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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看样子,董卓和萧风的大军要开始进攻了。城内的士气低落,万一守不住……”成宜贴近韩遂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韩遂没有回答,看到城外士气高昂的汉军,漫山遍野的,心中更增加了一份悲凉。穷途末路,他已经到了最后的底线了。而这次,他一定要紧守这道底线,务必要坚持到皇甫嵩的大军到来。
“传令下去,继续坚守城池,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我就不信,他们能在今天攻下我的城池!”韩遂说出了坚决抵抗的话语,同时又吩咐下去,以金银来激励将士的作战信心,低落的士气略微提高了一点。
两军剑拔弩张,天地间一派肃杀的气氛,旗帜随着朔风摆动,被吹的呼呼作响,而此时此刻,这片大地上却没有一点声音,静的让人可怕。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城外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并且开始摩拳擦掌,因为一会儿他们就要开始发起总攻了。城里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他们在想,面对汉军的强攻,能够坚持多久?
苍鹰翱翔在天际,发出了一声耐人寻味的鸣叫,拍打着翅膀低空飞行了一段时间,旋即又一飞冲天,冲向了天际。
战斗一触即发,“唰”的一声,汉军将士纷纷抽出了兵刃,整齐的排列着,只等待着统帅的一声令下。
忽然间,从东北方向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地面都为之颤抖,可见来的马匹不下一千人,于是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所有人都不知道来的是敌是友,都将目光集中在了东北方向。不多时,众人便赫然看到一面鲜红的大旗,上面绣着“车骑将军皇甫”六个大字,随后转出来的骑兵的装备都是十分精良的。
这拨骑兵一经出现,韩遂的忧愁登时烟消云散,立刻对身后的士兵喊道:“快,升白旗,我们投降!”
☆、哼哈二将
勇士城的上空,叛军的旗帜忽然被降了下来,俄而升起的则是一面面白旗。
挂出白旗就意味着投降。
当勇士城上空的白旗迎风飘展的那一刻,董卓、萧风的军队立刻无疾而终了。
“主公,白旗,韩遂挂出了白旗!”贾诩指着勇士城的上空,朗声说道。
萧风将目光移动到了勇士城的上空,果然看见了飘展着的白旗,他的心中一惊:“皇甫嵩的军队一到,韩遂就立刻挂出了白旗,难道……”
正在思索时,但见董卓骑着赤兔马快速的奔跑了过来,从董卓军到萧风军之间有着很长的一段距离,赤兔马驮着董卓像是一道彩虹一样,迅速的划过那中间的空隙,直奔到了萧风军的正前方。
萧风坐在军队的最前方,看到董卓奔驰而来,对赤兔马的速度和耐力十分的简直是赞不绝口,对它的钟爱程度也日益加深。
萧风见董卓单人单骑来了,便立刻策马向前,两下照面,便问道:“董将军怎么来的那么急?”
“韩遂此时挂起了白旗,你说受益最大的人是谁?”董卓忽然问道。
“皇甫嵩?”萧风猜测道。
董卓点了点头,说道:“我早该猜到这一切的,韩遂不向你我任何一支兵马投降,而是一味的抵抗,只是嫌弃你我官职低微,恐怕给不了他想要的位置。但是皇甫嵩不一样,他位高权重,又身为整个平叛大军的统帅,向他投降才是万无一失的。所以刚才皇甫嵩的兵马一出现,韩遂就挂起了白旗。”
“董将军和我说这些话做什么?”萧风小心翼翼的问道。
董卓双眼中迸发出来一丝光芒,低声问道:“萧太守想不想要功劳?”
“想倒是想。可是韩遂已经挂出了白旗,我们还能怎么办?”萧风道。
“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韩遂!”董卓说话时,面色逐渐阴沉了下来,目光中更是充满了杀意,将最后四个字也说的极为重。
“杀了韩遂?”萧风对董卓的回答感到有些惊诧,要是在之前,他完全具备狙杀韩遂的条件,可是现在,他没有了子弹,又拿什么来射杀韩遂,他冷笑了一声,“谈何容易?”
