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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早晨,萧风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任由外面人来人往,他却在自己的屋子里学习着王越所教授的剑法。
但是,王越的剑法实在太过繁琐,对于萧风这样身手敏捷的人来说,耗费了一个早晨,才学了王越的一招剑法而已。与其说是一招,不如说是一式,王越的绝地剑法总共十三式,每一式里面都包含着十三种不同的剑招,每个剑招都是杀人于无形的厉害招式。
因为王越断了双臂,无法通过自己的肢体来演示一遍那精妙的剑法,所以只能通过口授。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萧风才学得很慢,因为口授剑招始终和现场演示总是有些出入。
辰时三刻,萧风已经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他喘着气,站在王越的面前,问道:“师父,这次学的有些模样了吗?”
☆、洗髓真经
王越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唉!也真够难为你的了,只能听我口授,却不能见识到我剑法真正的精髓所在。不过你够聪明,而且还有些底子,所以学习来很快。能在短短的一个早上学会我这一式剑法,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想当年,我自创这套剑法的时候,光第一式就耗费了我一个月的光阴。”
“自创剑法远远比学习剑法要辛苦许多,如果不是师父耗费那么长时间创出了这套剑法,我又怎么能够学到呢?”萧风适时的说道。
王越道:“你现在从头到尾再演示一遍,若有不足的地方,我会立刻指出来,只希望你能将此剑法学的精益求精,别到时候出去丢为师的脸面。”
“是,师父。”
萧风话音一落,当即挥动着军刺,开始从头到尾将第一式的十三招剑招演示了一遍,中间稍有不足的地方,王越便会在傍边提醒,并且告知其这招剑招的要旨所在,确实令萧风学习剑法感到事半功倍。
王越一直指导着萧风,将萧风的第一式剑法指导的让他满意之后,这才选择离去,并且与萧风约定,以后每天早上的这个时候都要跟他学习剑法。
王越走后,萧风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身上的衣服也全部被汗湿,紧紧的裹在了身体上。虽然天寒地冻的,但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寒冷。他脱去了上衣,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胸口、背部上还有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足以证明他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
换了一身衣服,萧风重新穿山了盔甲,正要出门时,左脚突然碰到了一个大榆木箱子,使得他停顿了下来。他低下头看了一下脚边的物事,发现那个大榆木箱子正是鸠摩空所留下来的遗物,好像说里面有一本真经,但是他一直忙于守城,也从未打开过。
此时,他闲来无事,而且对鸠摩空所说的洗髓经也饶有兴致,至少他喜欢看武侠小说,知道在小说中洗髓经是与易筋经齐名的佛家经典,而且在小说中,易筋经和洗髓经也都是佛门的武学秘籍。一想到这里,萧风便蹲下了身子,用军刺斩断了锁着箱子的铁锁,然后将箱子给直接打开了。
萧风打开箱子的瞬间,先是听到了一声极为轻微的响声,使得他心中一惊,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密密麻麻的银针便朝他射了过来。这让他更加的吃惊,身子急忙侧翻过去,算是侥幸躲过一劫,而那些银针则射到了房梁上去了。
“他妈的,装此机关的人,真够阴险的,险些要了我的性命。”萧风骂道。
此时,萧风还心有余悸,先是用军刺在箱子上试探了一下,见没有机关了,这才敢大胆的走过来,赫然看到箱子里空空如也,别说什么洗髓经了,连一粒老鼠屎都没发现。
“鸠摩空上当了?”萧风看到此处,心中顿时一阵失落,本来还想将洗髓经拿出来研究研究的,结果狗屁都没。
