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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异阳》
作者:弈符
卷一' 分卷阅读 '
序章
引 子
夜……
皎洁的玉盘高挂,冷清地洒着银白光芒,闪烁在绵延无尽、浩瀚辽阔的沙漠上。
悄然寂静的大漠之夜,万物俱眠的时刻,沙地之中,只剩那股桀骜不驯的刺骨寒风,依然在四野徘徊游荡,寻找一处属于自己的空间。一层金黄和银白交织而成的朦胧沙幕,由近处飘散向远方……。
千万年以来,沙漠就在这种无形的动态中,做着有形的静态变迁,从远古直到永恒。
银白的月光下,迷蒙的影子一直洒落在道路的前方,寒风刺骨,行走的马儿也放慢了脚步,似乎也被无情狂野的沙幕征服。
“万物无情啊,唉……”
一声叹息,马车内的主人似乎也不满这桀骜不驯的沙幕,而做出对世间的感慨。“霜儿,忍耐一下吧,待风小些咱们再赶路吧,行程数月的路你也应该些许累了,想必“他们”应追不上我们,我出去一观”,车内名叫霜儿的女人道:“好吧,就休息片刻罢。你饮些水吧!”马车主人摇头道:“不必了,我感不渴,你要多饮水调息,别苦了肚中孩子,明日应能找到村镇吧。”
连续在干燥炽热的天气里行程数日,令这位英气逼人的中年人说话也显的苍老无力,显然他已经有些脱水了。
此人生的剑眉虎目、相貌堂堂、英气毕露,配上他颇为高壮结实的身材,他一身青布长衫,站在沙丘顶上,眺望大漠四方。
“呦呵!呦呵,呦呵,吼……”
“不好,好象“他们”追来了”马车主人不安的叫道。
一个箭步跳上了马车,“嗬”的一声,架起马鞭往那银白交织的朦胧的沙幕方向冲去,没多久,那移动的黑点已经迅速的向马车周围移动,形成了一个包围的架式,“呦呵!呦呵,呦呵,吼……”,马儿也似乎被这一幕惊吓到,“嘶”的一声停了它前行的脚步。
“打劫,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和水馕留下,可保小命!”一个彪形大汉坐在马上虎视眈眈的看着马车主人。
马车主人“呼”的一声喘了口气,暗道:“还好不是那些人,只是些马贼”。便对彪形大汉道:“各位大爷,我们可以把值钱物品留下,只希望各位能够留一些水给我的妻儿,在这里谢过了!”马车主人躬身做揖道。
“哦,那快把东西拿出来叫大爷们见识见识都是何宝贝,老二你去看看。”彪形大汉对随身的一位马贼吩咐到。
未待马贼走近,“啊,好痛!,我不行了”车内的女子突然惊呼起来。
“霜儿,你怎样了,是不是要生了!”马车主人焦急的喊到。
车内女子又是一声惊呼:“是啊,腹中好痛!我受不了了,如何是好?”说完便没了声息,好象晕了过去。
这种紧急的时刻,中年人倒乱了方寸,但又面对这一帮马贼,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便向彪形大汉头领叫道:“各位大爷,我妻儿要待产子,我将把所有的东西交于你们,求求你们带我们去附近的城镇找一位会接生的弄婆来好吗?”
“妈的,少啰嗦,老子管你那么多,再不把东西交出来小心老子不客气了,兄弟们,上!抢他娘的!”彪形大汉头领对手下众弟兄吩咐道。顿时众人一窝蜂似的往马车围去,马车主人眼见如此,空有一身本领也无能为力,虚脱的身体加上刚才的焦急使之更加虚弱,只拼尽全力的向妻子靠拢,护住妻子那单薄的身体。
沙漠的烈阳,不知收敛地施展它无尽的威力,黄沙散发着火烫的炎热,反映阳光耀目眩眸,沙砾就像被烧熔的黄金,沸腾滚滚地流动着刺目光波。马儿孤单的身影躺在黄沙肆虐的沙丘上,他身体下藏着一个已被黄沙覆盖至腰的身体,远处传来一阵嘹亮的歌声,时不时还发出一声感慨,好象传唱着这个世界给人带来得痛苦与悲哀,声音临近“咿,老婆!这里好象有个人被埋进沙堆里了,快过去看看!”。
“他身子底下好象还压着什么似的,弄出来看看,这个男人已经脱水死了!”一中年妇女道。中年汉子立马在沙堆附近用手刨了起来,顿时,中年汉子叫了起来:“老婆,快看是个女人,挺漂亮的,好象还是个大肚子呢!”
