袋发晕。我也抢到光线处,透透气。 郭重阳说:“这里以前应该是生产车间,后来公司倒闭了,人散了,就剩下它了。你知不知道哪里有这么一个地方呢?” 我说:“呃,‘梧桐山’北面山脚下有这样的地方,我以前爬山的时候看到过,你放心,就算没人来,我们也会想到办法出去的。” 郭重阳说:“还好,总算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其实“梧桐山”北面山脚下根本没这样的鬼地方,我编个谎只想让他安心一点,心静一些。假如我句句都说“不知道”,他不崩溃才怪呢! 郭重阳又问:“你在没饭吃没水喝的情形下能活几天?” 我说:“七天的样子,你呢?”这是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人到了这个地步,多撑一天就多一分希望。 郭重阳说:“三天。” “不是吧?比常人还不如!” “本来可以撑五天的,可老妈这两天烧的菜不好吃,我已经饿了两天了。” 原来如此! 郭重阳又说:“早知道多吃点多喝点,还能多活两天。所以我最想说的就是……就是……”他停了一下,像是在酝酿情绪,接着说:“曾经有一碗鲜美的红烧肉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都沦落到这步田地了,他还有心思背台词,真服了他。不过,跟着他笑一笑,心情轻松了不少。 我说:“我们至少还有三天时间,总可以想到办法脱身的。” “这个我绝对相信!”这回他回答得很认真,没有半点戏谑的成分。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生命在流失,死神在逼近。门缝里透进来的光线变得更暗了,我看看手表,已是五点钟,太阳移走了,黑夜也快降临了。 我运足目力,仔细地检查四周一番,钢铁墙壁下面没有任何发现。这里就像《西游记》里妖怪所布置的金钵,把我和郭重阳罩在了钵内。除了门缝以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生的气息。 “既然不能上天,那我们就入地吧。”我想了很久,才这样说。 郭重阳跺了跺地面,说:“水泥地板哦,怎么挖?” 我说:“这里有个小坑,先前应该是安装生产机械时所留下的,坑里没有水泥,我们就从这入手!” 郭重阳说:“连个铲子都没有,难道用手吗?” 我走到坑边,这是一个直径二十厘米左右的小圆坑,伸手进去,发现它深不过两尺。这回我发现一个令人震奋的事情,我说:“其实水泥并不厚,你过来看看!” “我看不清!”郭重阳说。 水泥地板真的不厚,这从小坑的上缘——泥土跟水泥的交界处就可以看出来。我将手伸到水泥地板的边缘,抓紧,猛地使劲一掀,“咔”地一声,就掀起一小块来。 郭重阳说:“你不会是想掀了整个地面吧?” 人有了希望,就会变得格外振奋,我说:“当然不是。你看看我手中的这块水泥,多么锋利啊。用它来挖洞,不比铲子差。” 郭重阳什么也看不清,我说好就行了。我把“工具”递给他,自己用同样的办法又弄了另外一块,我说:“我的想法是,我们一起用力,掀掉地面的水泥,沿着最近的这个方向一直到墙角,然后再学老鼠打洞,往外钻!” 说干就干,其实那个小坑位于铁屋的正中间,无论从哪个方向,距离都一样。等掀到铁墙壁下面,我们已经累得不行了。 郭重阳说:“也不知铁屋子的地基是深是浅?真希望它是豆腐渣工程,稍微挖一下就出去了。” 我说:“说不定比金字塔还牢固呢,挖到死都出不去!”
