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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苑,与还在的几女讲述了一下今日的遭遇,几人纷纷感叹。
独孤凤尚未回来,但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一来她能否追上刘昱都很难说,二来有云帅在,就算石之轩要擒住她,也只能是痴人说梦。
单美仙道:“佛道两家高手终于也吃瘪了,石之轩却不知为何追杀刘昱。”
婠婠接口道:“会否是还想吸些功力呢?”
元越泽抚着她的如云秀发,道:“有这个可能,刘昱这趟就算不死,也只有夹着尾巴逃跑。”
宋玉致在一旁道:“二哥曾说过尹祖文告诉他石之轩会和白道在春节后对付我们,怎么会提到春节前来呢?”
萧琲笑道:“你忘了继尹祖文之后,李渊也去求师道了吗?咦,不对!”
几人几乎同时知道了哪里不对。
按理说来,白道人看小说^。V。^请到都是谋定后动,他们今日行动该是与李唐高层策划好了的,但想到李渊与席风的关系,大明尊教又与尹祖文勾结,结果今日尹祖文一伙人与席风都没有现身,确实有点怪。
祝玉妍起身道:“我趁夜去探望一下清儿。”
元越泽拉住她道:“不急,‘疗伤’后再说。”
几女俏脸同时飞红。
手打VIP 第一百零四章 四星拱照
更新时间:2010…12…1 15:18:46 本章字数:8205
宽敞的卧房内弥漫着淡淡的yin糜气息。
几女几乎都已睡过去。
只余一左一右躺在元越泽身侧的单美仙与傅君婥还是清醒的。
微睁秀眸,望了一眼伏在元越泽身上呼呼大睡的莲柔,单美仙暗自失笑,随即仰起春情未消的粉面,道:“夫君该去陪娘和师妹了吧?”
元越泽眼望天棚,道:“等一下吧,我在想该明日春节宴会时要怎样处理各方人的攻势。”
傅君婥如水蛇般轻扭几下肉张光致致的娇躯,闭着眼睛道:“他们敢来惹我们,就要作好死的觉悟咯,这不是夫君的名言吗?”
单美仙笑道:“君婥也越来越不爱动脑子了。”见傅君婥抬头望了过来,才继续解释道:“盖苏文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若不从夫君身上讨点利息,那当街被夫君捉弄至失禁一事将成为他一生的污点,人前人后,他都无法再像从前那样洒脱做人。”
傅君婥恍然大悟。
盖苏文怎么说都是她的同胞,若他迫得紧了,一直都是无法无天的元越泽定会毫不留情,比斗上当然不必担心,只是在语言争锋上,难免会落在下风,盖苏文已知元越泽的强悍,虽然元越泽此刻并非万全状态,但老谋深算的盖苏文恐怕不会真的动手,这样一来,二人的争斗就将仅限在舌战上,内容多少定会涉及到高丽国,甚至它的历史。元越泽当然可以毫不留情地痛批夜郎自大的高丽人,可傅君婥心中定不会舒服。
再非那个只懂舞刀弄剑的罗刹女冰雪聪明,瞬间把握到丈夫的心理,甜甜一笑,腻声道:“西汉刘德曾说‘修学好古,实事求是’、宋代朱熹曾说‘格物致知,理在事中’、明代王阳明又加上‘知行合一’……哎哟!”
