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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声巨响,在萧风等人的面前响起,战马硕大的身躯直接落在了目瞪口呆的萧风等人面前,地上的泥土被战马的四蹄给溅的四处飞舞,尚有几滴溅在了萧风的战甲上,一匹高大健硕的战马就那样矗立在了萧风的面前,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萧风。
四目相接,只存在这短暂的一秒钟,萧风便从战马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忧郁和哀伤,其中还夹杂着一种恐惧。他看了以后,只觉得这匹战马十分需要人的疼爱,致使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去抚摸这匹战马。
“主公不可!”徐荣忽然从后面将萧风给抱了起来,同时原地转了一圈,他则背朝着大路,只觉得一阵风从背后□□,再转回来的时候,那匹战马早已经消失在了夜色当中,不知所踪。
贾诩看后,长吐了一口气,说道:“好险啊!”
萧风刚才一时忘情,忽略了战马正在疾驰当中,如果他没有被徐荣及时拉住的话,只怕他刚一伸手便会被那匹战马奔跑起来的力量所伤。
此时,郭汜已经发现了萧风等人的存在,但是他并不去怎么理会,直接追着战马而去,在经过萧风面前时,他用眼睛瞥了萧风一样,同时埋怨道:“都怪你,眼看我就要成功了,都被突然出现的你给搅乱了……”
“你怎么跟太守大人说话的?”胡乐突然挡在了郭汜的面前,拦住了郭汜的去路,伸出手用力推了一下郭汜。
郭汜被胡乐那大力的一推,险些跌倒在地,他斜视了一眼萧风,用极为不逊的口吻说道:“怎么?太守大人难道想无故杀人不成?好啊,我就在这里站着,有本事你拿着武器来杀我啊!我伸长了脖子让你砍……”
“砍你奶奶个腿!”胡乐听到郭汜的话语中夹杂着讽刺的味道,便唰的一声抽出了腰中的佩刀,“杀鸡焉用牛刀,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呸!”郭汜极为不爽的道,“要杀便杀,老子要是怕你的话,老子的姓就倒着写。”
此时此刻,不知道郭汜如何来的那么大的勇气,估计看到周围都站满了萧风的人,自己想要走脱很是困难,所以表现一下他的英雄气概?
胡乐是个粗人,一听郭汜如此说话,抡起手中的刀便朝郭汜头上砍去。郭汜也是吓得面如土色,刚才的那种英雄气概顿时烟消云散,猛地向后退了几步,直接靠在了墙壁上,拱手求饶道:“别介,我刚才只是……”
不等郭汜的话说完,贾诩便已经伸手抓住了胡乐握着佩刀的手臂,言辞正色的道:“不能杀他!”
“为什么不能杀?”胡乐一阵狐疑的望着贾诩。
就连萧风也很疑惑,为什么贾诩一而再再而三的保护着郭汜呢?若是说为了大局,郭汜还有用处的话,现在叛军已经尽数退去,郭汜一条烂命又有什么好稀罕的呢?他望着贾诩,却没有说话,站在那里等待贾诩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贾诩觉察到了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缓缓的道:“主公若想要那匹战马,就绝对不能杀郭汜,也只有郭汜才懂得如何驯服那战马!”
“只要不杀我,我愿意驯服那战马后,将战马献给太守大人。那可是一匹上等的汗血宝马,在西域一万匹里面也不一定能够挑出这样一匹出色的战马呢……”郭汜接着了贾诩的话茬,急忙说道。
萧风想了一下,道:“好吧,只要你能将那匹战马驯服,并且送到太守府献给我,我就暂时饶你一条命。”
“多谢太守大人!”郭汜抱拳感激的道。
“那你去吧,胡都尉,麻烦你跟他一起去。”萧风道。
胡乐非常的乐意,抱拳应了一声,便收起了佩刀,没好气的推了一下郭汜,说道:“请吧,郭帮主!”
