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盈盈,你能来我好开心。”我猛地回神,十三已经疾步走到我身前,深情的看着我,淡淡的酒气让我昏厥的头脑更加严重。
“十三爷,生辰快乐!你长了一岁,长了一份魅力,长了一份成熟,长了一份智慧,愿你的生辰伴随着幸福与喜悦,从日出到日落。”我将怀中的盒子递到他的怀里,向他努努嘴,示意他看向十四的方向。
OH,MYGOD!他们一点也不懂得尊重别人,主人还没有拆礼物,他们就私自打开,太没有礼貌了!
十三顺着我的目光,看到老十正吵闹着追十四,争着要看他怀中的画卷,十四不知怎么搞得,就是不给他看。
十三忙将怀中的盒子交给何福,拦住十四,才伸手去要,却被十四反手藏于身后。
十四坦然的看着十三,脸色潮红,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怎么的,慢悠悠的开口:“十三哥,这份礼物我也喜欢,不如送给弟弟怎么样?”他虽然是对着十三说的,可是目光却凛冽的直直射向我,我顿时身体一颤,莫名其妙的迎视他。
他要耍酒疯,大可以找若大姑奶奶去,没事消遣我做什么?
“十四弟,我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挑,但是这个不行!”十三说罢,伸手便要抢,十四反手搪开,自他腋下跑过。
十四跑,十三追,老十在一旁起哄的叫闹着,十五、十六两个小子站在旁边拍手鼓掌。难道就要他们这么打闹着?我求救的看向四爷,他也只是蹙眉看着而没有开口的意思,
其他的阿哥全当是看免费杂耍,竟没有一个要出声阻止。
我顿时觉得眼前全部是亮晶晶的金光,耳畔吵杂,嗡嗡作响,双手用力的揉着太阳穴,只想赶快结束这场闹剧。恰巧,十四阿哥自我身边跑过,我猛地出手,迅速自他面前闪过,灵巧的夺走他手上的卷轴,刷的打开。
不是想看么,那就让大家一起欣赏吧,欣赏过后,各回各家,各自休息!
十四一脸阴霾,目光似箭,呆呆的站在我身前,死死的看着我。
我漠然,抬步走到正前方,将画轴平拉在胸前,呈现在他们面前。
“嗬……”一片抽气声想起,众人皆是一幅震惊的样子,不可思议看看我,又看了看画卷。我轻撇唇角,嘲讽一笑。
十三慢慢的向我走近,目光沉沉的盯着画面,脸色平静。
“这画里面的女人美是美,可是这衣服……”十阿哥绕到我面前,仔细看了看,挠着脑袋说道。
我灿烂一笑,将画交给何福撑着,自己绕到画的面前,侧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这是一幅油彩画,当然,颜料由十三阿哥供应。之所以画这幅画,有两个原因:一是时间紧迫,从塞外回到宫里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而四爷的大礼又迫在眉睫,总不能给未来雍正的第一份礼物就露了怯啊;二是这幅画意境很好,就如我们的生活一般,看似在同一轨道上,但是事实呢,时空永远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
婆娑的树枝上,却隐约的开放着朵朵白色的百合花,一个身着白色婚纱的妙龄的女子倚靠着树干,头顶上的白纱覆在手臂上,皮肤若隐若现,目光痴痴的望着远方的人影。在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湍急的河流,几块礁石盘在岸边以及河水里。对岸上,一个身着绛紫色长袍的清装少年,呆呆的看着天空,忧郁的眼神,笼罩着淡淡的落寞。
河流上方的空白处,竖着写着篆体的现代诗歌——一棵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画面上的人物清晰,仿佛如真人一般,刻画得惟妙惟肖,胤祥的样子就是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模样,甚至他身上挂的玉佩等物件,都一分不少的体现在画中;而那个白纱女子,含笑的唇角,自信的笑容,却是真正的夏盈盈,唯一不属于她的,可能便是那痴望的眼神。
因为,那时的夏盈盈,从不知,有一种感觉——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画的右下角,是我的签名,同样一个篆体的“盈”字。
“咦,怎么是同样一个女人?”我猛然回首,懊恼的发现十阿哥不知何时已经将另一份礼物打开,正端详着木雕。
九阿哥微一挑眉,借过了十阿哥手中的木雕,凝神看了看,饶有深意的看着我,而后递给了十三。
“补送的。”我看着十三,露齿一笑。
他微微一愣,而后灿烂的笑了,眼神醉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木雕高约一尺,面部表情,衣服花纹简直与画中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十三看了看我,慢慢的翻转木雕,看着底托,果然看到了一样的诗句,一样的篆体字。
“想不到你的篆体竟写得这般好。”他看了许久,开心的笑了,而后想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迅速抬眼看我,“这是……”
“我心中的夏盈盈,我希望,也是你心中的!”我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深夜,脑中不断盘旋着十四阿哥冷彻入骨的目光,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想着四爷临走时的话语,头剧烈的痛起来。
“我开始期待你给我的惊喜!我相信你,时间并不是问题的!”那抹微笑,却是我一晚上的噩梦。
又是生辰(四四)
生辰、生辰、又是生辰!
