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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你……”方小玲忽然有点吃惊。
“我是赵子强，赵紫薇的弟弟，堂弟，你看我们象不象？”
“象，很象！”方小玲吃惊地看着他。
“其实她就比我大一个月，我不太承认她是我的姐姐。我来之前，她跟我提起你，这是从杭州带来的小礼物。”赵子强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那本来是准备送珍珍的小玩意，现在干脆送他了。
“谢谢！”方小玲还是有点吃惊。“紫薇还好吗？”
赵子强摇摇头，道：“她不好，一点都不好，心肠不好！”
“啊？你这样说你姐姐？其实，我一直觉得她很好，人又能干，我听董事长称赞她厉害呢。”方小玲认真地说，“其实我也很羡慕她，我要是做到她一半，我就满足了。”
赵子强解释道：“我不是说那样。她是很能干，可是，她自己嫁不出去，就以为我这样更能干人也没人要。所以，她逼我回上海来相亲，还说那是个好女孩，其实我不太相信。你说，女孩是不是都这样，朋友嫁不出去，就介绍给亲威朋友。”
方小玲不乐意了。“喂，你说得好过份啊，难道在你眼里，女孩都是这样的吗？”
“哈哈，那倒不是，如果她将你介绍给我，我肯定是很乐意的。”赵子强笑了，自从经历了女孩生活之后，觉得气女孩也是一件乐事。
“呵呵！”方小玲掩着嘴笑了，因为这无疑是称赞她不错。
“我只是有点讨厌有钱人家的女孩，人再好也有限，脾气通常都臭得很，对不对？小玲，你在这里接触不少人，肯定见过不少这类吧？”
“这样的人是有的，不过有些还是很不错的，紫薇介绍给你的是什么人？”
“嗯，她叫……，我看看，她也是你们这家公司的呢。”赵子强装模作样掏出手机，摁了几下查找名字，然后说，“她叫陈怡倩，二十五岁。”
“啊，怡倩？”方小玲惊讶地叫起来。
“怎么，你认识？”
“当然认识！”方小玲激动地咽了两下，然后说，“刚才你见到的陈先生，就是怡倩的父亲。”
“啊，她是太子女？怪不得那么蛮横，没人要了！”赵子强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转向朝董事长室望了一眼，然后立即紧张地道：“小玲，请千万替我保密，别将我刚才那番话说出去，我被骂是小事，要是连累紫薇了，就麻烦了。”
“放心吧，紫薇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帮她了。”
赵子强心里好笑：我几时变成你的好朋友了？可是他还是认真地问：“可是，陈先生是你的老板啊！”
“呵呵，女孩之间的事，你不明白了，放心去相亲吧。”方小玲笑道，“不过，你还是认真一点，如果你用刚才的态度，怡倩肯定看不上你。你要是有紫薇那样真材实料，如果再谦虚一点，对女孩和善一点，我估计怡倩还是会喜欢你的。”
赵子强奇怪地问：“是吗？你跟怡倩很熟？”
“当然了！”方小玲挺起胸，自豪地说，“她每个星期一来开会，都跟我聊好一阵。紫薇也是，她还送过我礼物呢，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赵子强达到了目的，又装模作样地问了一些情况，便满意地离开了。
当然，他做这一切，倒不是想打听陈怡倩的情况，而是想通过方小玲的嘴巴传出去，赵子强与赵紫薇是不同的人，免得将来有人要拆穿赵紫薇身份时，也好有个借口。
……
走进大楼，赵子强停了下来，他望着着公司铭牌指示，确定了证券导报是在三至五楼。可是，他并没有立即走进电梯，而是在大堂慢慢地踱步，犹豫了一下，他掏出手机。
大热天顶着一顶假发，是很难受的，尤其自己本身还有一头长发。赵子强看着玻璃里反射出来的影像，竟然有点不习惯了，甚至怀念穿裙子的生活了，特别是吊带裙，上面凉快，下面通风。
这几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他无法用赵紫薇的身份做这些事，特别是现在这个庞大的计划。今天请假就是为了要将几件事凑在一起做，而赵紫薇请假的原因也有点可笑：例假来了。当他取掉胸前的东西，脱下裙子，甚至有一种恍惚的感觉，说不清这一刻是喜欢男性还是女性的身份多一些。
他拨通了袁嘉的电话。“袁嘉，你帮我查一下，陈氏地产有什么高层最近要出国。另外，我知道他们公司每年都让员工轮流出去旅游，你帮我弄份名单，现在正在旅游的人员名单。”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有这些资料？”
“因为你们这些公司喜欢挖人家的墙角，特别喜欢搜集这些资料。而且，我通常是上网看靓女，你是上网看那些名人的丑闻。”
“你这家伙，尽是胡说，名人丑闻，我只看章俊跟赵紫薇的，哈哈！”袁嘉大笑，可是接着竟然说，“他们的黄总裁周末要去欧洲了，说是考察，放屁，肯定又是玩去了。他们是上市公司，敛财比我们狠，花钱又比我们这些非上市公司放肆。”
“太好了，有题材了！”赵子强叫起来，脑子里立即有了一个主意，“今晚给我陈氏的其他员工名单，重点是财务部和证券投资部的，最迟明天中午给我。”