郭汜皮笑肉不笑的道:“是是是……”
等到胡乐和郭汜离开之后,萧风便走到贾诩的面前,用炙热的双眸望着贾诩,问道:“军师,为什么你一直不让我杀郭汜?他这样的一个小人,留着他又有何用?”
贾诩反问道:“主公,你相信我吗?”
萧风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主公就不要再问原因了,总之我可以告诉主公,郭汜以后有大用,只不过现在还不能体现出来。等到时候到了,主公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贾诩道。
萧风不再吭声了,转身朝前走,淡淡的说道:“回太守府。”
徐荣、隗豪紧随萧风离开,却将贾诩一人抛在了后面。贾诩也并不在意,闲庭信步的走着,尾随在萧风的身后。
回到太守府后,萧风又耐心等待了许久,一直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等到郭汜在胡乐的督促下牵着那匹红色的战马回来。
此时的那匹红马已经变得极为温顺了,虽然萧风并不知道郭汜是如何将这匹战马驯服的,但是对于郭汜善于此道还是很佩服的。术业有专攻,郭汜也堪称是一个奇才了。可惜他心术不正,一直为萧风所厌恶,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映在萧风眼帘中的是一匹火红的巨大战马,肌肉结实,身材匀称,四蹄有力,足有一人多高。在夜色的吹拂下,鬃毛飞扬,像是一团舞动的烈火,神骏非常。马首轻摇处,嘶声如雷,又像一只落尘的火龙般傲视天下,不可征服。正是那天他亲眼所见的边章的座骑。
郭汜见萧风对此马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当即适时的介绍道:“此马产自西域的大宛国,身上具有优良的血统,是汗血宝马中的上上等,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本是大宛国为求盟好进贡给大汉的礼物,只可惜在路过羌地时被边章抢了过去,遂成为了边章的坐骑。它还有一个很别致的名字,曰‘赤兔’。”
“赤兔?它就是赤兔?”萧风听后,顿时惊讶万分,没想到三国第一的名驹居然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
他忍俊不住内心的喜悦,上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想去抚摸赤兔,可是赤兔却倔强的摇摆了一下头,根本不让他碰,反而依偎在了郭汜的身边,用头不断的在郭汜身上摩挲着。
☆、赤兔宝马 (2)
萧风见状,阴郁着脸,眼神中已经露出了极大的怒意。
郭汜只觉得自己身上像是被烈火灼烧了一样,脸上更是火辣辣的,此情此景,他必须解释清楚,当即说道:“大人,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驯服的,这一点,胡都尉可以作证。现在赤兔暂时只听我一个人的话,但是我可以保证,只要太守大人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可以将它完全驯化,然后让它成为大人的座骑。”
萧风看了一眼胡乐,见胡乐点了点头,肯定了郭汜所说的话,便道:“那好吧,我给你一个夜晚的时间,明天一早要是我骑不了赤兔马,小心你人头落地!”