可是转念一想,鸠摩空如此精明、聪慧的人,又怎么会让人骗呢,如果这箱子里装的不是洗髓经,那为什么鸠摩空要豁出性命来将他带回来?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萧风的手不经意间碰触到了箱子,手指碰到的地方,登时觉得有些坑坑洼洼的。他的心中一惊,登时将箱子给侧了过来,映着明亮的阳光,看到箱子里的侧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字体,那种字体他并不认识,好像是梵文。
萧风惊喜之下,这才发现,这榆木箱子高约五十厘米,可是刚才俯瞰的时候,箱子的底部却很浅。明显有人在箱子里做了手脚,制造了一种障眼法,用以迷惑人。他发现这种异常之处后,便急忙用手敲了敲箱子的底部,登时发出了几声闷响,可以让他确定,在箱子底部有夹层。
他拿出军刺,将箱子底部的夹层给打开了。在打开夹层的瞬间,箱子底部的夹层里的东西赫然映入了他的眼帘,竟然有两本书。
他将那两本书拿了出来,随便翻看了一下,见其中一本是梵文的,他根本不认识,而且年代似乎也有些久远了,而装订此书的并非是纸张,而是一张张羊皮,那些梵文便密密麻麻的写在了羊皮之上。
而另外一本则是用纸张装订的书,在封皮上可以赫然看到“洗髓经”三个汉字。他欣喜若狂,当即翻开了洗髓经,看到里面都是汉字,虽然是手抄本,但是却能让他一目了然。
“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于此。此名静夜钟,不碍人间事……”萧风翻开书的第一页,便轻声诵读了起来。
随后,萧风又随便翻看了一下,翻到最后一页时,但见后面有一张附记,上面记载道:“凡得此洗髓经者,皆是与我有缘之人,若能理解其中奥义,则可习练洗髓真经。洗髓真经乃内修宝典,始习者应先练气,气定则神闲,气越足,能力越强。以无形之气化有形之功,飞花摘叶皆可伤人。洗髓经的要旨在于经脉逆转,若能适应,修习起来则可事半功倍,若无法适应,便只能放弃,否则性命堪忧,切记切记。”
看完最后一个字时,萧风也没有看见署名,但是折断附记确实对他有些提醒,这就是说,洗髓经并非是人人都能习练的。经脉逆转是洗髓经的要旨所在,但是要如何经脉逆转,萧风却不得而知,而且也没有注解。
看完之后,萧风便将洗髓经给合上了,对于他来说,这本书是有价值的,但是在还没有弄懂这洗髓经中的含义时,他也不可能去修炼。
他将两本不同版本的洗髓经都妥善的收藏了起来,然后径直出了门,直接朝城门方向走去。
经过一夜的休整,不论是汉军还是叛军,士兵的疲惫程度都得到了缓解,但是奇怪的是,叛军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展开进攻。
萧风来到城门口时,长史徐荣便前来迎接,他见贾诩不在,便问道:“徐长史,军师呢?”
“军师熬了一夜,现在回去休息了。”徐荣回答道。
萧风眺望了一下城外,但见叛军还是一如既往的将城池包围的水泄不通,许多叛军都在南门的门洞里过夜,一双双眼睛似乎在那门洞里盯着自己看。
“叛军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萧风心中嘀咕道。
“大人,刚才北门那里传来了消息,说是包围北门的叛军已经尽数撤军了。”徐荣抱拳道。
“撤军了?”萧风听后,一阵狐疑,“叛军主动撤军了?”
徐荣点了点头,说道:“是主动撤军的,没有任何征兆,兵力全部分散到西门、东门和南门来了。以属下之愚见,叛军采取的是围三缺一的打法,大人应该想想办法才是。”
“围三缺一?”萧风不解的道。
徐荣解释道:“围三缺一是攻城战惯用的伎俩,昨日叛军将我们四面围定,同时发动猛攻,非但没有取得效果,反而死伤累累。那是因为我们城中万众一心,拼死抵抗的结果。因为大家都知道没有了退路,只能拼死防守。可是今天叛军摆出这种阵势,一旦进攻起来,城中居民知道北门没有叛军,很有可能会生出逃遁之心,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跟我们万众一心拼死守城了。一旦大家都有了退意,这座城也就无法再坚守了。而叛军也绝对不会那么好意,肯定会在北门那里埋伏下一支兵马,等到百姓都逃的差不多了,再突然展开袭击,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做法。大人应该在叛军进攻前想想办法才是。”
萧风听完徐荣的分析,越来越觉得徐荣是个将才了,便点了点头,说道:“徐长史,你的目光犀利,见解独到,比我预想的还要远。那么以你之见,我们当如何应对?”
