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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中所有的疑问。”
萧风依然没有说话,只是跟在皇甫嵩的后面,一步一步的向前行走着。当他们走到甬道的尽头时,里面的景象让萧风顿时大吃一惊,一堆一堆的黄金堆满偌大的石室,石室内的墙壁上到处都是金光闪闪的,当真是金“壁”辉煌。除此之外,还有两堆白银,一堆珠宝、玉石等物堆积在那里。
石室内的士兵不算太多,正在忙碌着从几辆车子上将财物给卸下来,而傅燮正在那里指挥着他们如何放置那些财物。
“皇甫嵩秘密聚敛财富,他这是想要干什么?历史上不是说皇甫嵩是忠君爱国的名将吗,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萧风脑海中一阵狐疑,但是他亲眼所见的事情,自然不会有假。
“萧太守,你见到此种情形,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皇甫嵩突然问道。
“我是有话要说。将军身为国家栋梁,身兼要职,却利用自己的职位和权力来谋取私利,聚敛财富,请恕下官无礼,想要斗胆问一问,将军如此做法,意欲何为?”萧风既然入了虎穴,就要得到虎子,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他誓不罢休。
皇甫嵩听完萧风的话后,不但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反而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很是满意的向着萧风点了点头,然后笑呵呵的说道:“这里布满了我的人,你只孤身一人,只要我一声令下,纵使你的身手再好,也绝对别想从这里逃出去。我想,你应该能够体会到你现在所处环境的危险。”
“死并不可怕,但是死也要死的明白。”萧风不卑不亢的说道,同时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从这里逃出去。他和皇甫嵩近在咫尺,一旦和他起了什么冲突,以他的身手,他绝对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到将皇甫嵩给控制住,此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也。然后,用皇甫嵩的性命来要挟这些人。
如意算盘已经打定了,他整个人也进入了状态,同时一双犀利的目光扫视了石屋内的一切,看到的情况却让与他所想的大相径庭。那些士兵正在忙着搬运东西,似乎无暇顾及皇甫嵩这边的情况。
皇甫嵩突然哈哈笑道:“萧太守说的好,不过你放心,我还不想让你死那么早,你死了,谁来帮我牵制住董卓?”
萧风眉头一皱,有点摸不清皇甫嵩的感觉,根本不知道皇甫嵩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良久,萧风才开口说道:“将军,下官听不懂将军话里的意思,还请示下……”
“其实,你心里很明白,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说比较合适。”皇甫嵩一边对萧风说话,一边指着这满屋子的黄金、白银、珠宝首饰说道:“凉州经过一场较大的叛乱之后,人口锐减,田地荒芜,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尤其是金城、陇西、汉阳、安定、武都、北地等郡,都受到了较为严重的破坏……”
“将军似乎说漏了一个地方……”萧风插话道。
“哪里?”
“武威,还有武威这个地方。武威所遭遇到的破坏远不止其他郡县所能比拟出来的。在奋力抗击叛军的时候,武威的郡城更是饱受战火的摧残,为了抵抗叛军,武威境内多少青壮年血洒疆场,多少百姓因为抵抗叛军而弄得家破人亡,可是战争胜利以后,他们又得到了什么?”
皇甫嵩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开口说道:“你刚才所说的,就是我准备对你说的。武威郡所做出的贡献我心知肚明,可偌大的凉州,并非只有武威一郡有此损失,而是整个凉州都受到了波及。战后如何恢复凉州,成为了一个重中之重的问题,无论是修缮城墙,还是兴建新的村镇,又或是发放赈灾粮食,都需要大量的金钱。天子虽然下达圣旨说减免凉州境内三年赋税,可如果朝廷不发放赈灾粮饷,凉州境内只怕撑不到年底,就会有大批人被活活饿死。去年黄巾之乱,关东八州尽皆受害,百姓更是流离失所,其惨状远比凉州甚之。而朝廷方面,也并不容乐观,为了平定黄巾之乱,一次性耗费掉了国库中所有的积蓄,如今的国库,早已经是空空如也。当今天子为了充实国库,这才想出卖官鬻爵的计策来,只要那些有钱的富商、豪族能够拿得出钱,就能买到一个很不错的官职。而他们买官所花费的钱财,大部分都被充入了国库,只有国库充盈了,才能维持朝廷的正常运转,天子才能继续君临天下,哪里有灾情,天子才能够派人去何处放粮赈灾,大汉的江山才不会动摇。不过,这只是暂时之计,为长远计,朝廷需要做的还很多。而我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罢了,将一些官职进行明码标价,只要能出得起这个价钱的,就能当官,然后将他们买官所花的钱全部用在凉州的建设上面,这样又有何不妥吗?”