“是是是……”郭汜唯唯诺诺的低下了头,但是眼神里却多了一丝狡黠。
夜,静谧异常,一轮冷月挂在夜空,清冷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上,与大地上的白雪交相呼应。
此时此刻,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大多都已经进入了梦想,可是在姑臧城太守府的后槽那里,郭汜却心急如焚的踱着步子。
他不停地走来走去,看着身边的赤兔马,脸上泛起了无比的忧愁,不停地自言自语的道:“怎么办啊,这下我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对于郭汜来说,驯服一匹战马成为自己的座骑是十分简单的事情,可是赤兔马并非一般战马,一旦认主之后,便极难驯服。他不知道边章是用什么办法驯服赤兔马成为坐骑的,但是他知道自己驯服赤兔马时费尽了心机。
可是现在,要骑赤兔马是萧风,他虽然夸下了海口,可是对于赤兔马是否能够让萧风去骑充满了疑问。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郭汜只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希律律……”
赤兔马见到郭汜如此焦急,便发出了一声长嘶,像是在安慰郭汜。
郭汜非但没有感到欣慰,反而开始埋怨起赤兔马来,指着赤兔马便说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如此出色,我又怎么会豁出这条命来驯服你?现在好了,你的主人不是我,而是那个该死的萧风,你明天要是还不让他骑在你的背上,我的人头就要落地了……”
赤兔马似乎听懂了郭汜的话语,耷拉着脑袋喘着粗气,显得极是委屈。
“大丈夫处事当豁达一些,像你这样整天怨天尤人,胆小如鼠的,还算什么豪杰?”突然,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
“谁?”郭汜听到这个声音后,当即转过了身子,显得很是警惕。
夜色中,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人逐渐显现了出来,映着马厩里的昏暗灯光,他的面目也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他穿着一袭墨色长袍,笔直的站在那里,炙热的目光中充满了智慧。
“是你?”郭汜看到来人的面孔之后,便冷笑了一声,顿时放松了警惕,“你来找我做什么?”
“自然是助你脱难。”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萧风的军师贾诩。
郭汜道:“助我脱难?你没有开玩笑吧?你会助我脱难?”
“信不信由你,但是有些话我一定要说,至于做不做就看你了。”贾诩双手相互交错在宽大的袖子里,平衡的放在胸前,一副十分儒雅的样子。
郭汜瞅了瞅贾诩,见贾诩面色冷峻,一脸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便问道:“你真的打算帮助我脱困?”
贾诩点了点头,随后便走到郭汜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蠕动了几下嘴唇。郭汜听后,登时变得欣喜若狂,当即拜谢道:“若真如此,那先生可真是我郭某人的救命恩人啊。”
“什么恩人不恩人,只要郭帮主能够脱困,并且安然无恙的离开此地,以后再见面时只要郭帮主不恩将仇报就行。”贾诩冷笑了一声。
郭汜摆手道:“先生说的是哪里话,我若是能够侥幸投靠到董大人帐下,必然会在董大人面前多多替先生美言几句,并且将先生极力引荐给董大人。”
贾诩点了点头,略微有些欣慰的道:“若果真如此,那我倒是要先谢谢郭帮主了。事不宜迟,我已经为郭帮主打点了一切,请郭帮主迅速离开此处吧。”
郭汜点了点头,当即牵出了赤兔马,翻身骑上了赤兔马的马背,大喝一声,朝着贾诩所交代的方向驶去,一溜烟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次日清晨,萧风还在睡梦之中,由于这几天的连续疲惫,使得他今天多睡了一会儿。还未醒,便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胡乐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大人,不好了,郭汜不见了。”
萧风惊醒后,急忙打开了房门,朦胧的睡意登时消失,急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郭汜不见了,并且还带走了赤兔马。”胡乐回答道。
萧风眉头一皱,便喝问道:“那么大的一个活人和那么显眼的一匹战马,你们怎么愣是没有一个人看见?什么时候不见的?”
胡乐一脸的委屈,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后半夜吧,这几天士兵都特别的累,昨晚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了,士兵们大多都不太警觉,连那些站岗的士兵也都打盹呢。大人,这不能责怪我们。不过我就奇怪了,郭汜骑着赤兔马很是显眼,不可能没有一个人都看不见他啊,难道他会上天入地不成?”
“上天入地?”萧风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来了一个念头,冷笑了一声,说道,“上天未必,但是入地或许多少有些可能。你去将军师叫来,就说我有话要问他。”
“喏!”
胡乐走后没多久,贾诩便来到了萧风的房间,还未踏入萧风的房间,他边远远看到萧风房间的门半敞着,而萧风的身影则在里面踱来踱去。他走到房门前,毕恭毕敬的向着萧风拱手道:“参见主公。”
萧风见贾诩来了,一把将贾诩给拉近了屋里,并且关上了房门,拉过来一张凳子,大剌剌的坐在了贾诩的面前,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着贾诩看。
贾诩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任凭萧风在自己身上不断的打量着,他终究是面无表情,仿佛在他的面前并不存在着一个人似得。
良久,萧风终于发话了,蠕动了一下嘴唇,问道:“军师,郭汜可是你放走的?”