“事在人为,就看萧太守敢不敢做了!”董卓一脸的自信,似乎他有这个能力可以将韩遂杀掉。
董卓注视着萧风,静静的等待了几秒,见萧风没有回答,便冷笑了一声,道:“我道萧太守是个果敢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既然萧太守没有胆量做,那便由我董卓一人来做吧,若成,则高官厚禄,若败,也与萧太守没有丝毫关系。”
话音一落,董卓调转马头便要往回赶,却听见萧风在背后叫道:“等一等!”
董卓扭过头,勒住了赤兔马,问道:“萧太守还有何指教?”
“若果真能杀了韩遂,我愿意与董将军一起行动。”萧风经过再三考虑,终于下定了决心。
董卓哈哈笑道:“爽快!”
于是,董卓将计划和盘托出,萧风听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便点头答应了,同时两个人还做出了一个口头约定,无论是谁斩杀了韩遂,所获得的功劳都要平分。
萧风与董卓短暂的会晤后,便各自分开,回到军队里,萧风便对贾诩说道:“董卓约我一起趁此机会除掉韩遂,军师怎么看?”
“韩遂奸诈,多变,即便是暂时投降了朝廷,以后稍有机会还会再度反叛。若果真能将韩遂除去,便解决了后顾之忧,可这样一来,杀降的恶名就会落在了主公身上。”贾诩分析道。
萧风道:“韩遂狡猾多变,虽然以后可能会再度反叛,但就今天的形势来看,韩遂也未必就是敌人。董卓想杀他,那是想尽快铲除异己,我若帮了董卓,就等于是让自己的未来断了一条手臂。有韩遂在,凉州叛乱平定下来之后,至少可以牵制住董卓的视线,若现在将他除去,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贾诩听后,已经明白萧风话中的意思了,淡淡的道:“刚好降将梁兴在此,不如让他将消息送达给韩遂……”
萧风点了点头,说道:“军师聪明,这样一来,既让韩遂呈了我们的情,还能打破董卓的计划,实在是一箭双雕啊。”
随后,萧风让人将降将梁兴带到了身边,将董卓的计划全部说了出来,并且让梁兴假扮成使者,送到勇士城里。
梁兴一进入城里,韩遂便惊讶万分,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梁兴道:“来不及解释了,末将有要事告知大帅。”
于是乎,梁兴将董卓的计划全部说给了韩遂听,韩遂听后,也是一阵心惊肉跳。惊讶的问道:“此话当真?”
“句句属实。”梁兴回答道。
韩遂气的快要七窍出烟了,但是转念一想,又问道:“那么萧风让你将这些事情告诉我,又代表着什么?”
“属下不知,但萧太守总归是好意吧。”梁兴投降之后,一直没有受到什么冷落,相反,萧风似乎很优待他。
韩遂拖着腮帮子细细想了想,终于想通了,脸上也浮现出来了一抹笑容,淡淡的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其他人都看不透韩遂,见到他露出了笑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都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随后,韩遂便下令道:“将南北大门全部打开,出城投降。”
众人更是迷惑不解,纷纷问道:“大帅,我们向谁投降?”
“不管是谁,只要来的是汉军,我们就投降,既然皇甫嵩的兵马已到,那么就说明皇甫嵩离此不远了,他是整个平叛大军的统帅,这里的一切该由他接手了。”
城外,董卓的军队、萧风的军队都是严阵以待,而皇甫嵩的兵马正浩浩荡荡的驶向了勇士城,见勇士城上挂起了白旗,他们的步伐也变得相对慢了许多,最后全部伫足在了那里。
这时,从骑兵队伍中涌现出来了两个穿戴整齐的将军,他们并排行驶着,勒住了马匹后,用眼睛扫视过了勇士城一圈,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睛里都显得有些迷茫。
“怎么勇士城外有两支兵马?”身材微胖的骑将首先说道。
另外一个人身材显得很是瘦小,听到胖子的话后,没有做出任何回答,但是明亮的眼睛却一直在眺望着整个旷野。
“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身材微胖的骑将见身边的人没有回答,便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个人。
“你我都是刚刚抵达,你周慎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么能够知道?”