徐荣也不客气,当即回应道:“启禀大人,以属下之愚见,我们如果坚守城池,胜算要远比出城作战大的多。虽然有骊靬人前来相助,但是人数毕竟还是不如叛军。如果叛军发疯般的猛攻,只怕我军也无法坚持太久。属下的意思是,当先用铁水浇灌东门、西门、北门、南门中的任意三门,再在城门封锁三门,加高加固,派人固守,把兵力全部压在一个城门上。叛军见后,也必然会取消攻击另外三门的打算,从而将所有兵力全部集中在一个城门上。但是城门所能通过的人少,我们在瓮城这里,叛军要前来攻打,就等于进入了一个口袋一样,只要我们将优势兵力全部集中起来,加上城内粮秣充足,防守十天半个月的没什么问题。而且大人也已经去酒泉、敦煌、张掖、张掖属国等地请救兵了,一旦救兵来了,我们便可以里应外合,杀叛军一个片甲不留。”
萧风听完徐荣的建议后,觉得很是受用,便立刻下令道:“徐长史,你立刻带人去办理此事,立刻封锁西门、东门、北门,用铁水浇灌城门,封死所有出城和入城的道路,并且派兵严加防御。”
徐荣见萧风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当即欣喜道:“是,大人。”
萧风听完徐荣的建议后,觉得很是受用,便立刻下令道:“徐长史,你立刻带人去办理此事,立刻封锁西门、东门、北门,用铁水浇灌城门,封死所有出城和入城的道路,并且派兵严加防御。”
徐荣见萧风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当即欣喜道:“是,大人。”
☆、羌人分歧
辰时刚过,静默了一夜的姑臧城便立刻变得喧嚣起来,徐荣带着大队人马开始在北门、东门、西门的瓮城内冶炼铁水,然后将冶炼出来的铁水全部浇灌到城门上去,将整个城门封死,密不透风。
除此之外,徐荣还专门请来泥瓦匠,让士兵运来一些砖块,将整个城门堵死,或者用城中废墟下的杂物全部移到城门那里,将城门完全隔绝开来。
城中百姓不解其意,徐荣便诈称是叛军要发动新一轮的进攻,为了避免城门被攻陷,所以才出此下策,并且将城门周围全部封锁了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留下少量的驻军进行防守。
忙活了半晌,这才将东门、西门、北门全部封死,徐荣也是累的气喘吁吁的。他完成使命之后,便迅疾的回到了南瓮城的城楼上,迎面看到许多官员尽皆聚集在城楼上,他还来不及向萧风奏报自己的成果,便听到有人先行告状,开始数落他的不是来了。而萧风则站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着,时不时还点了点头。
徐荣听在耳朵里,却痛在心里,他也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洗耳恭听。前面的人还在叽叽喳喳的,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徐长史来了,就在后面,你们小声点。”
大家听到这个声音后,这才止住了议论,和萧风一起同时转过了脸庞,看到徐荣站在楼梯的阶梯上,整个人面无表情的,脸上都是一阵难堪。
“徐长史,你来的正好,诸位大人正在和我说你的问题呢。”萧风一脸笑意的走下了阶梯,来到了徐荣的面前,笑着说道。
“哦?我有什么问题?大家不妨说来听听?”徐荣反问道。
众人都没有再吭声,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当面说徐荣的坏话,更是一脸的尴尬。
萧风一伸手便拉着徐荣上了城楼,一边走一边说道:“他们说徐长史拿着鸡毛当令箭,更说徐长史扰民,还说徐长史只是……算了,太多了,我也不说了。而且,刚才徐长史也应该听到不少话了吧?”
