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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廖小娄似乎因为不解而反问安古屺。他抽出一根香烟放进嘴里点燃,“你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我认识唐晓?”他吐出一口烟。
孟贤国立刻听出了点道理,腾一下站起来——他眼睛和眉毛一起立了起来。安古屺却没了当初的火烧火燎,他不仅安安稳稳而且还优哉游哉的,“你们只是认识,可我早就上过她了。”他透过云雾缭绕盯着廖小娄,看着这个年轻人的脸先是绿然后闪起红灯。
安古屺认为这个才是是廖小娄的意志底线,但他还是免不了补上致命一击,“就那么上了,上的时候她还高兴的要命。”
“住口!”廖小娄狂喊,声音却因为心痛和愤怒而颤抖。
“小子,你记住了!想跟我抢女人?你还得先撒泡尿照照!”此时的安古屺点起香烟,悠闲的吸着。只不过,他看廖小娄的眼神越发的严峻起来。
“你害怕了,是吧?你害怕唐晓会把她的爱给别人!你怕你不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你怕你失去现在所拥有的!”廖小娄越发激动,吼的声音很强烈。他的举动惊动了周围的客人,也惊动了台上的莫伶。
听完这些话,安古屺默默的把烟头按灭在吧台的桌子上。他看着围布被自己烧了个大洞,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可身边的孟贤国忍不住,他冲过去揪起廖小娄的衣领。
“不管你是谁,我就要告诉你!是你对自己的爱不自信!是你不能用自己的爱把唐晓留在身边!你给不了唐晓的就要让其他人给。唐晓不该是你自私的牺牲品!”隔着孟贤国,廖小娄仍不知死活地跟安古屺狂喊。他像个困兽发起疯来。
“你个小杂种!”安古屺啐了一口吐沫,挥起拳头冲向廖小娄。
就在安古屺动手的一瞬间,小娄乐队里的队员马上停了台上的工作从上面冲下来。可等他们冲过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周围已经站满了来历不明的人。那些人的对峙表情很专业,很地道也很黑暗——他们被这些人控制的死死的,眼睁睁的看着廖小娄像个沙袋一样被安古屺推来搡去。
安古屺和廖小娄如两头恶兽,不言不语,互相厮打——一个泄愤搏斗,一个顽强抗争。
在PUB理消费的人群“哦”一声散开,然后又马上围过来看热闹。孟贤国站在一边,根本不用他插手。其实他也知道,就算那小子的朋友全部冲过来也不是安古屺的对手。
PUB老板看着自己要被砸烂了的的吧台——他赶快跑到坐在远处的佘哲身边,不仅点头哈腰还要满脸堆笑,“佘二哥,您大仁大义,我这小店……”
佘哲没说话也没叫安古屺住手。他一直喝酒,好像在心里估摸着时间。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在PUB老板耳朵里,这些碎玻璃声音已经穿透耳膜刺在他的心里。他快给佘哲跪下了,“佘二哥,我求您了!您看看……我明天……怎么开门做生意?”
佘哲没急着说话,先是长叹气,然后慢慢站起身走到安古屺那边。
“大屺!”他干净利索的叫了一声,可安古屺摆在半空中的拳头还是不断往下落。
“得了!”他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安古屺只是回头看了眼佘哲,没有住手的意思。佘哲走过去,稍微拦了拦他的动作,“这可是公共场合!”
安古屺停了拳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廖小娄不清不楚的笑了——笑得恶狠狠的。
佘哲看着倒在地上的廖小娄——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大屺招招都要打那小子的脸啊?
第八十九话 打磨花瓶
早晨,唐晓便想起来该对那个孩子有个交待,毕竟在感情方面无论年龄大小都是平等的。生活本身就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的斩断一切;把人削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她不该让其他人操心——小娄该是个用笑声托起年龄的人。虽然他可以让她忘记痛苦,治愈创伤,帮助她正视表面上真实的瞬间打击。一个值得她感谢的人,他不该被自己苛刻对待。
唐晓踏进PUB时——原来磊落的空气突然凝重起来,服务生看她的目光也有些偏激。莫伶站在后台间门口,看她的眼神像是早就预定好了——冷冷的,毫无内容。
她莫名的紧张。
越过莫伶走进后台间,她看见小娄坐的很远,远远的垂着头。他的头发垂过脸颊——遮得严严实实的。唐晓走进他,撩起头发的手有些抖。
小胖了解唐晓看见小娄满脸创伤时,为什么会脸色灰白。他扯着唐晓的胳膊,拉她走出来。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唐晓无法用正常的思维进行思考,换句话说——她的确被吓坏了。
“唐姐,你认识一个姓佘的吗?”小胖问的很小心,“还有一个本市球员……”
“我……”唐晓浸在冷汗里。透过莫伶冷静的目光,突然她明白了,“啊。”——一切都在一瞬间顿悟。
————
站在安古屺的宿舍门口,本来想直接走进去的唐晓突然忧郁了。见到他,她该如何开口?如何对待将会发生的一切?她眼里突然充满了泪水,却又不忍心丢出去。
安古屺没用多长时间就站在她的面前了。他的表情平静得让唐晓有点安心,她没有理由怀疑一定是他做的这种无聊事。
而安古屺却先开了口:“是为了打人的事?”这句话扎进唐晓的耳朵里让她头痛。望了望目瞪口呆的唐晓,他直接说:“我吓唬了他一下子,没什么。”
唐晓忍住一口气,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安古屺的声音倒突然提高了,眼睛也瞪起来,“是我打的!怎么的!找我算账?”