这两个人便是皇甫嵩派来先行接管勇士城的,胖的叫周慎,瘦小的叫鲍鸿,两个人都是中郎将,平起平坐,谁也不比谁高。
周慎白了鲍鸿一眼,扬起马鞭指着勇士城便说道:“管他谁的兵马,总之所有的兵马统统都要归皇甫将军调遣,走到哪里都一样。”
话音一落,周慎便“驾”的一声大喝,策马向前,带着本部一千骑兵便驶向了勇士城的南门。而鲍鸿似乎不愿意和周慎为伍,见周慎去了南门,他则带着兵马去了北门。
鲍鸿眼力劲很独到,一早就认出来了勇士城南门边的军队是董卓的,至于北门那里的军队,他却不知道是谁的,这才决定要去看个究竟。
周慎、鲍鸿的到来,萧风一直在密切关注着,看到两人分兵两路,鲍鸿带着一千骑兵往这边赶来,便问道:“军师可认识来人?”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未曾见过,但从军队中打着的旗帜来看,当时皇甫嵩帐下中郎将鲍鸿,那么去南门的就应该是周慎了。此二人乃是皇甫嵩的心腹爱将,但其能力却实在不敢恭维。对付黄巾贼还可以,要让他们对付叛军,简直是不堪一击。”
萧风道:“鲍鸿此来,必然是冲着我军来的。”
话音落后没有多久,鲍鸿便带着一千骑兵趾高气扬的来到了萧风大军的面前,他本人更是策马向前走了几步,环视了一圈萧风的军队,只觉得这军队里相当的杂乱,当即道:“你们是谁的兵马?”
万众簇拥下,萧风骑着一匹骏马来到了鲍鸿的面前,先是打量了一下鲍鸿,然后回答道:“这些都是我的兵马,不知道将军有何指教?”
鲍鸿的目光在萧风的脸上打量一会儿,并不认识,便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萧风,目前暂代武威太守一职。”
“暂代武威太守?原先的太守张芝呢?”
“张太守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武威的兵马居然跑到这里来了,看来你还挺能打仗的嘛?”鲍鸿一番高高在上的样子,目光扫视过了军中士兵,这才发现,这支大军里面居然什么人都有。有骊靬人、羌人、胡人、汉人,还有少数匈奴人,在他看来,杂乱无章,而且兵器装备都不怎么齐全,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萧风看出了鲍鸿眼中的轻蔑,但是没有理睬鲍鸿,只是问道:“不知道将军到此处来,有什么事情吗?”
☆、单方屠杀
鲍鸿道:“我也没什么事情,只是过来看看这里是谁的兵马。既然已经清楚了,那我也该回去了。”
话音一落,鲍鸿随即调转了马头,对身后的骑兵吼道:“进城。”
鲍鸿策马跑出没有几步,忽然又勒住了马匹,扭过头来,对萧风说道:“你接连射杀李文侯、边章,并且率众抵御叛军的数次猛攻,还能够予以反击,说明你很有将才。皇甫将军是个很爱才的人,若你有心思投效到皇甫将军帐下,我必当代为引荐。”
萧风犹豫了片刻,眼睛里的目光忽然变得很坚定,抱拳道:“萧风不过一介布衣,蒙武威各级官员的承认,才暂时代理太守之职,实在不敢有过多要求。皇甫将军声名远播,萧风也是如雷贯耳,只是……”
“我懂你的意思,我之所以跟你提出来,就是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才。不管你投效不投效皇甫将军帐下,我都会极力举荐,只是放着高官厚禄你不坐,却偏偏死守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实在让我想不通。萧太守,我们就此别过,待收降了韩遂,庆功宴上再见。”鲍鸿说完这句话便策马扬鞭而去。
贾诩一直在萧风的身边,他看着鲍鸿远去的背影,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头对贾诩说道:“主公不应该断言拒绝鲍鸿,此人表里不一,瑕疵必报,必然会在皇甫嵩那里狠狠的说主公的不是。”