“看见女人就这个样子,何时改过啊?想当初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个大色鬼,唉!”中年妇女不满的说道。
中年汉子顿时语塞,羞红了老脸,嘴里咕噜了半天听不懂的话来,算是应付了差事。“快把这女子抬起来平躺着,好象她还有一口气,看看我们能不能救活她!”
“哦”了一声,中年汉子便照做了。
只听到那女子微弱的声音:“求你们……救……救……孩子!……玉佩……!”女子指了指自己的手带便没了气息。
中年汉子顿时急道:“好象死了,这下可如何是好,这孩子还在腹中呀!如若再不救孩子也会随之死去的”
中年妇女隐忍深思片刻,狠了狠心咬牙道:“将他的肚子剖开,将孩子取出,再不快就晚矣!”中年汉子稍稍一愣,便毫不迟疑的把刀刺向那柔弱的身躯……。
第一章 宁静
沙珠国边境
十几年来,辽阔的沙地,或是斜铺成波纹,或而堆集似丘岗,深陷如谷地,或是平展若水镜。
无数亿万颗沙砾不停变幻着相异的形状,或聚或散,在瞬息之间,展现着截然不同的面貌。
沙漠,处处充满诡异的险恶,是常人眼中的死地!
沙漠是静止的,至少他千百年来重复着它所扮演的角色。
红日当空,炙热的阳光烤炽着大地,沙砾又将阳光的光热全然反射。空气干燥得宛似在燃烧,任何生物在这里都会觉得难以生存——最低限度,也会觉得难以长久地生存下去。
沙漠一处丘陵地带,偶有绿色的早皮,稀少的树木与仙人掌独立的生长在沙漠的表面,无耐的与这烈日燃烧的环境抗争着,一个村庄安详而平静的坐落在这里,与自然相互映称,显得那么亲切与和谐,偶有孩子打闹声响起,偶有大人们的打骂声与欢笑声,形成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奇怪图案与异景。
“莫名,别跑!你给我站住,还我们的沙包,我们再也不理你了,你快点还我们沙包,要不我告诉爹爹去了,呜呜……”
一个哭泣着,很可爱的小女孩与几个小男孩正追赶着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结实、渐露英气与堂堂相貌的男孩。
男孩道:“就不还,谁让你们老是不和我玩,气死你们,哈哈……”其实男孩心里还是渴望伙伴们能和自己一块玩,但不知为何大家都不喜欢自己,竟说自己是个灾星,故童年的他经常一人独自出去游荡,对这沙漠知之甚祥。
村里的的家禽每当莫名外出之时,虽无意碰到,但就无缘无故的死去,村里人以为染上了温疫,恐慌不已,请来大夫却又无从查起,却无温疫。
自从莫名懂事起,有时莫名身上温度其高,那炽烈的体温在一些动物家禽靠近后便相继不明其因的就脱水而亡,视为异症。
一次午后,莫名与伙伴们一块玩,无意中触碰到小孩子的手,小孩顿时便晕倒了,被一村民发现,请大夫前来救治,只道是脱水现象,却并不严重,村民们也就将信将疑,但待小孩病情好转之后,家人问明原因,小孩将其与莫名之事道出,于是在村里四处传言,莫名是个灾星,谁碰到谁就会倒霉之事,从此村民们都开始躲着他,视他为异类,不允他有玩伴。
没有伙伴的童年真的挺寂寞,男孩每当看到别家的小孩在一起玩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渴望与憧憬,但也很无奈,村里每个人都躲着自己,自己曾多次寻问过父母,但都以自己得了一种怪病,良医难求,年纪还小不懂事惹大家生气为由应付了。
这日,莫名做在门口无所事事,看着大家在丢沙包,贪玩好奇心上来,就起了要抢夺过来和大家一起玩的念头,才有了先前女孩追赶的场景。
“哇”的一声,小女孩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引来惊异。
“柳丹,你别哭好吗?我还给你就是”莫名见惹恼大家,无奈之下,将沙包还与仍在地上哭泣的女孩。