第一第168章 脱困
帮我踩踩博客吧。地址是:http://blog。2。/zhouyb_1314/ ※※※※ 在我的催促之下,郭重阳拿着块水泥,使劲地刨地上的土。按照我的思路就是学老鼠打洞,绕过钢铁的墙壁,挖到外面去。这绝对是个笨功夫,却决定着我俩的生死。 力气多的是,干劲也很足,可足足干了五个钟头,才挖了一个小小的坑。我们都是凭着胸中一股气办事,一旦泄了气,恐怕就完蛋了。 时间拖得越久,人就越没劲,我的手很快就起了水泡,双手都如此,料想郭重阳亦如是。他却一声不吭,可见求生欲望之强。 又过了几个钟头,幸亏有劳力士,否则连时间都不知道了。已到半夜三点钟,黑漆漆一片,自古以来,人类对黑暗的恐惧从来没有停止过,我也怕得很,真的。 郭重阳一言不发拼了命地刨土,这使得我更加害怕,因为这一点都不像他的性格。我说:“要不要歇一会?” 郭重阳头都不抬,继续忙活着说:“以这种劲度,恐怕三天之内挖不出去……”没有了下文,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有力气的时候不努力,等到饿上两天,浑身乏力的时候,想用力都没的用。 我不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 天亮 中午 下午 黄昏 …… 清晨是美好的,我们却一点都感受不到。到了第三天,郭重阳把水泥往地上一抛,绝望地说:“我快不行了,小猪,我挨不下去了,早知道是这种结局,还不如乖乖地躺着睡大觉……” 这话非同小可,至少表示他已经完全丧失了信心。我的动作也变得非常机械,只为挖地而挖地。终于,我也抛掉了手中的水泥,瘫软在自己挖出来的小坑里…… 郭重阳说:“你快挖呀,你还可以撑四天,可以的,我不行了……”他的声音很低,说不下去了。 “照眼前情形来说,再撑十天都没用,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我不无内疚地说。 郭重阳苦笑了一下,说:“没关系,至少,在临死之前,你还给了我一个希望!” 我说:“给人希望是好事,然而让这个希望破灭却是十恶不赦的!” 郭重阳没有再说话,静静地躺在地上,等死。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没有做完,难道我们就命绝于此? 阳光透过窄窄的门缝照射进来,已是正午时分了。 突然,我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因为我倒在小坑里,耳朵几乎是贴着地面的,加上我修炼内功的缘故,听力较强。起初我还不相信,以为死神将近,产生错觉了。后来仔细谛听,绝对没错,有人正靠近铁屋子。 我发了疯似的冲向门缝,明知道看不到什么,仍然凑上去观看,结果当然什么也没看见。我把剩余的力气全都使了出来,敲响铁门,以引起来人的注意,“咚咚咚”地拼命敲打。 “吴新在里面吗?”一个熟悉却又让我一时想不起来的声音在外面喊。 我说:“你是谁啊?” 这句话简直蠢得要命,只要是个人,能把门打开救我们出去就行了,管她是谁呢!我一说完,就暗骂自己饿蠢了。 “天底下没肝没肺的人真多啊,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外面的声音说。 这回我想起来了,原来是方雪云。她的人虽美,可声音并不是特别好听,也难为我还记得。我正想答话,外面的铁链子响起来,她说:“铁链被锁住了,我弄不开,怎么办呢?” 真折磨人啊,我没好气地说:“弄不开也得弄!我快饿死了!” 方雪云说:“首先声明,我们可不是一路的,救不救你,我还没考虑清楚呢!” 说得我紧张起来了,的确,她是胡非的人,我只是她当间谍时候的狗屁上司,而且还是胡非的对头,她会不会救我,还拿不准呢。 我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我说一句,她恐怕会说上十句,与其白白地浪费时间、浪费口水,还不如按兵不动呢。 果然,方雪云说:“假如你肯答应我三件事,我就冒险救你一次。”我说:“那也得看是什么事情?” 方雪云说:“无条件答应,否则,你别想出来!” 郭重阳说:“你就答应她吧,大不了以后赖账,有什么大不了的。”当然,这话方雪云没听见。 我说:“我答应你,快点弄开铁链吧。” 铁链又响起来,我猜想方雪云用石头砸锁,因为这荒效野外找不到工具。很难想象一个美女,捏着块石头砸锁是什么样子。 足足砸了半个钟头,都没有结果,这半个钟头我是看着手表过的,等待本来就是漫长的,何况是两个饿得半死不活的人在等。 我都快疯掉了,就在这时候,外面没了动静。莫非她突然变卦掉头走人了?莫非又有敌人前来?还是其他什么情况呢? 我问:“你怎么啦?” “都怪你!该死的吴新!我恨不得宰了你!”方雪云恨恨地骂着,尤带哭腔。 我说:“你就当我是那把锁,来,狠狠地砸我吧!砸得越猛越解恨!” “篷篷篷”几声巨响传来,我吓了一大跳。看来,只要把自己讨厌的人想象成地球,那么地球都可以凿穿! 就这样,又过了十来分钟,锁终于被砸坏了,铁门打开了。 当刺眼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我竟然忍不住差点哭起来。只见一位身着粉红色短袖,浅绿色短裙的长腿美女亭亭地立在那里,我冲出去,真想拥抱她一下。 她却没有半点欣喜之情,眼睛里还有泪光,梨花带雨,更俏。我说:“你怎么啦?” 方雪云不答,我还是看到了,她的大拇指正在流血呢。我焦急地问:“是不是刚才砸到手了?”马上掏出纸巾,替她包扎。难怪她刚才生气,原来是这样。 方雪云说:“都怪你!死吴新!假如你听我的话,就不会被关起来了。” 我说:“谁晓得会这样!” 她似有万般话语要讲,却又不讲出口,我们沉默了一下,我发现郭重阳还在屋里呢。我喊:“小郭,你没事吧?怎么还不出来呢?” 郭重阳说:“我没事,你们先走吧,等你们走了,我再出来。” “要不要我扶你?你行不行啊?” “叫你走你就走吧,还问!” 这就奇怪了,按道理他饿了这么久,应该比我更想出来才对。我说:“是不是动不了啦,我来背你!” 郭重阳说:“不用了,你先走吧。” “为什么不一起走呢?” “小猪,你真***混蛋,非要我说穿不可!你没看到我只穿着三衩短裤吗?快带美女先走吧,屁话这么多!”