袁嘉急了，立即追问：“喂，有什么题材，快告诉我。”
赵子强道：“不行，你的嘴巴不够密，现在不能告诉你。”
“放屁，我几时泄密过？”
“你还好说，向兰打电话问我，这次真能赚那么多钱吗？你听清楚，她不但打给赵子强，还打给赵紫薇，这号码是谁告诉她的？袁嘉，你要是不封住你老婆的嘴，我以后就封掉你的财路，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机会了。”
“喂，赵子强，你又恐吓我？我今晚跟她说就是了，一定保密。”袁嘉忽然想起什么，叫起来，“子强，你今天怎么忽然用男声说话了，你在家？”
“不，我现在在报社门口，今天我是赵子强，这该死的假发，真是热死了。”
“哦，怪不得怡倩打电话问我紫薇去哪儿了，原来你关机了。”
赵子强想了想，道：“别理她，让她担心一会吧，警告你，不准胡说，说错一次，将你的钱扣掉百分之十。”
袁嘉笑起来。“嘿嘿，资金都在这里，轮不到你来扣我的钱！”
赵子强哼了一声：“袁嘉，在感情上你懂的比我多，可是你要在这方面不听我的话，就会出大事。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但不能违抗我，不然我下次就对付你和华建地产，保证让你们连本带利吐出来。”
“喂，子强，别乱吓人！”袁嘉在电话里抗议起来。“你太过份了吧，我说一句你不喜欢听的，你就这样吓唬人。”
赵子强道：“袁嘉，不是吓人，再给你一个警告，不要不当一回事。现在你手里握的那只该死的网络股，下星期开始跌，十天之内大概要跌百分之三十。再说一次，如果你敢不听我的话，我保证让你明年卖房卖车去还债。”
袁嘉叫起来。“喂，赵子强，你真恐怖！你还说当我是大哥，你就这样尊重大哥啊？”
“费话，如果不当你是大哥，我就等股票跌了再告诉你！”
赵子强不理他，径自挂掉电话，走入电梯，然后径直来到证券导报的主编室。
一开始，经济周刊的主编听说他有一篇如此激烈的文章，便想立即定下来。可是赵子强嫌周刊的时效性不够，想找报纸，偏偏他跟报纸编辑不熟，便要周刊主编介绍一下。经济周刊主编无奈，只好为他介绍证券导报的编辑，但迫他答应下半年继续供稿。
今天到报社，赵子强就是来谈文章的刊登情况。报社主编不肯答应登一篇没见到的文章，更何况赵子强还要求预留周五的版面，在打电话跟经济周刊的主编一阵电话“交流”后，得到一再保证，这篇文章肯定轰动（其实他一样没看过），所以不敢泄漏。
因为保密的需要，赵子强根本没说明这文章写什么公司，只是说个最简单的概要，不然那些老经济一定猜得出是什么公司。可是，他们又在署名上磨了一通。因为赵子强还算有点名气，所以这位主编要求他署本名，可是赵子强明白，倘若一署本名，陈家就会立即追杀过来。
赵子强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完成这场谈话，比想象的时间还长，约定交稿的时间是周四股市收市之后。至于交稿方式，赵子强有点犹豫，因为一个星期请两次假不太现实，如果周四以赵紫薇的身份出现，也不恰当。
对于这次计划的最主要感觉，赵子强想到的只是：不择手段。
他知道这不符合自己的风格，可是，他就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也许这种方式更适合袁嘉和章俊这样的人，如果是陈牧可能会更狠吧，不象自己这么般吃力，而且事事亲为。可是，他必须做，不管心里对陈怡倩有多喜欢，但对陈牧的厌恶也不曾改变。
161、淑女？熟女？
这一天，赵子强都无法停下来，中午他来跟张莹约好的餐厅。WWw！是的，他必须在离开新海之前，将这个助手拉过来。因为只在电话里说定，张莹要见面才能确定，当然，还有一个需要确定就是薪水。
张莹看到他，果然吃了一惊。“子强，你把头发剪成这样了，没有原来的长发好看。”
“这样也不错啊，我觉得很精神！”赵子强觉得这假发有点痒，老是想抓下来。
“你有点不一样了，我一下子又说不上来，难道只是剪短了头发！”张莹皱着眉头。
“当然不一样了，因为这正是我今天要告诉你了。”赵子强知道她是个开朗的女孩，不会被自己要公布的女性身份吓坏。
“子强，你最近在做些什么，你的手机老是关机，是不是换号码？”
“忙，忙得很！”赵子强道，“我今天过来，有几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你一定要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张莹撇撇嘴，忽然凑近他的脸，“咦，子强，你的眉毛好特别。”
“当然特别，有一半是粘上去的！”赵子强笑笑，“张莹，你的接受能力一直很强，对吗，现在还是吗？”
“那当然，我什么都能接受！”
“那就好，你的新上司叫赵紫薇，她是个年轻而有魅力的女人，成熟稳重。”赵子强夸奖自己毫无羞涩之态，“那个女人就是我！”
“什么？”
赵子强平静地说，“我变成赵紫薇已经三个月了，这段时间我一直以女人的身份生活……”