听完皇甫嵩的一通长篇大论,萧风一时间无言以对,他本以为皇甫嵩卖官鬻爵是为了中饱私囊,可是谁曾想,他竟是为了建设凉州。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皇帝居然也干起了卖官鬻爵的勾当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萧风只读过三国演义,他对三国人物的评价,基本上都是来源于此书。所以,对于更深层次的时代背景问题,他却很少有所涉及。皇帝卖官鬻爵的事情,他自己不会太关心。
“侯爷,所有财物已经全部统计清楚,而买官的人如何任命,也都已经起草好了,请侯爷过目。”傅燮从一旁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向着皇甫嵩说道。
“南容,你我早就相识,平定黄巾之乱时,你还曾经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对你也很信任。所以,你做事,我放心,我不用再看了,你直接安排下去便是了。”皇甫嵩道。
傅燮曾经是皇甫嵩的护军司马,跟随皇甫嵩一起征讨黄巾贼,在平定黄巾叛乱中,没少给皇甫嵩献计献策,深得皇甫嵩的信任。傅燮也不客气,向着皇甫嵩拜了一下,应了一声“诺”后,便立刻退走了。
“萧太守,武威郡深受叛军的破坏,以武威郡现有的财力,只怕很难完成基础建设,武威地处丝绸之路的要冲,必须要将武威郡建设的欣欣向荣,这也是我向朝廷保举你的原因之一。除此之外,我对你也寄予了很大的希望,陇西太守董卓,与我共事多年,他的脾气我比谁都清楚,他的性格我也很了解。以他的赫赫战功,本应该被封为侯爵的,可就是由于他的性格所致,经常和上司顶撞,甚至有时会愤怒到动刀动枪的地步。而在平定黄巾之乱中,朝廷用他取代卢植,他求功心切,以至带着少许亲随骑兵冲进了黄巾军的埋伏圈,中了埋伏,被黄巾军打的大败,朝廷也因此一直处在弃而不用的状态。这次平定凉州叛乱,若非我极力推荐,董卓只怕还是一身白衣,以后估计再也难有出头之日。论资历、论功绩、论名望,你都没有董卓高,加上近来董卓又大肆招兵买马,弄得我心中极为不安。我手中掌握的全部都是朝廷的军队,迟早有一天会被传召回去,一旦我带大军离开了凉州,只怕凉州境内再也没有人可以压制住董卓……”皇甫嵩又是说了一通。
萧风不等皇甫嵩说完,便插话道:“侯爷是不是担心董卓反?”