第一第169章 就此分手
我明白了郭重阳的意思,他没穿裤子,只好等到天色晚一点,再溜出来。我向方雪云借了八百块钱,放在铁屋门口,好让他回到城里可以买套像样的衣服遮羞。 看看四周,这里真是个荒凉的所在,满山都是毛草,铁屋建在山崖旁边,这屋子应该是个仓库吧,崖下就是蔚蓝的大海。换作平时,拿把枪指着我,我都不会来这种地方!这里真是个“抛尸”的好地方呀! 我和方雪云下山去,走了十多分钟,看到一条崎岖的山路,这应该是下山唯一的一条路,路面还有车子碾过的痕迹。 我问方雪云:“你走路来的吗?” 方雪云说:“当然不是,我打的过来的,司机早就走了。我们慢慢下山吧,山脚下有摩托车,走半个钟头就能坐到车了。” 这么荒僻的地方,她怎么找得到呢?我不得不问出自己的疑问。方雪云说:“那天我打电话给你,怎么也打不通,我就知道你出事了。我跑到‘温馨堂’去看,那里的人说你来过,但是被天哥带走了,我就四处查找你们的去向,最后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就找到这里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能够挣开绳索,全靠苏奇送给我的手表,能够活着逃出铁屋,则靠方雪云来得及时了。 我问:“这次行动是堂叔安排的,你怎么会提前知道呢?你不是跟胡非在一起吗?难道胡非跟堂叔是一伙的?” 我曾经猜测,以为胡非花钱请堂叔来绑架苏奇,可惜这个猜测一直没得到证实,这回方雪云突然出现,我不得这样猜想。 方雪云说:“我放你出来,已经是种背叛了,其他的事情我不会跟你讲的,你最好别问。”语气非常坚决,表明我们毕竟不是同路人,我也不好迫问。 方雪云突然停住不走,怔怔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些迷乱,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性感的嘴唇轻微地张了张,想要说点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来。 想到我们之间敌对的关系,彼此有些惆怅。 我说:“胡非知道的话,会不会对你不利呢?” 方雪云微微一笑,笑得有点凄苦,她说:“他能把我怎么样呢?我不为难他算好的了。” 这话让我万分诧异,惊问:“你跟他……你不是她的女朋友吗?” 方雪云勃然变色,涨红着脸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他女朋友?” 那天在白市长的生日宴会上,她跟胡非那么亲昵,谁见了都会这么想的。我说:“难道不是?这就怪了。” 方雪云没好气地说:“你当然希望是啦,没良心的负心人!” 这话从何说起?我只好不答,方雪云脸上笑容乍现,她不无羞涩地说:“这么久以来,你有没有过我啊?” 我实话实说:“偶尔也会想到你。” 方雪云说:“看来我的魅力还不够。”她又得意地说:“好在你答应了我三件事,算不算数的?” 我厚着脸皮说:“算数算数,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嘛,当然算数啦。” 方雪云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受伤的大拇指,说:“受了点伤总算还值得!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说啦。”见我没有反对,她便说:“第一件事嘛,我不许你跟苏奇这妖精在一起!” 我唬了一大跳,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 方雪云恨恨地说:“谁让她那天羞辱我?骂我‘不要脸’‘真无耻’,这六个字我永远都会记得!” 我真想说,女人真是小气,那天要不是你勾引我,她又怎么会骂你呢?她自己不也气晕过去了?本来就是你不对,还反过来追究她的责任,太过分了吧? 我没敢说出来,只在心里想。 方雪云见我的反应就明白了,说:“怎么啦?你舍不得她吗?”说着,狠狠地扯开裹在拇指上的纸巾,扔在地下,还使劲地狂踩,边踩边说:“不要你的臭东西!看着就来气!”她的伤口本来已经结痂,被她这么一扯,又重新裂开,滴出血来,看了让人心疼! “你疯了?干嘛虐待自己?”我说。 “流血就让它流嘛!又不会死人!用不着你操心!你说话不算话,不讲信用,没良心的……”说着哽咽起来。 这事的确是我不对,不答应她我就出不了铁屋,答应她……这简直是不可能的,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要我做的第一件事,竟然会是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