今天,也就是十月初三,是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的六十大寿,康熙皇帝为她奉上《万寿无疆赋》,为太后献上佛像、珊瑚、自鸣钟、洋镜、东珠、皮裘、各色香料、玛瑙、宋元名画等物品。寿宴时,令御膳房数米万粒,号“万国玉粒饭”。
这位皇太后是孝惠章皇后,顺治皇帝的第二位皇后,是由孝庄文皇后选定的。在她77岁的一生中,有64年是在皇宫中度过。她虽然身居深宫,但很少过问政事,当年,孝庄文皇后、孝惠章皇后和康熙皇帝的皇后赫舍里氏三人相处十分融洽。康熙九年八月,康熙帝奉祖母太皇太后、嫡母皇太后前往遵化昌瑞山,祭谒顺治帝陵寝,皇后赫舍里氏随行。是月二十七日,祖、媳、孙三代四人行抵孝陵在清朝历史上,清帝与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一起谒陵,这是第一次,以后也没有出现过,清朝仅此一次。这充分表明了他们祖孙三代及婆媳的深厚感情。皇帝与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一起谒陵,这反映了他们的和睦相处,让世人刮目相看。她们三代皇后之间的亲密和融洽在清朝历史上也是一个典范。
孝惠章皇后抚养了康熙帝第五子胤祺,胤祺从小受祖母善良平和、淡泊名利性格的影响,“心性甚善”,长大后一直与人无争,主持公道、奉公守法,是没有介入康熙晚年诸子拉邦结党中的少数皇儿之一。
孝惠章皇后先是正宫皇后,后又当了50多年的皇太后。这样长时间跻身于后宫最高层之列,不仅成为清代后妃之最,而且,在中国历代后妃中无人与之相比。
康熙二十八年十一月初,康熙帝谕告大学士、内务府总管等:“朕因皇太后所居宁寿旧宫,历年已久,特建新宫,比旧更加弘敞辉煌,今已告成,应即恭奉皇太后移居。可传谕钦天监,敬谨选择吉辰,礼部详考典礼以闻。”十二月初四日下午,“仪仗全设”,康熙帝率王公,内大臣、侍卫等行礼,皇太后孝惠章皇后移居宁寿新宫。皇太后搬迁时,康熙帝亲自接驾,礼仪如此隆重,也说明了孝惠章皇后在康熙帝心目中的位置了。
由于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脸色总是略显苍白,即使用了胭脂也掩盖不住羸弱,眼眶下也是淡淡的暗色,德妃娘娘便吩咐我留下来好好休息,带着几个宫女前去赴宴。
想着若含临走时得意的眉眼,我心下暗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远方锣鼓震天,声乐飘飘,我眯眼望着遥远的天空,幻想着那副其乐融融,而又略显压抑的场景。
抱膝坐在假山之上,与漫漫黑夜融为一体。自从上次发现这个地方后,每当自己心情不好或是睡不着觉时,我就会到这里遥望星空。那时,便会觉得,自己只是浩瀚天空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星辰,只是茫茫历史里一粒渺小的尘埃,而我的烦恼与忧虑,也会渐渐的消除。
这个地方是紫禁城中偏僻的一角,由于是个死角,所以平时没有侍卫会到这里巡逻,极其安静隐蔽,是个发呆游想的好地方。
“喂,你怎么在这里?”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我微微一怔,辨出了来人,没有回身。
“这里是我发现的,我为什么不能来?”
“那你抱我上去!”小鬼顿了一下,冲冲的说。
我单臂撑向背后,扭转着半个身子,慵懒的看着他,笑而不语。
“你发什么呆,快来抱我啊!”他有些着急,在下面直跺脚。一阵秋风吹过,他揉了揉鼻头,猛地打了个喷嚏,惹得我呵呵直笑。
“你笑什么!”他有些气急,瞪大了眼睛看我,可惜月色下,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笑今晚的月色很美啊!”我不再玩笑,三两下跳了下来,抱起他软软的身体,不禁微微皱眉,撇嘴道:“你好重,吃什么长大的啊?”
“你——”他才要开口,可是看到我吃力的表情,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你什么你,一点礼貌都不懂,小鬼!”我刮他的鼻头,喘了口气,才将他放到平坦的假山顶上。
坐到他的身旁,我不理会他,兀自的发呆,思考。
“我才不是小鬼!”他皱鼻,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轻轻一笑,撇过头去。
沉默了一会儿,他慢慢的蹭到我身边,小手拽了拽我的衣袖,见我不理他,便狠狠的抱住我,吵闹着:“我冷!”