原来是元越泽的大手顺着她光滑的玉背滑到挺翘的香臀上,掐了一把,笑着打断她道:“可别卖弄学问了。”
修…长黛眉一蹙即舒,傅君婥嗔道:“这怎么是买弄,人家意思是说较中原比起来,高丽的历史底蕴的确很可怜,夫君能为人家着想,已是难得,况且我们早已定下高丽将来自治的计划,现在只是与盖苏文斗几句嘴又有何妨?”稍微一停,声音转冷娇哼一声,道:“我过去几年一直派北方的消息网盯死盖苏文,曾得知他先后数次拜访突厥、契丹、室韦、靺鞨等族,想想就没安什么好心。”
单美仙叹道:“若说为自己的祖国,爱国人士做什么都很正常,但以眼下形式看,现在对高丽最大的威胁,并非战乱纷争不断的中土,而是以扩张和征服为最终目标的突厥人,盖苏文竟还会去拜访突厥。”
元越泽怪手轻抚刚刚破身的莲柔粉背,接口道:“我猜盖苏文也好,现下高丽的当权者也罢,他们内心都很矛盾,一方面要联合周围诸族联合防备突厥,一方面又怕中土一统后,统治者会踏上杨广覆辙,所以他们最理想的情况是支持突厥人入侵中原,致泥足深陷,与中土来个两败俱伤。”
傅君婥玉容黯淡,道:“起初人家还在纳闷为何师傅不与高丽当权者说明情况,但只看他‘去’后,高丽人没用一年就把他忘记,反是推崇盖苏文这一点就可知师傅当日的睿智,人,终究会湮灭在历史中,在这样混乱的世道中,师傅仅剩下一个名号,再无多少影响力。”
元越泽香了一口她的秀额,道:“别多想了,明日盖苏文若敢惹我,我就再折辱他一番,但却不会杀了他”
二女同时望上元越泽,美眸中带着浓重的惊喜与情意。
入世数年,元越泽渐渐成熟了。届此中原大乱的时候,一旦杀了盖苏文,自己的确爽了一时,却带来无数的后患,已变强大的李唐,如惊弓之鸟的诸外族必定会再起阴谋之心,甚至勾结到一起,如此一来,受苦受难的还是中土百姓。
单美仙望了一眼被元越泽折磨得如烂泥一样睡在一旁的独孤凤,俏脸微红,道:“可惜凤儿还是没追上刘昱,被他给跑掉了,石之轩会否追上呢?”
元越泽微微耸了下肩膀,刘昱既已逃走,那接下来长安局势就会清楚许多了,不对!那圣使还没下落呢!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身上的莲柔“嘤咛”一声转醒,抬起炼化后更完美的小脸,晶莹澈亮的明媚大眼睛带着朦胧之色,望上元越泽,娇喘细细地媚声道:“夫君又变大了!”
身边两女同时垂头啐了一口。
她们对莲柔今晚与她们一同狂欢大感惊讶,要知道莲柔可还是个处子,外域女子的热情大方,使得魔门中人都要汗颜。而刚刚她那句话的意思,两女再清楚不过,只因她们都知道元越泽与莲柔还是紧密连在一起的。
但下一刻,她们都不由自主地将再度转热、柔弱无骨的玲珑娇躯紧贴上元越泽,因为元越泽的怪手已经不声不响地开始乱动,两个身体早被开发地熟透的女子和容纳元越泽雄伟的公主哪能受得了这色魔的手段,立即迷失在其中,在娇羞难耐中,身边两女将红透的玉颊紧贴上元越泽臂弯,娇躯轻扭,仿佛在配合元越泽的怪手,找寻更大快慰似的,体质极佳的莲柔似乎不受破身疼痛所影响,一双洁白如玉的藕臂缠上疼爱她的男子脖颈,献上娇艳欲滴的嫣…红香唇,只片刻,三女春…情再被点燃,只知娇喘嘘嘘。
莲柔终于还是受不了那壮硕‘小邪皇’的威力,本就未愈的伤口瞬间破裂,呻吟声已转痛苦,元越泽的神智立即清醒过来,轻轻吻去她苍白俏脸上的泪珠,道:“是我不好,还疼不疼了?”
身边两女也渐渐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帮着安慰莲柔,半晌后,莲柔才破涕为笑,白了元越泽一眼,道:“今日闲聊时,人家才知道婠婠姐这几日收获不小呢,夫君还不去看看她和玉妍姐吗?”
元越泽三人面露喜色,要知道婠婠除了练功,只有一个任务,就是暗中监视裴寂与胡小仙所提到的‘不简单’的柴家,若真有发现,那对元越泽来说绝对是个好线索。
轻抚她的秀发,元越泽迫不及待地道:“公主快告诉我吧,美仙她们俩也该等不及了。”
莲柔嗔道:“你要和爹一样唤人家柔儿!”再看一眼同样迫不及待的二女,莲柔道:“那你等下见到婠婠姐时,可要装做不知道的样子,否则她定不会放过人家!”