贾诩很爽快的点了点头,没有一丝做作,直接承认了下来。
“为什么?”萧风倒是惊讶的问道。
贾诩淡淡的道:“为了主公的长远打算,我必须这么做!”
“为了我的长远打算?”萧风冷笑了一声,“能说给我听吗?”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时候不到,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主公的。”
“主公?你这样瞒着我,做事总是出人意料,说我是你主公,倒不如说我是你的一个傀儡,毕竟我现在的地位,全是你一手捧出来的,什么萧何的后代,我和萧何根本八竿子也打不着。”萧风觉得自己有种被欺骗的味道。
贾诩道:“主公,你相信我吗?”
萧风稍微迟疑了一下,望着这个颇有长者风范的“毒士”,他根本无法看穿贾诩的内心在想什么,似乎和自己完全脱节。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着。
只这么短暂的时间,贾诩便从萧风脸上的表情看出了他内心所想,轻轻叹了一口气,毕恭毕敬的向着萧风拱手道:“主公既然不相信我,我再待下去也是枉然,告辞。”
说完,他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等等!”萧风直接拦住了贾诩,问道:“军师,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只是……”
“只是觉得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滋味不好受是吗?”贾诩停下了脚步,接着了萧风的话茬。
萧风点了点头。
“主公,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我既然选择了主公,就不会始乱终弃,更不会做出对主公任何不利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并非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所以我只能暂时先瞒着主公,等到以后有合适机会了,就会和盘托出。做为下属,如果自己的主公对自己不信任,那么无论再做什么努力,也都是无济于事。与其勉强待下去惹人厌烦,倒不如自行离去,也落个清净。”贾诩缓缓的说道。
☆、扑朔迷离
萧风道:“军师,我相信你。只是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军师会故意放走郭汜,而且郭汜这种小人又能有什么作用?赤兔马虽然是一匹名马,没有就没有了,对于我来说,不过是换了一个座骑而已。可是军师现在是我的肱骨,如果军师离我而去,那对我才是一大损失。古语虽然说良臣择主而事,但是良主又何尝不是在选择得力的属下来做自己的亲信近臣呢?在军师选择我之前,我就已经选择了军师,所以这一辈子军师都是我的亲信,永远不会出现不信任军师的时候。”
贾诩没再说话了,只是站在那里,眉头紧皱,随后终于开口说道:“罢罢罢,说出来也没什么大碍。我故意放走郭汜,并且还让他带走赤兔马,其实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主公以后独霸凉州做下铺垫,打下一个牢固的基石。郭汜虽然反复无常,但是却是个可以利用的角色。叛军攻占了大半个凉州,州、郡、县尽皆受到□□,叛军的五个首领虽然都是一方豪杰,但要是和一个人比起来,他们根本不值得一提。关东黄巾起义被□□的差不多了,朝廷必然会抽调精兵猛将来凉州平叛,到时候,他一定会在其中。一旦他回来了,凉州的形势乃至整个大汉,在未来的数年当中肯定会发生极大的逆转。为了应对这一变故,我只能提前为主公铺平前进的道路,只有如此,才足以应对他的到来。”
萧风听到贾诩的这一番话后,似乎贾诩一直在担心一个人,便问道:“军师,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董卓。”一个人的名字从贾诩的嘴里脱口而出。
听到董卓两个字的时候,萧风是再熟悉不过了,是东汉末年独霸朝纲的一大权臣,同时也是一个残忍好杀的军阀,正因为如此,才有十八路诸侯共同起兵□□董卓的一幕。
“董卓,字仲颖,陇西临洮人。生性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