“只是一种推测,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时候,我是不会轻易冤枉人的。当然,在真凭实据的时候,我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皇甫嵩道,“另外,你来了正好,我本打算派人将这批黄金送给武威,既然你来了,那就由你亲自带着黄金回去了。”
萧风听后,眉头一皱,斜视看了一眼皇甫嵩指着的一堆黄金,那堆黄金少说也有个三四百斤,要让他运回武威,只怕也非易事。
“是我误会侯爷了,以为侯爷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请侯爷谅解。”萧风拜道。
皇甫嵩亲自扶住了萧风,轻轻的拍了拍萧风的肩膀,说道:“我字义真,义是忠义的义,真是真诚的真,我皇甫义真世代忠良,我又怎么可以做出对不起朝廷的事情来。这个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等恢复了凉州的建设,我再另行处理。而你是个有能力的人,以后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董卓野心勃勃,不得不防,你驻守武威,正当丝绸之路的要冲,虽然你的名望不及董卓,但是你仍旧可以招兵买马扩充实力,以应对不时之需。这些黄金便是助你建设武威和招兵买马的费用,希望你好好的用好这些黄金,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片期望。”
萧风这时才明白,皇甫嵩将自己叫道这里来,是要送给自己黄金的。不过,黄金不是白送的,这是皇甫嵩要他来对付董卓,是借刀杀人之计啊。萧风是个精明人,自然不会看不出其中的道理,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抱拳向皇甫嵩拜了一下,应允了皇甫嵩的提议。
皇甫嵩见后,开心的笑了起来,对萧风也多了一份亲昵。
而萧风则是皮笑肉不笑,内心里却跟明镜似得,只不过他有他的打算,而这一切,皇甫嵩却不得而知而已。
☆、为了凉州
从密室出来之后,萧风越发觉得皇甫嵩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也越发觉得他和皇甫嵩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一层。其实,萧风很明白,皇甫嵩这样做,无非是想拉拢自己,以便达到抑制董卓,更好的掌控凉州的目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自私的一面,皇甫嵩也不例外。如今皇甫嵩的势力如日中天,先是平定了黄巾之乱,现在又平定了凉州叛乱,两次大功加在一起,可谓是功勋卓著。
重新回到州刺史府的大厅里时,但见傅燮和一个穿着劲装的中年汉子站在那里,那中年汉子身材高大魁梧,有着古铜色的肌肤,发髻高高扎起,如同一个马尾垂在脑后,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也正在打量着萧风。
傅燮及那中年汉子见到皇甫嵩走进大厅时,都纷纷前来参拜,异口同声的道:“参见侯爷。”
皇甫嵩点了点头,便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并且请萧风、傅燮、以及那个中年汉子都一同坐下,这才朗声说道:“今日在座,尽皆我凉州豪杰,你们可互通姓名,以后多亲近亲近。”
萧风不太明白皇甫嵩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出于礼貌,还是起身抱拳道:“在下萧风,见过各位。”
“你就是萧风?”中年汉子斜视着萧风,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
傅燮急忙站了起来,对萧风说道:“萧太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本郡的长史,姓盖名勋字元固,盖长史博学多才,能文能武,是一位凉州上士。”
萧风压根没有听说过盖勋这个名字,不过还是拱手道:“盖长史鼎鼎大名如雷贯耳,萧风久仰多时,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盖勋冷笑了一声,脸上也表现出来十分冷淡的表情,淡淡的说道:“这些客套话从萧太守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一种讽刺。盖勋不过是徒有虚名而来,何来的鼎鼎大名?还如雷贯耳?以我看,萧太守应该从来没有听过我的名字才对。”
萧风怔了一下,没想到这盖勋脾气如此古怪,受到了自己的吹捧,反而不太高兴。
皇甫嵩见状,呵呵笑了起来:“盖长史性格直爽,喜欢直来直去,萧太守,你千万别见怪。”
“不敢。”萧风委婉的说道。