三人一同失笑,看来这鬼点子不少的西突厥公主还是不敌小魔女啊!
莲柔继续道:“婠婠姐说今日黄昏时,曾有人鬼鬼祟祟地进入裴寂府,再跟踪回去时,发现那人竟是柴府之人。”
元越泽赞道:“做得好,看来我要夜探一下这两家才好。”
单美仙笑道:“夫君如今可是伤重之人,这等事,只要我们几人做就可以。”边说边与傅君婥起身穿衣。
元越泽放下面带倦色的莲柔,将她拍睡后,起身向祝玉妍师徒的房间走去。
半个时辰后。
贵宾馆外的一颗大树上,一身着夜行衣,佝偻瘦小的男子打了个哈欠,轻声自言自语道:“***,老子堂堂‘天听’竟会在这里听春宫戏,这姓元的‘战力’果真不俗,休息片刻就能再战,难怪有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妻妾,啧啧,若他死了,我也讨两个来泄泄火,只听这娘…们嘹亮诱…人的叫声,就叫人心痒痒。”
蓦地,他的表情转为僵硬。
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不知何时架上了他的脖颈。
这地点极为隐秘,连卫兵都无法察觉到,元越泽与他的妻妾该还在翻云覆雨,那背后的人又是谁?
念头未已,他已被点上昏穴,失去知觉。
※※※※※
戌时之末。
柴府后院角落里的一间不起眼的阁楼。
这阁楼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印象,里面若隐若现的微弱灯火更加剧了这种感觉。
裴寂与席风对坐在小几旁,互相打量着对方。
良久,席风方道:“想不到裴大人亦是我圣教之人,小弟潜在宫中这么久,都没能发觉到,佩服佩服。”
裴寂道:“席先生竟可在冷宫潜伏这么久,我也没察觉到,佩服佩服。”
两人相视而笑。
席风又感慨道:“小弟本名烈风,与狂雷大哥为圣尊座下两大神将,席风这名字用的久了,渐渐都要忘记自己的本名。”
裴寂亦油然道:“我自从十四岁那年任了州主簿,得遇圣尊,被传圣教无上心法,转眼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回想最初他安排我在太原任晋阳宫的副监,与当时的太原留守李渊套关系,再到后来起兵、入关、立唐,每一步都被圣尊提前算到,可惜这次没能见到他,三十年未见,不知他修为到了何种境界。”
席风道:“小弟因被李渊藏在深宫做护卫,亦只见到圣尊两面,他一向神出鬼没,裴兄不是收到圣尊的亲笔信了嘛!至于修为,说出来恐怕裴兄会大吃一惊,我圣教典籍所记载前人拓印在和氏壁中的‘战神图录’已于数月前被圣尊得到,若有一段时间加以练习,整个天下还不都是我圣教的!”
正是刘昱的信,将二人聚到一起。
裴寂低头喝茶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旋即抬头惊讶道:“和氏壁不是被寇仲那两个小子偷去了吗?”
席风摇头道:“详细经过我也不清楚,因与圣尊一同诛杀元越泽时,我受了些伤,圣尊为我疗伤时说过几句,嘿!说来恐怕裴兄不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圣尊真身,他的外貌竟只得三十岁的样子。”
裴寂羡慕地道:“小弟可就没席兄这福气了,不过那元越泽果真可怕,今日城东与城外的强大精神波动,席兄该也感觉到了吧,白道终于出手了,哼!不过败得很惨!”
席风左右看了一眼小厅,裴寂微笑道:“席兄不必担心,柴慎与我有过命交情,我为他柴家争取过许多东西,这楼本是有条通往城外的地道,小弟专门留着逃生的,任谁也想不到我与柴绍的父亲关系不一般。前几日我隐约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定是元越泽派来的高手,但今日他与祝玉妍全部受伤,我又派了藏在府中供养了十几年的监听高手去盯着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席风点了点头,道:“裴兄万不可轻视元越泽此子,本来当日围攻他时,圣尊亦叫出了安排在李渊身边多年的我圣教神秘好手一起,但他一招就被元越泽击杀。今日李渊派我去趁四大秃头与元越泽斗个两败俱伤时下手,我到时,元越泽竟已恢复三成战斗力,所以我略一思索,打算干掉四大秃头,嫁祸给元越泽。岂知负伤的四大秃头一点都不简单,我只能勉强伤了智慧老和尚。”
裴寂诧异道:“那席兄还如何在宫里潜伏下去?”