张莹双手一抖，手里茶杯掉下来，虽然没碎，但茶水洒了出来。她使劲咽了几下，才喘着气问：“你是说，打电话给我的赵紫薇就是你，跟章俊谈恋爱的也是你？”
赵子强点点头。“不是谈恋爱，我在劝说章俊将广告交给我们做。”
“你就为了拉广告，就穿那样的裙子？还隆胸？”张莹忽然格格地笑起来，“我一直以为你创意无限，只是在广告上，没想到生活里你竟然有这样的创意。”
“你笑够没有，我还有正事没说完呢！”
接下来，赵子强跟她谈及新海的情况，还有自己的发展设想。说到这些话，张莹要认真很多，仿佛又回到过去拍档的时光。当然，她偶尔还是望着赵子强，脸上冒出一种奇特的表情。赵子强不理她，继续侃侃而谈，因为他需要用新海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而成绩和扩展便是最好的证明。
“好了，有什么要问的？”
“嗯，我倒不是介意你穿裙子，你以前就曾想过用男模特做丝袜广告。我想的是，你又做我的上司了，可是变成了女人，我要怎么适应。”张莹用指头轻轻敲自己的头，“我是不是要跟你谈一些女孩的事情，在公司里我该当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张莹，别想太多，你当作是新上司就行了，刚认识的！”
“还是头痛啊！要不，你下次穿裙子出来，让我先适应一下。”张莹抿着嘴，“我想起来，我看过章俊新女友的照片，虽然不记得样子了，但记得是挺性感的，没想到你是。子强，你用哪个牌子的化妆品？穿几号的裙子？”
“雅诗兰黛，裙子是……”赵子强忽然意识到不对，立即低声骂道，“可恶，张莹，你的心能不能摆正一点？”
“为什么？至少我没看到女人的大腿就幻想连篇！”张莹呵呵地笑，对于言语的争斗，女孩从来都是占优的，“这好象是赵子强的本性吧，没想到转性了，现在改去给男人欣赏，给男人幻想，呵呵！”
赵子强有点气，可是这是在餐厅，不可能骂人。对这个共同两年的同事，他是很了解的，一个直率而热心的女孩。于是，他干脆安静下来，看着她笑。果然，张莹笑了一会，发现对面没有反应后，倒自己安静下来了。
在离开餐厅前，张莹忽然停下来，抓住他的手臂。“子强，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吧！”
“跟章俊接吻是什么感觉？”
……
忙碌了大半天，赵子强终于可以回家了，当然这回的是自己的房子，而不是公寓。邻居不相往来的习惯，让他也不必担心别人的好奇，所以几次变装都是在这里。这半天的行程十分紧凑，他必须将时间压缩，不然要保持两个身份同时运行是不可能的。
虽然这今天的三件事都在半天未完成了，但请一天假是做个准备。虽然他想到要回家看看父母，可是想想之后还是放弃了，还是再坚持这一个月吧。拿掉假发，那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披掉，赵子强仿佛感觉这才是真正的自己。想到这里，他不禁吓了一跳，难道自己竟然习惯了女性的生活。
他取出红色的手机，准备开机，却又停了下来。是啊，穿着男装发女声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至少他是这么感觉的。如果在家里穿着裙子发男声，那倒是可能接受的，这种心理很特别，可是他就是这么想的。于是，他换上一件简单的连身裙，虽然没化妆，胸部也平坦，但总算有了女人的感觉，这才打开红色手机，开始赵紫薇的生活。
“黄总裁，你好啊，前两天一直没空，今天终于不用加班了。我在想，下星期一代怡倩过去开会，请你把中午吃饭时间空出来，让我向您请教一番，可以吗？”
“哈哈，赵小姐，很高兴你这么说，不过下星期我不在上海啊！”
“哦，那么，周末行不行，星期五，或者星期六，如果不能当面向您请教，我觉得很遗憾。如果你星期五没约会，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哦，真可惜，我星期五要去欧洲了，两个星期后才回来。我想以后有很多机会的，等回来再说吧，怎么样？”
赵紫薇听到这里，有点急了，故意用娇一点语气道：“黄先生，要不就今晚吧，好不好？如果等到两个星期以后，我都变化石了，今晚我请客，你来吧。”
“呵呵，你这个女孩真有意思。不过我哪好意思让小姐请客，当然还是我请了。让我看看记录……”
赵紫薇在电话旁边等着，居然隐约听到电话黄总裁打了另一个电话“小黄，帮我取消跟今晚跟章俊的晚餐，说我家里有急事。”听到这里，赵紫薇还一愣，难道章氏与陈氏的合作已经很深入了，不对啊，他们在重庆的项目还没开工呢。
“赵小姐，你还在吗，今晚没问题。你想到哪家餐厅，我想，小姐的口味比较高，你挑选比较合适。”
赵紫薇笑笑：“哪一家都行，我想你吃过的餐厅肯定比我多，我无所谓，只要不是麦当劳就行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椅子转来转去，看着窗外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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