“今日在座,尽皆是凉州豪杰,也是我皇甫嵩推心置腹之人,你们互相认识一下,以后必然会对你们有所帮助。凉州刚刚经过一场大的叛乱,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如何稳定凉州局势,使得百姓安居乐业,完全要凭借你们了。这几日,我公开出售官职,使一些人前来竞买,价高者得之,所有卖官得到的钱财,也将全部用在凉州的建设上面。但是也不乏有些人暗中招兵买马,以增加自己实力的事情出现。凉州表面上看着很平静,实则是暗流涌动。那些羌胡的逆反心里极重,现在我率领十万大军驻守凉州,使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一旦大军调离凉州,只怕那些野心勃勃的人,肯定会蠢蠢欲动。为此,我必须做到防范于未然,提前做好准备才行。”皇甫嵩坐在那里高谈阔论道。
萧风、傅燮、盖勋都静静的聆听着,每个人都不住的点头,对皇甫嵩所说的话都深表赞同。
皇甫嵩顿了顿,接着说道:“陇西太守董卓,好大喜功,且颇具野心,加上他名声响亮,深得羌胡信任,是最具危险的人物之一。之前他向我奏报,提议扩充军备,以屯陇西,防备羌胡再次反叛,我也觉得这样做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便准予他招募三千兵马,让他加以训练,以拱卫陇西。可是,谁曾想董卓大肆招兵买马,短短不到半月的时间,便已经招募了万余人,已经大大超过了我给他限定的人数。不仅如此,他还派遣部下四处抓壮丁,以充实兵力,搅的各地都民不聊生,各郡县深受其害。”
傅燮听后,随即献策道:“董卓声名赫赫,在羌胡当中也颇有信义,深得羌胡信任。侯爷在时,董卓尚且如此嚣张,一旦侯爷离开凉州,只怕无人能压制住董卓了。我以为,侯爷当上奏朝廷,大说特说董卓的战绩和功劳,希望朝廷能够征召董卓进京为官,并且将其部下兵马全部移交到侯爷的管辖范围之内,只要董卓离开了凉州,就像鱼儿离开了水一样,无论如何都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侯爷,南容言之有理,元固深表赞同。”盖勋抱拳说道。
皇甫嵩也点了点头,觉得傅燮的这个建议不错,道:“南容的建议我会予以采纳,今晚我便拟写奏折,陈说利害,并派人加急送到皇宫之中,希望能够奏效。”
萧风也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可是至于能否行得通,就是个未知之数了。
“除了董卓之外,还有一个人需要提防一下。”皇甫嵩眉头稍稍皱起,缓缓的说道。
盖勋道:“侯爷说的应该是金城太守韩遂吧?”
皇甫嵩点了点头,道:“正是韩文约。此人之前反叛朝廷,后率众归降,我为了以绝后患,杀了数万投降的叛军士兵,算是从根本上斩断了韩文约的势力,只留下了他和手下诸将的性命。哪知道朝廷中不知是谁人的主意,居然认为韩遂杀了北宫伯玉、宋建二人,加上投降有功,非但没有治罪,反而降旨封他为金城太守。这韩遂因祸得福,在金城表面上看着很老实,可他的内心如何,只怕无人知晓。近来,据斥候回报,韩遂手下诸将又开始蠢蠢欲动,频繁外出,经常和之前参与反叛的羌胡各部落进行联系,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这个人曾经是叛军的首领之一,凉州五侯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加上他又能随机应变,还不惜违背信义杀了北宫伯玉和宋建,此人的奸险可想而知。”
“韩遂若是果真如此,只怕是还想再次谋反,不得不防。”傅燮道。
皇甫嵩叹了一口气,说道:“怪只怪当时我一时心软,没有听董卓的话一刀杀了韩遂,以至于酿成如此后果。我派去的人大多都探查不到什么消息,而且韩遂表面上对金城的百姓也十分的好,以至于根本看不出任何谋反迹象,无凭无据,只怕很难抓他。”
萧风道:“要想抓一个人,根本用不到什么理由,如果侯爷真的认为韩遂有问题,大可派人直接将韩遂抓来审问。只要韩遂肯来,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随便给他定下一个什么罪,便可以将韩遂处死,以绝后患。如果韩遂不来,那就说明他心中肯定有鬼,侯爷便可以以抗命不尊为由,发兵去擒拿韩遂。要是韩遂敢率军反抗,那就说明他确实有谋反之心,侯爷便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金城采取速攻,直接杀掉韩遂。”
此话一出,令皇甫嵩、傅燮、盖勋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萧风所献的策略竟然如此完美,不管韩遂反抗还是不反抗,总之是死定了。
“侯爷,萧太守的计策真是一个绝佳的妙计啊。”傅燮、盖勋齐声说道。
皇甫嵩“嗯”了一声,略微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计策是好计策。不过韩遂是朝廷命官,若他果真没有谋反之心,我却将他杀了,岂不是枉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