席风笑道:“小弟自有办法不被那四个老和尚认出来,李渊那里,我只要撒个谎就可以了。”
裴寂点头道:“席兄果真不简单,接下面我们可以静等下一步计划……”
话音未落时,他面色一沉,望向门口。
席风则转头望向紧关着的木窗。
※※※※※
玉鹤庵后堂禅房。
宁道奇、了空、嘉祥、道信、帝心围着精致的圆桌而坐,而主位上的人赫然是梵清惠。
慈航静斋斋主竟法驾亲临。
他们全部进入禅境中,看各自的脸色,伤势已恢复许多。
“笃笃!”两声敲门声后,随着了空一句:“请进。”两人并肩走入门口。
身着便服的李世民与穿着淡素尼服的师妃暄。
几人迅速从禅境中恢复过来,李世民恭敬施礼后,道:“斋主与几位前辈的恩情,世民与李家永世不忘,今晚打扰诸位前辈静修,失礼之处还请几位前辈谅解。”
几人面带询问地望了一眼玉容平静的师妃暄,得到安心的眼神后,梵清惠方道:“若秦王不介意,贫尼就叫你世民可好?不必客气,请坐吧。”
李世民受宠若惊,点头称是,虽是见惯了大场面,却依旧拘谨地坐下。师妃暄则回到梵清惠左后方,垂首跪坐。
堂内恢复平静,李世民在名利场长大,却出奇地没有一丝烦躁感,在场几位皆是修为天人,超凡脱俗之人,与他们坐在一起,自己身上的俗气都好似被冲淡了许多。
良久,梵清惠始开口感叹道:“这次的失败,全在贫尼大意,小看了那邪人与祝玉妍,差点害死智慧大师,罪过罪过。”
帝心低喧佛号,道:“际此道消魔长的时刻,斋主不顾自毁修行,为天下苍生除魔的高尚情操让人敬佩,我们几个老秃自然也要尽力,智慧大师之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李世民低声道:“那偷袭四位大师的蒙面人会否就是易容后再杀回去的元越泽?”
道信摇头道:“绝不可能,他们身材相差很大,最主要还在气质上,元兄弟虽名为魔门中人,但他无论真气,剑法都带着道家平和浩瀚的气息,反是那偷袭我们的人,一身邪气。”
嘉祥不禁想到了元越泽所说的‘邪剑’,那自嘲的口吻对四大圣僧来说,简直就是个讽刺,于是无奈苦笑道:“可惜了那么一个有佛性的人,唉!”
李世民道:“父皇前几日曾派出高官厚禄请出山的早年好友‘矛妖’颜平照先生偷袭元越泽,岂知却落了个惨死的下场,他身边还有个魔功盖世的祝玉妍,想再动他,太难了。”
此话一出,堂内重归平静。
梵清惠几人自从听宁道奇讲述祝玉妍可破空而去一事后,都在避免提及她,如今被不知情的李世民提起,几个修为高绝的世外高人面色亦沉静不下去,纷纷无奈叹息。
这事确实过于讽刺,一个杀人如麻的魔门中人,竟可比他们这些脱离红尘、潜心修道、无欲无求的白道中人更快一步攀上天道。更可笑的是,那魔门中人竟想都不想就放弃了这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对此,连心境修为如了空、宁道奇、梵清惠者亦为之不解。
一袭粗布白衣不但没有盖住师妃暄动人心弦的风姿,反是将她空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和清逸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恬淡气质完全显露,她低垂螓首,秀眸中射出复杂难明的神色。
自师门传下来的典籍中,她知道修天道者必须要断绝七情六欲,皆因欲…望与感情是很难受人控制的,修道者就如怒海波涛中的小舟,只要一个失神,就会沦落为七情六欲的奴隶,再难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