“哼,又把柳丹弄哭了,害我们不能好好玩,王近雷、李尘兵大哥,大家用东西丢他”一名叫张小强的男孩说道。
顿时,一伙人围了上去,你一拳,我一脚,还有人用小东西丢他,而莫名也是双手难敌众手脚,只能认栽了,顿时沙堆里卷起了漫天的灰尘,久久不能散去。
“住手,再不停手我去告诉爹爹去,惩罚你们,你们又合伙欺负人”一个细嫩娇小的身影站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喝斥道。
“哼,抢了我们的沙包,他该打”男孩一脸不服气的道。而旁边的男孩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他每次都这样”
“不管你们如何解释,动手打人就是不对,你们快放开他”女孩神色凝重道。
众人才停下手来,一哄而散。待女孩走近,只看到男孩满身的泥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副熊猫一样的双眼并带着一副感激的笑容看了看他,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你没事吧,快回去叫莫婶帮你擦一点药,以后别再惹他们生气了,要是有何心里话想对人讲,就来找我吧,我会帮你的”
男孩“哦”了一声向自己家门蹒跚走去。女孩看着那寂寞孤独的身影,喃喃道:“真可怜,没有人愿意陪他玩,他难道真是一个灾星吗?不象啊!”好象也在下着什么决定似的。
“又和别人打架了,每次说你都不听”
莫婶一边小心的帮男孩擦着脸,一边训斥道。旁边的莫老三急道:“什么又和别人打架了,以后应该是别人被他打才对,明明是别人在欺负他,每次回来不是满身是伤,就是满身的沙土。我得和村长商量商量这事了,将小名的事告之村长也好,啊……放手啊!”
莫婶揪起莫老三的耳朵怒道:“你老小子,老是教孩子去打架,什么时候正紧过一回,你年青时干的好事你别当我不知道,是不是要我再拿出来在孩子面前说说啊!”语毕,莫老三小声嘟囔了几句,无奈的闭上了嘴巴。
“娘,爹年青时都干了什么好事呀,你就讲给我听听嘛!我也要向爹学习,为百姓多做好事,做个大英雄,行侠杖义呢”
顿时莫老三羞红了老脸,道:“小名啊,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以后别学我啊!你只要当个普通人便罢,虽然爹是个粗人,不懂咬文嚼字”
莫名天真的问道:“为什么啊,爹?做好事难道有什么坏处吗?我打算以后可要做一名大侠,四处伸张正义呢”
“小名啊,当大侠娘并不反对,但你以后可别学你爹,不学诗书,倒喜整日打架,到处欺负女孩子”莫婶恨恨的瞧了莫老三一眼,无奈的道。
此时,莫老三到处找洞什么的,直想一头钻了进去。被捉住痛脚,男人的悲哀啊……
小名“哦”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手里把弄着从小一直戴着的玉佩,心里暗暗道:“原来爹到处欺负女孩子,也算是好事?不,绝对是坏事,不然怎会在娘面前如此不堪?非常严重的“妻管严”嘛”。
“唉呀,娘你轻点,好痛”莫名尖叫一声。
莫婶心疼的嗔道:“叫你以后还出去打架,现在知道疼了吧!老头子,快去里屋取点药酒来我再给他擦擦身子”
莫老三一溜小跑“啾“的一声蹿到了里屋,顿时传来一阵桌子上锅碗的摔落声。
“老是毛手毛脚的,唉”莫婶无奈的叹息一声。
“娘,爹是不是会功夫啊,怎么每次都跑的那么快,一溜烟就没了,有时候你竟然还追不上他”莫名惊讶的问道。
“那当然,想当年……啊,又来了,快放手”不知何时莫老三出现在莫名身旁,耳朵又被莫婶揪了起来。
莫婶道:“没事的话就给我闭嘴,你当年那点三角猫还敢拿出来在孩子面前丢人现眼,要不是老娘出马你早被抢去当姑爷去了,哼……”
莫老三急道:“姑奶奶,我不是没答应嘛,当年我也是逼不得以,你就不要提此事了行不?”
