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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家凤道:“晚辈亦有此感,所以,才觉着十分为难。”
方秀梅道:“妹妹打算怎么办呢?”
蓝家凤道:“这就是个特别,请姊姊和王先生来此的原因,请两位代我作个决定。”
方秀梅望了望王修,见王修沉吟不语,只好开口说道:“妹妹呀!这话叫王先生很难于启齿。”
蓝家凤道:“姊姊有高见么?”
方秀梅道:“这关系你的贞操,主意你自己拿。”
蓝家凤道:“小妹方寸已乱。”
方秀梅神色一整,道:“江晓峰是我兄弟,我对他视作同胞手足……”
蓝家风接道:“我知道,姊姊一直待他很好。”
方秀梅轻轻咳了一声,道:“妹子啊!妹妹和你那心上江郎可只是姊弟情谊。
蓝家风道:“姊姊想到哪里去了,小妹也不用隐瞒了,我对江郎,情意极深,但决不自私。能有姊姊这样的人疼他,照顾他,小妹感激还来不及。
方秀梅道:“挑开心幕,大家坦诚相见,反而好谈多了。我不想江晓峰死。”
蓝家凤点点头,道:“小妹愿意受干刀碎尸之苦,也不愿江郎受点滴伤害。”
方秀梅道:“风姑娘对他情意如此之重,那真是他的福气了。”
蓝家凤道:“但眼下就有人要杀他,而且他确实的有此能力,只要他一声令下,江晓峰连逃走的机会,也是没有。”
方秀梅道:“姑娘,应该想法子救他。”
蓝家凤抬头望天,轻轻叹息一声,道:“不要这样问我,我的处境,已经说给姊姊听了,江湖上正邪存亡,也不是小妹我一个人的事情……”
目光一掠方秀梅、王修,接道:“我蓝家凤只不过是个无知少女,请姊和王先生来,就是要请教两位,我应该怎么办?”
方秀梅黯然说道:“在这等短促的时间中,只怕任何人也无能想出一个妥善之策。”
王修道:“在下可以断言,就算把世间所有的才智高强的谋士,全集于此,在这样的情形,就算研究了三天三夜,也是无法想出妥善的办法。”
蓝家风道:“这么说来,你们是准备眼看着要那韦刚杀死江晓峰么?”
王修摇摇头,道:“还有别的办法。”
蓝家风道:“什么办法?”
王修道:“集合咱们所有的人,以疲累之师,先和韦刚一战。”
蓝家凤道:“想胜过十二金钗?”
王修道:“自然胜不过,但咱们全体战死,倒也是一桩轰荡烈烈的大事,或可名传千古。”
蓝家风道:“你说过,目下集合于此的武林人物,都是江湖中仅余清英人物,如是尽死于十二金钗之手,还有何人心存武林正义。还有何人去质对蓝天教的天道教呢?”
王修道:“情境如此,也许是天意,也许中原武林道上,应该有这一段黑暗的时期。”
蓝家风道:“咱们不死在蓝天义的决斗中,却死于十二金钗之手,实是桩意外的事。”
王修道:“正义消沉,最后余下了韦刚和蓝天义两个恶魔,也难并立江湖,两人之间,必将也有一番恶斗。”
蓝家凤道:“就算两人有一番恶斗!但不论何人得胜,对我们有何益处?”