“安、安古屺!你在侮辱我!你在侮辱我的人格!”唐晓的眼泪与话语一起从心里涌出来。可只说了一句话,她便没了力气,脑子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唐晓为面前这个人突然失去的果敢、真诚、正直、宽厚和变得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甚至心怀嫉妒,吓得没了思维。她默默的站着,默默的寻找着——一个理由、一个解释、一个让她足以接受的条件。
“唐晓?”安古屺也被唐晓眼里的灰沉吓着了,口气也放缓下来。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唐晓无奈的摇头,“你这样太让我失望了。”她很吃力的讲每一句话,还要再说些什么却住了口,然后叹息。
她以为所有的人都有着一颗丰满的爱心,也以为每个人都可以理解她所有热忱——但事实并非如此,“我知道那个佘哲的背景一定不单纯,我也不属于那个***,但你一定要明白我是真心希望去了解你们。”
“你说什么?”安古屺很恼怒唐晓的这一席废话,“难道你觉得我是垃圾?”
“不,你不该这么问我。因为你比我更知道自己不是垃圾,所以你不该说出这样不负责的话。”
不少女人有一种嗜好:改造自己的男人。费劲心思、磨碎心血,男人却很不理解。也许宽容要比改造更重要,更实在。爱情是易碎品,像只瓷瓶。瓶上有个疙瘩,有人看着不舒服想把它打磨得更光泽。用心是好,但结局却是疙瘩没了,瓶子也碎了。
但这疙瘩竟然让唐晓不知所措,难道是安古屺变了?爱上了他就明知不可,却还是不断重复错误。倾述自己的情感和珍惜每寸时光,自欺欺人的相信他没有平凡男人的浅薄和无聊。其实,不是他变了,而是自己变了。
男人渴望自由,他需要的爱不仅是你每天的小鸟依人和全心全意。他还需要一个空间和一段属于自己的时间。他的朋友你不会都喜欢,他的交友原则是在遇见你之间就定夺下来的。唐晓应该学会不太多的参与和评价——但她却没有。唐晓这次没顾忌安古屺强烈的虚荣心和占有欲,她没给他一个期待中的服从和肯定——她让安古屺觉得自己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唐晓望着他,与其说无奈更像是失望,“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因为你干了一件错事而放弃对你的信任,但——你不该打人。”
“你别说了!”安古屺皱起眉头,“我问你,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他只是个孩子,需要我的帮助而已。”
“孩子?孩子会勾引别人老婆?”
这回,唐晓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我无力解释什么。”她抬起眼,严肃的看着安古屺,“屺,也许我们该静下来好好想想,相互静下来想问题才更理性。你站在远处清楚的看看我,看清我是谁。”她讲完这段话,但安古屺瞧她的眼神确实让人心寒。
一切都那么尖锐。唐晓——一个被爱奴役的人,永远要承担比别人更大的痛苦。可她现在又该如何经受由安古屺制造出的对感情的杀戮。
唐晓知道自己背后有怎样的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可她不愿回头——既然他没有给她一个机会,那么她也不会。她不想成为一个男人体现自己压制力的牺牲品。一个男人应该具备更多的责任心,应该包容、迁就许多事,尤其应该真心对待他想相守的一生的女人。
即使他不再爱她了,他也该好好安顿她。
第九十话 幼稚的虐待狂
在化妆间,沫沫重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情绪稍稍好了些。走出来时,她并没有直接回到办公室,而是留在走廊里,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同公司的人路过和她打招呼,她竟慢了一拍半才想起来回应。
她被老板骂了,骂到大脑缺氧。没有委屈,她只是后悔自己没在演出前和有关活动举办方说明可能出现的特殊情况。谁都知道,如果总是不小心,更荒唐的事恐怕还会发生。
然而就这次演出而言,她是绝对不能爽约,因为后果很严重。她给唐晓去了电话,约了见面的时间——为了朋友和自己,她都必须对整个事件的真实情况有所了解。
她来到PUB正看见唐晓和这的老板争论,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唐晓和人这么大声说话。吵架也是需要经验的,没有任何优势的唐晓眼看就要败下阵来——她说话声越来越小,脸却越胀越红。
沫沫走过去,先不管怎样;一定要挺自己的朋友。她把皮包摔在吧台上,啪的一声吓了老板一跳,“你欺负一个女孩子有那么能耐啊!”