“冷还离开宴会跑这里来吹风?要不是你是小孩子,我会认为你故意吃我豆腐!”我瞅了他一眼,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上次的见面是深夜,根本没有注意他的衣着,但是今晚却由不得我不注意。
“豆腐?你没带啊?”他眼神四瞟,看了看我的周围,而后皱眉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
“吃我豆腐,意思便是说你占我便宜!明白么?还有,不要知道太多关于我的事情,而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揉了揉他的头,像对待小弟弟一般,神色认真的看着他,希望他可以明白。
“你很奇怪!不想要引得别人的注意,却偏偏适得其反!你知道么,你的眼神,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不自觉的亲近你,想要赢得你的注视。紫禁城里生活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费尽心思的去争取。可是我看着你,却仿佛看到了天空……”
我迷惑的看着他,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孩子,居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而他眼神里过早的成熟与深沉,却让我不得不深思他话中的含义。
我不希望和这里的人有太多的牵扯,越多的注目与关切,只会将自己推入越深的悬崖!可是,现实,是不是,已经由不得我来控制了呢?
……
“十三,四爷生日你帮我把礼物带到好不好?”走出永和宫的门口,我将十三推到一旁,小声地和他商量。
自从那日和小鬼聊完以后,我便进行了一番批评与自我批评。我的自由,我的民主思想、我的一切技艺和才能,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太过于陌生,太过于奇特,所以才会招来他们的注视与探究。虽说我并不害怕因此而来的后果,但是,万一哪位主子看着好,将我要回去充实后院,就不太好了!
想到那种场景,心底都毛毛的!
“不好。”十三看着我无奈的笑,“四哥前些日子还和我提到,让你在他生日那天务必到场,他说很期待你的礼物。四哥还说,聚仙楼的大礼……他没忘。”他看着我,没良心的笑得开怀。
“你看我这个样子很开心,对不对?”我迅速的拧他腰际,斜着眼睛瞪他。
“怎么会呢?”他握着我的手,赖赖的发笑,“盈盈,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我抢道,故意将头扭到一旁。
“我还没说你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就快说啊!”我催道。
“我刚刚已经要说了,是你抢了我的话!”十三无辜的看着我,委屈的眼神让我觉得负有深深的罪恶感。
唉,男人的眼神怎么可以这么富有杀伤力?!我暗自感慨。
“今年的生辰是我最快乐的一年,你送的礼物,所有的兄弟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我会永远记得的!”十三看着我,目光幽深,清澈似水。
“傻瓜,怎么会是最快乐的呢?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很用心很努力的为你准备,没有最快乐,只有更快乐!”即使是那空白的十年,我都希望,生辰的那一天,你看到我的礼物,会幸福的微笑。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他有些忘情的拥着我,幽咽的说。
而我只是小心的看着四周,我知道这么幸福而浪漫的时刻,不应该分心注意其他的,但是,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行事啊,虽说现在是傍晚,不会有什么人突然出现。
“你是幸福的,我就是快乐的,为你付出的,再多我也值得;与你是同路的,我就是幸运的,我幸福走过的,是你搀扶的!”经过精心的确认,周围没有突发状况后,我舒服的靠在他的肩上,唇角始终挂着微笑,轻唱这几句歌词。
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将我紧紧的箍在怀中,浓烈的幸福感包围着我。
……
“盈盈,你怎么可以将我画得那么像?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从来不知道你的西洋画如此了得。但是,那个陌生的女孩儿又是谁呢?她看着我的眼神和你很像,可是样貌却一点也不相像!”十三蹙眉,仔细的回想着,目光沉沉的看着我。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起一个很无聊的问题,嗔道:“胤祥,是我漂亮还是画里的人漂亮?”
十三一怔,凝神看着我,唇角微动。
其实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无法回答,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如果完颜凌月漂亮呢,那么他喜欢的就不是我;如果是画里的人漂亮,那我心里也会很别扭,毕竟我现在是完颜凌月啊!
哎呀,这都是什么变态问题,我有些懊恼,才要告诉他不用回答了,却发现他已经开口了。
“盈盈,你们是不同的,你最吸引我的,是眼睛,一双会为我担心,为我雀跃,让我魂牵梦琐的眼睛。”
我笑了,看向天边的晚霞,徜徉在一片幸福的海洋中。
我抬眼,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胤祥,你要记住,那——才是夏盈盈,一个真正的夏盈盈。”
不管他能否懂得,但是,我真的想要他认识我,那个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身旁的夏盈盈!
马车咕噜咕噜的压在石板地上,马儿的喷气声若有似无的传来,我瞥了瞥一旁闭目养神的十三,又看向对面冷着面孔的十四,以及在他身边叽里咕噜说个没完的若含,头脑仿佛要炸开一般,赶忙低头蹙起眉头。
这是什么组合啊!!!
今天是四爷的生辰,四爷早就和德妃打过招呼,今天要我到他府中帮忙。由于平时我在德妃身旁伺候得很是周到,又会做些花样的菜式,所以德妃很爽快的同意了,只是嘱咐了两句便让我同十三一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