王修道:“没有益处,不论他们哪一方胜利了,整都将陷人一段黑暗时期之中,也许十年卅年后,会出一位才智、武功卓绝人间之士,力能回天,使武林重见天日。
蓝家风道:“你号称神算子,武林中人人称赞你的才慧,依我看来,从此以后,你这神算子之名,可以取消了。”
王修苦笑一下,道:“姑娘,世上有很多事,可以解决。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正如有很多事常使人空有绝世武功,一样无法解决一般。
咱们利用韦刚统率的十二金钗对付天道教,这是谋略,属于才慧,但他中途变卦属于意外,而目前,在下又无能改变他变卦的决心,才能找出原因但才意却不是无往不利。何况,现下的处境,都是上代才智之士,累积下的错误,数十年积存的大错,今日成了面对面的决斗形势,令堂想以毒攻毒,训练了十二金钗,但她智者千虑,却有一失,忽略了蓝天义的恶毒在十二金钗未成气候之前,把她杀死!“
蓝家风突然叫道:“不用说下去了……。”
方秀梅轻轻叹民道:“凤姑娘……”
蓝家凤放下蒙在脸上的双手,两腮之上。尽都是晶莹的泪珠,一颗接一颗。滚落在胸前罗衣上。
也许,泪水冲出她心中不少悲忿。语气变的平静一些。
接道:“我明自你们的意思,我应该替母亲安排随后果负责何况,蓝天义又曾是我的后父,该责任应该由我一人承担。”
方秀梅摇摇头,道:“妹子,话不是这么说、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错,错的是我们这年纪较长的一代,蓝天义处心积虑,准备几十年,我们都没有发觉,神算子虽然到处走动,全力力说,但整个武林。都感于蓝天义的侠名,无人相信王修的话,今日落得了这样一个结果,谁也不能够埋怨,怨的只最我们这一大蠢了,和你姑娘无关。”
蓝了风接道:“王先生口气很明显,难道我还听不懂弦外之音。”
方秀梅道:“以姑娘的才意聪,自然是能够听出,但他不是说该你姑娘负责,因为,在目前处境下,你是唯一的能挽救武林劫难的人。
蓝家凤道:“要我以女儿家清白身躯,保存武林正义?”
王修道:“姑娘,在下只是分析目下情形,并无逼姑娘舍身之意。”
蓝家凤道:“目下情景,我又应该如何?”
王修道:“要姑娘自行决定,在下可以奉告姑娘句话。”
蓝家风道:“你说吧!
王修神情凝重,缓缓说道:“不论姑娘作什么样的决定,都没有错,都将会留千古,受后世万人尊仰。”
蓝家风眨动两下大眼睛,拭去颊上泪痕,说道:“王先生,两个决定,极端相反,为什么会只有一个结果呢?”
王修道:“形势迫人,虽然是两个极端相反的决定却只有一个结果。姑娘如不信,在下愿作详细的解说。”
蓝家风沉吟了一阵,道:“我不顺从韦刚,害你们全部死于十二全钗之手,武林中将永陷于黑暗之中。后人为什么还要尊我。”
王修道:“姑娘贞烈凛然,为了保清白之身,虽刀剑加身,也愿清日玷污,自然是留下了贞德之名。”
蓝家凤道:“我如从了那韦刚心愿,救了你们。自然要被后人视为荡妇淫娃,遗臭万年了。”
王修摇摇头,道:“这又不然,姑娘屈已从贼,来挽救了武休的大难,这一代二十岁以上的武林同道,都算欠了你姑娘一笔债,而且是无法偿还的。姑娘的清白是毁于救人救世之下,活在这一代的人,心中这份惭愧,自是无法形容,自然会把姑娘视作仙人一般的敬重了。”
蓝家凤长长吁了一口气,道:“本是两个极端不同的决定,但两面的话,却都给你们说完了。”
王修道:“在下所说的都是实话,希望姑娘能够相信。”
蓝家风道:“我相信不相信,似乎是已经无关紧要了,目下要紧的是,我应该怎么办!”
王修道:“这要姑娘决定了,利弊得失,我们已曾姑娘分析的很清楚了。”
蓝家风黯然叹息一声,道:“好吧!牺牲我,救你!”
王修脸上突然泛现出一片痛苦的神情,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蓝家风道:“我答应韦刚,你们也该回去准备一下了。”
方秀梅道:“姑娘,要我们准备些什么?”
蓝家凤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的心乱的很,应该做什么,你该知道。”
王修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姑娘,在下等惭愧的很。”
蓝家风凄然一笑,道:“你们这一代武林人物,都应该准备惭愧,是么?”