莫婶白了莫老三一眼,“算你识相!”莫名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妻管严”是怎样一回事了!他为老爹感到悲哀,耸了耸肩膀小声道:“娘,我想学功夫,你教教我吧,我经常被他们欺负。啊,要不你就只教我逃跑的功夫吧”莫名看着莫婶严厉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如蚊子般轻呤。
莫婶擦完药酒,慎重的道:“孩子,不是爹娘不想教你,我们只希望你将来娶个老婆给我们生个胖孙子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我们也就满足了,读书习字也成。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到处充满着险恶与阴谋,一不小心就会有生命危险!你明白为娘的意思吗?”
莫名不甘心的说道:“哦,知道了娘,我困了”莫婶与莫老三小心的退了出去,走向了里屋。
深夜,悄然寂静的大漠之夜,万物俱眠的时刻,小村中偶有一处亮着微弱的灯火,屋内的人好象在小声争论着什么。
“老婆,你看要不要教他功夫呢,这年头马贼横行,学个防身的功夫也比较保险些,经常看着孩子被别人欺负,你于心何忍呢?”莫老三一本正经的道。
莫婶小声道:“不是我不想啊,只是这孩子在他娘肚子里时身上结着一层厚厚的冰,而我们将他抱起的时候,那冰迅速融化孩子的身体顿时发烫,好象要把周围的水都吸干似的,多亏那姑娘临死时身上有一块玉佩戴在孩子身上才保住了性命,根据我对史书的记忆,这块玉佩好象就是传说中的“乾坤壁”,“乾坤壁”吸取天地灵气,阴阳平衡,阴长则阳生,阳长则阴生。而这孩子好象就是极阳之体,所以“乾坤壁”取极阴之气来平衡。特别在夜间寒风刺骨时,“乾坤壁”经常会发生淡蓝色的光芒吸收极阴之气以平衡他体内的真阳。我们的功夫都是走阳刚的路子,但我师傅曾告诉我,极阳之体的人是不能学这种功夫的,除非阴阳调合均衡以后,才可学得基本的武功!”
莫老三道:“不然教他轻功吧,这种功夫只是辅助功夫,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这几年你经常帮他擦药酒,这药酒是取自芦洲国极寒阴处的“阴灵草”,常年白天为孩子擦拭以解白日烈阳炽体之苦,效果还不错,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
莫婶思考片刻道:“唉,也只能这样了,那就把你我偶得那套“龙行万里”,与我得那套“凤舞九天”教于他吧,虽说这功夫你我亦是一知半解,不能深入,未能大成,只是白日你那套不宜练的时间过久,晚间练我那套倒不妨事。只是“阴灵草”也不多了,至于以后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希望老天能够保佑这苦命的孩子”。
莫老三道:“这孩子天性善良,聪明伶俐,淘气一些也是人知常情。这些年我们早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疼爱,只是周围的邻居不明实情,经常孩子一接近他们的家禽就无故脱水而亡,这也是十分头疼的事,也不好向他们解释什么。希望以后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才好!”
莫婶无奈的道:“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好说,找个机会向村长解释一下看看吧!村长德高望重,我想应该能够理解我们的苦衷吧”
莫老三突然色咪咪的道:“老村长的小女儿林曦,人长的挺俊俏的又孝顺,俏丫头有着小小的鹅蛋脸,秀气的尖下巴,双眸如星的大眼睛,挺直娇小的鼻子……啊,怎么又揪我耳朵,好了老婆我求饶了,我只是想给咱家名儿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