“沫沫。”唐晓看见她,虽然窘迫却是有了底气,“他要赶小娄走。”
老板觉得唐晓抢白,接着想解释句什么。可在他开口之前,沫沫却先做了判断,“做生意的人要赶人也就俩儿原因。”沫沫松口气,缓缓精神接着说,“不是那人挡了他的财路,就是有人要他这么做。”
“还是你明理。”老板又坐回高脚凳上,不再看这两个女人“小娄在我这出了两档事,这两档事都够让我关门了。”
沫沫很敏感,她突然看出来PUB老板赶走小娄的原因很可能也与他爽约自己的演出有瓜葛。她马上问唐晓:“是不是小娄出乱子了?”
唐晓先是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就什么也不说的往后台走。沫沫没理老板,抓起自己的包也跟着走了过去。
小娄脸上的殴青浅了些,但头还是肿得跟个猪头似的。他不想让唐晓担心,一边开玩笑说自己胖了这几圈越来越像王力宏,一边回味无穷的说自己好久没这么爷们的干一架了。见过大市面的沫沫看见他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就算没问唐晓怎么回事,她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她把唐晓拉出来,“安古屺来过?”
唐晓无力的点点头。
“全乱套了……”沫沫的头顶在墙上想问题,“那演出怎么办?先不说费了那么大的心血,演出总不能开天窗……”
“我会去的……”不知什么时候,小娄托着自己的脑袋走到她们跟前。他声音低低的,像是怕给谁添麻烦,“演出不是下个星期吗?那时我可能会好些……”
沫沫瞅着这个年轻后生,呵呵的苦笑。她感叹爱情力量之可怕,足让人完全忽略生理上的痛苦而听命于对方的喜爱——人在实现爱的时候总是那么勇往直前。
“等到下星期好了,你最近好好养伤。”沫沫安慰了一句,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再奢望什么。
谁不向往甜美、平静、稳定的生活?因为这样一来,人们就不用再担心外界的变化,而抵抗力逐渐升级。
沫沫渴望拥有豁达、镇定的内心——这是一种近乎完美的人性品格,也是人生最重要的一课。可现实生活中,沫沫的向往总与自己的行为背道而驰,她总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难道是她的努力错了?还是她对对方要求过高?
“为什么不阻止安古屺打人?为什么不让他冷静一下?为什么不先问问唐晓?为什么连我都不告诉一声?为什么不顾及一下我的工作?”沫沫和孟贤国通电话,把一排问题扫过去。她的口气越来越冲,直到完全不能控制情绪的狂叫。
孟贤国没跟着着急,顿了顿好像在等她进攻完毕,“看着别人抢自己女人,男人还能保持冷静的话,要么这个男人不爱这个女人了,要么就是他大脑有问题。大屺比我冷静,要不是他拦着,我早就把那小子打残了,不用费那么多话。那小子倔得狠,如果问了唐晓就能解决得了,那么这一切早就不该发生。你们总说不忍心,其实就是贪心。你没有必要质问我,在我看来唐晓和安古屺之间是有误会,但起码也有避免的可能。而你!沫沫!才是最先应该介入并且最能避免这一切发生的人!”
沫沫被说的哑口无言,可又要找个借口,“可这个已经牵扯到我工作了!你们这样鲁莽行事,知道给我带来多大的问题吗?”
“沫沫!我从来没想过,生活上的问题会干扰到我的工作!我也从来没想过工作和生活上的问题会相互交织,弄得两边都混乱不堪!我更怎么也想不明白;竟然你早就知道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仅没劝唐晓还要使劲搅这浑水?难道这就为了你那个工作?为了这个工作,你可以连朋友的幸福都不顾?”
这次的意见不统一,无法挽回。孟贤国一反常态的始终与安古屺站在一边——沫沫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他们打完人还能那么理直气壮。
“够了!”沫沫歇斯底里的狂喊,“孟贤国!我不用你教训!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的心思没像你都用在这个上头了!我活得比你单纯!”她竟然把电话摔到墙上……
说来也怪,沫沫对唐晓也好,对自己的老板也罢,总是能平衡待之。唯独对孟贤国,她的甜美总以怒火收场,自己的生活也变得更加曲折。也许是她太想与孟贤国并驾齐驱,才让自己活的不仅身心疲惫更是急功近利得浮躁易怒。
在爱里,总有一个虐待狂和一个受虐狂。沫沫发誓要做那个虐待狂,可等自己做了虐待狂以后才发现,原来虐待狂的威力不是因为自己的自信而是为了测量对方对自己的爱——这本是一种幼稚到顶的不自信。
第九十一话 多维演出
客房里,沫沫无聊的拨弄着电视机遥控器。她很想知道隔壁住着的廖小娄正和唐晓聊着什么?她把遥控器摔到床上,站起身往门口迈了一步,想了想又坐下了……一会儿,她站起身又坐下……
隔壁的小娄躺在床上,脸上敷着冰袋。莫伶在一边收拾着东西——不像搭档倒更像个助理。唐晓站在两个人中间总觉得窒息……可现在这个情况,她要是马上跑到沫沫那,实在说不过去。
莫伶站起身,看见不知干什么好的唐晓,“去忙自己的吧。”
“对啊。”小娄捂住冰袋,怕它掉下来,“你去忙吧……”
他的迎合很积极,莫伶转回目光看着他。
“我能帮到什么吗?”
“暂时没有。”莫伶无滋无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