王修脸色赤红,青筋跳动,但却强忍着激动一语不发。
他心中明白,此时此情之下,必得忍受着最大的屈辱,任句一句话说错了,都可能使得蓝家凤突然改变主意。
方秀梅替王修强忍着一语不发,也不敢轻易说话,欠欠身,道:“蓝姑娘,我们告辞了。”
蓝家凤缓缓转过身去,低声说道:“方姊姊,小妹求你一件事,好么?”
方秀梅:“只管吩咐,赴汤蹈火,决不推辞。”
蓝家风道:“好好照顾江郎,想法子叫他忘了我,从今之后,我再无脸见他了。”
王修沉声说道:“两位谈谈,在下先走一步了。”
蓝家风道:“王先生好走,怨我不送了。”
王修抱拳说道:“姑娘珍重,在下告辞了。”
转身大步而去,一面暗用传音之术道:“方姑娘,想法子劝劝她,别要她死。”
方秀梅微微颔首,缓步行近蓝家风,道:“蓝姑娘,我年约长你几岁,对人对事,也许比你稍为知晓多一些。”
蓝家凤道:“什么话,直截了当的说吧!用不着再转弯了。”
方秀梅道:“姑娘,这件事,不但王修等七尺昌儿,觉着有些惭愧,就是我这女流之辈,也觉着有些不安的很。”
方秀梅又道:“唉!妹妹,你这牺牲一已,挽救武林的大仁大义,不但这一代同道对你感激,就是……”
蓝家风道:“你不要安慰我了,我决定了,就不会再改变。”
方秀梅道:“姑娘,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你要好好保
重。“
蓝家凤突然转过脸来。一颊泪痕,满脸衰伤,道:“我还要保
重什么“
方秀梅正色道:“为天下武林保重,为你心上江郎保重。”
蓝家凤道:“劝我什么”
方秀梅道:“含污忍辱的活下去,妹妹,你该明白,你受污的只是躯体,你的灵魂,更为洁白,姊姊会尽我最大的力量,设法帮你的……”
蓝家风如被针扎一下,急急道:“千万不要告诉他……”
举手掩面,接道:“我无面见人,等我死去之后,你们再告诉他吧……”
方秀梅心里一震,暗道:“果然,她已存了献身之后,以死明心的念头。”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妹妹,你献身救人救世,应该是人人都对你感激不尽,你唯一愧对之人,只有江晓峰一个了,是么?”
蓝家凤点点头,道:“细细想来,确也如此。”
方秀梅道:“这就是了,如是江晓峰对你失身一事,不放在心上,你也就不用以死表明心迹了,对么?”
蓝家凤道:“我知道江晓峰为人,他决不会谅解我失身之苦。”
方秀梅道:“再说,你现在还是清白,韦刚没有玷污之前,你还是有逃避的机会。”
蓝家风呆了一呆,道:“哪里来的逃避的机会?”
方秀梅淡淡一笑,道:“移花接木。或可保得妹妹的清白。”
蓝家凤道:“当真么?”
方秀梅道:“自然是当真了,不过还要有很多的条件。”
蓝家凤道:“说出来听听,小妹是否能够做到?”
方秀梅道:“最重要的条件,是要韦刚肯听你的活儿。”
蓝家风道:“我如应允他愿意献身,他也许会听我的,但条件不能太苛。”
方秀梅沉吟了一阵,道:“等一会你见他之后,要好言相慰,告诉他,你已经想通了,对他温柔一些,使他相信,你已经回心转意,真的准备作他之妻。”
蓝家风点头道:“这一点自然可办到。”
方秀梅道:“第二件,要他应允,你献身之意,只是在取得他的信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此后敦伦,必得结成夫妇之后才行。”
蓝家凤道:“这第二件,我想他可以答应,但如小妹已被他玷污了清白,一次和十次,又有什么不同?”