萧风道:“正因为我不想与这样的人为伍,所以我才断言拒绝了他。如果皇甫嵩帐下都是这样的人,那我就算去了,也不能和他们相处的十分融洽,反而会觉得难受。与其这样,不如断言拒绝。再说,皇甫嵩也不是什么明主,我根本不用投效到他的帐下,腆着脸的每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摇头晃脑。”
贾诩一双慧眼盯着意气风发的萧风看,眼神里已经流露出来了对萧风的满意,心中却暗暗想道:“不愿居于人下,此乃争雄称霸者必备的性格,主公已经蜕变了,与昔日初见到他时完全判若两人。这一场叛乱,算是主公的初次试炼,那么接下来的路,会更长、更艰辛……”
此时此刻,勇士城里的城门洞然打开,韩遂带着部下诸将以无比欢喜的姿态从北门走出。
“别人投降都是垂头丧气的,可是他投降却满心欢喜?”鲍鸿带着兵马已经临近北门,见到韩遂那一脸喜悦的表情后,心中便泛起了嘀咕。
等到鲍鸿抵达勇士城北门城下,韩遂手捧降表,和身后诸将一起跪拜在地上,向着鲍鸿便道:“罪民韩遂,因受到北宫伯玉、李文侯、宋建、边章等人的蛊惑,一时失足,跌入了叛军的行列,现已经潜心悔改,携众三万六千余人集体献城投降,望将军予以准许!”
鲍鸿听韩遂振振有词的,便翻身下马,亲自走到韩遂身边,将韩遂给扶了起来,然后笑着说道:“我只不过是皇甫将军的前部,并无任何权力准许,但皇甫将军已经有言在先,务必接受韩先生的投降。所以,这纳降仪式,还是等到皇甫将军亲自到了再说。现在,我只负责接管城中所有事物,还烦请韩先生予以配合。”
韩遂听后,唯唯诺诺的道:“是,我一定积极配合将军。”
鲍鸿仍是一脸的笑意,一手拽着韩遂的手,显得很是亲昵,然后说道:“那么具体细节咱们到城内再谈。”
韩遂于是让部众散开,让出了一条路,专供鲍鸿和他的部下骑兵行走,而韩遂更是寸步不离,紧跟鲍鸿左右。
与北门相比,南门倒是显得很是冷清,董卓的大军在此等候许久,仍然不见城内有任何人出来,倒是将周慎及其部众给等来了。
周慎策马来到董卓军的前面,扬起马鞭便朝着董卓挥手道:“仲颖,别来无恙啊!”
董卓,字仲颖。古人熟人见面多称呼字,上级称呼下级也多称呼字,父母称呼儿女也多称呼字,年长的称呼年幼的也多直呼其字。周慎既非董卓故友,也非董卓父母,更和董卓是平级,而且还小董卓几岁,凭什么在大庭广众面前如此称呼董卓?
董卓见周慎到来,脸上便有不喜之色,对周慎的厌恶感也是逐渐增加,加上周慎没大没小的直呼他的字,让他本来就不高兴的脸上变得更加阴沉了。但是,面对这个瘟神,董卓又不得不忍气吞声,因为周慎是皇甫嵩的心腹,皇甫嵩是他的统帅,打狗还看主人呢。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周将军到了,那么与周将军一同前来的人一定是鲍将军吧?”董卓强忍着内心的怒气,强颜欢笑,愣是在脸上挤出来了一堆笑容,策马走到军队的最前沿,迎着周慎。
董卓一经出现,周慎的瞳孔立刻放大了许多倍,他的眼睛寸步不离的盯着董卓座下的赤兔马看,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里都流露出来了羡慕两个字,一直不停地啧啧称赞道:“好马,真是一匹好马啊,如此上等的好马真是难得一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匹马应该就是汗血宝马吧?”
“嗯。”董卓轻声回答道。
“如此宝马,仲颖兄是如何弄来的?”周慎问道。
“战场上抓的。”董卓没好气的说道。
周慎拖着下巴,不断的打量起赤兔马来,忽然略有讥讽的说道:“仲颖兄这可真不够明智啊,获得如此宝马,应该立刻向上奏报才对,然后由车骑将军送达至皇宫,以供陛下骑乘,而仲颖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