徐荣面色阴郁,但是却出奇的没有发火,阴冷的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朝着萧风抱拳道:“那大人怎么看徐荣?”
“徐长史大公无私,而且极有将帅之才,在我看来,徐长史可是个英雄人物。自古英雄多是非,徐长史不必理会他们,只要我相信徐长史便是了。”萧风拍了拍徐荣的肩膀,笑着说道。
徐荣苦笑了一下,摇头抱拳道:“英雄二字,徐荣可担当不起,充其量是为了衬托英雄。大人能够选择相信徐荣,实在令徐荣心里感激不尽。”
萧风道:“徐长史不必如此。我之所以任命你为长史,就是看中你的为人。长史一职意义非常,而且是太守的左右手,如果徐长史不当长史,只怕城中无一人再能担任此职。我不会选择相信他们说的话,我对你的信任坚如磐石,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将对你信任如初。”
徐荣感动不已,当即单膝下跪道:“多谢大人。”
萧风亲自将徐荣给扶了起来,然后心中带着极大的喜悦,若不是贾诩早有此计策,只怕他也很难驾驭住徐荣,更别说让徐荣归心了。
他驱赶走那些演戏的官员,让他们各回各位,各守其职,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战斗。
城外,叛军负责观察城池中一举一动的士兵将一些消息禀告给了边章。边章闻言,立刻将各部族的首领全部聚集在了一起,可唯独先零羌的羌王库莫多没有来。
“库莫多怎么没来?”边章喝问道。
一个渠帅急忙回答道:“启禀大帅,我家大王在攻城时中了流矢,伤势颇重,险些丢了性命,巫医正在妥善医治……”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赶紧给我滚,滚回先零羌驻地,告知库莫多,如果我数到一百个数,他还没有到,就将他的项上人头拿来见我。”边章猛地一拍桌子,发怒的说道。
渠帅不敢搭腔,怏怏而退。其余在场的人更是人人自危,生怕被边章的怒火触及到自己身上,站在那里都战战兢兢的。
过了没有多久,身受重伤的库莫多在众人的搀扶下来到了大帐,一进大帐,便急忙跪在了地上,朝着怒不可遏的边章求饶道:“库莫多来迟一步,还请大帅多多包涵。”
边章指着在场的人对库莫多说道:“你看看这些人,他们都在等着你呢,你问问他们能不能包涵你,若是能够包涵你,本帅也自然没有什么话说。”
其余人一听这话,都面面相觑,脸上也都是一阵窘迫,他们既不想违抗边章,也不想惹库莫多,但是在此浪尖之上,也容不得他们细想,最后都屈服在边章的淫威之下,纷纷指责库莫多。
库莫多看在眼里,却恨在心里,想想自己拼死拼活的打仗是为了什么,到头来受了重伤不说,还遭到边章的羞辱,让他心中对边章充满了恨意。
先零羌是这次攻击武威的先头部队,在李文侯的率领下,所向披靡,一路上连下数城,却没想到在这姑臧城遇到了困难,非但没有寸功,反而连凉州五侯之一的李文侯也意外身亡。库莫多接替李文侯的位置后,先零羌在叛军中的优势地位顿时下滑了不少,边章更是对先零羌小心防备,不惜哄抬烧当羌来打压先零羌。
在边章眼里,先零羌属于最好战的,而且在整个叛军当中还是最为彪悍的,为了抑制先零羌,只能借力打力,利用烧当羌和先零羌之间的原有矛盾,压制先零羌。
边章见库莫多确实身受重伤了,怒火也渐渐熄灭了不少,让人专门给库莫多准备了躺椅,让他躺在那里。
随后,边章便说道:“姑臧城近在眼前,可是我们十万大军却不能奈何他,昨天更是阵亡了两万多人,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耻辱。如果连姑臧城都攻不下来,我们何以横扫凉州、席卷天下?”
众多羌族的首领和渠帅都面色黯淡,虽然边章没有特指,但是他们都觉得脸上没有一点光彩。
边章环视了一圈,见到众人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