方秀梅道:“大大的不同了,移花接木的把戏,只能用一次,不能常常用啊!
蓝家凤啊了一声,道:“还有什么条件么?”
方秀梅道:“还有第三条,要他进入你卧室,上床之晚要蒙,住眼睛。”
蓝家风道:“蒙住眼睛。”
方秀梅轻轻咳了一声,道:“戏法就在蒙住眼睛上了,如是要他睁着一对大眼睛,咱们这移花接木的戏法,就变不通了。
蓝家风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但还要有一个人才成。
方秀梅神色肃然,道:“不错,还有一个,是你的替身。
蓝家风道:“姊姊可最准备由六燕,成七燕替代小妹么。”
方秀梅摇摇头,道:“她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这事她们无法代替你,而且她们也不可能代替你,韦刚是何样人物,一旦被他察觉,反会把事情闹大。”
蓝家凤道:“那么要到哪里去找一个代替小妹的人呢?”
方秀梅道:“姊妹我。”
蓝家风道:“你?”
方秀梅笑一笑,道:“不错,除了姊姊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代替你?”蓝家凤沉吟了一怔道:“姊姊,这又何苦呢?”
方秀梅道:妹子,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你也不用考虑了,至于姊姊我,你可以放心。“
仰起脸来,长长吁了一口气,接道:“妹妹在江湖上的名誉,听起来,也许不太好,但姊姊可以告诉你一句话,到现在我仍是处子之身。”
蓝家凤啊了一声,道:“姊姊,为了小妹的事,让姊姊清白玷污,小妹的清白受污,又有什么不同?”
方秀梅道:“太大的不同了。”
凄凉一笑,接道:“我笑语追魂方秀梅,在江湖上,声名很坏,说我仍然是处子之身,只怕你蓝姑娘也不会相信的。”
蓝家凤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望着方秀梅,道:“姊姊既然这样说了,小妹岂有不信之理。”
她说话的神情和语气之间,显然是有些不信,但方秀梅既然说出来了,蓝家凤也只好装作相信的样子了。
方秀梅道:“这是一桩很重大的事,姊姊岂能等闲视之,如若姊姊不是处子之身,难道还能冒充不成!”
蓝天风道:“小妹真的相信……!”
方秀梅接道:“这档子事,很快就可以证明眼下要紧的是,咱们两个人必须有熟练的配合,才能不让韦刚瞧出破绽……”
蓝家凤道:“姊姊,小妹觉着,这件事和妹姊无关,怎能让姊姊付出如此重大的牺牲了!”
方秀梅道:“怎么和我无关,目下云集在这里的人大都是被我说服而来,而是武林中仅存的精英人物,他们本可逃亡天涯,徐图起事,只因为信了我几句话,才赶奔来此,如若被蓝天义一网打尽,姊姊是死难忘瞑目了……”
轻轻叹息一声,道:“走,到你卧室瞧瞧,只要咱们能严密的配合,想信不至于露出马脚。”
蓝家凤虽站了起来,口中仍然说道:“姊姊,这件事,小妹越想越不妥,这些事应该承当,怎么让姊姊替我清白玷污。”
方秀梅道:“妹子,此时何时,你岂能还拘于等小节,再说,姊姊我这样作,也并不是完全为了你。”
蓝家风道:“这是小妹的事不是为我,又是为了哪一个呢?”
方秀梅道:“一半为了妹子,一半是为了江兄弟,何况像你如花朵般的人儿,叫韦刚玷污了,姊姊看在眼里,也是心疼的很。”
蓝家风轻轻叹息一声,道:“姊姊,你对小妹这份情意,不知要小妹如何报答。”
方秀梅道:“扫平了天道教,来日正长,你如不嫌弃姊姊,咱们多亲近亲近就是。”
谈话间,行入了蓝家凤的卧室之中。
方秀梅目光转动,只见这是一间很敞大的卧室,一张檀木雕花大床,摆设的很古雅、豪华。
方秀梅大步行近床前,又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